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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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第一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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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私下里另外对师父使了什么妖法,要不然,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师父怎么就生生迷恋上了她?
他恭敬的唤一声:“师母!”
她静静的点头示意,道:“来了,你师父正等着呢……”
声音也是冷落的。
如此一句,便安静的退到边上,师母永远不会多话。
进门,师父负手,站在明亮的八角灯下,乌发束带,墨袍依旧,风采依旧,笑容依旧——闷
岁月垂怜,未在他脸上显露丝毫的痕迹,师父依然容颜丰姿,就像清风白玉一般,清灵秀雅到了极点。
只是,脸色也依旧苍白!
自从百禾一战,师父身受重伤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原来丰神玉润的脸孔,变得就像一不留神便会生生化去的微雪。
金贤深深的睇着,俊美的脸上,渐渐堆起灿烂的笑容,渐渐地,眉飞色舞起来,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乐的恨不能扑上去咬上一口——
他想到一个很恰当的词来形容当前的情况:天无绝人之路——七妹正走投无路,师父便从天而降,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吧,多好!
“喂喂喂,臭小子……看什么?既不叫,也不行礼,看到师父,你就这个德性啊,一个劲儿的傻笑?这三年的学问礼数你都学到哪去了?”
师父就是师父,劈头就爱骂他,声音清清朗朗,好听的很——迎头,他便用手中玉箫狠狠敲了他一下,横眉竖目的挑起刺来:
“啧,还一身酒气?喝成这样,居然还敢跑来见师父?并且,你自人儿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深更半夜才跑来见,有你这样扰人清梦的吗?”
“呀……”
金贤不雅的直白眼,从微醉的迷糊中回过神,捧着发疼的额头直逃:
“喂,师父,三年不见,一见面,怎么还是老爱打人,这种行径太无耻了!你知不知道,好歹如今我也封了王,娶了媳妇,你总该在师娘跟前给我留点面子吧……瞧瞧,师娘在看着呢……真是的,怎么还当我是毛孩子似的,不是打,就是骂的……”
太让人内伤了,自己长的这么人高马大,怎么就没人把他当男人看呢——师父这么想也就罢了,那个紫珞也这么损他,委屈呐!
金贤撇撇嘴,愤愤不平着。
“切,顽徒不打不成材!棒棍之下方能出二十四孝徒!说,刚刚贼眉鼠眼的,在动什么歪脑筋呢?”
紫珞忍着笑,眼前的小鬼,如今长的的确比自己高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的少年,天生就比南江的男子个儿高。
金贤闻言,摸起自己的脸孔,心想,自己真就这么藏不住事吗?怎么一见面就让人家瞧出自己在动歪念头?
他目光一闪,看了看边上抿嘴浅笑的师母,贼溜溜的目光那么来回一瞟:这两人一个站在跟前和他大眼对小眼,一个坐在那里喝茶,茶几上放着茶具,满室茶香,看样子,在他来之前,他们分有在房里很有耐性的品茶来了!
这实在太违常理。
他站定,眯眼,不解,脱口道:
“不对!在动歪念的只怕是你自己吧!哼,都到了这里,师父居然没有立即去萧王府见我大皇兄,抱你家娃娃去,却神神秘秘的窝在这里?你干嘛呢?在打什么坏主意?”
一顿,忍不住鸡婆的又跟了一句:
“该不会,君熙根本就不是你和师娘亲生的吧!要不然怎身为父母双亲,半年不见自己的儿子,怎就不见你们露了一点心急之色?居然还在这里慢条斯理的喝茶……这当中有鬼啊!并且还是个大鬼……说,从实招来……”
他们虽然师徒之名,可这名头,是虚的,金贤并没有真正跟君墨问拜师,他们之间相处,似师徒,又似兄弟,彼此间亲密无间。金贤喜欢缠墨问君,为了名正眼顺缠着她问东问西,才在私下戏谑的称“他”作师父。
“啧,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居然在那里胡乱怀疑熙儿的血统!”
紫珞瞪眼,作势又要打,金贤条件反射的抱头便窜,高大的身形如此一举,甚是好笑。
这孩子的功夫本不弱,不过,在她跟前,从不会反抗,只会躲——这让她想起了在中国的金贤:一样无条件的由着她“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她看着,想笑,没笑,又哼了一声,才回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急,君熙中毒,我怎么可能不急?我这不是正在想法子吗?”
金贤自然只是在开玩笑,哪个爹妈不疼孩子,只是他的师父做事,永远不会按常理出牌,作为徒弟,才疏学浅,哪能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笑笑,自椅背后跳过来,坐下,见师娘脸上渐露的牵挂之色,好心建议说:
“我觉得师父应该去和大哥一起商量商量,你不说过一句谚语么:三个臭皮匠,足顶一个诸葛亮,虽然我不知道诸葛亮是谁来了,心齐好办事,我是知道的。”
不想师父摇头,一口回绝:
“不行!现在不能过去,我若急巴巴去了萧王府反而另外生出事来,如今我在暗,他们也在暗,这样才办事!唉,笨徒儿,跟你说你也未见得懂!反正我自有我的道理就是了!”
是这样子的吗?
金贤忽敛起笑,疑狐的看着这位年青的老师,直觉他不去萧王府,还怀着更大的阴谋,否则不会鬼鬼祟祟把他招这里来。
“哼,反正师父您总能占足道理……”
语气停了一下,又“咦”叫一声,金贤转过话题,冒出一句一直想问的话:
“师父,你的脸色并不好看,都三年了,身子还没有养好吗?怎么还是病恹恹的……不如上我安王府,我让人给你弄些药好好再调理调理?”
师父的脸色,就像刚刚才又大病了一场。
他忍不住起身,凑上去看,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莲香——
这香,他皱了皱鼻,又嗅了嗅,有点熟悉,怎么很娘们?
是他来的时候很不凑巧的坏了他们的夫妻恩爱?
所以,他身上才沾上了女人的气息——可也不对,师娘身上没这种气息,有的只是幽幽兰香。
“喂,臭小子,你干嘛……一身的酒膻之气……闪一边坐好了回话去!”
紫珞不着痕迹的避开,用玉萧将人支开,煞有介事的在他跟前板起师父的架子,随即,转身坐到那雕着卷云细浪高座上。
跟金贤在一起,是最舒服的,因为不用防备他,这孩子会任由人搓圆捏圆的欺负。
“是,我正想问,师父招我来做什么呢?”
“没什么大事,随意说说话……嗯,听说,你是已把苏云娶了?”呷一口茶,她明知故问。
“嗯,对……”
“既已娶了,以后就要好好的照顾,知道不……女孩子娶进门,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随意糟蹋的!”
开始叮嘱说教。
唉!
金贤摸摸自己的鼻子,就知道师父会提苏云,心下觉得自己老冤老冤的:他什么时候想去糟蹋女孩了?
他觉得自己干净的堪比白纸。
他重新坐回下座的椅子,哀怨的盯着师父看:“师父,我跟你提个意见成不……”
“什么意见?”
“您要是舍不得那些爱慕你的姑娘们叫人被胡乱嫁掉,白白的让人给糟蹋,那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她们一并收入房里好好照顾着……”
这话惹来师父一个白眼。
他选择无视,继续道:“师父,你先别白眼,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若真还关心苏云,我可以想个法子让她病没了,以后随了你去就好,我不介意改口叫她一声师娘……
“还有啊,要是你觉得没钱养家糊口,我把属于安王的奉禄全部贡献出来给您……呀,做什么又打人……师父,你是暴力狂……”
这一次,玉箫直接飞了过去,打中脑蛋瓜子,疼啊,那力道可大着呢!
金贤没躲开,正中目标,惊痛的直叫。
“你若再敢胡说,看我怎么扁死你……”
师父狠拍了桌案,一直案上的茶水溅的四下飞贱,没好气的直瞪:“你到是挺能孝敬,居然连自己的老婆也敢倒贴给师父……”
金贤深一睇,哼哼摸着发疼的胸口,闷闷道:
“哪是倒贴来了,这苏云从头到尾,就不是我的人……人家在新婚夜,就很明确的跟我说了,她心里有人,她喜欢的是师父您,请我放过她,她只想有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在那里追念师父……所以了,徒儿怎敢要了师父的人……一定将她当师母,呃,不对,当大神一样供着,绝对不碰一下……”
这是实话!
他和苏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以后,他自也不会去碰人家。
那边,紫珞听着,一怔,头好生发疼!
这个傻苏云,嫁了人了,还心心念念在那里追什么忆,这么好的一个夫婿,她不懂去收珍惜,去还在想遥不可及的一个梦——真是笨。
胧月冷淡的脸孔,笑意渐消,自古多情空余恨,若,真是爱着一个错误,依旧执迷不悟,那她这一生,也算是尽毁了。
“小贤,你家师父,这辈了不会再娶,你就好好劝劝你的王妃,别再做傻事了!你若好好待她,她将来必为你所动,如此你师父也少了一些内疚……”
胧月低低的说。
金贤难以苟同,他活了二十年,还没真正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也不觉得哪个女孩子,值得他去喜欢。
他总觉得自己对任何女子都提不起兴趣,也无意去争权夺势,只要日子能平平静静的这么过着就好——至于那个王妃,她想安安稳稳的空顶一个头衔,也正是他巴不得的事。
他不会随随便便对人好的。
于是,他打了一个酒膈,喷出一团酒气,直接打断师娘的劝话:“我为什么要去待她好?”
胧月被问了的一楞:“那是你的妻子呀!”
“可她又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师娘,她若是我的心上人,是我中意的,喜欢的,哪怕她心头藏了人,我也会想法子将她感化,让她心甘情愿的来做我的女人。就算感化不了,我缠都会缠死了她……可她不是,我没法强逼自己去待她好的……”
他也是一个相当有原则的人,但凡自己认定的,才会去一心一意对待,否则,也只能做做有面功夫。
他笑了笑,接道:“嘿,倒不如这样,师娘来个成人之美,私下劝劝师父,将她们全纳了去如何?省得那些姑娘们在外头祸害别人,还让娶上她们的那个倒霉蛋担上一个不好的名声……”
又皮痒了。
“全嘴胡扯!金贤,女孩儿不是什么玩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要么大礼相娶,要么打算拱手相让……身为人家丈夫,全无作为男人该有的担当”
紫珞板起脸,心里超不爽。
果然,一提另纳妻妾,师父就烦。
金贤心里想:完蛋,想用正规途径劝师父娶七妹已然不可能,如今只能用邪门歪道去搞定他了。
他想着,呆了好一会儿,才闷声一叹,辩道:“才不是这样的,我哪没有担当了,我只是……”
“别四下找借口!既然已经把王妃娶回家,就合该好好待着,你若没那份心,当初就不该答应娶人家……对了,听说你又要娶媳妇了?还是百禾一族的彩姿公主,你知不知道百禾一族和你大哥有仇啊,你想以后后院着火,还是想跟你的大哥从此互无往来,这样的婚事,你也敢应下……真是!”
她不希望金晟与金贤将来翻脸成冤家对头,非常的不喜欢。
被踩到痛处了,金贤终于也忍不住,今天喝了一下午酒,就因为这事呢,他堆起满脸的烦闷,也跟着不平的嚷起来:
“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吗?我的婚事我若能作得了主,我也不会去喝酒撒气儿了。师父,我也不想的,可是父皇当殿赐婚,我也没办法,这事我也提过意见了,可是……”
他火躁的扒扒头发,直觉喉里干的不得了。
手边的茶几上,有刚刚奉上的清茶,进来之前,是一个长相不凡的男子带领他进来的——那茶水也是那个男子亲自奉上的。
那人似乎对师父很恭敬……
嗯,师父身边都是能人,师父做事一直就很干净利落,难怪他会嫌他,拖死带水的娶了一个又一个,可是,身为帝家皇子,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的,不像师父那样,什么事都是自己说了算。
他抓在手上,咕咚咕咚,如老牛饮水般,把一杯茶全给喝干,一抹嘴,皱眉又舒眉,重重吐了一口气后,才抬头道:
“算了算了,我的这几桩晦气事,不提也罢……还是说说我家七妹……”
原来他心里也烦着!
紫珞其实也知道他的难处,只是恼他没自己的坚持,瞧见他不痛快的样儿,不忍再责他,想要在这封建古礼下,结一双你情我愿的姻缘,在寻常百姓家或许还有这个机缘,身在帝王家,万事不由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的心神不觉一黯,沉默。
“七妹也被赐婚了,你知道不?”
他语气殷殷的问,透着关切。
紫珞这才又回神,只是眉皱的更深:“嗯,刚听说!七丫头,现在怎么样?”
估计肯定很糟糕。
“一个字,惨,两个字,凄惨,四个字,惨不忍不睹……”
金贤语气有些夸张,为的是勾起师父的同情心,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则是七妹梨花带水的可怜样。
本来她也急切的想跟出来,后来,他让她看了师父的信——师父的信上说的很明白:暂时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已经来了康城。
他让七妹乖乖回宫等着,说既然师父是这么说的,必有其目的,我们既然有求于他,好歹要顺着他的意一些要——想要算计他,就得出棋不意。
为了终身幸福,七妹终于忍着没跟来。
“师父,七丫头哭死了,一整天呢,哭的脸都成了牛皮球,一双大眼睛都肿成两颗大核桃了……”
他上下瞄着师父的脸,见师父的眸里果然浮现几丝心疼。
“这事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心疼,心疼又一个好好的姑娘被宗法礼教制定下的父母之命给害了。
“至少我已经是无计可施了!不知道聪明绝世的师父可有什么好主意?若有,请就支两招。”
金贤目光一煞不煞的看着师父,认真的、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
“师父是知道的,我和七妹自小一起长大,她是我最疼惜的人,我想她以后日子好过一些,所以,只要可以帮到她,什么天大不可违的事,我都肯干,大不了到最后被父皇狠狠骂上一顿,关上几天禁闭……这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嫁错人来的强!”
紫珞知道他们俩感情好,也不见怪,以至于忽视了他话里另含的深意!
“还能有什么法子?她又没有中意的男人,要不然还能一争……算了,这件事,从长计议,先跟我说说我的事……小贤,帮我一个忙可好?”
话题轻描淡写的被岔开。
金贤有点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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