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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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难当-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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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看汤栉白的目光都带了了几分谴责,他娶罗梓杉本来就属于老牛吃嫩革了,现在还想要多吃几根?

汤栉白听着曲清幽那渐渐不太友善的话,知道她这个娘家人是在指责他了,看来这原因不得不说了,惟有说出罗梓杉与他初恋的卿儿很像的事情来,然后无奈道:“中秋时,她不知道听谁说的,然后就开始一直哭,到后来我们就有了口角。”

曲清幽喝茶的动作顿时就停住了,看着汤栉白那颇不自在的神色,原本她就想不明白汤栉白看上罗梓杉哪样了?论家世,没错她是公候千金女,但却是庶出,论相貌,论才情,罗梓杉都没有一样突出的,偏偏这样的女孩却入了他的眼,她当时还感叹这世上也许会有一见钟情之事,现在才知道背后有这原因,若她是罗梓杉,她也要生气了,顿时把茶碗往那桌上用力一放,吓着了在婴儿车里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大哭起来,她忙让周嬷嬷把孩子们抱出去哄。

“汤候爷,当初你怎么不把这事情说出来?”曲清幽责备道,连四姑爷也不愿称呼了。“四姑奶奶现在知道了这事情,你本来就应该好好地劝她,而不是她一哭你就不耐烦。”

汤栉白颇有些无奈地道:“卿儿已经是死了的人了,况且我娶梓杉也不是因为她与卿儿相像,她们俩除了相貌像之外,性情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这些我都给她解释了,可她不听。”

“汤候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到底分不分得清四姑奶奶与那卿儿?还是你把她当成了一个替代品?”曲清幽觉得有必要把这问题弄清楚。

汤栉白一脸正色地道:“卿儿只是一个通房,可现在梓杉是我的正室夫人,我又怎么会把她们两人弄混了呢?”

曲清幽听着这话,顿时就明了了汤栉白的心理,他对卿儿仅仅只是喜欢之情,但他对罗梓杉不但是喜欢,还有对妻子的敬重,在这个时空正常的男人眼中,妻妾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要不然就是对妻子的不尊重。于是她道:

汤栉白闻言,就知道曲清幽是答应帮他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行礼道谢。

曲清幽起身还礼之后,这才命人送汤栉白离开,正要准备回院子去的时候,就接到了凌三派人送来的消息。

丈夫出京之后,曲清幽特意吩咐凌三一定要注视京城里的信息,每天都要送来最新的消息,然后她就会像丈夫一样挑选其中有用的来分析。

坐在圆椅上,她一页一页地看,突然看到定阳公主病了这条,顿时脸上就出现了玩味的表情,这公主居然想出这招,她原本还在想那刺杀林贵妃的事情这定阳公主会想什么办法脱身呢?没想到她却来这招,轻轻地把纸张放在桌上,端起茶碗又小啜了一口甘甜的茶水,看来赵秩也快要回到燕京来了,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任由那风吹在自己的身上,把那条嵌金丝精绣蝴蝶花纹宝蓝色的披帛吹得翻飞不已,这燕京变天的日子就快了。

忠勇候府里,罗梓杉吐了一会儿,然后才漱了漱口,看了看桌上的早膳,她没有胃口,让丫鬟撤了,自己歪在炕上摸了摸那才怀了两个月身孕不到的小腹,想到汤栉白与她置气的事情,她又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掉泪,一旁的陪嫁丫鬟灵儿等人拿话劝了劝,才劝得她不再抹泪水。

正在此时,外头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安姨娘来了,罗梓杉这才坐起来,吩咐人让安姨娘进来。

安姨娘原本一脸喜色地进来,但看到罗梓杉的眼睛有些红肿,于是脸色立刻就变了,忙上前拉着女儿的手道:“杉儿,怎么哭了,是不是汤候爷欺负你?”

罗梓杉道:“不是,姨娘别瞎猜。”

安姨娘知道女儿的性情,撇嘴道:“他若欺负你,你可得告诉我,别总把心事往肚子里藏。”

罗梓杉点点头,然后又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碗放在安姨娘的面前,“姨娘前来不会是单单为了看望我吧?”

安姨娘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道:“一来是看看你,二来是想让你帮姨娘一个忙。”

“帮什么忙?”

安姨娘叹息一声,“你三哥自从娶了殷家的姑娘之后,两人就镇日里争吵,你没听见你那三嫂说的话,她骂你三哥没出息,只在宫里当一个小小的侍卫,所以一点儿也没把你三哥放在眼里?原本我还以为这书香世家的女儿定是个贤良的,谁知是这么个货色?一天到晚就会捣鼓着那诗啊画的,我看了就头晕,你三哥回来也不见她去搭理问候一下。总不能让你三哥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吧?”

罗梓杉听到安姨娘说这些话,心里已是明白她要说什么了?“姨娘是想让我求夫君给三哥找一个有前途的差事?”

安姨娘顿时脸上笑容大盛地道:“正是,你爹若在京,我就去求他了,可现在他出征在外,我除了来找你还能找谁?”

罗梓杉想到现在她与汤栉白正闹得不太开心,于是道:“姨娘,这事先放放吧,我过些日子……”

安姨娘听了一句就不乐意了,站起来道:“你现在是不是得了意,就不把你哥,你姨娘看在眼里?有了夫君连生母也要了?我不就求你这件事吗?你偏还推三阻四的?”

罗梓杉听着生母这连珠炮似的话,心里顿觉委屈,“我又不是不提,只是过些日子再说。”

安姨娘看到女儿那表情,非但不去安慰,而是觉得她一味的推脱,于是又说了几句更难听的话,把罗梓杉气得歪倒在炕上。

曲清幽刚要掀帘子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安姨娘那尖酸刻薄挖苦罗梓杉的话,“安姨娘,你要在忠勇候府里丢我定国公府的面子吗?”

安姨娘听到曲清幽的声音,顿时心里一惊,自从上回受罚了之后,她都刻意避开曲清幽的,回头看着曲清幽,道:“昊二奶奶怎么来了?”

曲清幽看到罗梓杉歪在炕上的样子,没好气地道:“这话我问安姨娘才对?你不在府里呆着,跑来这儿说些难听的话,若被郭夫人听去,你让四姑奶奶如何自处?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这样气她万一动了胎气,你于心何安?”

安姨娘被曲清幽这么一说,老脸先是一红,随后才想起女儿有孕一事,继而想到她不过是个姨娘,按理是连娘家人也算不上的,只是仗着是罗梓杉的生母所以才会放肆了一些,顿时就想说些和缓的话,“杉儿,姨娘也不是有心要说你。”

罗梓杉实在不想再与安姨娘说了,于是道:“姨娘,你别说了,你说的事情我现在帮不了你,过些日子再说吧。”

曲清幽板起面孔道:“安姨娘,你先回去吧。”

安姨娘脸上的神色不好,但看到曲清幽那肃穆的神色,顿时不敢造次,现在罗阙不在府里,她连靠山也没有,更是不敢招惹曲清幽,“那,那我就先回府了。”

罗梓杉看到生母挑帘子出去了之后,这才抱着曲清幽痛哭出声,最近没有一件合心的事,想到中秋时,别人在背后耻笑她不过是仗着长了一张与那个叫卿儿的女子相似的脸孔,所以才坐得上这忠勇候夫人的宝座,至此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娶她?

曲清幽任她哭了一会儿,然后才拿帕子给她抹了抹泪水,道:“四姑奶奶,你现在怀着身孕呢?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罗梓杉这才抽了抽鼻子,不好意思地看着曲清幽,“二嫂,是我失态了。”

曲清幽握住她的手,“四姑奶奶,我是你二嫂,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失态不失态的?你心里有心事要说出来才行,拒绝与丈夫沟通,这样并不好。”

罗梓杉脸一白,颤着声音道:“二嫂都知道了?”

“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曲清幽把昨天汤栉白找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四姑爷能来找我,就说明他是在意你的。”

“二嫂,我心里难受,他原来并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女人,所以他才会娶我。”罗梓杉这些天来一想到这事情,心里就难受得很,所以汤栉白说什么她也不听。

“四姑奶奶,这我真要说你了,你真的钻牛角尖了,他若不喜欢你,又怎会花心思娶你?那个卿儿当时仅仅只是通房,连个妾也算不上,你吃她的醋,何必呢?再说你不会努力让四姑爷爱上你吗?”曲清幽道,她与罗昊的婚姻幸福也是她努力争来的。

罗梓杉顿时有些怔愣,她没想过这些,“我能努力让他爱上我吗?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那你又为什么去吃陈年旧醋?你不都已经是他妻子了吗?”曲清幽反问道,看到罗梓杉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又道:“婚姻不进则退,你若不努力去经营你的婚姻,那么四姑爷原本对你的喜欢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慢慢消逝,你要做的是与他好好沟通,而不是关闭心房拒绝他的进入,若你只是想要一个正妻的名分,那么我不会与你说这些,可你不是。”

罗梓杉低头沉思起来,她没过这么多,只知道她的心里很难过,所以才会把丈夫赶出房去,不听他的任何解释。

曲清幽看到罗核杉在思考,端起茶碗慢慢喝茶,也不说话打扰她思考,这些事情要她本人想通才有用,旁人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半晌后,罗梓杉才道:“二嫂,我是不是做错了?”

“四姑奶奶,对与错只有你自己知晓,婚姻就像你穿的鞋子一样,合不合脚也只有你本人才知晓。只是我见到四姑爷在努力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而你只是在逃避。当初你与他的事情开始之时,你就应该知道像他那样年纪的男人哪个不会有些陈年往事,而不是现在再来自怨自艾。”曲清幽看了看罗梓杉那惊疑不定的眸子,下了一剂重药道:“况且你若不抓住丈夫的心,把他推得越来越远,他很快就会转头纳上一两房合心意的妾,到时候你追悔也来不及。”

罗梓杉闻言,脸色白了白,心里一再分析,觉得二嫂说得也在理,她只顾着哀怜自己的心情,把很多事都抛诸脑后。“二嫂,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曲清幽看罗梓杉明白过来之后,这才笑道:“四姑奶奶想明白了就好,今儿个就别把四姑爷推出房门了,那可是很愚蠢的事情。”

罗梓杉娇怯地笑了笑,低声道:“不会了,这回我会好好听听他说什么。”

曲清幽见罗梓杉想通了,这才放下心来,问了些关于她怀孕的事情,然后叮嘱些让她注意的事项,正聊着时,郭夫人就在丫鬟的搀扶下进来了,她一听到曲清幽到了忠勇候府,所以就急忙过来见见,这曲清幽现在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这个身份也由不得她怠慢。

曲清幽急忙起身行礼问候,然后大家才坐下闲聊。

“对了,罗世子出京也好些日子,你该是十分担心他安危的吧?像我家栉白在西北的时候,我可是担心得要死呢。”郭夫人道。

曲清幽笑道:“担心自是有的,但相信外子有解决的能力。”

郭夫人看着眼前这一脸镇定的曲清幽,罗家还是娶了个好儿媳妇,这样才像个当家主母的样子,反观自己的儿媳妇,真的要好好调教一番了。

宁国公封地,罗昊把妻子的来信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中秋节都过了好些个日子,这战争还没结束。

“世子爷。”荣先生踱到他身边。

“荣先生,情况怎么样?”罗昊急忙把妻子的来信塞到胸怀里。

荣先生皱眉道:“世子爷,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唐定流搜刮城内百姓的粮食为已用,现在城里很多的百姓都遭殃了,看来他是不打算投降了。”

“既然不投降,那么就只剩一条路,就是突围了。”罗昊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城池,自从围城之后,发生了几场小战争,每次都是小打小闹,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国师的主意,借此来弄清楚他的兵力如何?

荣先生听到罗昊的话那老眉更是皱成了苦瓜纹,“世子爷,看来要生擒唐定流和那国师不容易。”

罗昊只是笑了笑,然后低头吩咐了荣先生几句话,荣先生听了后那苦瓜眉才算是舒展开来。

城里,霍克在城里巡视了一下,看到那些饿死的百姓,心里不禁对唐定流那傻瓜更为不满,若听他的又何须造成这局面?

依达凑近他,道:“国师大人,你吩咐的我已经暗中准备妥当了。”

霍克这才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没下眼眸道:“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价值了,我们还是该准备突围回去大金国。”即使没见到罗昊其人,但是他能把他逼到无功而返确实是有些本事,仅仅通过围城这一条计就让他的计划无法展开,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没用。

依达听了霍克的话,道:“国师大人,那个唐定流呢?”

霍克笑了笑,然后眼露不屑无情地道:“他只能是个弃卒了。”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凉,无论是城里城外都一样,但是这个夜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荧惑

霍克站在城墙上看着不远处的黑影憧憧,嘴角略微勾了勾,斜眼瞥到唐定流走近,笑道:“唐公子,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唐定流看着霍克,颇有些感激地道:“国师大人,您真的要从守卫森严的北门突围吗?”当他今天听到霍克的提议之时,心里十分的震惊,北门的守卫之顽强众人皆知,从那儿绝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霍克拍拍唐定流的肩膀,一脸郑重地道:“唐公子,等你成功从南门出去之后,一定要按计划那样绕到北门协助我。”

“那是一定,国师大人放心。”唐定流承诺道,但他心里却不以为然,若从南门顺利突围之后,他还不趁机退回后方?还傻得去支援他?

霍克顿时如释重负的表情,让唐定流心里更是耻笑他,但表面上却是感激得很。“那就赶紧行动吧,唐公子只要从这儿出去之后,就还有一争的资本。”

“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唐定流握紧拳头道。

“那是当然。”霍克笑道。

唐定流做了一揖,然后转身离去,身后的披风一甩在黑夜里划出了一条弧线。霍克看着他那大踏步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国师大人,那北门守卫真的是很严,我们从那儿不容易出去的。”依达皱眉道,一旁几个大金国的壮汉也频频点头,他们这些日子的试探就那儿最难突围,国师大人偏选那儿是不是有些失策呢?

霍克握紧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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