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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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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犰犰慢慢蹭了下来,小磨唧唧地还站在门边。

龚晓跃下巴朝装甲扬了扬,“你爬不爬得上去?”

装甲车体有点高,受过训练的男人一步跨上去,可这娇气包———

犰犰想都不想就摇头,她没有运动细胞,再说,她才不爬,脏死了!

龚晓跃又沉了口气,好像积攒了一股劲儿,微蹙眉头,站直身,硬朗朗走到她身边,突然一把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到装甲跟前,把人往上面一丢!

“哎呦!”娇气包吓死疼死地喊出声儿时,他已经一鼓作气自己也跨了上来,随后,重重瘫倒下去,重重啜着气,好像非常难过!

娇气包摸着自己摔着了的屁股好半天,她是最怕疼的,这一摔,梗在装甲内冷硬的地面上,————娇气包泪光点点。

龚晓跃向右翻身,捂着下体,难过了老半天。睁开眼一看,——娇气包就躺在他身边,手向后摸着屁股,泪眼蒙蒙,———

两个人的脸,很近,

两个人的呼吸,也很近,

她又这样娇气涟涟的———

龚晓跃真是!——这小祖宗,我该怎么办!!———脑浆都要爆出来!!

“哭什么哭!老子疼死了也没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哭,又没怎样———”

他这一吼,算是把本就委屈的不得了的衙内完全搞烦了!

“你又知道我动不动就哭!你不摔我我会哭?真是倒霉,要不是为了你那个药,鬼跟你来这个破地方!”

好嘛好嘛,这下算把龚爷彻底炸开了花!!

甚至都没细听“要不是为了你那个药”这么重要的一句,龚爷全身心都集中到最后一句叫他绞心绞肺的,“鬼跟你来这个破地方!”连同先前她当着魏小白的面儿,那句“我不认得他”————

龚晓跃再也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什么叫“不认得”!!老子连你身上几颗痣都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叫“鬼跟你来这个破地方”!!老子这地儿,———连老子爹娘都不会带来!!

你,你!——

“唔!——”

龚晓跃就算全身疼得散架也比不上心像破了个大窟窿一样疼得想流泪!

拼了命般向她扑过去,死死咬住了她的那张嘴!那张叫他痛彻心扉的嘴!!

咬!!

狠狠地咬!!

咬你没心没肺!!

咬你这样折磨我!!

咳,

如此凶悍,犰犰怎受得了?

哭啊,

“疼!!——”

却,一声“疼”都没喊痛快,他的舌头就疯狂席卷而入,抵死纠缠,抵死纠缠!

犰犰手脚乱扳,推他,踢他,

可,你如何抗拒得了一个剧痛中的野兽!

激烈的唇舌纠缠中,他的手一把已经扯开了她的衬衣,

犰犰的外套敞开,小西装敞开,衬衣也敞开来,直接露出胸衣,

他的手直接深入胸衣,食指就抠弄着那饱满一粒,

天冷温度低,小粒遇冷本就挺立异常,战战兢兢,这被突然一凶猛又带着本能煽情一逗弄———越发娇艳坚立不可挡!!

犰犰身体本就敏感,更何况在清醒状态下,除了上次郑小六在她*的癫狂,这次,更是唇,舌,RU,———哦,不,这次更疯!

完全不顾一切的晓跃压在她的身上,全身心占有她,夺取她,感受她!

一手握着丰盈依恋地揉,

一手接触皮带裤扣直插胯下,

黑葱葱,能想象那下面是如何的嫩艳欲滴———

小豆豆一捏!

犰犰跟着剧烈一颤!!

他不叫她思考!

是疼?

是欢?

是愉?

是难耐?

他终于放开她的舌,

顺着颈项吮吸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肩,她的胸口,她的ru下,

咬一粒!

再咬!

不重,足以叫犰犰躬弯起身体大口大口的娇叫,

却,犰犰心中那股*还没散去,紧一紧,再紧,

他火热的带着急切渴望的唇舌已经来到了小腹,

舌钻进肚脐眼儿里搅动,吮吸

犰犰抱住他的头,腰身如何搅动,想哭想喊,

再向下,

再向下,

直接扒开裤扣,直接扒开小内内,

唇舌一刻不停留,

黑丛中细细咬,细细咬,

“不不———”

犰犰紧紧掌着他的头,哭喊着连连抬头,迷蒙着眼看他,然后坚持不住,又仰下去哭,

身体是最本能最本能的反应,

腿分开,微弯曲,黑色细高跟儿就那么方寸点地,颤颤颤————何等香艳!

他埋首在她的胯间,

这里的湿润,这里的腥骚,这里一股又一股涌出来的激情———淹没了晓跃的心魂———

当他唇边带着她最羞于见人的泽国浸润重新重重压在她的身体上,

“啊!———疼———”

真正意义上,犰犰第一次清醒中的扯淡竟然如此凄艳腥丽!

他疼,那是个才刚受过伤的二祖宗,

她疼,凶器虽伤却犹重,晓跃是带着破釜沉舟之心全面夺取,一冲全体没!

他双手掌着她的脸,拇指微按她的眼睑,专注再专注看着她的眼睛,

“我是谁,”

犰犰微张着唇,一眨眼,漫出来的都是泪,有激情,有迷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媚——

“龚—晓—跃。乖,跟着我说——龚—晓—跃———”

犰犰只是张口,泪一串一串接着往下滑,却听不见声儿,

晓跃这个时候特别有耐心,凶器整个停留在那紧致中,任她如何难耐地吸附,不动,就是不动!

犰犰的手抠进他的肩头,

他破损的脸却丝毫不影响那叫人醉魂的眼、鼻、唇,——反而,更添魔魅。因为专注,所以**;因为不顾一切,所以醉心——

犰犰恍如地狱最底层,却躺在满是彼岸花的艳魅之所,他紧紧地缠着她,大妖小怪环身,吸她的髓,爱她的身,勾她的魂———

犰犰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小豆豆剧烈颤动着,一股欲冲破之气——

“龚晓跃!”

犰犰哭喊出!——

接着,支离破碎,———

翻江倒海,欲满晴天!

哪里晓得,这疯魔一扯,竟然能够不吃不喝扯上一日一夜!

欲仙欲死,

扯了睡,

睡了醒,

醒了再扯,

犰犰要被他揉成一团儿塞进身体里永世不得放出了!

92

这个,说别人像这样没日没夜扯犊子的事儿,高太尉可以泡杯茶细嚼慢咽跟你从秦皇扯到汉武,再从汉武扯回秦皇,宫闱床上那点破事儿,她如数家珍。

可,现在,轮到她自己扯了,———高太尉哑口无言。如果硬是叫她下个结论:这真是,———痛并快乐着。

抵死缠绵的时候,高太尉实际上在思索这样一个问题:酒与纵欲之神狄俄尼索斯是从宙斯的大腿中重获新生,一个如此有力量又如此暧昧的部位生长出的命脉怎得不恣意妄为?纵欲于慈悲与残忍之间,这难道不就是人性的本质———

能一步登天思考至这样一个深度的问题,就太尉而言,不突兀。太尉的本质,越癫狂越理性,越荒淫越深沉。像个掉进花花世界的爱因斯坦。

她不禁低下头去看正缠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腿,结实,修长。

她还能感觉到正浸泡在自己荳蔻蕊花里的二祖宗半软半硬,调皮捣蛋就是不愿意出去。

太尉更垂低了脑袋,往自己胸口前窝,羞涩也享受,难堪也迷茫。

“高犰,”

龚晓跃喊她的名字,她脑袋更往下窝,

谈不上要死要活,扯犊子这事儿本身,刚才也说了,她也有享受,再别里别扭像个小媳妇也不是高太尉的性格。

可是,又不能完全当个坦荡事儿给接受了,像人冷艳傲女,或者,豪放豁达女,过去了就过去了,坦坦荡荡。也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本持着高太尉特有的矫情能躲一时是一时。

她越往下窝,他挤在她的耳朵畔跟着她往下窝,两个人不知如何个姿势纠结成一团。她越窝得很,身体越蜷缩,下面的蕊蜜就越收缩,龚晓跃跟着她这一缩一紧间欲仙欲死。

用了太多“欲仙欲死”,

确实也只有“欲仙欲死”能形容,

一个女人在你的身下辗转承欢,天生一幅绝品名器,又会缩,又会叫,还要男人怎样?除了先做死再*,还能怎样!

死犰犰,做油滚虾啊!都转了一个整圈儿了,自己啜不过,终于趴着露出嘴巴大口大口啜。

头发把眼睛,鼻子都蒙着了,只露出嘴巴啜。

龚晓跃相当于成背cha式连着她,你说她要不要人命,还在一紧一缩。

龚晓跃挤到她的唇边亲她的唇,她不愿意,头又一转,移到这边。龚晓跃就追到这边,——亲到了,她轻轻哼哼,好听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龚晓跃怕压着她,人稍往一侧滑下一点,手抚着她的背,光滑细腻,

犰犰被亲得透不过气了,“呜呜”两声儿,龚晓跃放开了她,顺便帮她小翻了个身儿,又压在身下。下面紧连的部分终于分开,二祖宗红通通地躺在她的*上。

两人面朝面了,

她在他的身下急促地啜息着,眼睛能滴水!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

犰犰脸一侧,还是不敢直视太久,

龚晓跃眼睛不移还看着她,

不是说跟一个女人上了一次床就让他着魔成如何,

也不是说跟她这样像生命的尽头般死活相依地做天做地,就不恨她了,

男人为欲而生,却还不至于一次欢愉就至死不渝,

只不过,

她确实是唯一一个二十来载给了自己纠结到如此难解之情绪的女人,———

想好好看看,想好好看看———

真的不漂亮。

眼睛不够大,

鼻子不够挺,

嘴巴倒是个美人样儿,惹人怜,———

但是,组合起来,

有些时候确实,惊心动魄,

譬如,那次在和平饭店,她一回眸——万种风情。

譬如,昨天她开车,专注,一种很迷人的大权在握。

譬如,她在自己的身下,就像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又迷茫又娇艳,又放荡又纯情,———

“会不会喝酒。”他突然问,

犰犰一下扭过头来,“茅台吗,”

糟糕,她是个酒篓子,好死不死,她爱茅台。

刚才抵死缠绵里,她就迷迷蒙蒙看了好几眼那茅台,叫她傻笑。

龚晓跃不否认,确实有点错愕,

她眼中在放光!

慢慢,晓跃眼里也放光了,———坏光。

撑起一只胳膊捞过一瓶茅台,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说这女人有不有趣,她那眼睛喏,就跟着瓶子转,

“你很会喝?”

她还摇头,“不会喝。”眼睛还盯着瓶子,末了加了一句,“——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龚晓跃手握这瓶子颈按在她头侧,说实话,一个欲望后的男人酒酣胸胆,又是如此慵懒地俯视着你,———尤物啊!

却,

同样欲望后的女人不看活尤物,她着迷酒尤物———

“它是真的———”她扭头去看茅台———

贪酒,贪吃,贪喝,贪欲!

这个女人,

害人啊!

93

通常都是酒后乱性,这俩儿好,倒个个儿,先乱来了再搞酒

高犰光溜溜地盘腿坐在睡袋里,两条胳膊露在外面,肩头披着她自己的大外套。

小酒杯倒挺讲究,青花釉里红。她嘬一口,典型老酒油子。

龚晓跃着军裤也盘腿坐她对面,赤luo着上身直接穿着军装外套,扣子敞着,也是一个小酒杯。

看她喝酒,挺有范儿,关键是她能喝,没几个女人可以这样不就菜,单干茅台的。

龚晓跃伸手过去揪了下她的脸蛋儿,揪个小红印儿,微咬牙,“你倒挺能整儿。”

揪得疼,高犰微蹙眉把脸一侧。不过,现在也不在意疼了,酒香的没办法,她又盯着小酒杯。

“喜欢喝红酒吗,”问她,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急死个人,不过,话说得有味儿,

“有时候喜欢。喝红酒的时候要吃中国菜。香槟下皮蛋,咸鱼肉饼搭Margauxu,SauvignonBlanc或者PinotBlanc送烤鸭。”

龚晓跃望着轻轻点头,佩服她啊,什么脑子!不过,她丝毫没开玩笑的样子,很正经。

“那什么时候不喜欢呢?”

“不喜欢喝那种有说道,有故事的酒。红酒太多规矩,什么新世界、旧世界,大区、小区,庄园、庄主,年份,酒体,酒香,———菜都凉了还喝不到一口。”

龚晓跃笑,是个鬼犊子!不过,这还是他真不知道,此确为衙内真实感受。她外婆常德路那家里都是有故事的酒,每次,各种玻璃瓶中,疑义相与析。衙内腹诽不已啊,分析了葡萄品种,你丫能再分析分析庄主的人种和人品吗!

“还是咱白酒好,就讲年头和真伪,晓得在那遥远而广袤的西南地区,那些深山、峡谷和岩洞的深处、暗处,此时此刻,有多少瓶多少箱白酒,在不耐烦地计算年岁的过去呀。——”

她又小声轻叹了口。又嘬了一口。不像喝多了,倒像肺腑之言。着实爱这口!

说实话,这模样实在可爱。

一个女人,有着销魂的身体,有着“叫人不齿”的经历,又正值淫荡之后,却如此畅快地迷恋地品着茅台———她把许多种风情全杂糅了,组合成男人最心醉的尤物。

龚晓跃微低下眼,摩挲着酒杯。

突然放下酒杯,站起来走过去将光溜溜的她从睡袋里抱出来,

“干嘛,”犰犰叫,

让她像只大马猴四肢抱着自己,捧着她的小屁股,龚晓跃微仰头,朝她一笑,“玩点刺激的?”

“不要了,那里疼。”她说的其实蛮心不在焉,眼睛盯着那酒瓶子呢,

龚晓跃走过去点,抱着她微弯腰,叫她捞起那酒瓶子,又开始往装甲车前部走,唇边抵着她的下巴说,“疼鬼,再摸摸——”一手真探到双腿间,犰犰扭着腰,一手还提哩着酒瓶,虽然眉头蹙着,不过,脸微醺,艳死个人。

他却把赤裸裸的她放在装甲车驾驶位上,

“我教你玩装甲车。”

“现在?那也得把衣服穿上———”

“不准!就这样才够味儿。”

“屁。”她小声腹诽了一声儿,

他要去夺她手上的酒瓶子,这女人爱酒如命吧,使劲儿抱怀里!不给!

龚晓跃低头咬了口她胸前的小红粒粒,她身子向上一弓,坐在冷硬的满是仪器表的装甲驾驶位中,———何等淫媚。

这龚爷也是太荒劣,这样会享受,绝对的视觉刺激!

余下,不调情了。真教她开装甲。

这高犰也不怕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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