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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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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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大人……”柳如风两眼放光,也不知正好瞧见街上来了什么,开始放声高喊,“有人打劫啊……” 

“叭”的一声脆响,两个混混根本未加理睬,一个耳光就将柳如风扇到地上,“看来你是非得老子们动手……” 

这两个混混真动了手,柳如风哪里招架得住,可是他身上就这点银钱,白给他们抢了去,他还拿什么过活,不管两个混混拳打脚踢如何凶狠,他捂着钱袋死活也不撒手,可惜他连喊带叫,偶尔过路的行人根本无人理会,眼看着三个流氓打架,谁会过来帮忙,到底柳如风被揍得奄奄一息,钱袋还是没有保住,两个混混这下得意洋洋地离开,其中一个却突然站住,“大哥,你听……” 

原来这时柳如风浑身剧痛,在地上缩成一团不由微微呻吟,两个混混惊奇地对望一眼,顿时又都返了回来,“真看不出来,这个老家伙,叫得比窑姐还好听……”

“你们……”到底这里就在街边,虽然天色已晚也不便行事,两个混混一人揪着柳如风一条手臂就向胡同里拖,他这时已经被揍得头昏眼花,迷迷糊糊也觉得不象好事,只是以他的力气一个都打不过,何况还是两个,一直被拖进一条深巷里,一个混混淫笑着已经骑在身上,“这是在窑子里干不下去了,没关系,今晚把本事都拿出来,只要让我们哥俩满意,以后我们养着你……” 

“我不是干那行的……”原来两个混混是把他当成年老色衰的男妓,柳如风明言加以回绝,他仍然想要推开混混起身,“既然钱都拿走了,你们放开我……” 

“瞧这姿色也还不错么……”身上的混混仔细一番打量,反而调笑得越发起劲,他伸手就要探进某人的裤子,却是突然一声怪叫,整个人已经抖成一团向旁倒了下去。 

柳如风趁着两个混混都是毫无防范,出手正捏住身上混混臂肘间的麻穴,趁他惊讶无力的瞬间,狠狠一拳击在他的下腹,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袭击这个部位,得到这个喘息柳如风起身拔腿就跑,比起当年抓小偷的劲头,他今天更是玩命地奔逃,另一个混混回过神来立即狂怒追赶,可惜他只有二十多岁却跑不过柳如风,刚过几条街就被甩没了踪影,柳如风惟恐他们还要找麻烦,一口气干脆跑出了小镇,就这样沿着镇外的道路也不知跑了多久,实在是两腿发软气喘如牛,才一头栽进路旁高高的草丛,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就是傻笑。 

多亏了某个家伙,虽然有精兵守卫,但战场上风云变幻,还是深怕柳如风会发生什么闪失,得空就跟他连摔带打传授些防身技巧,原本柳如风一名书生对武斗毫无兴趣,可天长日久到底也学了些皮毛,不仅在偶然遭遇战中放倒了两名匈奴兵,今天还得以逃脱一劫,不管这些天他如何转移注意力,现在眼前到底浮现出那张俊美的脸庞。 

“朗……”柳如风不觉轻唤出声,他仰躺在草丛里,浑身都被露水打得湿尽,却看着那张虚幻的脸目不转睛,他好想上去摸摸它,以前就在身边的时候,总是爱搭不理的,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突然已经没有办法达成。 

这一晚柳如风做了许多美梦,梦见他又和某人骑在马背上,在草原上纵情驰骋,梦见他累了的时候,躺在某人的臂弯里,两人一起倒在草地上,商量下一仗要怎么打,某人往往聊着聊着已经压在身上,深邃的眼里满是渴切的光芒,到底军里人多眼杂,总是很难寻到办事的良机,柳如风至今还在怀疑,某人当时到底是要带他出营散步,还是早早就没安好心……

“就你,能行么……”一家米行门口,老板对柳如风看了一眼,神情很有些不耐烦,“我看你还是上别家试试吧……” 

“老子战场都去过,扛两袋米算什么……”柳如风雄纠纠气昂昂地一步迈进店里,沉甸甸的一袋米一下就甩上了肩头,“说吧,往哪儿送……” 


要说人饿极了更具有暴发力,象柳如风这个身板年纪,混迹街头多少有点困难,可他空有一肚子墨水无处施展,现在能找到事做就是乐不可支,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是满嘴粗话半点文人的模样都没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这么不挑不拣还经常喂不饱肚子。 

这时候柳如风东跑西颠送了一天的米,坐在一个小摊旁大口啃着馒头,现在他正地处风景非常秀丽,更是“富甲天下”的扬州城,因为这里十分繁华活计很好找,不仅天天可以吃饱肚子,丰富的人文景观更加令人留连,古时就有一句老话,“烽火扬州路”,做为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本身就是一部厚重的历史,柳如风对这里倾慕已久,流浪的脚步终于寻到一片憩息之地,原本他也是个喜欢安稳的人,游荡了好几个月已经如此疲惫,现在他吃饱喝足倚在墙角欣赏街上的繁华,悠然的神态很有些乐不思蜀。 

“老兄,你听说了没有,现在京里头可热闹着呢……” 

不知什么时候,柳如风身侧的小摊上坐了两个客人,看穿着打扮是常年四处奔波的商贩,这时两人把酒聊天,说的都是近来的所见所闻,“静王爷不同意和亲,和皇上吵得是天翻地覆,他还扬言,如果皇上不肯收回呈命,他一定会把匈奴郡主宰了……” 

“会有这种事……”旁边的那个有些难以置信,“静王爷也到了成亲的年龄,娶到匈奴郡主那是利国利已,他这样精明的人,哪会这么不识大体……” 

“静王爷一向为所欲为,哪管这些……”开口的那个轻蔑一笑,“听说他还在为个老男人伤心呢,那人不知怎么在战场上烧死了,他决意这辈子再谁也不娶,皇上都被他气得吐血……” 

“他要娶个老男人……”旁边的那个更是吃惊,“静王爷难道是疯了……” 

“年轻么,怎么就被那个狐魅的老男人迷到了,烧死了正好……”开口的那个叹了口气,“但愿皇上能有办法说服他,我是盼着早点与匈奴和亲,现在两边商路不畅,我就往那边偷运过一次棉花,倒手就赚了几十倍……” 

“大哥,能不能赏杯酒喝……”柳如风站到那两人的桌前,两人见他破衣烂衫不知怎么却威风凛凛,一时谁也没敢答话,眼看着他把一壶酒一饮而尽,一直目送他悠闲自在地慢慢走远,好久都收不回惊奇的目光。

感情这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柳如风曾经孤独十几年,感情于他更是可有可无,现在他悠闲地走在街上,渐渐上涌的酒劲,眼前摇晃着不觉有些朦胧,他走着走着,正看见路旁有一位雪白衣衫的男子,突然一拳就向那人脸上挥过去,“我死都死了,你个混蛋还啰嗦什么……”

“妈的,我家少爷也敢打……”这一拳刚挥到半路,旁边几个喽罗已经先把柳如风一拳挥倒,这一拳打得好重,柳如风嘴角顿时涌出鲜血,他却挣扎着还要去踹那个白衫男子,“你他妈滚远点,老子这辈子全倒霉你身上了……” 

难以想象,四五个家丁拳打脚踢,柳如风还是血红着眼睛高声怒骂,张牙舞爪对那个白衫男子发狠不止,对这个疯子加醉鬼实在没理由客气,直到围观的行人渐渐散去,孤寂的街道上只横陈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好渴,柳如风只觉得全身有如火烧,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沉重的眼皮都睁不开,他无助地轻声呼唤,“朗,我想喝水……” 

“宝宝……”有个俊美的家伙含笑来到身旁,他手里端着一个水杯,走起路来里面哗哗作响,“刚找到条小河,这下有水喝了……” 

“我们是喝这个……”草原上的冬天如此清冷,除了苍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柳如风天天随军风餐露宿冻得嘴唇发青,望着杯里的冰块,不由身上更泛起一层寒意。 

“我们争取春天就回家……”俊美的家伙依旧神采奕奕,他含住一口冰块慢慢凑了上来,清冽而甘甜的水滴,缓缓地流进某人干裂的嘴唇,“好喝么……”

“全是你的口水……”随着某人起身再去含住一个冰块,两人的唇间拉起一道闪亮的银丝,柳如风不由忿然抗 YI。 

“那你还喝不喝……”某人又压到身上,俊美的脸上全是坏笑,望着那双同样干裂的薄唇,柳如风已经深深把他吻住。

寒冷的冰块很快在两人热烈的交吻中融化,一点一点滋润着柳如风干燥的唇舌,渐渐他觉得好过了很多,终于含笑睁开了双眼,怎么天黑沉沉的这么冷,晰沥的雨水逐渐把他浇得清醒,柳如风想从无人的街道上站起来,胸口却传来一阵阵剧痛,应该是有几根肋骨断了,他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慢慢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他不由好笑,这一架打得还真痛快,胸里那口闷气出掉了好多,他终于挣扎到一个屋檐下避雨,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他微笑依旧,实在没有办法,落到这步田地,想起某人还是满心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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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某剑对结尾的几种方案还没有最后敲定,对不起,(某剑又在擦冷汗),考虑成熟就会贴上来,还请大大们宽限宽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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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柳如风觉到有一双手在身上乱翻,醒来一看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看模样也不比他强多少,都被昨夜一场大雨浇得狼狈不堪,浑身连泥带水相貌都看不清,应该这个男孩当他已经死了,琢磨他身上可能还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不过翻找了半天只是一无所获。 

“拿去吧……”柳如风在外面混久了,经验也渐渐丰富,虽然身上一共三个铜钱,都藏在鞋子里,昨夜他在屋檐下还是浇得浑身湿透,现在胸口痛得几乎没有任何力气,脑袋沉沉的自己也知道烧得厉害,他吃力地把三个铜钱都给了男孩,只是这一双机灵大眼睛已经令他心生恻瘾,相对而言,这个男孩能生存下去比他更重要。 

男孩枯瘦的身体显然流浪已久,他定定地看着柳如风,终于接过铜钱,小家伙年纪不大却很仗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很快男孩揣着两个馒头跑了回来,他把第一个馒头递到柳如风手里,“吃吧……” 

不要提男孩的一双手脏得简直看不出颜色,柳如风看着馒头上的手印,不由微微一笑,他含笑接了过来,大口地向下吞咽,一大一小两个流浪汉在屋檐下吃得倒也香甜,临了柳如风在墙边抓起一张纸,他还是习惯擦擦手,随意地一瞥目光突然定住,虽然这张纸也被雨水浸得湿透,勉强还可以看出些字迹,原来是一张向天下发散的悬赏布告,有人出重金求解中华历史上最著名的十道迷题。 

研究历史最有趣的地方,在于曾经的过去已经被时光完全尘封,后人只能凭世上流传的各种信息去推测当年的情形,而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许多历史并没有确切的记载,比如“千古一帝”秦始皇的生父到底是谁,因为他的母亲赵姬原是吕不伟的爱妾,而秦庄襄王一见倾心夺人所爱,其后不到一年生下了秦王赢政,究竟是赵姬有孕在身改嫁秦庄襄王,还是其后孕育了始皇,司马迁的《史记》当中也是同时并存两种记载,对于这些历史迷题柳如风当然都有研究,甚至这十道题全在他已完成的史料整理之列,要说这些事情已经再没有人能够公布正确答案,但每个史学家都有自己研究的观点,这时柳如风不由眼前一亮,现在他的生活已经落迫到生死挣扎的边缘,施展才华脱离困顿是人的本能,他请男孩去想办法弄来些笔墨废纸,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已经一挥而蹴,看样悬赏之人的来头也是不小,收集答案的地方竟是各地的府衙,男孩听说可能发一笔横财奔跑得也是相当卖力,接下来的时光,一大一小两个流浪汉并排躺在街边,对于未来都是浮想联翩。 

“大叔,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发财啊……”男孩父母双亡自幼流离失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清楚,跟柳如风在一起多少也有了个依靠,现在两人相依为命已经过了十几天,再是省吃俭用三个铜板也早花光了,偏偏柳如风胸口的伤势也没有太大起色,虽可勉强行走却根本不敢吃力,两人每天只能沿街捡些干净的水果蔬菜维生,男孩到底年纪还小,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过一阵就能找事做,发不了财也不要紧……”象这种应征全国的命题,柳如风自认平凡倒也没抱太大指望,他知道男孩习惯于偷偷摸摸一直设法约束,现在只是自信地微笑,“我们肯定活得下去……” 

男孩到底还在贪玩的年纪,这一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傍晚的时候也没有回来,依据两人的年龄正是父子辈,虽然相处不久,柳如风心中疼爱已经再也割舍下,沿着扬州城的大街小巷找了好久,却是在一家赌场门前,找到一个被牢牢绑在柱子上的小家伙。 

“敢到我们庄上偷客人的东西,还没打死是我们手下留情……”赌场的管事闻声走了出来,看到衣着破烂的柳如风,倒也并非蛮不讲理,“三天之内,拿出一百两赎人,不然等着收尸也成……” 

“我……”要说对方开的价也不算高,不过柳如风却是满脸难色,一百两于他无异于登天,但人家开赌场毕竟有自已的规矩,敢来场子里捣乱要不出钱要不出命,并不是专门找他的麻烦,他一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就这样弃男孩于不顾实在不忍心,掏银子又肯定拿不出来,他最终只想到一个办法,“我替他一命行不行……” 

“你……”赌场的管事上下一番打量,最后点点头,“也不算坏了规矩,谁死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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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的并不成熟,但某剑还是选择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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