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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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难当-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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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那北门守卫真的是很严,我们从那儿不容易出去的。”依达皱眉道,一旁几个大金国的壮汉也频频点头,他们这些日子的试探就那儿最难突围,国师大人偏选那儿是不是有些失策呢?

霍克握紧手中的鞭子,目光如矩地看着不远处,笑道:“你们知道什么?真正能突围的地方只会在北门,而不会是南门,至于防守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依达等人听后面面相觑,国师大人说的是真的吗?但很快他们就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霍克,国师大人从来出过错,这种信念几乎根植在他们的脑海里。

霍克带头走下城楼,然后跨上骏马,准备突围。

一切果然如霍克所预料的那样,那个坚守顽固的北门真正打起来时,居然是不堪一击,他的鞭子一挥一卷就有一条人命消失,两军交战,若对敌人留手那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他出手极狠。

依达手中的大刀不停地挥舞,凡是靠近他的人都会被大刀夺走性命。大金国是游牧民族,所以他们的战法直接而又激烈,马上功夫又好,所以区区几百人的突围顺利得很。

出了城,依达的大刀又砍死两个人,催着马凑近霍克,“国师大人,果然如您所料这儿的防守只是外强中干。”

“嗯。”霍克回头往南门看了看,那儿依然战况非常,唐定流这回一定会落到定国公世子之手,转头看着大金国的方向,“走。”

黑夜里几百人策马朝大金国狂奔,若能顺利过了边防,那么就平安了。

连续奔跑了大概半个时辰,霍克回想着这一路的突围,似乎有哪儿不对劲,前方正好是一片树林,在这样的夜里路面却看得不太清楚,他的警觉越来越强,有时候越顺利就越代表着这里面有诈。

有诈?想到这里,霍克顿时就想明白了某个环节,顿时就大喊道:“别踏进林子里。”

“国师大人?”下属们都不解地道。

霍克的眸子看着黑夜里的树林,“恐怕前方有埋伏,我们绕道走。”催促着马快速掉转马头。

突然,黑夜里有人笑道:“国师大人,我在此恭候多时,你还是在大夏多做一会儿客,我们一定会尽地主之谊。”

霍克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已经踏进了别人的陷井里,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定了定思绪,然后看着那在夜色里慢慢现出的人影,疑道:“定国公世子?”

“正是。”罗昊坐在马上笑道,看着对面之人,这人居然半蒙着脸,只剩一双眼睛在外,“国师大人半蒙着脸是不是缺了些礼数?”

依达等人看到那不停地从树林里冒出的人把他们包围起来,心里顿时一惊,不过看到霍克国师那不变的神色,众人这才稍稍安心。

“没想到我终日啄燕也会有被燕啄到的一天。”霍克低笑出声,然后笑声一收,“罗昊,你以为凭你就可以把我拦在大夏吗?”

罗昊握紧手中的长剑,慵懒地笑了笑,“你尽可以试一试。”

霍克见此场景,知道一场恶战就此要展开。鞭子一挥,他也不废话,长鞭往罗昊的方向攻去。

罗昊一笑,举剑迎上了霍克的长鞭,长鞭卷上了长剑,两人望着对方,手中使力,较量了起来,很快就知道讨不得好,略一撤力,各自回守,很快又第二次缠斗上。周围的人看到主帅们打了起来,也不含糊地亮出了武器。

罗昊与霍克两人势均力敌,缠斗了近百招也没能拿下对方,双方都开始重新审视对方,霍克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个定国公世子已经够重视了,现在看来不得不改观。

罗昊也是微微心惊,这个国师倒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原本他已经在树林里设下了埋伏,只要他踏进去,必定会是一个死局,绝对没有命能够出来,没料到的是他居然猜到他的意图,这才不得不改变策略正面激战,难怪汤栉白都说此人难以对付。

依达见已方的人数慢慢地在减少,很多人都倒下了,心中免不了有些发急,情况越来越不妙,杀了一个敌人,他策马靠近霍克,“国师大人,您快点突围出去,我们在背后掩护着您。”

周围还没死的大金国的壮汉听到了依达的话,都纷纷更英勇地砍死敌人,纷纷用大金国的语言道:“国师大人,您快逃,他们虽然人多,但是只要我们拼力死挡,国师大人一定能逃得脱的。”

霍克看着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眼里微有些湿润,他们居然愿意用性命挡住敌人让他逃走,“我不能丢下大家不管。”

依达着急了起来,“国师大人,别管那么多了。”边说边上前用刀迎上罗昊的长剑,为霍克争取时间,“国师大人。”他又大喊道。

霍克心中暗思起来,看到现在形势于他越来越不利,继续缠斗下去,他就算不死也会被俘,狠咬了咬牙,道:“你们小心。”

依达见霍克妥协,掉转马头就跑。

罗昊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看到霍克的行动,就知道他的手下是要以死给他争取时间。于是他的长剑用力地格开依达的大刀,道:“追上那个国师,不要让他逃了。”

依达见罗昊丢下他,率先催马狂奔追向前方的霍克,自己也不含糊急忙转身与罗昊缠斗起来阻止他的狂奔。

罗昊看着这不依不饶的依达,眸子一沉,使尽全力迎战这个依达,才过了十几招,依达渐渐不停,罗昊的长剑却是越舞越利害,趁依达一个防守不及时,他的长剑往依达的胸口处一刺,依达见状大骇,微一弯身,罗昊的长剑稍微刺偏了一点。

鲜血顿时从依达的身上流出,他的动作一慢,罗昊已经丢下他带着人去追前方的霍克。

霍克没有回头,他知道只要一回头看到那群与他出生入死的手下的惨状,他一定不会再硬得起心肠丢下他们独自逃生。

罗昊也不放松,追击了这么久岂能放过这个国师回到大金国,脚用力踢了踢马腹,在后方紧追了起来。眼看那国师越逃越远,他不甘心地拨出身后的弓箭准备刺去。

依达顾不上流血的伤口,看到不远处的罗昊举起弓箭,顿时心里一惊,也催促着胯下的骏马朝前方死命地追,大喊道:“国师大人小心。”

霍克听到依达的唤声,更是抓紧手中的缰绳,咬紧牙关在前方奔跑着。

罗昊一面骑着马,手中的弓箭已经搭了起来,使尽手中的气力把弓箭拉到最满处,双眼紧盯着远处那个人影,必须一击就中,“咻”地一声箭矢已经朝霍克的背部而去了。

霍克听到了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微一转身,手中的长鞭就卷住了那只箭矢,但没有一会儿,那箭矢一只接一只地射来,他越挡住一只跨下的骏马跑得越慢,该如何逃生?

依达的死命追赶渐渐地追了上去,就在此时,霍克手中的鞭子刚一挥开一只箭矢,另一只箭以更快的速度而去,“不——”

那只箭矢射中了霍克的胁下,霍克感觉到身体一痛,看到前方连个藏身处也没有,惟有身倒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他咬咬牙,催着马往那河流处而去。

罗昊一看他的动作即知道他要干什么,催着胯下的骏马,意图拉近距离,手中的箭也没停下来,拉紧弓弦,又一只箭“咻”地一声射出去。

依达想用自己的身体为霍克挡住那只箭,就在他飞身要挡箭的时候,那只箭却射中了霍克的背部,他的身体往前一冲,顿时掉进了湍急的河水里。

依达看到霍克掉进河水里,也跟着弃马跳了下去。

罗昊忙大骂一声,急着催马赶到之时,只见到霍克与依达的马在岸边大声嘶叫止住马蹄掉到湍急的河水里。

罗昊跳下马看着这湍急的河水,手中弓箭的柄已经被他握得稍稍变形了。

属下看到罗昊神色不豫,道:“世子爷,这条河的水终年都流得很急,那个国师已经中了世子爷的箭,况且现在快要入冬了,河水又冰冷,估计他一定会死在河里。”

罗昊却回头严肃道:“你那只是估计而已,他突然转变方向往这边逃过来必定有他的想法,又岂会是这么容易就丧命?传我的令下去,让人在两岸搜寻,不要让他们有逃了的机会。”

“是。”属下道。

罗昊这才又看向那群属下,听着他们汇报把那几百号的大金国的贼子们都全歼了,眉头这才疏展开来,骑上马,在天色渐明之际带着人回到了营地

荣先生正摸着山羊胡子等着他的回来,一看到他,就微笑道:“世子爷。”

罗昊看到荣先生的笑容,就知道昨天夜里捉拿唐定流一事十分的顺利,跃下马来,道:“看来还是有好消息,唐定流呢?”

荣先生看到罗昊的神色不佳,赶紧道:“我已经命人将他单独关起来了,对了,世子爷,那大金国的国师呢?”

罗昊这才把那大金国的国师中箭跳河的事情说了出来,道:“本想擒住他,没想到他的手下却拼死给他有逃跑的机会,现在他跳进河水里,不知是生还是死?”

荣先生安慰道:“世子爷不须自责,依我所见,他肯定凶多吉少。接下来还要收拾残余,这讨伐战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结束。”

罗昊点点头,然后看着远处那初升的太阳道:“希望能在过年前回去。”到时候壮壮和小小应该会说话了吧?妻子的来信里说他们已经爬得很厉害了,想到妻儿心中就是一暖。

燕京城里,曲清幽正在牛夫人的院子里和她商议着罗晨的婚礼,牛夫人听了半晌后,忙感激地道:“还是你的主意好,这样办确实省事不少,多亏了侄儿媳妇,要不然我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曲清幽笑道:“三婶母过奖了。”

牛夫人疑道:“怎不到澈哥儿与雪姐儿带过来玩耍?他们俩应该差不多会说话了吧?我可想念得紧。”

“怕吵着三婶母,他们现在谁逗都会发生声音,所以我都把他们留在爱莲院里。”曲清幽微微一笑。

牛夫人忙握住曲清幽的手道:“不麻烦,那两个娃儿可爱得紧,我心里可喜欢了,侄儿媳妇下回来一定要把他们带来,放在你做的那个婴儿车里,俩娃儿肯定笑呵呵的。”说完,脸上还有露出了憨笑。

曲清幽这才点头,“既然三婶母不怕烦扰,那我下回来一定把他们带上。”

“那可说好了。”牛夫人高兴地道。

两人正说话间,大着肚子的鹃儿捧着托盘进来,牛夫人侧目见了,忙下炕上前扶着鹃儿责道:“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吩咐丫鬟就好,七个月的身孕也不会注意一点。”

鹃儿不甚恭敬地道:“三夫人不用担心,荣大夫还说多动动才好生孩子呢。”然后看向一脸微笑的曲清幽,“二奶奶,婢子做了些你爱吃的糕点,所以亲自端了过来。”对于这旧主,她还是十分感激的。

曲清幽看到牛夫人这么紧张鹃儿,忙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笑道:“鹃姨娘还是歇歇的好,三婶母说得没错,你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可要注意才好。”

鹃儿忙应道:“是。”然后坐在一旁的圆椅上。

牛夫人这才收回搀扶着鹃儿的手,看到曲清幽的目光,讪笑了一下,然后又坐回炕上道:“上回请稳婆回来摸肚子,说怀的是男胎,所以我才会这么紧张鹃姨娘。”

曲清幽笑道:“三婶母待鹃儿那么好,我就放心了,毕竟她也是我身边待过的人,我自然也希望她能过得好。”

“侄儿媳妇真是个善心人。”牛夫人笑道。

“三叔父膝下只有晨堂弟一个儿子,确实是应该要多生几个男孩子,老祖母听到有一个这么小的孙子,肯定也会高兴的。”曲清幽茗了一口茶水看着牛夫人道。

牛夫人叹息一声,那忠厚的脸上有着几分愁苦,“可不是吗?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着鹃姨娘肚子里的胎儿。”

鹃儿一边拿着丫鬟递上的女红一边听着谈话,斜睨了一眼牛夫人,这牛夫人从来没有摆过主子的架子,所以她也渐渐地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希望自己生的是个儿子,将来也好有个依靠,或许能与这正室夫人分庭抗礼也未可。

九月底的时候,皇宫里已经十分紧张了,林贵妃的临产期将至,所有的人都翘首期盼她到底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定阳公主更是在这几日每天都给菩萨上香,希望林贵妃产女,那样这块石头就不会再挡路。

她装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皇兄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皇兄才没有惩处她,只要这林贵阳妃生下的是女孩,那么一切都好办,秩儿也可以尽快归京了。

爱莲院里,曲清幽正在逗弄着自己的孩子们玩,扶着罗澈的小手慢慢地让他站起来,而一旁的罗莹雪已经比哥哥更早学会了站,现在手里正拿着东西笑呵呵地玩得正高兴。

徐姨母进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对兄妹玩乐,于是上前抱起了罗莹雪,道:“一转眼这两个孩子都会站了,若你娘在京里看到该有多高兴啊。”

曲清幽抱着儿子赶紧给徐姨母行了一礼,道:“姨母怎么来了?娘现在在青州过得还好,前些日子才给我来信。”

徐姨母叹了一口气道:“我今儿个去看了繁儿,她的肚子也大了起来,若没有这牢狱之灾该多好啊。”说到这,她突然又神色紧张地看着侄女,“幽儿,那林贵妃快生了吧?若她万一生的是女孩,那么唐氏一门是不是就要斩首了?”这几天她一想到这个问题就睡不着,总会梦到女儿大着肚子身首异处,然后每每醒来汗湿重衣。

曲清幽看着徐姨母担心这个,挥退了丫鬟,一脸郑重地道:“姨母不用忧心,那林贵妃生的绝对不会是女儿。”

徐姨母听着这侄女那斩钉戴铁的话,绝不会是女儿?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惊道:“难道皇后娘娘……”

曲清幽竖了手指“嘘”了一声,道:“姨母,这种事在心里意会就行了,不用诉之口端。”罗皇后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林贵妃诞下的是女儿那么她就会第一时间调包,她是绝对不会让永安帝的心还再会偏向赵秩的可能性。

徐姨母这才放心下来,只要生的是儿子,依永安帝对林贵妃的宠爱,那么女儿还能有几天活命的机会,心里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悲伤,叹道:“繁儿这丫头真是命苦,这都怨我,若我上回听你们说的,赶紧让她和离了,哪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只要不能脱了牢狱之灾,终不得放心。”

曲清幽笑道:“姨母要放宽心,繁表姐的牢狱之灾一定会过的,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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