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身边-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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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在身边-苍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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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鹦鹉,你必须解释。〃身后,却还有一个麻烦。 
                    〃没什么,姊姊说了,她不恨你,这样就好了,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了。〃往遗体室走去,如果以后再也看不到姊姊了,那我现在更应该多陪她一下,不然就没机会了。 

                    〃不对,姚常,你清醒一点,告诉我过程!〃他拉住我的手,巨大的反作用力下,我往后跌了去,眼前也瞬间发黑,倒在他的怀里时,我知道自己要晕过去了。 

                    这样也好,虽然总是恶梦,但至少还能看见姊姊的脸,请让我在梦里告罪吧! 
                    *** 
                    ‘我恨你,姚常,我恨你。。。。。。';模糊而遥远的诅咒还在持续,被深埋在原地的我只能看著,姊姊就在几步之外了啊!只要能挣脱,我就可以前去祈求她的原谅。 

                    隔开了我和她的房间,就像是天地之远般,明明只要迈开步伐就能接触到了,为什么走不近?躺在自己的床上,却像是被束缚在死刑台般,动弹不得。 

                    无论我如何的往上攀爬,身边如沼泽般的漩涡仍是不住的把我往下拉扯,如同一双双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脚踝、双手还有身体,无声的哀鸣求救,它们也想获得救赎啊! 

                    〃姊姊,你等我,我会过去的,不要走。。。。。。〃在灭顶之前,我的目光仍是追著她的身影,门外那身白衣沾染著鲜红的血,一如她脖颈上所开的血洞,一张一缩的,吃力的喷溅著同样的颜色,带著浓浓的腥臭,让人无法呼吸。 

                    于是,当我睁眼时,发现自己被缚绑于白色凉椅上,周身长满荆棘,上头开著黑色的花,一朵又一朵的,花蕊是一枚枚被扯下来的眼球,极深的墨色就像是记忆中的那人,我盯著它,开始恐惧尖叫,〃不可以,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们,是我杀了你们!〃 

                    是吧?所以我得在夜色深沉的坟前捡拾你们的躯体,然后分类成男人女人,男人好看的脸上有著轻鄙,女人则是愤怒,〃不要生气啊!姊姊,我不会再勾引他了,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活过来了吗?〃触摸著姊姊如丝的脸颊,然而她却不回话,翻白的瞳眸有著怨恨,嘴里也是一直说著:‘我恨你,姚常,我好恨。。。。。。'; 

                    〃我知道是我的错了啊!是我太卑鄙,拿著保护你的藉口接近路骋、勾引他,你那么爱他,的确应该生我的气,姊姊,你所说的话我都没有忘记,这样子,你能够原谅我一点点吗?只要一点就好了。〃满怀希望的请求著,却仍是失望收场,就像先前一样得不到半点回应,是吧? 

                    丰润的嘴唇是青紫色样,一边微微吐著同样色泽的舌,她又说道:‘姚常,我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后悔我恨你。。。。。。';她一边大笑,失了原有的甜美笑容,扭曲成了一片死灰和狰狞。 

                    而我则是点头,〃好,我会很后悔的,姊姊,为了让你高兴,我也会很恨很恨自己,一辈子后悔的过日子,好不好,姊姊?〃拥抱著她冰冷的身体,我的体温还是不能蕴染她,不能让她睁眼。 

                    沉默之中,姊姊还是一直低喃著恨我的字眼,我看著她,努力的看清她的长像,然而眼前却像是湿了的油画一般,开始模糊且凌乱起来。 

                    〃姊姊。。。。。。〃 
                    〃够了!〃突地,有一声巨响惊吓著我,像是爆竹在耳边炸开,让人感觉不安。 
                    〃我会让你忘记的,我会给你时间不去想起,但是,小鹦鹉,你不能逃避,你也会想起来,所有的一切,知道吗?你是我的,已经约定好的。〃那凶狠的声调变的温柔,却不能让我忘记害怕,我缩瑟著,惊恐那人的字句。 

                    〃姚常,我数十秒后你会醒来,并且忘记你的梦。〃另一道声音轻柔的说著,我侧耳听著,毫无反抗的念头,。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 
                    睁眼,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陌生的地方,惊恐之下连手腕上的点滴都无法顾及,血珠沿著被扯掉的软针伤口开始涌出,我缩到房间角落,一边警戒的看著四周。 

                    记得最后的画面是爸爸走了,我想回去陪姊姊时,路骋却又拉我,结果脑袋过度紧绷,最后晕了过去,看来,大慨是他把我带过来的。 
                    〃不行,我要回去陪姊姊。〃时间不多了呐!还能看她的机会不多了,以后,离开了家,也许只有某些时候才能偷偷的去探望她,我必须珍惜所剩不多的时间才行。 

                    才想站起时,门却打开了,路骋一边走进来,发现我拔了点滴也只是皱眉,把手中的纸袋放下后才又走过来。 
                    〃小鹦鹉,你怎么把点滴拔掉了?不舒服吗?〃拉过我的手检视著我的伤口,他专注的模样让我有些不自在。 
                    〃放、放开我。。。。。。我要去陪姊姊。。。。。。〃低著头把手抽回去,我差点又忘了自己不能接近他的誓言。 
                    〃来不及了。〃他说著,让我又错愕又迷惑。 
                    〃什。。。。。。〃什么来不及?姊姊还在医院不是? 
                    〃你睡了三天,姚嫦已经火化了。〃 
                    〃不。。。。。。不可能。。。。。。〃爸妈他们没有等我吗。。。。。。对了,爸爸已经不认我这儿子了,也不可能会给我权利等待。 

                    〃那、那我想去看姊姊葬的地方。〃同样的执著,但这次我会躲得远远的观看,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能够光明正大的踏进姊姊的坟前,悲伤的哭泣了。 

                    〃我带你去。〃他把我拉了起来,温柔的说著,甚至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有半点气恼。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然后得回家收拾东西了,爸爸他们应该还把我的东西留著,没有丢掉吧?去哪里住也是问题;姊姊的后事既然完了,那么我也没理由再逃避下去,必须重拾罪恶,努力的懊悔才对,这是姊姊的遗愿啊!我得帮她完成。 

                    〃我陪你!〃不容拒绝的拉著我的手臂,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像是随时会掉落一般,但又不像以前那般虚假,彷佛只是强装微笑的样子。 

                    〃我说不用了,你应该很忙吧?而且我们没有关系了,所以路骋、路先生你就放开我吧!〃多日没进食只有施打点滴,我没有和他角力的力气,皱眉看他迫不及待把我带出病房的姿态;我才理解,也许他是觉得我给他带来太多麻烦了,所以想把我完好的带到目的地,然后功成身退才是。 

                    〃不淮叫我路先生,小鹦鹉!〃警告似的语气,手臂也传来微痛的压力,他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路骋,你不用担心我会晕倒在路边,我很好,只是去看看姊姊不用人陪的。〃暗示的够清楚了吧?你不用那么负责还带我过去,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因为我也想去看姚嫦,既然是顺路,当然不介意载你一程。〃忍耐什么般的说道,我听著他的话,心中直觉反对,爸爸他们。。。。。。应该会拿扫把把他赶出去的吧? 

                    算了,反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拒绝的理由。 
                    *** 
                    回到了熟悉的家门,我却胆怯起来,那布满阴影的家中,有著重大的罪恶,全因我一个人而起,我还能踏进去吗? 
                    〃走吧!〃拉我的肩臂,路骋说著,看不出情绪的眼中没有不安,一片坦然的让我羡慕。 
                    〃小姚!〃门在我们眼前打开了,妈妈一看到我便惊喜的扑上来,似乎我失踪了三天让她急的发疯般,我默默的由著她抱,心中却一片酸涩。 

                    〃先进来吧!路先生,不送了。〃满眼敌意的对著路骋,她像是捍卫孩子的母狮,不肯让危险接近。 
                    〃妈妈。。。。。。〃还是被误会了吗?他们还是把错误归究给路骋,要无辜的他承受吗? 
                    〃不用帮他说话了,小嫦会。。。。。。都是他的错,我们进去吧!〃瞪著他,妈妈把我推进、关门,我直视著路骋,看著他眼底的淡漠,他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指责呢?明明,都是我的错啊! 

                    〃小姚,爸爸说为了让你忘记悲伤,所以要把你送去亲戚家,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小嫦不会想看见你这么伤心的。〃抱著我,妈妈的泪水流著,我知道她舍不得,失去了女儿,连儿子都要离开,一定很难受吧?爸爸终究还是做不出太残忍的决定,还想好了我的去处,心底明白他只是想把我和路骋隔开,因为说不出口,所以让妈妈来说项吗? 

                    〃嗯,我知道了。〃扬起笑,我会接受的,对不起妈妈,我没有勇气告诉你实情,那现实会让你崩溃的,所以爸爸也不愿说出口,以后,请你和爸爸保重。 

                    当晚,我就整理好必须的物品,坐上爸爸的车子,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小镇,失去了那段和姊姊的美好回忆,我只能独自品尝这份遗憾,直到很久很久。 

                    *** 
                    九年后 
                    〃姚主任,这份文件请你看一下,急件哦!〃突如其来的年轻嗓音带著急切传至耳边,我透过厚重的镜片看著她,下意识的扯出笑容。 
                    〃小桢,你又拖件了啊?很不敬业哦!〃一旁的同事抽空取笑著她,让年轻女子的脸上立刻出现气嘟嘟的神情,当然,也很有活力。 
                    〃才不是呢!是对方难搞好不好?居然开那么机车的条件,害人家早上连妆都没画就赶到对方公司,累死了啦!〃小桢一边拿出镜子补妆,完全不怕我的主管身份。 

                    〃是哦!这么说‘征宇';也真的很奇怪耶!好不容易拿到他们公司的合约,偏偏每次文件交件都要拖到最后一刻,根本就是整人嘛!〃另一个吃过对方排头的同事也开口埋怨,脸上也是不满的神情。 

                    〃对啊!这次更过份,居然要我在八点之前到他们公司收件,虽然才隔一条街,不过我们公司可是九点上班的耶!这一小时又要我干嘛?结果还夸张的要我在那里等到九点,什么嘛!浪费我的时间。〃微微扭曲著脸的小桢,平时也是办公室里气焰最惊人的一位,就是身为主任的我,也吃过她好几次排头,这次会被人摆一道,同事们大多也是抱著看好戏的心情,对于她的不满,心底也许正在拍手叫好也说不定。 

                    〃是吗?那么下次我和他们主管谈看看好了,请他们早一点办理,也让你们不要这么累。。。。。。〃顶顶眼镜,我笑著说著,却被她一把打断。 

                    〃算了啦!姚主任这么温吞,还没说一句话就被人家堵到不行了,而且对方还是我们公司里最大的合作企业耶,要是得罪他们的话,说不定我们整个部门会被上头革职赔罪咧!〃挥挥指甲涂得极漂亮的手指,小桢的话立刻引来好几句附和。 

                    〃怎、怎么这么说啊。。。。。。〃摸摸头,无法反驳的我只能低下头处理起急件来了。 
                    〃姚主任,外找哦!〃门外的年轻同事朝里头喊著,让我从大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只是一对上那戏谑的目光,我就有宁愿自己没抬头的后悔,不得不的,我推开公事,往他的方向走去。 

                    〃姚先生,看来你没什么威望呢!居然连年轻职员都能对你吐糟,只能说你做人太失败了。〃啧啧称奇似的,他抚著下巴,一副鄙夷的模样。 

                    〃南宫先生,你这么说太过份了,他们只是在闹著玩而已。〃忍著叹息,被他针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偏偏对方身为‘征宇';的特助,我也不能对客户有所埋怨,奇怪的是他似乎明明很讨厌我,却又指名我直接负责他的交代,把对方上头的指令传达给我,然后由我表达给公司,也因为如此,公司在疑惑之余,乾脆把我从小职员晋升为主任,至少名称也比较好听。 

                    〃是吗?唉!姚先生啊!你果然一点说服力都没呢!真不知道你的公司为什么会任用你这种没啥作用的人。〃毒舌,南宫仲夜的另一项特色,我后来想过,会指名我为传达者大概只是障眼法,他也许只是想要一具垃圾桶,心血来潮便能过来发泄一下,也因为公司太近,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所以我也只能每天听著他的冷嘲热讽和刁难,一边训练忍耐力,半年来,成绩显著,也许我该感谢他才是。 

                    〃你说的是。〃默默的点头,微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贱了,被人指著鼻头骂的像条狗,还能笑得出来。 
                    〃这样还能忍啊!〃他小声的说著,让我一阵沉默,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很毒啊!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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