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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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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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启悠悠喝茶。

唐氏不明白去宁王府又怎么了,回身见傅长风和闵蘅已经打前院看马回来,因叫丫头打水来净手,又问了几句傅夫人最近吃食上的忌口,闵蘅提笔写了张单子,正值春末夏出,饮食上需得谨慎,唐氏不识字,将单子收了,回头让傅长风念给她听。

闵家兄妹便即告辞出门,路上,闵馨拧着眉头,闵蘅看她一眼,道:“怎的了?刚不还好好的?”

“没怎么”,闵馨闷闷应了一声,挑帘看向外头,不是回家的路,不由问:“这是要去哪?”

“宁王府”,闵蘅道。

闵馨一听立时炸了,喊说:“为何要去宁王府?我不去!”

闵蘅后背往车壁上靠了靠,看着自己妹妹,问:“为何不去?”

闵馨被他看得心虚,扭脸说:“不去就是不去,不为什么。”

“你不喜宁王?”闵蘅眯眯眼睛,顿了片刻,慢慢说:“我瞧着,你倒挺爱往傅家去。”

闵馨冷不防被他点中心事,吓了一跳,急赤白脸道:“谁爱去了?那不是因着奉了皇命!旁的时候,也都是你叫我去的,谁爱去了!”

闵蘅张张嘴,闵馨生怕他再说什么,又忙道:“还说呢,下半晌哥哥专门嘱咐我去,晚些就给忘了,我差差单靠着两条腿走到国公府去。”

闵蘅这下似乎是理亏,转头望向车外,不说话了。

——他没忘。特意交代的,怎么会转眼就忘了?只是有意没让马车回来接罢了。

老半天,他没吱声,闵馨又默默伸脚碰他的靴子,说:“哥。”

闵蘅转过脸来,道:“不去便不去,等下把我送到,你回府就是了,晚些让车夫来接我一趟。”

闵馨咬咬嘴唇,觉得他今日像是心情不大好,因探身拽了下他袖子,问:“哥,你这些日子几头地跑,是不是累了?我回去给你煎副药?”

“有一点儿”,闵蘅吁口气,揉了揉眉间,问她:“自打入春以来,皇后娘娘进的甜汤是什么?你定的要药膳里又都有什么?”

“红枣雪蛤膏”,闵馨道:“我不是都与你说过了?之前定的药膳单子你也看了好几遍,皇后娘娘的身子,你都比我清楚。”

闵馨说完,忽感觉不大对,但哪里不对她一时又没转过弯儿来,茫然看着闵蘅,闵蘅却坦然,说:“天气热了,换成土茯苓绿豆甜汤,再加少许水芹汁。”

“也成”,闵馨想了想,确实要入夏了,说:“虽普通些,但夏季里祛湿、解毒却是最好的。”

闵蘅嗯一声,闭上了眼睛。

宫中。

晚膳时已经换掉了闵馨之前定的几样药膳,萧澜用了几口,味道清清淡淡的,很适宜,因饭后问延湄:“要入夏了,是不是之前的几样吃着稍有点儿腻?”

延湄正在写字,说:“不是。”

萧澜站到她身后,握住她拿笔的手一块儿写,说:“那今儿怎么换了?”

延湄笔下没停:“不告诉你。”

萧澜握着笔要往她脸上画,问:“告不告诉?”

延湄手腕上的劲儿没他大,眼瞅着那笔就要点到自己鼻子上了,忙说:“告诉!告诉!”

萧澜也不是真的要听,探过头来看她,说:“求求我。”

“澜哥哥”,延湄脑袋往后仰,嘴里头卖乖,“求求你啦。”

“怎么求?”萧澜手指夹着笔一转,把她从延湄手里撬了出来,延湄忙道:“阿娘说,不叫我欺负你。”

萧澜挑挑眉,延湄把后半句说完:“你也不能欺负我!”

“这就是欺负你了?”萧澜放下笔,另拿了一支新的、还不曾蘸过墨的紫毫,轻轻扫延湄的耳根儿,延湄受不住痒,两手被他另一只胳膊压着,只能把耳朵往他肩膀上蹭,萧澜手里的笔顺着她的脖颈儿往下扫,扫过锁骨,慢慢探到她浅紫色的宝袜里去。

延湄身子瞬时颤了颤,拧着身子叫他:“澜哥哥……”

萧澜把她堵着桌案旁,手中使坏,低声说:“白天的事还没与你算账。”

紫毫细软,动两下延湄便难受得想跺脚,哼哼着求饶:“澜哥哥,我错了。”

萧澜放开她两只手,让她转身抱着自己,问:“错哪儿了?”

“痒痒……”,延湄才不知错哪儿了,踮起脚尖儿搂他的脖子,说:“哪儿都错了。”

萧澜低头吻住她,延湄眼里蒙了水雾,她也知道自己又欠了好些“债”了,抱着萧澜的脖子小声说:“澜哥哥,今晚要还几天的?”

“欠债是有息钱的”,萧澜狠亲一口,抱着她往外走,“今儿先给你算算利息。”

第117章 利息

延湄连着还了好几天的“利息”,早上爬不起来了,然而吃了“息钱”的皇上却正好相反,一春天的燥火得以纾解,眼明神清,丑时末刚醒,手便往延湄小衣里头钻。

延湄被折腾了半晚上,睡得正沉,身子又热又软,一大早的,萧澜绷不住,手上没几下就变了力道,身子也半压上去,延湄皱着鼻子哼哼两声,呼吸绵绵。

萧澜勾开她的衿带,就着透进帷幔中的昏暗灯光,细看昨晚自己留在延湄身上的暧昧痕迹,延湄侧着身,左肩膀与脖颈儿显出一段儿好看的弧线,锁骨耸着,衬起两朵紫红的“小花”,胸前雪一样的两团挤在一处,半挡在她的胳膊下,越发诱人。

萧澜没看几眼头便低下头去,轻轻重重地啃舐她的颈窝儿。

延湄被压得半边肩膀发酸,颈边感觉到湿热的呼吸,胡乱推两下,平躺过身子,她尚且在睡梦中,随口便叫:“澜哥哥……”

萧澜目光一深,不知怎么被刺激到了,托着她的腰去抽她亵裤的带子,被延湄有气无力地踹了一脚,他稍稍支起身子,昏暗的凤榻里,延湄毫不自知得呈在他的眼前。

萧澜本来就是想亲亲蹭蹭一会儿,没想早上真折腾她,但这下忍不住了,见延湄觉得冷要缩身子,便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肩膀上,直接扑了上去。

延湄长长“嗯”了一声,被萧澜使劲儿堵住了唇舌,嘬弄得上不来气,她拧了两下身子,这才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又闭上了。

她总觉得自己才刚睡着,床榻里又暗,延湄不知这是不是在做梦,呜呜地叫唤,萧澜松开些许,延湄也不睁眼,稀里糊涂地说:“澜哥哥,我醒了么?”

“没醒”,萧澜灼热的鼻息抚过她的耳朵,腰上用力,狠狠撞她,凑到耳朵边小声问:“在梦里头呢,你这做的是什么梦?嗯?”

延湄迷迷糊糊,听他说在做梦,竟泛起了一点儿害羞,用手捂住脸,瘪瘪嘴,说:“澜哥哥,息钱、息钱太多了啊……”

萧澜把她的手拿开,汗湿的额头抵着延湄的,问她:“那你往后,还欠不欠债了?”

延湄觉得这个她也说不准,抱住萧澜肩膀,说:“澜哥哥,我,我天天跟你在一块儿……”萧澜压她的腿,延湄身子跟着颤,断续说:“还有好久、好久,我一直一直都跟你在一块儿,慢慢还。”

她说不出来一辈子,这个“好久”兴许比一辈子还长,萧澜听得心头发热,一口咬在她雪团似的的胸前,说:“成,皇上准你慢慢还!”

……

寅初一刻,外殿的宫女轻声叫起,听见里头隐约的动静,叫了一遍便不敢再吱声了,悄手悄脚地去禀大宫女,桃叶让人备好热水,自个儿在门外候着,又过了一刻钟,里头叫水。

桃叶端着热水送进去,须臾又退到外殿,跟司衣的宫女检查萧澜的朝服。

萧澜帮延湄收拾妥当,延湄这会子才知道已经寅时二刻,刚刚也不是才睡着了在做梦,恼得钻进锦被里不出来,萧澜乐道:“皇后娘娘,到时辰帮皇上更衣了。”

“不管!”延湄翻个身,腿根儿还在发酸,噘嘴说:“起、不、来。”

萧澜心情好极,把她扒拉过来亲一口,“起不来就继续睡着,此事皇上不与你算账。”

延湄使劲儿闭着眼睛,萧澜乐不可支,作势又要把手往她被子里伸,延湄立时睁眼瞪他,萧澜这才哈哈哈地去更衣上朝。

眼下新上任的朝臣已渐渐上手,今儿事情不多,早朝下得早些,萧澜想让延湄多睡会儿,便没有立即回赤乌殿扰她,移步往敬思殿坐了会儿。

没片刻,萧真求见。

萧澜见他禀完吏部的事还踌躇着不走,便问:“还有旁的?”

萧真面露难色,萧澜颔首,花生将其余的小太监打发出去,萧澜喝口热茶,道:“何事?说罢。”

“臣……”,萧真蹙着眉头,想了半晌,索性直接道:“臣想给府里迎一位王妃。”

娶妻?

此事萧澜倒稍感意外,因之前在濮阳知晓了宁王府的“前王妃”,虽说事情已过了几年,萧真亦将前事完全放下了,可突然这般一说,还是叫萧澜怔了下神。

不过算算萧真的年纪,府中还无子,耽搁了这几年,早该娶继妃了,萧澜抬抬下巴,笑道:“有人选了?可禀了荣太妃知晓?”

这话说完萧澜心里便一动,大略猜到了是谁——他之前还想提醒萧真来着。

若和他猜的一样,估摸萧真也还没有禀过荣太妃。

果然,萧真回道:“还没有与母妃说,先来禀明皇上。”

其实,像他与傅长启等人的婚事,虽说萧澜不会全然干涉,但是各人心里都清楚,纳个妾或迎个侧妃甚么的他们都可随意,但是娶妻,实是要得皇上首肯的。

萧澜指节在桌案上敲了敲,问:“你瞧上的人,可是太医院的闵小大夫?”

萧真一愣又一喜,单膝跪地:“皇上英明!”

“我英明个头!”萧澜起身道:“你没敢与荣太妃说,不就是怕太妃不准?”

萧真嘿嘿笑,萧澜拍他一下,说:“起来。”

萧真起身,一时还有点儿纳闷,赧然道:“皇上怎知臣说的是……是闵小大夫?”

萧澜不答,瞥他一眼,忽然换了称呼,说:“三哥,闵太医自个儿可乐意?我见你们也是说过几回话的。”

按说萧澜这话根本不必问,以闵馨的身份,进王府最多做个侧妃,正妃是莫大的荣宠,哪里轮到她愿不愿意?可萧澜在濮阳时已瞧出闵馨多半对傅长启有意,有心提点,方这般问他。

萧真垂了垂眼皮,道:“我已问过她哥哥,闵家小娘子尚未婚配,长兄如父,她自然要听兄长的。”

萧澜挑挑眉:“闵蘅?”

萧真点点头:“妹妹做王妃,他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萧澜沉默片刻,笑了一声,说:“三哥,此事朕帮不了忙,你还是得先禀过太妃才成。”

萧真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强求,愁眉苦脸地退了出去,然而到殿门外,看见傅长启正候在那儿,萧真吊着嘴角一笑:“傅大人。”

傅长启悠然揖礼:“宁王殿下好。”

萧真歪头打量他几眼,忽而凑近了,低声说了句话。

傅长启温温一笑,道:“如此,要先恭喜宁王殿下了。”

第118章 生疑

早膳时,萧澜回去的晚些,延湄又睡了一觉,总算养回精神,肚子已经咕咕叫了,等萧澜回来便立即传膳,萧澜见她进得香,不由弯弯嘴角——早起动一动,益处还是很多的。用过饭,萧澜带她往御花园转了一圈,天气热,也就早间还能稍凉快些,等日头一出来,延湄就不想逛了,拉着人回去,萧澜乐道:“吃饱了饭,力气长出来了?”

延湄瞪他一眼,说:“热。”

六月初,天儿已经愈发闷了,萧澜见她走这一阵子鼻翼稍稍渗汗,便抽了她左襟的丝帕拭一拭,延湄伸手摸摸他的额角,“你也热。”

萧澜倒还不觉得,延湄歪着脑袋看他,晨间的日头生机勃勃,照的萧澜发间的金冠泛着光,连带他额角的薄汗也亮晶晶的,延湄接过帕子帮他擦两下,一手去摸他的衣袖,萧澜道:“怎的了?”

延湄摇摇头,拉着他继续往回走,过了会子,又有点儿不乐意,踮起脚,凑到萧澜耳边小声说:“澜哥哥,今晚要早睡。”

萧澜拉着她的手一紧,似笑非笑,延湄又道:“明早,我帮你更衣。”

萧澜乐了,一时明白她在不乐意什么——延湄不喜旁人近身,如今亦不喜旁人近萧澜的身,早上她是还迷糊着,这会儿不知触了哪一个点,计较起来了。

衣裳不合眼?

萧澜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应当不会,他身上的一事一物俱有严格规制,稍有差池,伺候的人早没了命,估摸延湄是恼自个儿没起来,便晃晃她的手,笑说:“准了。”

延湄还在翻看他的衣袖,见并没有多穿一件,皱皱眉道:“热,比去岁热。”

还有一旬宫里才开始用冰,萧澜闻言道:“那今年便早几天开冰窖,可吃食上不准你贪凉。”

“我不热”,延湄摇摇头,抬手在他颈边扇风,“你热,出汗了。”

——在延湄的认知中,萧澜流汗大多在两个时候:一是沙场上,二便是在床榻里。

眼下还不到伏天,延湄见他热出了汗,怀疑是今早多穿了件衣裳,她脸上带着认真,将萧澜身上的点滴都看得尤为重要。

萧澜心口一甜,捏捏她的手指,低声说:“抱你回去?”

延湄腰有点儿酸,但还走得动,况且内侍抬着肩舆就跟在后头,便冲萧澜一笑,说:“走……”结果话没说完,萧澜已经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延湄眨眨眼,须臾也就笑着抱住了他脖颈儿。

走了一段路,延湄又抬手帮他擦汗,萧澜忽而脚下一顿,低头看她,延湄不明所以,问:“嗯?”

“没什么”,萧澜抿抿唇,随口道:“入夏了,我瞧着你这些天胃口倒不赖,夜里也睡得稳,似乎胖了点儿。”

延湄咯咯笑,萧澜也跟着弯了弯嘴角,没再说旁的,一路抱着她回去。

到了赤乌殿,闵馨已经候在殿中,正等着给延湄请平安脉,萧澜看她一眼,问:“皇后这几日身子如何?”

闵馨请完脉,规规矩矩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这几日肺火已清,微臣瞧着精神也更好些,一切安泰。”

萧澜眯眼打量她,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闵馨今日下了值该去傅家,原还想与延湄说几句话,但萧澜在这里,盯得她有些发毛,便赶紧收拾好东西,跪身行礼,准备告退。

还没等起身,萧澜冷声道:“跪着罢。”

闵馨吓了一跳,一时没敢抬头,忙安分跪好,心里来回想着哪里惹了皇上不快。

萧澜说完这一句,直接将她晾在那儿,接着看手中的书卷,延湄看看闵馨,又转头看萧澜,她不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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