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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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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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重新归于平静。

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古颜夕笑笑,重新看回曹氏。再度起身走过去,她的目光犹如看着蝼蚁,嘲讽道:“那我长姐做了什么,你又凭什么要她死?”

瞧着曹氏焦躁说不出话的样子,古颜夕眸色暗潮汹涌。缓缓叹出一口气,内心的情绪即将迸发而出,她弯下~身子,用低沉的声音继续道:“而当年我们母亲又做了什么,要被你害死?”

随着古颜夕的话音落地,曹氏不再挣扎,看着她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怪物。另一头的应墨隐此刻也不禁皱眉,他原本不理解古颜夕为何要走这一趟,现下看来,倒是清楚了。

微微长叹一声,若非曹氏欺人太甚,古颜夕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当年范氏还在,曹氏只是一个心仪古钲的闺阁小姐。那时她与古流烟尚且年幼,每每见到曹氏登门,虽不高兴,却也只能背地里说几句。那时她的医术并不似现在这般出神入化,是以根本没察觉曹氏每次登门,身上总会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她一直以为范氏是生病而死,却在医术精进后从对方之前的药方中查到了蛛丝马迹。范氏从小~便有哮喘,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闻太过刺激的味道。她生完古流烟后本就体虚,曹氏之后经常登门身带异香,长久以往曹氏身子亏空难以救治,这才撒手人寰。

难怪范氏离世前曾拉着他们兄妹三人的手要他们好好生活,要他们别再记挂自己。

那时她答应了,也正因如此,她忍了这么多年。

缓缓蹲下~身子拉近自己与曹氏的距离,古颜夕笑应明媚,周身寒气逼人。看着曹氏趴在地上如狗一样的可怜模样,她朱~唇轻启,带着十几年的怨恨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是问我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现在可明白了?”

再也没有挣扎,曹氏看着古颜夕明眸中的阴冷,忽然崩溃般的嗡声大叫。她一边缩着身子往后一边摇头,视线越过古颜夕的肩膀向后方望着。那般惊恐的模样,即便不问,古颜夕也知她看到了怎样的幻象。

情绪渐渐低沉,这时一双大掌从背后将她拢住。独属于应墨隐的气味在这一刻冲散了牢房中的污气,她下意识放松下来,只觉得说了这会儿话,有些疲惫。

“走吧。”淡淡出声,应墨隐拉起她的手,离开牢房。

回到王府还没半个时辰,就听京兆尹处传来话说曹氏已经去了。大约就是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曹氏不堪内心的折磨,最终选择咬舌自尽。死无对证,这下也倒不偏不倚坐定了她犯下的罪行。

听到这个消息,古颜夕却丁点不觉得高兴。曹氏的死在她预料之中,只是再度提起陈年旧事,心里难免不太舒服。派人把消息带去古府,即便曹氏已去,她也再不想踏进那个所谓的家半步。

见她情绪如此低落,应墨隐眼中满是心疼。他走上前将她拥住,大掌在她后背轻抚以此舒缓她的情绪。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眸底深邃不知在想什么,少倾微叹一声,柔声劝道:“逝者已逝,你何必再记挂从前。眼下,还是要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察觉到古颜夕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接着便听她闷声道:“我并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只是……你不知我心里的感受。这些年每当想起母亲,就觉得整颗心都抽着疼,我是庶出,本就不受人待见,可母亲却从不在意,但凡长兄、长姐有的,都不会落下我。”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我们而去,可后来看她病得那么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世。后来曹氏入门,我机缘巧合下得知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说不埋怨是不可能的。但因为答应过母亲要好好活着,不记挂从前,所以,我什么都没做。”

“可我没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狠心的人,明明已经害死了母亲,却连长姐也不放过。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主动,这一次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是担心……我违背了对母亲的承诺,百年后要如何去见她?”

应墨隐静静听着古颜夕的心里话,眼中似有千涛骇浪翻转而过。最后这些波澜全都归于静水,他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道:“其实,我很清楚你现在心里面的感受。”

以为自己是否听错,古颜夕正要询问,就听应墨隐继续道。

“可颜夕你是否想过,你是你,她是她,她可以要求你怎样去活,却不能干涉你的生活。生活是你的,该怎么选择你自己说了算。我想如果夫人还活着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失望,你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责任,你做了这些,只能说明这就是你的选择。”

心中仿佛有洪泉流淌而过,缓缓抬头,古颜夕眼中难掩诧异。

应墨隐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地跟她说这些话,然而那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的印刻在她心尖,与她脑中横陈多年的现实纠缠在一起。她忽然庆幸自己碰到这个人,虽然有过争吵、有过打闹,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世上,应墨隐是第一个能够触到自己内心的人。

他们是一样的人,会做一样的选择,所以才走到了一起。

发觉自己此刻的心是从没有过的柔软,古颜夕忽然鬼使神差般地抬手环住应墨隐的脖子,踮起脚尖凑了上去。朱~唇在他唇边轻轻一吻,瞧着他惊愕的神情,嘴角溢出笑意,脸上却十分害羞。

她从没做过这么主动的事,此刻却只想这样感受他的存在。

应墨隐瞳孔猛地收缩,双臂用力一拉就让她贴上了自己胸膛。薄唇在她尚未完全离开时重新贴了过去,唇齿轻~咬,几分温柔几分霸道,逐渐占据上风。

细腻的触感肆意纵横,感受她此刻浑身散发的温热,那么暧昧的气氛让房中温度逐渐上升,应墨隐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慢慢拉开她的外袍。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温柔带过,点起火花无数。

听着她口中嘤咛一声,应墨隐再也忍不住,旋身将她按倒在床~上,大掌挥过,衣衫尽褪。碧色肚兜让她此刻的肌肤看起来晶莹剔透,娇羞的红唇微微张合,那般引人遐想。她深入夜幕的眸色此刻朦胧魅惑,从中倒映出他的影子。

浑身躁动再也按捺不住,应墨隐俯下~身,唇~瓣轻柔地贴上她的樱桃小~嘴。女子独有的软香跟细腻让他一颗心都快要化开,眸底是从未显现出的柔情蜜~意,仿若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一点点流连过身下白~嫩的肌肤。火热的大掌不断流连,感受着古颜夕的身体在不断升温,而当郎情妾意一切水到渠成时——忽然,门响了。

“咚咚”两声,犹如一块巨石砸在了他和古颜夕心上。

目光下意识与古颜夕的凤目对上,潮热退去,只有尴尬。他衣衫半敞表情僵硬,燥热的气氛这时已经逐渐变得冷冰,而古颜夕也缓缓转过了头,神情很是娇羞。

“阿墨,你在不在啊!”这时,门外响起流若的声音,他一边敲着门,一边喃喃自语,“不对啊,刚才下人还说回来了,怎么……”

又是这个家伙……

应墨隐气得从古颜夕身上翻下来,骨节捏得作响。

他深吸口气挥手便是一股内力飞出,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寒:“再多说一句,本王杀你全家!”

几乎同一时间就听门外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人影“嗖”一下消失不见。见此不由哭笑不得,古颜夕动作很轻地拉过衣服来艰难地套着,却不料应墨隐这时突然望了过来。那般包含~着恼怒、委屈跟无奈的神色顿时逗乐了她,她直起身子,靠过去将他环住。

“没关系,咱们……以后还有时间。我看流若似乎挺急的,还是先去看看他有什么事吧。”

女子独有的幽香充斥鼻尖,慢慢软化了他此刻情绪。最后只得长叹一声,他轻轻环住古颜夕,声音坚硬:“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宰了他!”

不得已只能苦笑,古颜夕换好衣裙后,稍作整理二人才往正厅走。哪知刚一走近就见一个人影正背着荆条跪在那儿,听到他二人的脚步声,顿时转过头哭丧着脸道:“阿墨我错了,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古颜夕“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应墨隐正是满脸怒容。果不其然见他过去就是一脚,提着流若的领子就道:“别丢人现眼,有什么正事赶紧说,若说得不好,还指望我会饶过你?”

急忙爬起来,流若狗腿地替应墨隐抚了抚袍子上的褶皱。十分麻利地将身上荆条除去,他清了清嗓子,道:“今晚,赵汉明约齐澜云在鸣仙居一聚。”

慢慢敛去笑容,古颜夕侧目看向应墨隐,竟是不知他什么时候派人去盯了赵汉明的梢。而应墨隐只静默片刻,才冷笑:“终于按捺不住了。”

心念一动,古颜夕忽然明白过来。眼下赵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再没动作,只怕真的要被白家玩儿死。而他们虽然事不关己,但倘若能利用这里面的关系倒打一耙,或许……

“走吧,我倒要看看,赵汉明下的什么好棋!”傲然一笑,应墨隐说道。

88。-89-所谓昏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夜晚的阳江边,一轮明月挂在当空,尽管已经入冬,但周围景致依旧。半个月亮挂在头稍,浅淡的云层不时流连而过,这般迷幻的景象将下首的江边照得如此旖旎,岸边停靠着不少花船,歌舞升平中夹杂着男女的嬉笑怒骂声。

虽是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但却屡屡有人深陷其中。

洛阳城最大的歌舞坊——鸣仙居恰好落座在阳江边,高大四层的建筑乃是整个城中除却皇宫外最为壮观的。门外客人络绎不绝,门内歌姬、舞姬正在台上有序表演,叫好声跟口哨声此起彼伏,更有不少人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不同于下面三层的吵闹喧嚣,鸣仙居的第四层看起来布置雅致,所用材料皆是珍品,而内里的摆设更是出自大家收藏之手。每个房间中焚烧着上好的香料,袅袅飘香,迷煞人心。

往日里四层倒也有不少身份尊贵的客人在此,但今夜却仅有位于正中的包房内灯火通明。渺渺歌声传出,屏风后表演的正是鸣仙居的头牌——梓画。而另一头的大理石桌上正坐着两个男人,周围的随从已被他们遣散,仅余三两名侍女从旁伺候。

“齐太子尝尝,这可是上好的花雕。”赵汉明满目含笑,替齐澜云斟满一杯。

凤眼上挑,齐澜云看都不看面前的酒杯,只似笑非笑:“赵大人好大的手笔,听闻鸣仙居的四层包房一间就要十两黄金,你一下子包了整层,当真阔气。偿”

赵汉明面露得色,笑道:“既是招待齐太子,下官自当要做出称得上您的排场。”

齐澜云这才满意地抬手饮下一杯,落手时白瓷酒杯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会儿,缓缓道:“本宫来应召十几天了,你们陛下却一直不说正事。整日里不是拉着本宫陪他看鱼看画,就是要本宫陪他参加什么宴会。”

说着,他单手托腮,神情不善:“所谓昏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赵汉明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他被齐澜云一双凤目看得后背直发凉,不得已垂首却故作镇定笑道:“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陛下之举也是想让齐太子多多了解我应召的风土人情嘛!”

见他有些尴尬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齐澜云眼微眯:“本宫一个齐宣太子了解你应召的风情有何意义,难不成应帝是想拱手把应召让给本太子?”

“这……”赵汉明惊得汗毛倒立,不得不赔笑道,“太子殿下还请谨言慎行……”

冷冷哼了声,齐澜云自顾添了一杯酒。

再度仰头吞下,他道:“赵大人不愧是应帝的左膀右臂,说吧,你今日请本宫前来,所为何事?”

早知应帝将割地赔款的事宜交给赵汉明去做,可来了这些日子除了第一晚的宴会上见过面外,其余时间竟是再不见这老狐狸。齐澜云原想着是否还要应炎煦亲自出面,谁料对方竟意外邀他赴宴。

听齐澜云提起正事,赵汉明这才松了口气。他一边笑着一边屏退了梓画等人,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正是为了齐太子心中所想之事。之前齐宣大获全胜,于情于理,应召都该做出点表示才是。”

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齐澜云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眼见有戏,赵汉明复又道:“原本陛下的意思是把应召周边的十座城池划出去,并附黄金、白银各五十箱,还有百名仆从跟美女。可老臣觉得这些东西齐宣都有,对太子殿下来说,怕并不是最想要的。”

眸中晶亮一闪而过,齐澜云似笑非笑:“哦?那不知赵大人觉得本宫最想要的是什么?”

“再添十座城池,齐宣国的财政压力会更大。而百箱黄金、白银解得了一时之需,却救不了一世之愁,所以下官觉得,钱生钱,这才是太子殿下最想要的。”

闻言顿时“哈哈”笑了起来,齐澜云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老狐狸,少倾才道:“那赵大人觉得,如何才能钱生钱?”

赵汉明眸底一丝精光滑过,凑近齐澜云跟前低声说了起来。应召国最出名的有三样,丝绸、药品跟铜矿。前两种四国皆有,应召有的虽然品质上乘,但却赚不到大钱。独独铜矿因为应召的地势独一无二而闻名整个大陆,是以应召国便是凭借这一点才多年屹立不倒,财政优渥。

恰巧应炎煦早在几年前就将全国铜矿的二分之一交于赵汉明打理,这才使得他们赵家一跃而起,成了能与白家抗衡的唯一世家。之前他多少打过铜矿的主意,却因赵铭清明令禁止而没有施行。可眼下赵家屡次受挫,若是他再不想想办法,只怕要被那个多疑的应帝给满门抄斩了!

齐澜云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在起变化,内心却是震惊的。他万万没想到赵汉明竟然抬出这样的筹码,不禁有些狐疑道:“赵大人说得条件很好,可你们陛下会答应吗?”

“太子殿下,今日只有你我,那就只说咱们之间的事。”赵汉明慢慢靠回椅背,手指叩在桌面发出“笃笃”的响声。他看着齐澜云,精明一笑,“只要您觉得可以,老臣自然会办好这件事。但,还有一个条件。”

果然……

齐澜云早就猜到赵汉明不会简单给自己好处,眸色不由深了几分。放下酒盏,他也靠回椅背,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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