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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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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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的并不成熟,但某剑还是选择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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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对江湖上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被一群赌场的打手在地上揍得死去活来,他抱着脑袋只是不作声,原本胸口的伤势就没有大好,他多少次晕去醒来,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渐渐流逝,这个时候他才懂得,当初农人收留他是一份怎样的恩情,象他这种书呆子行走江湖真是不太合适。 

直到这个时候,柳如风不由反问自己,离开伍宁后不后悔,最终他暗自摇头,不为别的,他已经再不能给宁从前的那种感情,他不应该去拖累宁一辈子,“住手……”头上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这人是怎么了……” 

“偷了多少银子,我赔……”柳如风的神志已经不是很清醒,可这种淡淡的语气和某人如此相似,他睁开被血水迷住的双眼,原来身边围着这么多人,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他努力寻找那个说话人,却是看得眼前渐渐发黑,终于完全失去了知觉。 

人生的际遇有时真的难以预料,无论处在怎样的困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存在发生奇迹的可能,当柳如风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间舒适干净的客房里,各处高雅的布置不难看出主人的非同寻常,他这时浑身的伤口都被妥善处理,躺在松软的大被里,已经睡了不知多少时候。 

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调养,柳如风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胸口的肋骨一再受伤,虽然行动起来再没有大碍,要恢复如初却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他无故受到这种礼遇每日都是如坐针毡,多少次想要和主人辞行,却至今连人都没见到。 

“柳先生,我家少爷也早想亲自问候,只是他生意上的事情太多,每天早出晚归的,总不方便打扰……”府里的管家年事已高,须眉皆白为人相当慈善,柳如风进来的当天,大家都已经看到他额上的印记,知道他为此心中十分不安,管家反而时常宽慰,“我家少爷已经把先生请进府里,俗话说救人救到底,不治好了伤,他怎么放心让你走……” 

就这样一拖再拖,转眼就是两个多月,柳如风觉得身体再无大碍,虽然这座府第豪阔异常,家仆穿梭往来处处用不到他,他也时常帮忙扫扫院子,做些简单的事情,这时他已经知道,这家的主人名叫殷玉,虽然扬州本是商贾云集之所,各路富商在这里多如牛毛,不过如果殷玉说自己的财富排在第二,再不会有人敢排在第一,就是这样一位精明干练的商人,却是毫无架子时常救济周边的穷人,这次获救对于柳如风而言是意外的天降救星,对于殷玉却早不知做过多少回了。 

随着柳如风一天天好转,越发惦记着谢谢主人,然后早日离开,可是见殷玉一面好象比见皇上还难,这人有一个最大喜好,那就是赌,每天打理手下众多的生意,得了空必定去赌场玩几把,听说当年殷玉也是平民出身,就是赌技出神入化从来只赢不输,渐渐攒起家底才改行做生意,如今他财雄势大再不会为金钱走上赌场,但习惯那里的气息,每天不到深夜不会回家,柳如风早早起来堵他好多回,不是走了就是还没起来,总之他想方设法也没见到。 

这种休养的日子渐渐由感激已经变为痛苦,眼看柳如风再是忍无可忍,管家总有办法请示主人,终于得到殷玉的许可,再休息一个月,就可以放人。

得到这样一个大赦令,柳如风可算安下心来,因为男孩当时也浑身是伤,这一大一小被殷玉同时捡了回来,现在都休养得活蹦乱跳,天天闲着正好吵架,男孩从来没过上这种象样的日子,听说要走不由整天以泪洗面,但柳如风心意坚决他也没法反对,天天嘟着嘴满脸都是不高兴。 

这一天,一大一小又是没事在府里到处闲逛,江南的景色和京城就是不一样,府里水榭楼台碧波荡漾,各种精妙的水上设计在静王府也不曾见,两人对这座府宅越来越是熟悉,加上府里也没人管束,他们已经走到了从没来过的花园边缘,非常奇特的是这里一面已经是外墙,却修着一座朴素雅致的小院,柳如风还相距很远就闻到阵阵书香,天知道他自从上战场就没机会好好读书,这对于一个书虫而言真是久旱逢甘露,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尽管瞧出这应是闺居之所,他还是厚脸厚皮地敲响了院门。 

可惜院里此时并没有人,柳如风敲了一阵,到底还是和男孩走了进去,院内三间普通瓦房和整座豪华府第是如此不协调,但房里的布置却是令人心旷神怡,除了最里面的卧室和外面的客厅,侧间是整整一屋子的书,从光亮整洁的桌面和如常摆放的笔墨,似乎主人刚刚出去不久,柳如风思来想去终于没有经住引诱,他还是从收藏甚丰的书架中抽出一本,立在一旁如饥似渴地捧读起来。 

不要提书架上的这些书多么合柳如风的胃口,原本他看书就快,一天的功夫放下这本拿起那本,对书房的主人已经是无尽欣赏,虽然看房内淡雅的布置主人的年龄并不会太大,但扉页上一些字迹娟秀的随笔却是入木三分,见解独到,很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广博大气,这样的才女柳如风平生还从没见过,虽然曾有一瞬意识到天色渐晚,再不便逗留,他立在原地却并未移动分毫。 

“你是什么人……”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柳如风点亮桌上的灯火,仍是读得如醉如痴难以自拔,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顿时把他吓了一跳,这才看见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站在门口,英俊秀美的脸庞却是颜色铁青,透着血丝的双眼恐怖得吓人,这时颀长的身材步步逼近,简直就要把他扔出屋外去喂狗。

“我……”不觉手中的书本已经落到地上,柳如风被吓得目瞪口呆,其实眼前的男人长得非常俊秀,罕见淡粉色的长衫绣着美丽的花纹,十个手指至少戴了七只不同宝石的戒指,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尽的富贵张狂,这时一只手指着某人的鼻尖,反射来的光芒简直睁不开眼睛,这是一个无比精致的男人,此时出离愤怒的神情,只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退缩。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俊秀男子的身材非常匀称,原来却是力量大得惊人,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柳如风按倒在地上,这时一只膝盖牢牢压住某人的胸膛,一只手拎起他的脖襟,狞笑着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我是男人……”柳如风擅闯女眷的住所确实不该,虽然身上的男子进府以来从没见过,他满脸都是抱歉,却是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重重一耳光,同样的问题又在嗡嗡的耳边回响。 

“我是男人……” 

“我真的是男人……” 

“我哪里象女人……” 

“我真的不是女人……” 

这个时候柳如风无比希望跑出去玩的男孩回来找他,就算打不过身上这个疯子,至少可以做个证明,可惜天色这样晚男孩应该已经睡了,他无助地一遍一遍回答这个异常愚蠢的问题,却被一个接着一个的耳光抽得满脸鲜血皮开肉绽,直到他高高肿胀的面颊已经很难发出声音,俊秀男子仍在重复同样的问题,有力的手掌掴得柳如风多少次晕过去,可是听不到满意的回答,重重的耳光很快又会将他抽醒,眼看天放亮的时候,柳如风实在和这个疯子耗不下去了,他无比艰难地吐出四个字,“我……是……女……人……” 

“好乖……”俊秀男子微微一笑,他把面颊肿胀得有如猪头的某人抱起来,虽然淡粉的衣衫上立即浸透了一片鲜红,却是大步走出了小院,一直来到一处布置异常精致豪华的卧房,对候在门前的仆人随口吩咐,“立即通知管家,三天以后,我要举办婚礼……” 

“我……不……要……”当柳如风从昏迷中醒来,身旁还守着这位俊秀精致的男人,这时他正在向管家布置婚礼的各项事宜,听出此人就是自己多日以来一心感激的大恩人殷玉,柳如风几乎再次晕厥,听到他打算成亲的对象竟是自己,柳如风再是面颊肿胀不堪,也极力拒绝出声。 

“娘子……”现在的殷玉眉眼带笑,全没了昨夜的凶神恶煞,温文尔雅的样子看去异常和善,他怜惜地擦拭某人因为唇舌肿胀,而无法自控流出的口水,“原本我们成亲不该这样仓促,可我过几天就要动身去京城,难得赶上汉匈和亲这样的盛事,我正好去和匈奴人谈几笔生意……” 

“什……么……”尽管早准备好面对这一天,柳如风还是一下傻住,原来真到了此时此刻,他是如此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静王爷已经将匈奴郡主接进京城,下个月正式举行大婚……”殷玉不厌其烦为某人清理着口水,话说这人温柔起来也真是好看,俊秀的眼里透着无尽的笑意,虽然有点坏偏又很善良,他疼爱地看着某人,“娘子近几个月足不出户,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柳如风的双眼肿胀得只剩两道缝隙,他虽然心头痛到窒息,却很奇怪地流不出眼泪,好一会儿已经挣扎着起身,“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我走了……” 

“娘子,对不起……”殷玉一下从后面将某人抱住,这家伙身材修长不失高大,此时声音带着歉疚,“我昨晚还没有解释清楚……” 

原来殷玉早先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爱人,五年前正要成亲时却意外亡故,那座清雅的小院就是当年爱侣的闺居之所,他此后渐渐发迹却旧情难忘,至今仍是孤身一人,直到昨晚柳如风的突然出现,那份看起书来专注可爱的神态竟如此神似,不由得殷玉苦思多年再是神智全无,非要逼得柳如风自认女子委身相许,现在他也深觉做法有些欠妥,抱着某人已是失魂落魄,“娘子,你不要再离开我……” 

“大人,我是男人……”柳如风现在的心情只比殷玉更加糟糕,可他还是打起精神好言劝慰,“您放开我吧……” 

“男人我也要……”殷玉一再倾述衷肠,诚意挽留,可怎么说某人竟是坚决不答应,这人的脸色又开始铁青,他突然一下将某人按在床上,再也不顾一切地撕剥衣衫,“还有不到两天的功夫,我们就是夫妻,娘子不介意我们先好好亲热一番……” 

“不……”殷玉看上去并不强壮,却属于暴发力极强的男人,柳如风还在重伤初愈,更加远远不是对手,被牢牢压在身下极力挣扎,身上的衣衫还是越来越少,直到被强行扯住裤子,他再是怒不可遏,终于挣出一条手臂,重重已经落在殷玉脸上。 

“怎么……”殷玉在扬州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应该挨揍的机会并不多见,他眼中顿时透出凶狠,扬手要好好回敬几巴掌,却是举在空中,望着某人已经不堪一击的面颊,好久已经微微一笑,若无其事轻轻放了下来。 

不要提殷玉这个神情,和某人又有几分相似,柳如风竟也看得出神,直到此刻他渐渐有些理解了殷玉的心情,有些刻骨的思念,真是再也无处寄托,难得这世上还能寻到一丝影子,原来他注视的目光也是如此贪婪。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相互不知傻看了多久,也许他们真正看见的并不是对方,却含情脉脉慢慢接近,渐渐已经深吻在一起。 

“嗯……”都已经太久没有和心爱的人接吻,柳如风虽然全伤在脸上非常吃力,彼此微闭着眼睛都是身心投入,直到结束这个情意绵长的深吻,竟然两人都泛起几分羞涩。 

“还痛么……”殷玉不好意思地起身,他取来散淤止痛的药膏,一点点擦抹在某人的脸上,清清凉凉的感觉果然好过了很多,他还含笑打趣,“好在成亲的时候有盖头,娘子的美貌我可不给别人看……” 

也许这两个人只是在苦中作乐,他们都非常清楚对方和自己的爱人存在多大的差异,但世上难得如此巧妙,竟然让注定孤独的他们可以彼此给予一份温馨,也说不上因为什么,拒绝的话柳如风竟再无法出口。 

接下来的两天,柳如风似乎不象是幸福,却绝对减少了很多自寻烦恼的回忆,他的目光偶尔飘向那个兴高采烈的身影,相对而言,殷玉比他思念得更久,现在获得一份小小的满足也更快乐,婚礼的大小事项他亲力亲为,安排得豪华而隆重,两个人不过萍水相逢,突然就决定永远相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是为多情又多难的世间淡去了一份遗憾。 

“一拜天地……”喜庆的日子终于来临,扬州首富的婚礼当然极尽排场和热闹,数千人盛装观礼,殷府阔大的地界熙熙攘攘,多少风云人物置身其中,已经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这时两边张灯结彩坐无虚席,人人只望着烫金“囍”字的礼台,新娘红绸遮面来历也是不详,苗条的身材倒是不失动人,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如此有福,眼看一对新人即将结拜连理,众多窃窃私语的宾客终于安静下来。 

虽然盖头蒙面目不见物,知道身边的殷玉已经毫不犹豫地向天地拜倒,一直恍恍惚惚的柳如风突然有些犹豫,听到旁边的司仪不得不拉长声音,已经喊得快要断了气,他再没有时间多加考虑,毅然也向前双膝拜倒。 

“宝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如风曾经幻觉过太多次,却还是一下呆住,他痴痴转过身来,轻轻揭去头上的红绸,一位满面风尘仍然高大俊美的白衫男子,已经不容置疑地静静站在殷府门口。

“朗……”有多少时间,柳如风已经流不出眼泪,这一刻却是泪眼朦胧,他含笑看着那个渐渐走来的家伙,刚要迈步迎上去,突然手腕一紧,已经被人牢牢握住。 

“原来是静王爷……”殷玉为了生意每年都会去往京城,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某人,他并不感到十分陌生,这时一步已经护在新娘子身前,俊秀的容颜笑得如此灿烂,“难得王爷也来参加我的喜宴,还请王爷上座……” 

不知赶到这里丰朗是经历了多少辛苦,俊美的脸上满是尘土,一身雪白华贵的衣衫也是不无污浊,身后只跟着几名贴身侍卫,从来静王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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