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弃宠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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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弃宠娇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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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女子似乎心有所感,转过身来,取下蒙在脸上的面巾,月光倾泻,照在那张夏侯吉神魂颠倒的脸上,月影瑟瑟,形影瑟瑟,脸上依旧含苞待放,但是却好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
暗中的轻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是?她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
夏侯羽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出去。
接着女子缓慢的取下高束的青丝,旁若无人的褪下外面的夜行衣,露出一身大红的喜服,长长的裙摆顺着腰间的丝带离去落了下来,直接占了大殿的三分之一,青丝垂落,看上去说不出的妖艳,但是更带着说不出的凄美。
冥婚,轻竹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段传奇故事,那是一段关于冥婚的故事。所谓冥婚就是嫁给已死之人为妻或者娶已死之人为妻,而且嫁娶后终生不得再行婚嫁。这也是一种惩罚,也可以说是一种明志。
只见一身大红的女子在两人有些石化的目光中缓步走到夏侯吉身边,伸手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把黝黑的梳子,然后缓慢的梳了起来,嘴中还不停的说着,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无间隙,四梳不分离,五梳……
轻竹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想想这黑天夜半的一个俏生生,身穿喜服的女子给一个死人梳头,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禁脸色有些难看,身子也朝夏侯羽身边蹭了蹭。
夏侯羽可不懂什么冥婚,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双眸闪过深沉的目光。虽然不懂,但是从女子的一言一行不难看出,她并非对夏侯吉没有一点感情,或许这真的是一个突破口。猛然却感觉身边一紧,回身去看,却见轻竹面色发白的靠在他身上,小手还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襟,不由又好笑又惊讶,很难看到轻竹如此惧怕的模样。不由莞尔…。
大约梳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女子终于梳完了,然后将枕头立起,让夏侯吉僵硬的身子靠在上面,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王爷,我美吗?”
夏侯吉依旧不言不语,只是脸色渐渐铁青。
女子慌了,忙道“王爷,你是在生气吗?别怪我,我也不想的,可是他们抓了我的父亲,我暗示过你的,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傻傻的要撞上来呢?为什么,为什么?”女子刚开始呐呐自语,到了后面直接喊了出来。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现在好了,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走得那么干脆,那我呢?你想过我吗?为什么你知道怨我,恨我,却从来不想想为什么,难道在你心中我就那么绝情吗?”痛哭流涕来形容此时的场景一点都不为过。
听着她声声的指责,声声的控诉,看着她消瘦的双肩抖动,一袭火红的嫁衣在黑衣里更加撩人。轻竹似乎忘记了害怕,她在想,如果躺下去的是夏侯羽,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她迷茫了。迷惑的站起身来,木然的走了出去。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他们他们,说到底还是皇室内部的争斗,他们只是不幸牺牲的无辜而已。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恨过一个人,如今却有了,那种恨,恨不得抽筋扒皮,为这对苦命鸳鸯一个交代,可是她无能,因为接下来就是她要面对,他们时无辜的,那么自己呢?就该一世不得平静,一世不得安宁吗?我又有什么错呢?
轻轻的怕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死者以往,生者还要继续,节哀顺变吧!”
本来哭泣的女子身形一颤,如被抓到偷吃腥的猫一样猛然跳了起来,这时轻竹就后悔了,她忘记了这个女子有不下于夏侯吉的身手,从她跳起来的瞬间,轻竹就心道“要坏事。”果然女子一起身,袖中长剑几乎闪电般而至,直逼轻竹的喉咙。轻竹大惊,后退已然来不及,再说后面也没有退路,不由心一横,站在原地。但就在剑离轻竹只有两公分的时候,她几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剑上的寒意,腰间被一双大手一拉落入熟悉的怀中,略带责备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如此鲁莽?”
轻竹苦笑,“谁知道她那么狡猾呢?”这一切都在电石火花间发生,身穿喜服的女子也是一愣,然后马上收剑,就想离去。可既然来了哪有那么容易离去,一条白影和一条暗影几乎同时跃了进来将她围在中央。
夏侯羽揽着轻竹的腰身,缓步走到夏侯吉旁边,将他的身子放平,悲声道“四哥,这就是你看重的女人,害死了你还想杀了轻竹,四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这话虽然是对夏侯吉说的,其实是对身穿喜服的女子说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身穿喜服的女子身形连颤,脸上露出深沉的痛苦,轻竹于心不忍。夏侯羽却冷笑“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痛苦的,别装了。”
身穿喜服的女子脸色白了几分,幽幽道“是啊!既然已经做了坏人,又何必假惺惺呢?”
这话听在夏侯羽耳中变成了承认她前面的一切都是装的。
到了轻竹耳中却成了女子深深的无奈何痛苦,她不相信女子是装的,难道她真的对夏侯吉没有一丝感情,一切都是为了诱导出两人,如果这样,这个女子的心机太深了,也太毒辣了,这样的女子时间少见,也亏她是个女子,若是个男人绝对是个枭雄。
“那么你千里迢迢来自这里是为了什么?”轻竹柔声道。
夏侯羽凝眉,事情已经落幕,现在只有将她抓起来严刑逼供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为何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但他也知道轻竹做事一向有原则,她应该在确定什么吧!
身穿喜服的女子冷冽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凄迷道“今日落在你们手上,只怪我运气不好,你们动手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轻竹凝眉,继续不死心的道“是因为你父王吗?”
身穿喜服的女子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但是又想到了两人就在这间房中自然看到了她所做的一切,不由脸色又有些羞红。
夏侯羽凝眉,到底哪个才是最真正的她,出声道“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身穿喜服的女子冷笑,却不理夏侯羽,盯着轻竹道“你敢和我聊聊吗?”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里面轻竹最好对付,也最好哄。
夏侯羽想都不想“不行”
轻竹却微微低头,思考片刻,同样抬头盯着喜服女子道“好,我敢。”
夏侯羽急道“轻竹”担心之情流露于表。
轻竹却丢个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皇上,臣妾有你足矣!”说着带头走向里面的房间。
夏侯羽大急,却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恶狠狠的警告道“你若是敢伤她,上天下地我都会追杀你们,灭了你族。”
身穿喜服的女子本想嘲讽几句,但是看到他眸中的深邃和强烈的霸气不由一阵软弱。出口成了“放心吧!她会没事的。”
夏侯羽冷笑“但愿”
轻竹心底一暖,然后进了里屋,夏侯羽心似乎也跟着去了。身穿喜服的女子走了进去。冷声道“你倒是胆大。”
轻竹浅笑“你为了他千里嫁夫,我为何不能为了他而赌一回呢?”
身穿喜服的女子为之动容“你赌的是你的命。”
轻竹漠然“他背负的太多,如果我的命能换来他的,值。何况,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身穿喜服的女子冷笑“我可以杀了你,再自杀,他们同样什么都得不到。”
轻竹面色一变,她不是没想过这种结果,但是突然又想到什么,深深的笑道“你不会,就算你选择自杀,你也不会杀我。”
“哦?为什么?”身穿喜服的女子为之惊讶。
轻竹却道“他控制了你父王,但是他没得到皇位之前不可能杀了我。”
身穿喜服的女子更加好奇,这个女子很聪明,那人却是对他们说过暂时不许碰天朝的皇后轻竹。“为何?”
轻竹神秘的一笑“得异界者得天下!他无法不相信。”
身穿喜服的女子面色终于一变,道“你赢了,确实我杀不了你,或许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轻竹点头“我相信,但是如果你的父王没事呢?”
身穿喜服的女子面露喜色,但是很快就蔫了下来“不会的,他给我父王喂了毒药,只要我有异动,我父王就会死的,而且我族也会随之泯灭。”说着痛苦的蹲下了身子。
轻竹长舒一口气,怕就怕在油盐不进,现在看来效果还可以。忙乘热打铁的道“皇上会帮你的。”
身穿喜服的女子苦笑“他?我害死了他兄弟,他恨不得杀了我,怎么




香玲
轻竹忙道“会的,你们都只是这场战争的附加者,他会理解的。”
身穿喜服的女子茫然道“会吗?”眼里满是不甘和痛苦。
轻竹道“会的,都是战争惹得祸,你没必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身穿喜服的女子蹲下身嘤嘤哭泣起来,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哭尽,她只是个女人,就算在受人倾慕,她还只是个女人,为什么所有的事要我来抗?
轻竹看着看着的一塌糊涂的女子,无奈叹息的退了出去,现在的她需要冷静,也需要选择,她不敢保证她会策反,但是至少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疲惫的走出来,夏侯羽还紧张的戒备中,当一看见是轻竹忙一把拉过去抱在怀中“你没事吧!”
轻竹心底一暖“为何不问问我和她说了什么?”
夏侯羽道“你说的自然会说的。”
轻竹假装失望的摇头道“那好吧!我不想说了。”
夏侯羽面露急色。轻竹扑哧一笑,嗔道“看你,明天应该能知道结果吧!”语气里有些歉意。
本来很失望的夏侯羽听见轻竹语气里的歉意,不由愧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知道轻竹是因为他才会进去和她谈判的。
轻竹嫣然一笑“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夏侯羽狠命的点头,只是搂着轻竹的身子更紧了。
夜色回退,黎明到来,轻竹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皇上去哪了?”
侍女小心道“皇上一大早就走了,说是您醒来通知他一声。”
轻哦一声,猛然响起了什么,匆匆洗漱,然后去了昨夜几乎呆了一夜的大殿,夏侯羽已经等在那里了。轻竹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道“我来晚了。”
夏侯羽显然长舒了一口气道“这里交给你了。”然后转身离去。
轻竹摸了摸鼻子,径自走到呆坐在窗前的女子身边,道“昨晚睡的如何?”
女子依旧一身喜服,眼睛依旧飘向窗外“他真的会帮我吗?”
轻竹心底一喜,面不改色的道“会的”
女子转过身来,看着轻竹道“我叫香玲,我相信你。”
轻竹一愣,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纯洁的孩子,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香玲苦涩的一笑“我不奢望你们相信我,但是我已经没有路了。”
轻竹无奈,她也明白这种穷途末路的感觉,只是同样这一切似乎来得来简单了。
接下来的话轻竹一一记下,然后整理出来送往夏侯羽的住处,期待中带着忐忑,她不知道这次的消息是真是假,她怕一旦中了别人的圈套可就后悔莫及了。
夏侯羽手捧着轻竹整理出来的东西眉目紧所,身旁是画心和影卫还有疾风三人,好久几人都不曾聚在一起了。
夏侯羽随手丢下那么东西,问道“你们认为她的话可以信几分?”
画心道“五分”
影卫道“一分”
疾风难得的凝重道“说不准。”
几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夏侯羽道“为何是五分?”
画心道“凭她对吉王爷的感情。”
夏侯羽凝眉“你怎么知道她对四哥是真是假?”
画心反驳道“就凭她不远千里来天朝。”
夏侯羽冷笑“兵不厌诈,欲擒故纵,这么明显的计谋都看不出来吗?”
画心无语,暗暗凝眉“难道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夏侯羽又道“影卫,为什么说一分呢?”
影卫道“为了保险起见,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有一点可以肯定,周边诸国谋反肯定和恒亲王有关,以他的个性,控制各人也是常事。”
夏侯羽点头“不错,可惜太过死板,不冒险怎噩梦知道是真是假呢?”
影卫翻倒,“我这是为了保险起见。”
夏侯羽看了他一眼“有些事说的不一定是做的,做的不一定会说出来,明白吗?”
影卫凝眉,似在思考。
疾风却道“表边上相信,暗地里提防,依旧按她给出的路线进军。”
夏侯羽赞道“疾风是越来越聪明了啊!”说着饶有深意的看了画心一眼。
画心大汗,暗恨自己将这段时间的感情不满带到公事上,幸好夏侯羽提醒的及时,否则或许死了都还在被别人当枪使。香玲此后被她挂上了危险的符号。不可不信,不能全信。
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页,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心里却在急转几日来香玲的一举一动,这个女子很神秘,情绪多变,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她有些后悔帮她求情留下她了。她害怕因为自己的仁慈而葬送了夏侯羽的生命。
抬头,隐晦的看了看里屋,眉头深深凝气,香玲,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重新合上书籍,缓声道“本宫今日去皇上那里,你们不必准备晚膳,只要伺候好香玲姑娘就好。”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柔和。但还是被里面的香玲听到。呆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莫名情绪,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烟筒,喃喃自语“答应你的,我都做了,你说过会放过我父亲。”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藏着夏侯吉尸体的地方,凄美的脸上显出少许动人姿色,像是忽然盛开的花朵“如果有来世,不要再碰见我了,我不值得拥有你。”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做戏做的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对待别人时还有几分曾经的真诚。
轻竹没叫步辇,直接带人去了乾坤殿,夏侯羽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在哪里摆好了晚膳,看到轻竹进来,道“还没吃饭吧!”说着快步迎上握住轻竹的小手。
轻竹暖暖的一笑,微微点头“嗯,还没呢?”两人一起搀扶着走到桌旁。
轻竹眼里的忧郁没有逃过夏侯羽的眼睛,笑笑“这些日子你又瘦了,过段时间给你好好补补。”说着舀了一碗汤放在轻竹面前。
轻竹心底满是幸福,喝着汤,吃着菜肴却形同嚼蜡,几次想开口,却都被夏侯羽温柔的劝了回来。
轻竹,来,尝尝这个。。
轻竹,这个也不错…。
轻竹只是木然的往嘴里塞着,直到碗里没有了东西才停下来。却见夏侯羽满脸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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