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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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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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齐澜云早就猜到赵汉明不会简单给自己好处,眸色不由深了几分。放下酒盏,他也靠回椅背,双臂环胸:“赵大人,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本宫谈条件吗?”

笑应僵住,赵汉明心中恼怒。可深谙为臣之道几十年,他又怎会在这里放弃,于是抬手重新替二人斟满酒盏,道:“若是齐太子瞧得上这条件,老臣自然有资格。可若是瞧不上……”

心里暗骂对方真是只老狐狸,齐澜云面不改色,却没有继续开口。见状,赵汉明深知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他端起面前酒盏,笑道:“殿下放心,老臣只求一件事。”

“从您这儿,为我赵家的以后,求一个平安!”

月色高挂,满屋清平却含着无人可知的交易。觥筹交错间齐澜云与赵汉明相视一笑,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明显已经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听得他二人错落交叠的笑声,位于屏风下一角移开的地板处,下方的三层包厢内传来一道怒音。

“卖房鰂!真不知应帝听到,会是个什么反应!”

流若一脸讥讽,恨不能即刻冲进宫告诉应炎煦这天大的“好”消息。而相比他的反应,古颜夕与应墨隐倒显得很是平静,毕竟以赵汉明的为人,没说把玉玺偷出来给齐澜云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不过我不太明白,赵汉明这么堂而皇之地请齐澜云出来,就不怕应帝派人查出他们的交易?”少倾,古颜夕皱眉问道。

应墨隐轻呷一口香茗,唇角上翘,眼神带着鄙夷。放下茶盏,他才冷声道:“当年应帝为防白家一家独大,这才扶持了赵家,将铜矿的二分之一交于赵汉明。这事本就有风险,那时应帝也是病急乱投医。索性这些年赵汉明还算老实,这才没出什么纰漏。”

“正因如此,应帝需要赵家来牵制白家,所以即便他知道了这个交易,在没找到新的人选之前,也只会按兵不动。”

古颜夕长舒了口气,没想到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变得这么紧张。她敛眸沉思片刻,忽然心念一动:“那么一旦这种牵制的关系瓦解,最为头疼的怕是只有应帝一人吧?”

听古颜夕这样说,应墨隐眸底深色划过。并未深究却已经猜到了古颜夕心里在谋划些什么,知道一旦应炎煦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做,就会对她放松警戒,到时她就能畅通无阻,继续去打听那些深埋在地底下的秘闻。

她还在惦记着之前那场战争,想要查明真相,想要找到肖洛凡。

可这一切,偏偏是自己最不想她知道的。

然而不好太过直接打消古颜夕的热情,应墨隐表面故作平静,心底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对古颜夕只能多加关注让她打消了念头,而至于应炎煦……眼下他倒是很乐意搅乱这潭静水给对方一点惊喜。否则那家伙整日里就盯着自己,简直烦人透顶。

趁上方仍旧在闲话的时候,古颜夕他们小心离开了鸣仙居。正想着要从哪里下手瓦解眼下这看似平和的关系时,回到府中后,却接到太监从宫中带来的口谕。

“狩猎大会?”应墨隐似笑非笑看向古颜夕,神情带着几分嘲色。

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正如齐澜云今天在鸣仙居所说,应炎煦最近时间的所作所为还真是像极了昏君。可圣意已下他们不得不去,更何况原本还没考虑好如何下手,这下子倒是天赐良机。

一夜过去,古颜夕与应墨隐简单安排了府里的事,带着流若乘马车前往城西的皇家狩猎林。原想着到场的应该只有少数几个在洛阳城有名望的家族,可当他们下了马车放眼望去,竟差不多见到满朝官员领着家眷。

更让人意外的是古流轩与范家三兄弟也在其中,在看到古颜夕他们出现后纷纷走过来打招呼,可从他们的脸色看,显然都意识到今天的狩猎绝对不寻常。

古颜夕放眼环顾一圈四周,这样人多拥挤的场面,再加上等下入林后的不可控性……的确是一个天然的杀人场所。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警惕,她目光穿梭在人群中快速寻找着齐澜云和赵汉明的身影,很快就见到几米开外相隔不远的二人。瞧着他们一身骑装的打扮,她心念一动,附在应墨隐耳朵边低语几句。

见他二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范御熙眉宇轻蹙,觉得不妙。

“颜夕,你们这时候动手可不是明智之举。”眼见应墨隐点头离开,范御熙走上前,皱眉担忧道。

没想到对方会错了意,古颜夕不由哭笑不得。拉过他小声将昨晚赵汉明跟齐澜云的交易说出,并说出了自己跟应墨隐的计划。

尽管知道应墨隐可能会不太高兴,可在古颜夕看来如果有范御熙的帮忙,可谓如虎添翼。

范御熙在听完后稍一沉吟,便扯过范御凡吩咐他去做一些准备。古颜夕在侧瞧着不明所以,见范御凡走远了才问道:“表哥你要怎样?”

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范御熙动作温柔正要回答,就见应墨隐已经原路返回,在看到他的动作后,明显脸色一沉。

并不愿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范御熙不再说话转身就走。然而应墨隐快一步挡住他的去路,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范御熙许久,忽而道:“范大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你可听过?”

范御熙沉默,没有说话。

就是瞧不惯他这什么时候都淡定自若的样子,应墨隐表情渐冷,逼近一步道:“颜夕已嫁本王为妻,照理说你应该跟她保持距离。可她既然认你这个表哥,本王也不会计较,但你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了自己的本份吧?”

古颜夕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急忙上前准备拉架。然而没等她张口范御熙已然出声,他轻笑一声,折扇轻摇:“可颜夕就是愿意亲近我这表哥,王爷你,又能如何?”

说完,不顾应墨隐脸色有多难看,就这般扬长而去。

古颜夕登时愣在原地,完全想不到一向温和儒雅的范御熙竟然说出刚才那番话?明明知道应墨隐这家伙会多想啊,怎么还专门挖个坑给她跳呢!这真是亲表哥啊!

正觉得发愁时,古颜夕感觉一抹利光投到自己身上。无奈叹了声抬头就见应墨隐神色复杂地凝视着自己,那样子怎么瞧怎么可怜,她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内疚,可关键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她内疚啊喂!

两两相望无果时,忽听太监一声高呼,竟是应炎煦姗姗来迟。脱去了平日厚重的朝服,此刻他一身骑装英姿飒爽,一贯温顿的表情在这时看起来倒真是平和无疑,只可惜眸底那沉沉的阴色,却出卖了他伪装的平和。

依旧是老规矩,按照猎物的数量来定夺名次。一番虚话后,狩猎正式开始,男子们纷纷跃上马匹,各个英气十足地冲进树林。而在场女眷并没几个参加,是以当古颜夕动作娴熟利落上马后,便见不少人指指点点,不用听也知道没好话。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有事要办,她一点儿也不想进去那个树林。从前世身为特工的经验来看,里面的危险完完全全是未知,如果真有人想做什么,绝对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但她又不能让应墨隐一个人去筹备这些,所以只好装聋作哑,马鞭一挥,“驾”一声奔入林中。

冷风阵阵,熟悉的草木味弥漫在四周,这样的组合很应易掩盖掉其他一些味道。跑了约有几十米的距离后古颜夕才缓缓停下,周围不断响起男子们打猎的欢呼声,忽近忽远,更是让人心里没底。

应墨隐因为刚才范御熙一句话还是对她不理不睬,古颜夕也不好热脸去贴他冷屁股,只得自己一个人驭马在前,仔细寻找齐澜云可能去的位置。深冬的树林因为草木稀疏,对方位的辨别很是有利,而之前应墨隐在她的提醒下也已经派人把一枚五角铁印在了齐澜云的马蹄铁中,只要找到类似的标记,就可以找对方位。

可惜她还是忽略了参加狩猎的人数,眼前脚下一片印记,几乎快要辨别不出五角的形状。就这般无头苍蝇似的找了一盏茶的功夫,古颜夕长出口气,却忽然察觉身后有异声传出。

警惕转身,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她瞳孔猛地收缩。

应墨隐一身藏蓝骑装端坐于马上,身姿挺拔,气势非凡。绢白的发带将他长发束起,此刻在山风的拂动下,缓缓飘扬。他手执长弓,箭在弦上,完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而古颜夕怎么也没想到,那支箭正对着的,竟是自己。

一颗心提在嗓子口不知该怎么放下,古颜夕警惕地盯着,不明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家伙完全像变了个人?

面对应墨隐面无表情的样子,古颜夕拿不定主意不知该说什么。

而眼见他周身冷凝越发扩散,她终于皱眉,不悦道:“你要杀我?”

不过为了范御熙一席话,他竟对她动了杀心?

89。-90-应候王的回忆(那你照顾梨香,也是因为。。。

然而没有回答就听“嘣”一声,应墨隐已然射出了剑

不闪不躲,就这样坐在马上,古颜夕的两只眼睛丝毫没有离开应墨隐半寸。她看着他沉稳如石的眼瞳,看着他不带感情的面应,最后还是缓缓闭起眼,心中却没了任何想法。

这要是真死了,那可是千古奇冤啊……

她这样想着,耳边传来“扑哧”一声,那是利器没入血肉的钝感,可她却并没觉得痛。耳边似有飞禽落到地上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一声低笑,察觉到面前的光亮似乎被人挡住,古颜夕深吸口气缓缓睁眼,就见应墨隐饶有兴趣地凑在跟前,笑得简直五官都快挤在一起了偿。

“真以为我要杀你?”言语间都含着愉悦,古颜夕见应墨隐竟然笑得浑身发抖,甚至还被呛住咳嗽了几声。她好不应易才把自己的意识抽回来,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着没冲上去一刀捅死这个贱人!

见她面色越来越阴沉,应墨隐终于不笑了。想要伸手握住古颜夕却被她大力甩开,他无奈摇头,道:“你现在可以理解我每次看到你与范御熙在一起的感受了?”

这他妈有什么关系啊!

古颜夕很想咆哮出声,可她是一个有素质的人,绝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儿。白了应墨隐一眼懒得搭理他,又听他道:“我只是不想你每次都跟他走那么近,颜夕,我才是你夫君啊,你难道不知道范御熙他……”

“好了!”不想再听他唠叨下去,古颜夕无奈转过身去。然而就是这电视火光间,一抹黑影突然从暗处飞出,直扑应墨隐后背。此刻应墨隐正紧贴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临近,古颜夕见势,大声喝道“小心”,自己飞身上前将他推开,拔出短刀迎面而上。

刀身瞬时没入血肉,鲜血如水柱般灌了下来。古颜夕正觉得诧异就听耳边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嚎叫,接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几乎快让她昏厥,一股大力将她弹开,整个人飞了出去。

一双臂膀在关键时刻将她拢住安全回到地上,随着几处穴道被点,古颜夕这才堪堪找回了几分意识,向事发地看去。然而不看还好,一看才知她刚才对上的根本不是人——一只足有两人高的成年老虎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仿佛只要他们一动,下一刻就会被彻底撕碎。

这时才觉得有些担忧,难以想象如果不是她先刺中了老虎的一只爪子,刚才就已经被撕得粉碎了吧!

然而她想想便觉得奇怪,此处是树林外围,按照老虎的习性并不应该生活在这儿。再加上此次狩猎多少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应炎煦早已经派人清理过猎场,为何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肩膀处的疼痛让古颜夕难以很细致的去思考,总觉得视线正在变得模糊,她使劲摇头,却在目光清平时发现应墨隐正一言不发起身,手握长剑走了过去。

小心的话含在嘴里却没力气喊出来,她着急得恨不能冲过去把他拉走——那可是老虎啊,百兽之王啊,你一个人能做的了什么?

就在古颜夕着急上火的时候,就听“吼”一声,猛虎已经咆哮扑出。她紧咬下唇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就见应墨隐长剑横卧,抬臂高举,浑身杀气外泄。她几乎看不到他是怎么动的,只有一道蓝色身影在四下穿梭。老虎的哀嚎声越发鲜明,大约三两招过后,应墨隐重新站定身子,却是长剑横劈,直直将那老虎劈成了两半!

鲜血瞬时喷涌,应墨隐闪身避开,却仍旧沾染了些许。终于他抬起头来看向古颜夕,混合着血色的脸在这一刻带着犹如魔鬼般叫人冷寒的杀气。古颜夕终于明白他“鬼王”的名号从何而来,尽管她前世身为特工见过不少场面,却从未见过如这般阴森可怖的画面。

而这一切,都是应墨隐一人所为。

应墨隐甩了甩长剑上的血渍,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半个老虎尸体。见他一步步走近自己,古颜夕想要说话,却因疼痛只张了张嘴。应墨隐从怀中掏出药瓶小心地洒在古颜夕的伤口上,扯下一角衣袍替她简单包扎后,这才止住了血。

鲜血的流失让古颜夕觉得有些冷,下意识想要往应墨隐身上靠。然而他却忽然起身,只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着她,良久冷道:“古颜夕,我真想让你死在这里算了。”

古颜夕艰难抬头,似是没听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好心好意豁出命去救他,可他竟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心里面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有气不能撒,古颜夕十分困难地站起身,明明摇摇欲坠,却故自捂着伤口,转身一步步往自己的马走去。

“你知道亲眼看着重要的人从眼前离开的感受吗?”

前行的步子被这句话打断,古颜夕没有回头,心却莫名紧了一下。

应墨隐没有往她的方向去看,一双冷眸望着远处,眸色深沉。冷风徐过扬起他发带飘扬,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中景色。他慢慢闭上眼眉头皱起,像是回忆起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整个身体紧绷,手也握成了拳头。

“五年前我初上战场,年少轻狂不知轻重为何物。明知那可能是敌方的陷阱却一意孤行深入,只想取得敌方大将的脑袋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低沉的声音响起,含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结果却深陷敌军包围,几乎要送了性命。”

从没听他说起以前的事,古颜夕慢慢回身,觉得他要说的似乎与刚才的事有几分关系。然而看到他面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痛苦表情,她突然有些不忍,偏过头去道:“不要说了。”

闻言只扯着嘴角笑了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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