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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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老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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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为何而伪装?
  
  玛丽娅放好了热水,叫了窝金一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给他脱着衣服,她视线停留在他左眼上,手指抚摸眼罩,她问:“感觉还好吗?”
  眨眨左眼,窝金说:“嗯。”
  “不要取下眼罩,你的眼睛在车祸中受过很大的伤害。”
  “嗯。”真的是在车祸中受伤的吗……
  “我这次离开后,你跟爸爸妈妈生活,认真上学。半年后我会回来一次,你的眼疾还需要两次治疗。记住别动它,有问题就立即给我电话,我会赶回来。”
  “嗯。”怪异的感觉,像是眼球不愿意呆在眶里,身体在排斥它一样……
  
  “窝金。”玛丽娅突然喊他。
  “嗯。”又有什么事情?
  把洗发精倒在他银雪般的长发,她两只手细细揉着,说:“记住你的名字是玛丽莲,只有我叫你窝金。”
  反复强调这一点,有什么意义吗?
  
  “我知道,玛丽娅。”
  
  “嗯……”她把脸贴上了他的额头,声音非常低,含着沉重的情绪,“请替我把不能过的人生……活掉吧。”
  
  替你过你不能过的人生,你想过什么?
  偏远而封闭的小镇,有爸爸和妈妈的家,每天去学校上学,毕业后当名律师……
  
  因为真的不能存在了,所以想用假的代替。
  是你撒谎的原因吗,还是你给予我你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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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传3万字是窝金第一视角进行的叙述,因角色限定而文风人工粗糙。
从这一章开始是正文,库洛洛老师,我是窝金,校园……耽美!

老师2号 。。。
  第二章
  
  爸爸倒了68年的红酒给每人一杯。玛丽娅抿了小口,余光看窝金,他果然是夸张的一口光。爸爸大学时考过高级厨师从业资格证,手艺好的用语言形容不出来,满桌珍馐让眼睛都想流口水了。
  放下浅口高脚杯,玛丽娅侧头看窝金,他现在脸是细腻柔软,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微笑着,她强硬的说:“窝金,拿筷子吃饭。”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窝金对着羊腿眨了眨眼,顿了几秒钟后,手终于僵硬的折回去,拿起了筷子。
  
  晚饭后,玛丽娅和窝金上了二楼的卧室。属于玛丽莲的房间,一进去就有个巨大的南瓜杰克玩偶,怪突兀的。
  “这是我的房间?”窝金怀疑的看玛丽娅。
  她已经坐到了他的小粉床上,在一堆粉蓝抱枕间、浅紫幔帘后拿出了一个小型放音机,摆弄着按钮,她说:“这是我们两人的房间。”
  很快,房间响起欢快的新爵士乐。
  窝金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会住在这种房间里。
  走到窗户边,他拉开虹紫色的窗帘,透过霜花的空隙向楼下看去,45°的视线里停着辆青灰色小汽车,顶上盖着层细雪。车旁有棵杨树,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褐色的枯干,根根枯枝托着茸雪。
  天色渐黑,抬头看天边,半山被白雪女王的裙裾拖进流苏的褶皱里,小河如一条缀着无数冰凌花的玉带般,蜿蜒在苍柏林前。
  “你在看什么,”玛丽娅一手搭上了他的肩,头顺势靠在他背上,“窝金。”
  没有立刻回答玛丽娅,他盯着白色天地间突然出现的黑影,那个小小的圆点在迅速的移动着,像是……超人。今早才和玛丽娅翻过图西亚大山,进入这个封闭的昆蓝小镇的路途有多么艰难,他很清楚。那个超人在雪地中疾奔的景象,本应是诡异的,但窝金第一意识里,他觉得路就应该那样子走才对……不对,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我现在做不到,根本不可能做到。
  回身抱住玛丽娅的肩,窝金亲吻她的额头,压住心里的古怪,他问:“玛丽娅,明早一定要走吗?”
  听到他的话,玛丽娅的身体僵了下。接着就把他抱的更紧了。
  “我很快会回来的……这件事情我必须去做。”
  “两年没回家,只住一晚……爸爸妈妈怎么说?”
  “他们会以我为荣,”玛丽娅的声音中透着坚定,“因此而安睡。”
  
  看着墙壁,窝金的唇角在玛丽娅看不到的地方如不住勾起了浅弧,“妈妈一直失眠?是因为我们?”指孪生相恋逃家两年这件事情,“以前在家时,她睡得着吗?”
  玛丽娅愣了下,显然是意识到了窝金口中的“爸爸妈妈”是楼下看电视的那对夫妻。很多人在被突然问及父母时,都会下意识的说出来什么。整理了下心情,玛丽娅松开窝金:“不聊了,你睡吧,明天第一天上学,早点休息。”
  说完就拉着窝金上床,像是让儿子睡觉的母亲,不考虑他的想法。
  
  躺在床上,窝金看着灰白的天花板,脑中虽然有一团乱麻,但身体的疲倦很快就让他进入了梦乡……
  
  太阳光从窗帘缝偷溜进卧室时,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从被子里伸出只手,窝金本能的一拳捶上去。
  翻个身,继续睡。
  十分钟后,妈妈来敲门了:“玛丽莲起床了,要迟到了。”
  扯起被子闷住头,窝金缩起身体。
  “玛丽莲,迟到了,起床吃早餐了玛丽莲。”
  缩的更紧了,整颗头都钻进枕头下。
  “玛丽莲起床,我要进去了。”
  还在吵……“妈的给老子闭嘴!”
  
  下床走到门口,窝金一把拉开门,对目瞪口呆的妇女说:“你失眠吗!”
  他光裸着上身,□只穿了条平角裤,两条白白的腿竖着,表情凶恶。
  “不……不失眠……”妇女被摄住了。
  死盯着她看了两眼,窝金松开门把手,错过她向楼下走去,“吃饭!”玛丽娅就爱说屁话。
  “诶?”惊吓的看他下楼的背,妇女恍然回神,“是,是吃饭……”
  
  饭桌上,窝金的吃相很勇猛。一腿横在桌面上,他两手抓着面条吃,“玛丽娅呢?”
  “已经走了。”今早天未亮就离开了,命令她照顾好玛丽莲,“你似乎有点……”似乎是不敢说下去。
  “有点什么?”
  战战兢兢看他两眼,见他挑眉,妇女才说:“有点不一样了。”和玛丽娅在一起时的他,很温顺,像只幼犬。
  “哈哈,”笑了两声,窝金抓起碗把面汤全灌下去,“我去上学了。”
  说完,他才意识到“上学”这词有多奇怪,多么陌生。玛丽娅期待的就是这个词语,和这个词语带来的人生吗?窝金并不明白,但他对她很“温顺”,刻在了骨髓里的顺从。按照她的要求行使,准确说是:听从她的命令。
  他是有点不一样了。自从蛋型茧壳里苏醒后,世界上就有两个他:爱玛丽娅的他;他。所以,旦玛丽娅离开,另一个他就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不再洗个澡吗?”妇女看着他沾了面汤的银发……吃个早饭能把全身都吃的和从垃圾堆上滚下来似的……
  “为什么要洗澡?”玛丽娅都不在了老子还得洗澡!
  “……因为你一会儿要去学校。”
  “上学怎么这么麻烦!”
  这该怎么回答你啊!妇女头痛的看窝金一眼,拿起苏格兰桌布上的玻璃水杯,压下焦躁她低头喝水,看到贝壳形腕表上时间已经是七点二十了。
  八点钟上早读,再不收拾就迟到了。
  放下水杯,这位家庭主妇正视窝金,轻轻地吁出口气,她说:“上学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的事情,但不上学却是每个人都可能会吃亏的事。从小开始读书,读十几年也没有丁点收获的人很多,你说读书有没有用呢?”
  她的瞳孔是深杏色的,这样严肃的看着窝金,另窝金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放在细白大腿上的手挪了挪,他也想要放出什么来压住这股压力。
  妇女橘子色的两片唇再次张开:“我说读书是有用的,知识是种力量,去学校读书是获得这股力量的途径。我从小读书就是为了成为想成为的人,做想做的事情。现在我做到了。玛丽莲,你能做到吗?”
  
  深杏色的眼,橘子色的嘴巴,还有松石色眼镜和挽起的褐色头发,他体内什么力量都放不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嗯?”被他不按理出牌的问题弄得有些楞,妇女看了他几眼后才说,“玛丽莲,我是你妈妈……”
  “我知道。”窝金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是我妈妈,玛丽娅说你是你就是。”
  “玛丽娅说……”真是过于听话的孩子了……既然如此,“我叫蔻儿,你不需要叫我妈妈,但我会担负起母亲的责任,我不爱你,但我会尽量爱你,因为我是一名主妇,而你是我的儿子,我家庭的一部分,懂吗?”
  “懂。”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是家庭的一部分。”
  家庭只是一个系统,玛丽娅建立的她理想中的系统。
  “所以你需要上学,你是我家的男人,你必须像你的父亲一样去为家里的女人努力。”
  “为家里的女人?”
  “为我,为你姐姐玛丽娅。”蔻儿说着看了眼腕表,时间不多了,她催促窝金,“去洗澡,我去二楼拿制服和书包给你,速度要快。”
  “哦。”为玛丽娅而努力上学……
  
  窝金从浴室冲凉出来,见母亲蔻儿已经拿了衣服等在客厅了。
  大刺刺的向她走去,窝金看到蔻儿住了,她吃惊的看着他,随手就抄起沙发上的薄毯子往空中一掷,眼神跟着凌厉,法兰绒的毛毯就准确的飞向他。手法准确、迅速、漂亮,毫不拖泥带水,以至于窝金被裹住后才意识到自己被裹住了。
  “放开老子!”闹火的双手动作起来,窝金要从毯子里挣出来,奈何这位战车今日已是人瘦力小,挣了半天除了头发上的水珠子掉了一地外,边都没挣开。
  “下次出来记得穿浴衣,在家里不准裸体行走。”母亲蔻儿说着,一指就勾住毛毯边将窝金勾了过来,不理会他的抗议,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塞住他的嘴,强硬警告,“我是你妈妈,你可以叫我蔻儿,但必须听我的教导。”
  接着抬起腿夹住粽子样的窝金,让他不能继续乱动。一手捞起他披在了背后的银色长发,动作利索的给他扎了个马尾辫,边扎边说:“爸爸工作,妈妈持家,一个家庭必须要有几条规矩才能和谐。出门上学需穿戴整洁,这是一条规矩。”
  她的手像钳子般伸进毯里,钳住了窝金双手。握拳头反抗无果后,窝金气狠狠的想咬烂苹果,没咬动……
  
  蔻儿扯开毯子后,就把他按在茶几上。“今天由我给你穿衣服,但明天你必须自己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麻利的给他套上了毛衣,“如果你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到,那你还能做什么?别让妈妈看扁了,儿子。”
  不管是身手还是眼神和口气,她都发生了变化。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窝金疑惑着,视线落在茶几上,正看到那副松石色眼镜……取下眼镜了啊。
  为什么取下眼镜就会性情大变啊!
  
  “好了。”蔻儿说完,窝金的后脑被她狠拍了一掌。
  取出他嘴里的苹果塞进书包里,蔻儿给他背上书包,满意的说:“课间水果。现在去穿鞋,我去车库开车。”
  窝金瞪她背影一眼,不高兴的走到玄关,取出柜里的系带牛皮鞋换下室内脱鞋。脱下书包,拿出那颗印了他牙印的苹果,狠狠的丢进垃圾桶里:老子才不吃呢!
  
  出了门就看到一片白雪的天地,看来昨夜又下了小雪。
  院里的积雪已经被扫成个小堆,堆上又垒了颗更小的球,插着胡萝卜,成了个很可爱的雪人,洋气的站在那棵杨树下。
  窝金站在台阶上,侧头看雪人,银白的马尾就垂到半空中。
  吸了吸鼻子,他冲上去一脚,踩烂雪人。
  “窝金。”母亲蔻儿隔着车窗叫他,对他刚才的行为啼笑皆非,“爸爸今早特意给你堆地,怎么,不喜欢?”
  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暖融融的气扑鼻而来,窝金搓搓脸颊,语气不好:“为什么我要喜欢。”
  发动车子,蔻儿目视前方,“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打开刮雨板,黑黑的线条就摆动在视野里,“后座有箱松子糕,昨天爸爸公司的送的,你拿两盒装书包里,学校下午一点才开饭。”
  麻烦死了。虽然这样想着,但窝金还是探身去拿了两盒,胡乱就塞进了包里。
  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蔻儿摇头笑了笑,继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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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凡事讲究合理和度,等价交换原则,想要得到什么就付出同等的代价去交换。复生代表力量的窝窝头,我只想到他那身鬼神般力量。

========================================》小剧场
玛丽娅:窝金,把看文不冒泡的都捶扁。
窝窝头:……老子失去力量了!
玛丽娅:那让他们先潜会吧,我去干掉船长。
窝窝头:为什么要干掉船长?
玛丽娅:因为他是潜水事件的始作俑者。
窝窝头:怎么说?
玛丽娅:如果他死了就不能写文了,不写文就不会制造潜水事件了。
窝窝头:……连根拔除…… 
老师3号 。。。
  汽车停在与小镇风格迥然相异的灰白色教学大楼前。
  蔻儿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酱紫色的盒子。当着窝金的面打开盒子,她拎出件黑色大布抖开,是连帽的双排扣学院呢大衣。
  “玛丽娅给你穿的羽绒服太厚了,爬山还好,但在学校穿就不方便了。”她拉起窝金的胳膊给他套上,“我订了这件雪牛毛呢大衣,是初中部冬季校服的外套,你们高中部没有的,你个头小,大码的正好穿。”
  窝金以前也常被玛丽娅穿衣服,洗澡、洗头发甚至刷牙玛丽娅都包了。有时候窝金甚至觉得自己是玛丽娅的儿子,而非兄弟或者男人。不喜欢洗澡也不喜欢梳头发,玛丽娅亲手给他做日常卫生;不喜欢穿衣服也不喜欢换衣服,玛丽娅亲手置办,不需他动手。她包办了他的所有。久而久之,窝金就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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