《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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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第一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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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轻描淡写的被岔开。
金贤有点怨师父没有把七妹的喜怒放心上,果然啊,不是自己的女人,他一点也不急,幸好没让七妹跟来,否则一定伤心死了。
他心下郁闷极了,有点怨师父无情,可随即,他又眯笑起来,很乖巧的不再拿金璇的事去烦他,只问:“什么事?”
“听说,你大哥,我义兄,为了给君熙治毒,特意请旨在家相陪……”这事儿,也是今早上,左朋提起的。
金贤点头:“嗯!为了君熙,大哥烦都烦死了……幸好师父来了,以后总算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了!”
他总以为师父早晚会进萧王府的,可是师父的下一句话,却令他瞪直了眼。
“小贤,明儿,你帮我找个借口,把你大哥约出府,我想去把熙儿带出来,暂时不想跟他正面碰头……他若成天待在府里,我不好下手!”
金贤楞了好一会儿,才“啊”一声,忙问:“为什么啊?大哥可把君熙当宝贝一样疼着,您忍心就这么偷偷跑去把娃娃偷出来呀?而且娃娃现在就一活死人,我觉得留在王府比较妥当……至少有冷熠在给治着……”
他好生不解,什么时候起,师父和大哥变得这么生疏了?
“这事,你先别管,反正,这次,我是再不能许君熙待在王府了,你没看到么,很多人都在背后想害他小命?可我若正面去要,你大哥肯放手才怪,为今之计,也就只能偷偷去把人给弄出来再说。放心,等孩子回来后,我会去萧王府去拜见致歉的?”
这当中,有阴谋!
大哥一片赤诚相待,师父却在背后欲使阴谋诡计?
这一对可共生死的兄弟,在玩什么呢?
金贤疑狐的看了又看——
“好,到时,我带上七妹,一起去大哥府上,咱一起,再来个不醉不归!”
他没再提任何异疑的满口应下,心里则不断的琢磨,到时如何才能放倒他,让他稀里糊涂干下一票坏事,最后把七妹赖到他身上,就此逼得他不是不破了自己终身不再娶的誓言。
嗯,这当中,最重要的是别让师娘腻在师父身边,有师娘看着师父,师父就没机会去染指七妹——
他想啊想,目光直瞄玲珑九月,心里碎碎念着:师娘啊师娘,为了我家七妹,只好牺牲您一下了……以后就分一小半师父给我家七妹了……一小半就好,成不?
要是紫珞知道这个混小子心头怀的嗖主意,她是打死也不会去约他出来见这个面的——一世的英明呐,最后全毁在这小子手上。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8


夜又深沉,天字一号房,灯烛微亮,已无声息传出。
左朋静静的守在廊道上,从侧门送走安王后,他便一直站在这里,脚站的有些麻木。
走廊上依约还亮的两三盏灯,昏昏的发着光亮。他望望天色,已经不早,正打算另派人在附近守着,自己也去歇一下。累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才下楼,身上感觉很累——平常的时候,他是何等的人物,先不论真实身份,即便算及自己在南诏军中的官职,那也是不小的,这么些年来,他何曾这么劳累过?
亲自守门站哨,那算是第一回。
他笑笑,直摇头,抬头间,忽然,深凝的夜色里有耀眼一闪,似有什么东西,以快似流星的速度,射进天字一号房,房内顿时煞眼的一亮,但随即一切归于沉寂,就好像刚才是眼花了一般,只是房里似多了一抹影子。
他目光一利,转而使上轻功往楼上飞纵而去,透过半掩的花窗,借着朦胧的留夜灯,他赫然看到房里多了一对男女,男子身材颀长,白衣飘飘,女子娇小玲珑,红罗拖地,两人身姿便若仙谪,只是这两人,竟只有一道影子。
不,正确来说,四个人总共才映出一道影子。
饶是左朋再怎么见多识广,也被惊到了:在他们身后,居然跟着一双黑白无常——白无常,脸色腊白如霜,黑无常,面色漆黑如墨,两个鬼吏,皆手持亮铿铿的铁链,面无表情的四下观望。闷
他惊异之极,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
要不然这几人,如何能眨眼间在他的眼皮底下幻进紧闭的房内?
可他们来这里想做什么?
是想来将他的公子锁去了阎罗殿不成?
他惊异的想喝出声,绝不能容他们平白无故将人给收了去。
就是这时,那白衣男子慢慢转过身,现出一张和墨问几乎如出一辙的脸孔,只是这张脸孔上多了墨问所没有的阳刚之气,英眉剑目间流露着别样的神韵。
那个人看到他,也不惊怪,嘴角一扬,竟生了几丝笑,手指轻捻,便有一抹金色的奇光乍现,那光快如闪电般直飞过去。左朋就像被点了定形术一般,无处可躲,只听“咚”的一声,整个人就倒地不醒。
“你干嘛呢?”
那红衣女子不满的跑过去瞪大眼看了又看。
白衣男子不答,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阴魂不散的两个鬼吏。
白无常和黑无常对他似乎很有惧意,皆退后一步,彼此看了一眼,陪着笑道:
“玉连子,人,已经让你们瞧过了,是不是该跟我们走了?要是错过了投胎的时辰,我们交代不上去,对你们也不好不是?”
红衣女子听到这句话,脸上顿露出凄然之色,回头,苦笑的望望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安静的不说话,她缓缓走过去,卷起床幔,转而看向床榻上睡得沉沉的一双女子,恬静而美好,睡得香甜,自然是被黑白无常在他们到来之前使了法术的。
白衣男子也将目光凝睇在紫珞身上,薄唇轻启,低低道:
“你们先到外头去,容我和姐姐道一声别!”
手轻扬,试欲将人唤醒。
白无常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说什么,心下一惊,忍不住提醒道:
“玉连子,前世的事,必须由她自己想起来才行,你若泄露天机,对她百害而无一利,何苦——本使知道你们一脉枝,骨肉情深,为完成她的宿愿,你不惜身穿异世,刻意的将她送回九华,但是,凡事总归有个底限。净莲儿在九华将要经历的事,是天劫,也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他们能不能破镜重圆,重点在他们的意念——你还是不要再强加干涉了,若被菩萨知道,只怕反会害她再历一世情劫!”
黑无常也点头:“就是就是!也许,她根本就不想记起前世的旧事呢?当年,失去记忆的昊不离可没有好好善待过她……倒是那只小飞狸最是待她好,不管哪一世,她和他最是亲近……”
“胡说,情兮姐姐只是把小飞狸当作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罢了……情兮姐姐喜欢的一直就是不离殿下!”
红衣女子回头瞪他们一眼。
“但,不管怎么样,你们总不能当着我们的面泄露天机吧!”
白无常无奈极了,眼见东方既要露白,再不离去,那边的人要难产而死了:“两位,快走吧!”
“小衣,那我们走吧!”
白衣男子轻轻牵起红衣少女的手,淡淡的温笑。
红衣少女恋恋不舍的抬头,咬唇说:“可是,我还没有和姐姐说再说呢……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当年姐姐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至于被不离殿下所误会,他们本来可以好好的在天庭做神仙眷侣的,都是我不好!”
“净莲不会怪你的,她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白衣男子温温的抚着红衣少女的丝发,目光极柔软。
红衣少女吸吸小巧的鼻子,很难受的蹭到他怀里,“哦”了一声,又道:
“我好怕……要是,轮回后,你跟不离殿下一样,也不再认得我了,那该怎么办?”
“你就这么不信我么?”
“我……”红衣少女惨兮兮的说:“我信你,可是我怕墨姐姐来你抢走!”
眉眼间,全是担忧——好不容易得来他的垂怜,她怕他们来世依旧有缘无份。
白衣男子的脸恍惚了一下,露出一个嘲弄的笑:“你忘了,她已死,魂神俱灭,不会再有轮回了……嗯,以后,别再提她——而且,我也答应过她,一定好好照看你!”
他不想再回忆那种隐痛,喉结一滚,目光重新凝到床榻之上。
红衣女子想再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就自私一回吧!不要告诉他,墨姐姐也在轮回之中,是菩萨救了她……
她用无比贪恋的眼神,看着身边的俊逸男子,听着他用清朗好听的声音低低的对紫珞说话,这是他们最后相聚的时刻,来世如何谁能知道——
“姐,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面!
“不管结局如何,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将来何去何从,你且自己拿主意吧!!
“只是,不管如何,你总要好好护着自己的,前世,你法力不凡,却依旧死的体无完肤,这一世,莫要再弄的遍体粼伤——若他只会平添你的苦,不记起也不无妨,玉狸就在你身边,你生前最是爱惜它,你死,它随你轮回,它会护你的……它说过,这一世,会拼尽所有,护你平安……
“可惜很多事让人迷惑,我在中国找到你,原以为那就是你的轮回转世,可我没想到若情这一世已经是你的第三世。我送你回九华而生的紫珞才是你的二世为人。
“姐,我不知道这一世,你将会遇上什么,才会在如花年龄,香消玉殒,我只知道,你若不经历这一世,心魔终难剔除,所以我还是把你送过来了……
“如今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不管能不能改变历史,你且好自珍重……我走了,也将去轮回……再见或无期,只能道一声保重!”
*****
窗户一阵乱翻,夜风忽起,诡异的吹起如梦如幻的绡幔,吹落桌案上玉萧,黑沉沉中,发出一声脆响,惊醒梦中人。
“阿玉……”
紫珞大叫一声,惊坐起来,背上冷汗涔涔。
她刚才梦到有人来向她辞行,就是带她来这里的一男一女,他们都叫她姐姐,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模样——之前,她只记得他穿着白衬衣,长的很帅气,却将他的模样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她看清了,那少年,长的跟她丝毫不差。
紫珞抹着额头的汗,压着心头的惊疑,自问:阿玉是谁?为什么自己能叫出这人名字?
房内很寂静,胧月在自己的榻上睡的很香,她撩开床幔,见花窗直敞着,夜风一阵阵吹进来,一阵浓烈的莲香飘零在空气里,临窗的书案上,放着一件方方正正会闪光的东西。
紫珞急忙推被,连鞋都顾不得穿,跑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会发光的金字:无字天书,赠与有缘人。
翻开一看,书册不再发亮,书内果然一片空白,了无墨汁。
紫珞呆了一下,这是什么状况?什么意思?
她往窗外而看,黑漆漆的楼道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左朋。
以左朋的了得,谁能无声无息的将他放倒?
紫珞暗暗吃惊,抱着那无字天书往外查看,走到左朋身边时,一探鼻息是温热的,才深深松了一口气,立即直掐其人中。
一会儿,左朋悠悠醒来,见到紫珞的第一句话是:“公子,你可有孪生兄弟!”
****
西园,金晟静坐在小熙的房里,四周静悄悄的,静的让人心烦意乱,再没了小熙欢蹦乱跳的身影,也再听不到小熙软软嫩嫩叫“义父”的声音。
他不住的抚孩子的额头,凉凉的,只有鼻间的气息是温温的。
一连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君熙被中毒,被种蛊,绝非偶然。
这当中有三拨人马在对君熙下毒手,其中有针对他的,也有针对凌岚的,更有针对墨问的。
凌岚的底细,他还没有摸清楚,墨问得罪了什么人,他暂时也无从知道,但通过父皇这两天的举动来看,他已经知道是谁在君熙身上下的蛊——正是如今在金鸾殿上早朝的一国之主。
当殿命金贤拜师,又赐婚,父皇心中的储君人选已经昭然若宣——
展苍为云迟义弟,如今收安王为徒,当年与云迟交好的老臣,必会纷纷拥护安王。
安王金贤又得君墨问为师,做师父的总会维护自己的徒弟——父皇抢先一步在君熙身上种蛊,为的就是胁迫他和君墨问,不生二心。
若生二心,他与君墨问必反目成仇,到那时,君墨问为保自己的小儿,也必会站在安王身侧,辅佐于他。
如此,对峙起来,安王这边更有胜算。
依金晟看来,紧跟着,父皇就会削他的权,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把他打发到封地去做一个没有实权,无所事事的蕃王。
父皇最终还是将他遗弃了。
最最最不在意皇位的那人,轻而易举的得到它,而他,多年戎马,多年筹划,反是一无所获。
老天,也太太太会开他玩笑了。
****
有人走进来,踢到了昨夜喝尽扔于地上的铜酒壶,室内还有淡淡的酒气,几缕朝霞透过半开半闭的窗户,射到床上,红艳艳的朝霞,只映得君熙的脸,惨白如死尸。
“大皇兄?”
是金贤,他大步踏进来,年轻的脸孔上,意气焕发,眉眼间竟有藏不住的欢喜。
他是该得意的,只是……
金晟皱了一下眉:“怎么没去早朝……”
按时辰,这个时候,他该在金銮殿上侍驾。
金贤被问的一楞,挠挠头皮,嘻嘻一笑:“昨儿喝酒太多,睡过头了……匆匆忙忙上朝,准又是一番骂,横竖都会挨骂,那还去什么去……我翘班,先玩一会儿,等会儿再去宫里受骂!”
他平时最讨厌上朝,装模作样的往那里站上几个时辰,多累人!
“对了,怎么样,小君儿,还是老样子,没一点起色?”
“嗯!还没有找着解药!有些麻烦!”
金晟再次瞄了这孩子一眼,忽然有些羡慕他的心态,什么都不在乎,名利与他皆是浮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哥……”
金贤认真的拍拍金晟的肩:“放心,没事的……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别愁眉不展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啊……老闷在房里也不是办法。”
金晟知道,金贤的关心是出于真心,他对任何人都很真诚。
父皇选他作储君,想来是为了保全北沧的天下,不至于起内乱,他想保全他几个儿子的身家性命,可能么?
想要让金贤收起贪玩的性子,认认真真的操心国家大事,似乎是件很困难的事……
“大哥,干嘛这么看我?哎……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展苍的原故,跟我生份了,那家伙,又不是我想拜他为师的,我也是没办法……”
金贤忽又皱起好看英气的眉,他知道大哥最讨厌的是哪种人,很担心自己会因此而被拒之门外。
“哪会,你永远是大哥的好兄弟!”
金晟淡一笑,低头给君熙掖好被角,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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