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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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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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山野少年。你当真不知死活,妄想跟一个国争老婆?你凭什么去争?”

江浪想也不想,冷然道:“老婆是我的,谁也争不了。她若真想嫁给国,为何还有‘处女后’一说?她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她,我们夫妻情重,老天爷也会眷顾我们的!”

苑如尘倏然变色,直视着江浪,欲言又止。

两人相对而立,凝目互视,半晌不语。

苑如尘脸上阴晴不定,忽然长叹一声,道:“江浪,你真的不怕死?”

江浪道:“怕死我就不来了。”

苑如尘想了想,喟然道:“我突然觉得,阿依汗嫁给你,好像没有选错人。”顿了一顿,又道:“只可惜,木已成舟,她已嫁入宫之中,现下说什么都晚了。”

江浪缓缓的道:“我一定救她出来。”

苑如尘微微点头,道:“这样罢,咱们打个赌,如何?”

江浪道:“打什么赌?”

苑如尘笑了笑,缓缓道:“你若是能接我十招,这件事我便袖手旁观,不再为难你。当然,我也不会帮你。反之,你若接不了我十招,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的滚回马陵山,去做你的小镖头罢!”

江浪一怔之下,望着眼前娇怯怯的美貌贵妇,心中倏地一惊。

只因他突然之间,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而这压力,竟是从这位美妇身上发出来的。

但见苑如尘谈笑之间,左手衣袖轻挥,食中二指隔空点出,嗤嗤声响,随即“啊呀”、“啊呀”两声,那两名婢女被封的穴道同时解开,失声而呼。

二女一惊之下,伸手揉眼,满脸迷茫和惶恐之情。

苑如尘淡然道:“你们先出去罢。没我的吩咐,不准再进来!”

二女惊魂未定,忙低头道:“是,是!”当即双双退了出去。

江浪见到苑如尘凌虚解穴,以指风撞击那两名婢女胁下的穴道,这份功夫,委实惊世骇俗。

他心下惊佩无已,始知苑如尘功力奇高,殊所罕见,当下横掌当胸,立个门户,凝神戒备,说道:“苑前辈,你当真定要伸量晚辈功夫?”

苑如尘冷冷的道:“我已说过,你若然连十招都接不了,根本没资格去救阿依汗。动手罢!”

江浪心头一震,寻思:“她说得不错。我若连她十招都接不住,如何去救小昙?”想起爱妻苦守后乌国宫之中,难得自由,霎时间胸口热血上涌,激发了英雄肝胆,昂然道:“好,晚辈就斗胆冒犯了!请前辈先行赐招。”

苑如尘微一点头,尚未接话,忽听得脚步声响,门口又多了几人。当先之人叫道:“夫人小心!这少年不可小觑。前番折辱末振将子、击败血手上人的,便是此子!”

说话之人,正是去而复回的后乌国相大禄长孙无垢(长孙净)。

江浪一惊,急忙跃后退开,倚墙而立,侧目斜睨。

只见长孙无垢缓步入内,神色郑重。他身后跟着二人,左侧之人身披大红僧袍,光头鹰鼻,正是黑水镇交过手的藏僧血手上人。右侧之人却是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公子,约莫三十岁年纪,长脸俊目,剑眉斜飞,白衣如雪,腰悬弯刀,一双眸子精光四射,英气逼人。

苑如尘皱眉道:“甚么,连血手上人也不是这小子敌手?”

血手上人双手合十,踏步上前,鞠躬礼佛已毕,这才弯腰向苑如尘道:“好教夫人得知。这少年名叫江浪,乃是中原神拳门的新任掌门人,又是哈萨克钦封的驸马爷。他曾在黑水镇救过哈克札尔汗太子和艾达娜公主兄妹二人,并与那位太子爷结为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另外,当日托尔根子和末振将子勾结陷害哈克札尔太子,事败被抓,所有的一切,都与这少年有莫大的干系!”

苑如尘听到这里,望望血手上人,又望望江浪,默然不语。

长孙无垢在旁道:“上人是否看清楚了。就凭这貌不惊人的年轻后生,上人适才这么一说,老夫始终难以尽信!”

血手上人苦笑道:“当晚在黑水镇一役,若非这少年从中作梗,末振将子焉能败得如此之惨?实不相瞒,贫僧跟他过招之时,若然反应稍慢,只怕双手早已被他废了。”

苑如尘和长孙无垢面面相觑,显然对血手上人的话将信将疑。

江浪躬身合十,向血手上人行礼,说道:“晚辈江浪,参见上人。”

血手上人合十还礼,微笑道:“小施主别来无恙。今次相见,小施主的功夫似乎又有进境,实乃可喜可贺。”

江浪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那青年公子忽道:“师父,师娘,弟子以为,血手上人的话应该不假。”

苑如尘道:“噢,宗元,你且说来听听。”

第79章 母女相残(四)

七十九、母女相残(四)

江浪暗暗心惊,寻思:“原来这人便是长孙无垢的大徒弟‘一刀断魂’左宗元。当日正是此人将小昙从我家中强行带回西域,又是此人以‘无影神刀’杀了鲍大侠。华山派的郝丰、白杰师徒之死,也是此人吩咐其师弟‘鬼刀太岁’解宏所为。”

那青年公子左宗元向苑如尘微微躬身,道:“弟子近日奉命在宫中值守。今日一早,曾经见到二子,他所说和血手上人一般无二。”

长孙无垢皱眉道:“原来是末振将这个废物。哼,宗元,没用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你不妨直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宗元道:“是,师父!”顿了一顿,续道:“不知道师父和师母还记不记得,自从弟子将大小姐从中原带回之后,大小姐常常干的一件事情是甚么?”

他说到这里,见长孙无垢和苑如尘都微微皱眉,便笑了一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卷纸片,展了开来,道:“大小姐每天都在自己房中作画,而画来画去,所画的都是同一个男子肖像。她嫁入宫中之后,这个习惯一直未改。”

苑如尘道:“这么说,你手上这幅画像是从宫中拿出来的了?”

左宗元微笑道:“师娘猜得不错。整个后寝宫,这种画像,着实不少。如果有人顺手牵羊取走一幅,却也不难。不过,拿走这幅画的并非弟子,而是另有其人。”

长孙无垢道:“你是堂堂禁卫军大统领,整座后乌宫之中,还有甚么东西你取不到的?”

左宗元微笑摇头,说道:“师父,您和师母虽然都见过这副画像,却从未仔细看过。其实弟子以前也是如此,只因画中男子实在离我们太远。记不记得,根本不要紧。只不过,今早见到末振将二子之后,徒弟这才觉得情势有些不妙!”

长孙无垢微微皱眉,道:“有什么不妙,你好端端的不在宫中当值,却跑来见我,还说要陪我来瞧瞧这姓江的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苑如尘心中一动,侧头细细打量那画中男子,忽道:“我明白了,阿依汗所画的人,自然便是她夫君江浪。”

长孙无垢一呆,将那画像和江浪对照了一番,点点头道:“画的还真是像。只不过,比这后生本人可英俊得多了。”

江浪目不转睛的望着左宗元手中画像,果见画中男子确是自己,登时眼圈儿红了。想起妻子日思夜想,念念不忘自己,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左宗元微笑道:“师父师母容禀:这幅男子画像,其实相府上下都已司空见惯,谁也没放在心上。弟子可没这么无聊,偷一幅男子画像来玩儿。其实,这幅画像是另一个人在宫内偷到的,凑巧被弟子手下的桑格队长发现,弟子这才从那人手上又夺了过来。”

苑如尘道:“这倒奇了。居然敢有人到后宫中偷画,这人胆子不小。他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左宗元道:“回师母,偷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吃了败仗,被撤了左大将官职的二子末振将殿下。”

长孙无垢奇道:“这个废物是不是脑子胡涂了?他偷一个男子画像做甚么?”

左宗元一笑,道:“二子求弟子不要说出去,还赏赐了两锭大元宝给我呢。弟子逼问之下,才从他口中知道,画中之人已来到西域,而且还让他吃足了苦头。师父,师母,原来当日潜入我军大营,逼二子就范之人,便是这姓江的小子。而二子屡次受辱,威信扫地,对其更是恨之入骨。只因那晚中军帐内,二人朝相之时,他已认出,这姓江小子和后画中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于是动了好奇之心,这才入宫偷画,想要弄个明白。”

苑如尘哼了一声,斜眼冷睨江浪,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血手上人和我徒弟的话,应该不假吧?”

江浪无从否认,只好淡淡一笑,道:“晚辈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便在这时,又听得外面脚步声响,先前那门房双手横托宝剑,快步疾趋而来,向长孙无垢和苑如尘躬身行礼,说道:“相爷,夫人,府门外有一个自称‘冰莲仙子’的女子前来求见。这是她的随身兵刃,说是老爷和夫人一见之后,便会认出是故人来访。”

长孙无垢伸手接过,刷的一声,拔出剑来,仔细一瞧,点点头道:“果然是天山派的‘冰魄剑’!”说着目光转向夫人。

苑如尘哼了一声,道:“看来今天府中注定是不得安静了。”

长孙无垢微微一笑,道:“夫人,故人来访,你说见是不见?”

苑如尘一沉吟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横竖鲍东来已死,也该告诉这个苦命女子了。今日不但要见,而且还要以真面目示人。嗯,她既说见我夫妇,便请来佛堂相见罢。”

长孙无垢将长剑缓缓插入鞘中,摇头苦笑,道:“当年我曾和唐女侠在天池冰宫之巅的‘天风崖’切磋过刀剑功夫。她今日以这把比武之时的‘冰魄剑’作为求见之物,看来是已然猜出我的真正身份了。我若再以‘长孙净’的面目见她,确也不妥。”

于是将那柄“冰魄剑”交给左宗元,道:“由你代为师前去出迎。切记,一定要执子侄之礼!”

左宗元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道:“是,弟子谨遵师命。”手执宝剑,转身出门,带同那门房快步去了。

血手上人向苑如尘、长孙无垢夫妇合十道:“两位既有客至,老衲先行告退。”

长孙无垢作揖还礼,道:“难得大和尚在寒舍作客,还不忘点拨我夫妇江少侠之事。多谢了。”

血手上人去后,苑如尘问道:“这藏僧在府中做客多日,适才又干吗出来罗嗦?”

长孙无垢淡淡一笑,道:“这和尚听说江浪过府,便即到后花园寻我,劝我不可小觑这少年。我本来不以为然,哪知宗元凑巧从宫中赶回,也让我提防江浪。”

苑如尘秀眉一蹙,道:“如此说来,江浪倒真的成了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了。”

她转过身来,向江浪斜眼微睨,道:“姓江的,你且稍待片刻。我夫妇见过一个客人之后,再和你细说阿依汗之事。对了,你不妨先行到偏殿用茶。”

江浪点了点头,索性捡了一个蒲团,盘膝坐了,双目微闭,便似老僧入定一般。

本来苑如尘的意思,是让江浪到偏殿回避一下。但见他这般默不作声的端坐不动,竟不离开,便也不再理会。她却哪里想到,江浪听说“冰莲仙子”到了,焉肯离去?

只因有江浪这个外人在此,他夫妇相对不语,并肩站在佛堂门槛之外。

一名婢女得了夫人吩咐,走进佛堂,守护在沉睡未醒的二小姐身旁。

过不多时,小院门外响起左宗元的声音:“师父,师娘,唐前辈驾到!”他夫妇早已联袂迎了出去。

江浪坐在蒲团上侧耳静听,心想:“先前长孙无垢派阔孜前去旅馆之中捉拿艾达娜,却不知情形如何?现下唐前辈亲自造访,会不会带艾达娜同来?”

细听之下,除了长孙无垢夫妇和冰莲仙子之外,双方各有一人相随。其中之一自是长孙无垢的徒弟左宗元了,另一人脚步轻盈,显然是个女子,难道是艾达娜公主?

又想:“唐前辈曾说过,当年苑前辈初来西域之时,曾经和她交好。说将起来,二人也是故人。只是后来苑前辈横刀夺爱,将鲍大侠从她身边抢了去,她二人从朋友变成了情敌。”

过了一阵,只听得院内几人寒暄已毕,脚步声响,已相偕来到隔壁的偏殿用茶。只是隔着厚厚的墙壁,便听不清楚各人在说些甚么。

江浪寻思:“唐前辈见到情敌,该不会突然动手罢。也不知她是不是长孙夫妇的对手?”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站起身来,心下嘀咕:“早知如此,还不如我去偏殿用茶。让他们在此叙旧。”

猛听得隔壁传来一声惨叫,随即乒乒乓乓,似乎打得十分热闹。

江浪吃了一惊,心道:“怎地这么快就动上了手?”身形一晃,疾往右首窜去。那名守护二小姐的婢女叫道:“喂,你干吗?”。

余音未了,江浪早已推开边门,一口气冲向隔壁偏殿。

只见那偏殿之中刀光剑影,正有二人你来我往,跳荡激斗。

却是苑如尘浑身血迹斑斑,严守门户,持刀和一名使剑的红衣少女勉力缠斗。

长孙无垢和左宗元师徒蜷缩在地下,一动也不动,均是脸色发黑,口吐白沫,显然中了剧毒。

西首一名中年女子背负双手,嘴角微斜,冷眼旁观,瞧着厅中二女厮杀,正是冰莲仙子。

江浪喜道:“唐前辈,你也来啦!艾达娜在哪里?”他已瞧出,那使剑狠斗的红衣少女并非艾达娜。

冰莲仙子点头一笑,道:“江浪,先来陪我看这场母女相残的好戏。哈哈!”

江浪一惊,失声道:“什么?母女相残?”

便在这时,忽听苑如尘和那少女同时一声惨叫。那少女向后跃开,左肩中刀。苑如尘的左臂却被长剑刺得穿了一洞,血如喷泉。她身子一晃,委顿在地,竟无力站起。

霎时之间,二女两败俱伤。那少女花容惨白,一挺长剑,一招“江河日下”,咬牙刺向苑如尘咽喉。

最近有点忙,精力颇不济,更新稍慢了些,呵呵。

第80章 恩怨情仇(一)

八十、恩怨情仇(一)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江浪心念忽动,身形一晃,已拦在苑如尘和那少女二人之间。

那少女一呆,当即停手,剑尖指在江浪胸口,娇喝道:“喂,你干吗?你、你快走开,别耽误我杀这个不要脸的贼尼姑!”

江浪摇了摇头,说道:“你是红香姑娘罢?我认得你的声音。这位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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