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同学玩得高兴,我也被这气氛感染,一晚上话也特别多。
只是同学里头没有澹台雁,莫非韩静和澹台雁依旧没有和好,忍了一晚上,我终于在韩静心情大好的时候问道:“你和澹台。。还好吧?”
“他啊,大忙人了”
韩静轻松的态度让我稍稍安心,看来她和澹台也冰释前嫌了。
“去哪了?好像考试的时候都没看到人”还是说我看走眼了?毕竟我们考试的时候向来都不是同间教室。
“啊,那个大赛你还记得吧,就你也有投的那个”
我点点头,走之前我是投了设计稿,也就是那个稿子,让韩静误会了我和澹台雁。
“雁子拿到一等奖,你拿了优秀,后来有公司找雁子谈,雁子就跟你一样也办了免听,现在学校跟公司两边跑,估计这会刚考完试,人已经奔公司去了”
“哦。。”原来我拿了优秀奖,莫非后来澹台雁一直打我手机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我还以为他想说那晚的话题就一直按掉了。
手机震了下,是邢邵司的电话,我连忙到店外接听:“喂?我是小溪”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邢邵司温和而磁性的声音,我不觉地微微一笑:“我知道”
“方便出来校门口吗?”
“我们学校?”我微讶,难道他在校门口?
“嗯,这里应该是正门”
“好,我马上来”挂了电话,我跟韩静道了别,便带着包包匆忙跑了出去,没去注意到韩静后来也跟了过来。
气喘吁吁地到了校门口,我看到黑色的车子停在一旁,车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人,还有着些许的火光。
我疑惑地走过去,只见绕过了车子,看到那车旁内里穿着黑色西装和暗蓝色条纹衬衫,外穿黑色长款风衣的长外套,看起来英气*发的邢邵司。
“邵司。。”我呆呆地看着他手里捧着的蛋糕,上头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
他寻声转过头来,对我微笑道:“Happy birthday”
“吹蜡烛吧,如果还没灭的话”
他揶揄道。
我笑了笑,许了个愿,吹了蜡烛,接过他的蛋糕,夜晚气温偏低,我开了车门,先后坐进车里,闻着香香的蛋糕,我朝他努努鼻子:“可今天还不是我生日”
“我知道”
他知道那还弄错?
欺负他看不见,我直接用手勾了奶油,先尝尝味道,不甜不腻,好吃~
“社团让我回去”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32
我愣住:“要去很久吗?”我生日在下个月,他现在就来给我庆祝,莫非他要去一个月以上?还是说以后都不回来了?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无由来地失落。
“不清楚”
“还会回来吗?”我追问。
这回他没有回答,也许他自己也不确定吧。
“什么时候走?”垂下眼,我看着蛋糕,今年头一个蛋糕,兴许也是唯一的一个。
“明天”
“这么快!?”
他微笑:“舍不得我?”
我望着他,知道他看不见,所以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表露情绪:“你不是总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闻言,他摸索着我的手,我主动握上他的,只见他将我的手拉近,神情一如既往的神秘。
“知道了吗?”我问,我也想知道现在我像毛线一样混乱的心绪究竟是想要些什么。
“蛋糕好吃”他微笑地说着不痛不痒的发现。
“还有呢?”
“冰释前嫌,你觉得很开心”
“另外呢?”
他严肃了起来,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借着我的手臂摸到我的脸,拇指抚上我的唇瓣,他倾身向前,俊逸的脸庞离我很近,我的手心不自觉地冒汗,心跳也加速起来,在我以为他要吻我时,他突然淡笑着,只是轻刷过我的脸颊:“没有生日礼物,下次再补上”
没来由的,我感到失望,摸摸微红的脸颊,我故作轻松道:“司机呢?叫司机进来吧,我考完试了,顺便载我回家”
他打了电话,我在一旁偷吃着奶油,急着回家是假,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人,回家两个字对我已经不再有意义,但想跟他多呆一会却是真的,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我生活里占据了角色。
我仔细看他,他有着浓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淡绿色的眸子虽然无神但却像玻璃珠子一样漂亮,还有那光洁的下巴和神秘的气质以及那风趣的谈吐和渊博的知识,这个男人具备了足够的杀伤力不是吗?
“好看吗?”
“什么?”我急忙收回视线。
他微笑:“蛋糕,好看吗?”
“好看、好看”
明知他不会知道我在看他,但我还是不禁心虚地不敢再肆无忌惮地打量。
接到电话的司机没一会就回来了,发动引擎后,司机打了方向盘,便疾驶而去,车子离开后,离校门口不远处的韩静才重回校园里,她看见了,小溪跟江哥以外的男人,为什么?明明她已经有了江哥却还跟个男人出去?雁子那笨蛋还为了小溪跑到那种地方。
掏出手机,韩静思虑了许久后,才下定决心给澹台雁打了电话。
车子里,我把蛋糕放回盒子,累极了,我靠在椅背上打着瞌睡,不想车子一个转弯,我侧靠住邢邵司,他反射性地扶住我,两手相接,似乎有那么股电流。
司机道了歉,我直说没事,眼睛看看我两相叠的手,又看看了他,突然他的手轻动,包裹住我的手来,我为之一颤,轻翻过手背,与他手心交握。
没有言语,但冥冥中有种默契,清楚的明白我们的关系在这一晚变质了。
隔天,我送他出门口,那个阿炜又出现了,看来他又得在枪林弹雨里打拼,但是一个眼睛不方便的人,究竟能为他们社团做什么?我始终不解。
直到载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我才重回小院,刚要进屋,却见到门口不知何时放着个信封。
“怪了,是刚刚没注意到吗?”
我自言自语地将信封捡了起来,关好门后,给自己冲了杯牛奶,这才拆了信封。
信里是一叠照片和复印件以及一封用剪贴字拼凑起的信,是用不同的印刷体拼凑起来,有点绑架人的味道,内容是要我看完了报表后,打电话给上头的这个号码。
“这是。。。”
翻了几页,我有些懵了,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怎么会——江永贵合伙外人掏空公司!?
我忙拨了那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听起来懒散的男人,开口便管我要钱,我说我没钱,他便说一千也好,汇了便给我更多的消息,还说警方插手的话就别旨意再找到他。
不得已,我省出一千块来汇给他,也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叫陈良德,没多久我又收到了快递,里头是更详细的江永贵出卖公司的证据!
那个曾经是我公公的人竟然出卖我爸,我跌坐进沙发,回忆着妈妈跟我说的最后几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指江永贵吗?
等等!刚刚我好像。。。
我忙翻着散落在四周的复印件,直找到了那一份与我爸跟银行贷款之后的资金流明细账目,竟发现钱分批次打到了一个叫吴柳芳的人的户头上,这是谁?婆婆?不对,婆婆不信吴,那是谁?
想了许久,我又拨通了那人的电话,这回那人明码标价,要一万块才肯给我更多的东西,甚至说了他手上还有我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而那也要更高的价钱才肯出手。
我懵了,一万块对我来说,现在就跟天文数字一样,更遑论还要比这更高的价钱。
在屋里思虑了许久,我想过给邢邵司打电话,也真的打了,可那头总是关机,思虑到最后,最终我打了那人的电话,告诉他我同意他的价码,继而我拨了赵队长的电话,原想在对方去银行取款时人赃并获,但没想那人似乎收到了风,从此没再出现。
“莫小姐,请你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好吗?”
在银行潜伏了几日没有结果后,赵队长怀疑我报假料地道,没多久便收队了。
屋里有一箱的证据证明江永贵在侵吞公司的资金,但却全是复印件,没有证人,没有原件,我要怎么告他?
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黑暗,亲若一家的两家人,江家竟然这样来设计我们!更讽刺的是我们曾经还是亲家!
恨?怎么不恨!?我恨江家人的虚伪!恨他们把我们家的人当白痴耍,儿子千辛万苦讨好我就为了我的肾,父亲表面跟我爸和和气气,但背地里却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叮咚
“是谁?”我喊了声,只见窗户跑出了一条人影,飞快地跑离。
我追到门边,警惕地从用猫眼看了外面,才开了第一层防盗门,只见门外一个信封,我凝眉捡回屋里,拆开一看,用剪贴字凑齐的内容赫然写着:‘江永贵逼害你双亲自杀,证据就在江家的保险柜里’
半个月后,海天一色家园的大门口,正开车要*小区的江山,刚刷了门卡,眼睛不经意地看到后视镜里照到的一抹娇小人影,他愣住,急忙拉起手刹下了车。
“小溪”
我微笑:“好久不见了,江山”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33
咖啡屋里
“你变漂亮了”江山道,这是头一回他称赞我。
我看了看身上的一袭米白色的碎花棉质裙,脚上穿着黑色的打底袜和褐色的长靴,外加一件保暖的白色女式小西装,虽然是特意打扮过才过来的,但我还是淡笑道:“有吗?”
他郑重地点头,侍应生过来了,我两点了餐,等待上菜的时候,他似乎思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问我:“最近怎么样?”
“记得在纽约的时候我的画稿吗?”我提起。
“哦,是设计男装的那幅?”
我笑眯眯地点头:“以你为模特的那幅”
他微睁大眼,似乎对我的话题所指感到意外。
“设计拿到优秀奖”我鬼马地朝他眨眨眼:“所以我又找上门来了”
“是要。。”他不确定我的意思,没敢把话往下说。
“有个公司弄了场比赛,赢的人会有五千块的奖金还有可能签约成为他们公司的设计师,我想去试试,所以就想起你了”
我喝了口柠檬水,修了指甲的手指将垂落到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炫丽的小耳环,这姿势我从镜子里演练过很多次,所以我对我现在的整体的表现很有自信。
“想起我?”
侍应生刚好将我们点的套餐送了上来,我切着小牛扒,优雅地进餐。
直到埋完单,我们开车去了附近的小公园,我才解了江山的疑惑。
“有空吗?我是说这个周末”微晃着秋千,我开口问道,发丝随着风的吹拂而飘起,让我撩起塞到耳后,转眸睨着他,发现他看着我在发呆,我笑了笑:“没空吗?”
“不、不是”他走到我身后来,为我推着秋千:“周六早上有个小会,下午就没事了”
“你在这定下来了?”我翘起脚,在他的推拉下在空中轻荡。
“澄心。。”也许是怕我忌讳这个名字,所以他提起江澄心的时候停顿了下,见我没反应,他才继续道:“她喜欢这里,所以就留在这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的左手,上头的戒指竟还是跟我结婚时的那一枚,江澄心竟然不介意他戴着前任婚姻的戒指?虽然惊讶,但我也没问出口,这趟再见面,我的目标不再是他。
咬咬牙,我轻轻握上他的手,他僵住,秋千也停了下来。
“江山”
“什么。。”他的话音竟带着僵硬。
“周末做我的模特吧”
我松开手,自己荡着秋千,身后的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继续推着我的秋千。
“在哪?”
“唔。。。”我想了会:“我借住在同学家,她家就她一个人,这个周末我跟她说说,你就过来吧”
“要准备些什么吗?”
我下了秋千,倒后走比出照相的姿势:“忘了吗?我可是神拍手莫小溪,专门捕抓江山的每一个镜头”
他淡淡地笑着跟了上来。
周末的时候,他如期而至,我让他自带消遣的工具,毫无意外的,他把本本带来了。
“汽水还是茶?”
“都好”说着,他已经插好了电源,开了电脑。
我拿了两个玻璃咖啡杯,倒了两杯自泡的菊花茶。
他只说放着后,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似乎在写着什么。
我走到一旁的沙发,拿起画笔对准江山,脑里的设计停滞不前,他拿起杯子来喝了口,背光的身影让我想起了邢邵司的身板,灵感突然闪现,我快速在画纸上画下草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山揉揉酸麻的肩头盖上电脑,转过头来,就见到窝在墙边埋头苦干的人,认真的小脸仔细地盯着画纸,垂落的发丝被她大气地用文件夹夹到了头顶,显得俏皮又不失小女人的妩媚。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温柔起来,那年那个被他打屁股的女孩,如今早已是亭亭玉立,这个发现在纽约同睡的时候他已经发觉,虽然他不确定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情感究竟到了怎样的程度,但他很肯定自己没把她当妹妹,因为没有哥哥会对妹妹有那样子的欲望。
摇摇头,江山不让自己多想,拿起水壶进了厨房,给菊花茶添了热水后,给自己和她添满一杯。
这一凑近,他由上而下的角度正好看见了她微敞的衣襟里那微露的沟痕,那小女人的骨架和宽松的毛线衫让他有种轻揽入怀的*。
初步画好了设计稿,我抬起头来,就见到江山那双冰眸异常地炙热。
那眼神让我一下回想起纽约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连睡了好几天沙发,就算我怎么拉扯,他也不肯回房睡,我一气上来,便放话要回国。
【——‘你误会了’
——“那就别再让我误会你的意思”
我到客厅里打电话,刚接通,只见一只手从后放按掉电话,我抬起头来,身子一下被按到了墙上,两脚一离地,腿被分开,*一下被什么东西顶着。
惊讶的嘴一张开唇立即被封住,推拒不及的手被压在头顶,我就这么大张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此时挤压着我的身体的人真是江山。
‘感觉到了吗?’
江山的气息暧昧地喷洒在我的颈间,使得我的皮肤立即起了一层小疙瘩。
‘感觉什么?’我的脑袋彻底当机,几乎快认不出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人。
隔着裤子,他朝我猛力一顶,骇得我目瞪口呆,他果真是更喜欢用行动说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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