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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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镇-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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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咧了咧小嘴,说出两个字:“疯子。”
扭头转身就走了。
第57章【风铃酒吧叙旧事】
忍,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薛文斌从后吹了声响哨,嚷嚷道:“嗳,嗳,妞,跟你说话呢,妈的,不搞对象就不搞,你叫什么,告诉我死不了吧。”
乔霏闻声停步,回头狠狠的咧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他害她哭了两个月,最后连家都搬了。如果不是怕给她哥惹麻烦,她一早就报警抓他了。他刚又搅了她的初恋,还一点觉悟都没有。失恋大过天,她恨死他了。
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两种生物,一个病毒,另外一个就是薛文斌了。
“操亻尔妈。”
他在后面很没风度的骂她,威胁道:“你今天敢走,老子就跟你没完。”
乔霏终于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这边走来。薛文斌似笑非笑看着她,他就知道她不敢走。乔霏来到他身边,可是却没有理他,一脚踢回车梯,刚才一生气把车给忘了。这回是骑上车走,连头都不回了。
“嗳!邪门儿!”薛文斌气急道:“行小妞,你等着老子说道做到,到时候你别哭!”
“猴子!猴子!”薛文斌气的大叫,张京风一样的跑过来,一脸凶狠,嗷嗷叫道:“老大,我现在就去找俩哥们儿,给这妞绑来去钉床上,随便您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她。”
啪,一个大脖溜,薛文斌骂道:“妈的,老子现在给你钉棺材里,连床都省了!”
“老大……”
张京老委屈的揉揉脑袋,说:“这妞都不拿正眼瞧您,多半是没希望了。”
“妈的,老子又不瞎!”
薛文斌翻个大白眼,挑眉望道:“大军不在,搞他妹子,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嘿,老大,您别忘了,她刚才可是……”张京指了指他脸上,薛文斌突然想起来,叫道:“操,没错,妈的,老子又不是白给的。”,他一摸脸,回味道:“这小巴掌打的,还挺有劲儿……”
不太正常,绝对不正常。
“老大,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您这状态绝对是发情期到……”张京差点咬着舌头,咽了口唾沫,自觉扇了两嘴巴,好在薛文斌没注意,他重新说道:“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您这状态绝对是想妞了。您想想,这少说两三个月,您除了幺鸡就没往别处摸过……”
“妈的,没错。”薛文斌还挺赞成,这俩月除了麻将还真没摸过妞,他边走边道:“老子给她开的苞,她不跟我想跟谁去。但是她哥不在,你他妈想点正经主意,咱也不能太不道义了。”
“嗯……”张京跟在后面,吭吭唧唧半天,说道:“不然就送花哄哄她?”
“操。”
薛文斌不以为然,张京又想道:“那送点小玩意儿,小宠物,小闺女都好这口儿……”
“好这口儿?正好,老子那只京巴……”薛文斌停下来,低头点了只烟。张京急忙凑过去,拦道:“嗳嗳,老大,您那只不行,太凶了。我保证您只要把那只往这一送,这小妞一准更恨您。”
“妈的,你刚才怎么说的?”薛文斌一皱眉,张京将就道:“是是,老大,不过我说的是小宠物,您那只是正宗的德国黑背,好几千里地外给您找回来的。那狗凶的我都不敢过去,站起来比她还高半头,您想她能愿意吗。”
操,他怎么还觉得那狗没脾气,每次见他都躲老远的。他看了就心烦,早想给它宰了涮顿狗肉。薛文斌踢正椅子,校门口刨冰摊一坐,吆喝道:“开两瓶啤的。”
“开两瓶啤的。”
张京跟着喊了一声。哬!这小话学的快,跟双声道立体声似的。薛文斌咬着烟卷,眯眼睛看他,打量道:“我说猴子,老子怎么越看你越像个小宠物。”
“呵呵。”,张京搔搔脑袋,薛文斌说道:“别跟我废话了,明天给自己绑结实了送来吧,妈的,就再没比你合适的了,你把她给老子捋顺了……”
“嗳,老大,您别逗了。”
张京腼腆的笑了笑,薛文斌瞪眼横道:“妈的,老子像逗吗,老子说了和那小妞没完。操,从明儿个起,你给我派人倒班,上午下午的盯着她,一天给我干件恶心透她的事,我看她能踏实多久。妈的,不把老子放眼里,我他妈让她放心上。”
“行行,老大。”
“咱恶心透她,天天恶心她,没问题。”
张京拍着胸口担保,薛文斌这才顺口气,问道:“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了。”
“哦,宅男说他困了,回去打盹眯着去了。”张京说话,摸把椅子旁边坐下。
“妈的,拾完乐儿就跑。”薛文斌嘴里骂着,自己满了杯啤酒,喝了两口,说道:“给他叫回来,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还一个呢,俩一块睡的?”
“呵,老大,哪能啊。暴君那老丈人不是从刚才就开始折腾他嘛,他过去帮他了事儿了。”
薛文斌闻言哼道:“他那点存性早晚被那小妞折腾净了,这次又是多少。”
“大东没说,不过走时脸色挺难看的。”
薛文斌点点头,说道:“从我那拿吧,给他把帐结了。”
“老大,您这样给,谢东肯定不要。”
张京接了一句,薛文斌闻言横道:“妈的,不要干脆把人给我干了。你告诉那老小子,老子他妈兄弟的钱也是拿命拼的,最后一次,再敢给我上桌子摸牌,老子直接叫人挖坑给他埋了。”
“呵,老大,您消消气,怎么说他也是大东对象她爸不是。”
“操,她爸怎么了。”薛文斌翻个大白眼,混道:“老子又不认得她,别说是她爸,就是老子亲爹来了也是这待遇。”
“呵呵,老大,您一点不记得她了。”张京乐道:“前两年您在韩国城做大寿,见过她一次。”,他说:“当时您还叫她出台,她说不做出台,您说不去不行,除非她给您扮个最风骚的张曼玉,结果她扮完了您说不像,就拿瓶子给她开了,后来暴君送她去医院封了几针,从那时候俩人搞上的。”
薛文斌抬手蹭蹭下巴,抬眼望去:“有这事儿?你他妈也不知道拦着点。”
“呵,老大,您喝多了谁敢过去拦,何况我这小胆儿,当初要不是您拔刀相助,我现在还被人欺负的满处乱跑呢。”
“操,老子想起来了,还没找他算账呢。”薛文斌搁下杯子,骂道:“那个兔崽子,告诉老子他那都是韩国妞。妈的,给我诓去一看,全都他妈山寨版。”,他喝道:“猴子,明天你去给我……”
“嗳,老大。”张京拦了一声:“我明天有事儿。”
“妈的,你能有什么事儿。”
薛文斌一皱眉头,张京说道:“我明天不是还要过来恶心这小妞嘛。”
“对,这事儿要紧,别给老子耽误了。”薛文斌点点头,之前那个毕竟陈年老醋了。宁欺龙虎凤,莫要惹五毒,说的就是他这号的,爱使性子,但不记仇,好些事撩爪子就忘。
“嘿,老大,您放心,我保证让那小妞一天哭一报儿。”……让她一想起您来就恶心。
“嗯。”,薛文斌满意的点点头,张京说道:“敏姐之前来电话,说让您过去跑一趟。”
“什么事?”他问,张京回道:“她没说,让您给她回个电话。”
薛文斌又点点头,张京接通后递给他。他拿着电话就开始皱眉头,别提多不愿意了,最后勉强嗯了声就挂了。张京收回电话问了句:“老大,您去不去。”
“妈的。”
薛文斌站起来,拍了拍桌子道:“收钱——”
“老大,咱还去不去?”,张京把酒钱结了跟上去,薛文斌翻个大白眼,开口说了:“她是我妈,我敢不去吗。走吧,先上大华那兜一圈。”
差辈儿了,不过张京没吭声,随他后面跟上。
车子一路开去,在间小五金铺门口停下了。
张京下车进店,笑嘻嘻的喊了声:“华哥。”
“哬,你小子怎么来了。”男人唇边噙着笑,抬眼望看了看张京。三十来岁的年纪,坐在店里也没起身。张京笑呵呵,过去说道:“我跟老大一块来的。”
这时,薛文斌也进来了,沈华见状起身迎来,喊道:“哥。”
“嗯。”,薛文斌点点头,进屋踢了张椅子坐下,哼哼唧唧半天,说道:“小日子过的怎么样,该生儿子了吧。”
“哥,我儿子都一岁半了。”沈华沉声回应。薛文斌又点了下头,见旁边有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个大胖小子。沈华就将那女人拉过来,说道:“小楠,叫哥,这是我媳妇儿。”
“嗳,不用了。”,薛文斌扬手推了,说道:“嫂子是吧。”
“哥,你不用理她。”沈华闻言皱眉,薛文斌抬手拦道:“嗳你打住。”,他目光转去女人,噙着一丝笑说:“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找大华聊两句。嫂子,你先去里屋坐会儿。”
沈华一看,就让他老婆带儿子出去转转。
待人走后,他问道:“哥,什么事儿?”
薛文斌点头说道:“去给我拿点家伙出来。”
“哦。”
沈华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后面库房。没过一会儿,粗麻布裹了一大卷出来,把东西往台子上一撂。哗啦,什么链条钢管大砍刀,都是锃亮崭新,上好的一钢料制。
“嗳,我操。”薛文斌一看就骂了:“你他妈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干什么?”
“哥,你不是说要点家伙吗?”
沈华问了一句,薛文斌又骂道:“妈的,老子要用家伙还用从你这拿?”
人家听不懂了,直抓了抓脑袋。
薛文斌翻了个大白眼,含含糊糊的说道:“像,像扳手了,钳子了,钻钻拧拧的……”
“哥,你要那干什么?”沈华还是听清了,又问了他一句,他嫌烦了:
“啧,去拿。”
“那号都不一样,你要多大的?”
薛文斌喘了口大气,嗯道:“小的吧。”
沈华也实在,闻言随即就说:“小的那都是修水龙头的,你要它干什么?”
“嗳,我操!”薛文斌急了:“你拿不拿,去啊。”
“哦。”
沈华被他蹶一句,转身进去了,待出来薛文斌已经没了,就剩张京自己了。
他招呼来:“猴子。”
“嗳,华哥。”张京凑过来,沈华问道:“哥他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
张京直摇脑袋,沈华撩眼望道“你他妈给我小心点,他是不是又去那谁那。”
“嗳,不是不是,真不是。”,张京赶紧否认,都没等沈华再吭声,拾起东西就跑了。这敏姐刚才又长辈儿,他哪敢说三道四,背后将她闲话,那不是不想活了。
这地方过去也不老近的,直接快速路都要开会儿。汕江城南边上,后来大面积改修经济新区,入驻很多外企厂房。以前住户搬走后,人流少了生意渐渐淡了,周围就更显得清幽,越开越像留给自己消磨时光的小天地。
有点水滨香寨的风情,地方虽不算很大,但是还蛮宽敞的。
门前一张陈旧的木招牌,棕绿漆刻着风铃酒吧。
到了之后,薛文斌留下张京和两个人在外面等,没让进进去,自己过去的。走前还说,不能让那小子睡踏实了,让张京把宅男给叫起来。
咣——,铛啷啷啷啷。这是门前那串风铃,像他这么推法,早晚快散了。
“哪了?”薛文斌沉个声。
“后面那两个管子都有点漏水。”有声音,但是没看见人。他又不是见人来的,来修管子来的,拿着钳子板子就去修。有点费劲,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没修过,总之拧紧了不漏就完了。
嘀嘀、嗒嗒,嘀嘀、嗒嗒,嘶——,从上到下拧一遍。
嘀嘀、嗒嗒,嘀嘀、嗒嗒,嘶——,从下到上拧一遍。
可把他笨坏了,拧了半个多小时。
薛文斌在那骂呀,一身都湿透了。不过总算不漏了,能不能打开别找他了。
“好了。”,薛文斌走出来,家伙往桌上一扔。衣服从里到外过遍水,头发一簇一簇都湿了,水珠顺着脸边聚到下巴,一滴滴的往下淌。这种状态下,还没等他抹把脸,有人出声了。
“哬!你这要费我多少水钱?”
“我操亻尔妈!”,薛文斌瞪眼就急了,骂道:“老子大老远跑来给你修水龙头,你他妈还嫌我费水。”,他扒下褂子抹了把脸,还是湿的就随手扔了。
江敏抿嘴一笑,拿来毛巾帮他仔细擦了擦前身后身。薛文斌站在那没动地方,一会儿功夫咧了她好几眼,说道:“爹亲娘亲没他妈钱亲,岁数越大这毛病越大。”
江敏闻言,脸色沉下,也不擦了,握着毛巾咣一下砸他脸上,恼道:“自己擦。”
薛文斌接住毛巾,又抹了抹头发,乐道:“我哪说错了,你他妈急什么呢,去给我弄点喝的。”
“十二块钱一瓶,你要几瓶。”江敏没好脸。
“妈的,我没带钱!”他气死了。
“那就白水吧。”她瞄了他一眼。
“操,行,白水白水。”
薛文斌点头,踹椅子坐下,笑道:“你他妈肯赏我口水喝,我都能哭。”
咣,一杯凉白开,还是生的,往他眼前一搁。
江敏垂目望道:“你不哭怎么办?”
“呵,你那么想看我哭?”他撩眼望她。
“景致,没见过。”她瞄了他一下,走回吧台前继续做事。
“真的,我最烦就是你这个,妈的,认钱不认人。”
薛文斌还在那感慨,不过江敏这回没恼,也没去看他,只是平静的说道:“酒吧现在生意不好,就要省着点开销。斌子,这酒吧开着又没什么生意,这么些年,每个月都不少往里搭钱……”
薛文斌闻声,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江敏仍旧没有看他,轻声说道:“还是关了吧,我想把它顶出去。”
“行了,妈的,你别说了。”
薛文斌一拦手,道:“我知道了,不就是钱吗,晚上我让宅男送过来。”
“不用了斌子。”
江敏落手,搁下手中杯子,抬眼望去,轻声叹道:“我已经谈好买家了。”
“妈的,什么意思。”
薛文斌心里有点不痛快,江敏说道:“你别误会斌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又不会做生意,酒吧拿去也是从年头亏到年尾。何况我要卖给你,你出的肯定不止这个数,我不想占你这份便宜。”
“呵。”,薛文斌冷笑了,道:“我明白了,想嫁人了是吧。”,他点点头,赌气道:“想男人了,你找我啊,我他妈天天都闲着,你随便拿去用。妈的,免费。”
她拿他也没办法,笑了一声,随目望道:“其实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定金都收了,下周过来签合同。”
“嗯。”,薛文斌又点点头,说道:“行啊,什么人。”
“台湾人,做生意的。”她终于放下手中的事,来到他身旁坐下,说道:“原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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