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黑姑娘焦急的敲着门。
“走开!”杀手冷喝一声。
屋外再没有了动静。
“滚开!”我奋力挣扎着,踢打着,却被他轻易的压住。
“你若听话,我便温柔待你!”他看着我一笑,低下头来亲我。
我使劲的摆着头,不让他得逞,他却片刻不离的追上来。
“哎,果真一点也不温顺!”他摇摇头,轻叹口气,伸手扯着我胸前的衣服。
我已全然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他却丝毫不予理会,仍旧笑着与我周旋。
他平时嬉皮笑脸,此刻却恐怖的惊人。
“你别这样!”我声音软下来,这个时候,万不能与他对抗,也敌不过他。
他笑,眼里冰冷的没有一丝热度,在我耳边低语:“今日,你逃不掉的!”
我慌了,此时的杀手不是在吓唬我,是来真的。
他利用了我,也欺骗了我,还想怎么样?
“滚开,不许碰我!”怒从中来,我使劲的推着他。
可事实上,他只是在欣赏我徒劳的挣扎而已……
慌乱间摸到腰间的匕首,正要拔;出;来,却被他轻易按住,夺过匕首,远远的扔开。
“不自量力。”他在我耳旁冷笑。
“祁冥逸,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当初,我怎么会相信他?
“经验告诉我,越是倔强的女人,越不能怜香惜玉哟!”
他将我双手压过头顶牢牢固定着,腿压住我不住乱踢的腿,另一手在我全身快速的游走,吻随之而下,所到之处,衣衫慢慢掉落。
我吓到了,慌乱间不知所措;
挣扎,被他一只手轻松的化解;
求饶,他置若闻……越来越霸道。
转瞬间,我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被扯下。
“祁冥逸,求你别这样……别这样……放过我!”我泣不成声,只希望他能停下。
泪水没入发间,手腕早已磨得生疼,却依旧摆脱不了他的掌握。
我力竭了,粗喘着只剩下哭泣的力量。
我绝望了,唯一能做的的就只有止不住的泪流。
“风靖寒,救我!”哭泣中,我本能的求救。
杀手忽然一顿,继而在我上方冷笑:“你还指望他会来救你,明日他就要和林紫烟成亲,怎么会来救你?”
是呀,是风靖寒把我关到幽井阁,是他怀疑我,是他骗了我。
他怎么会来救我?
他不会来救我。
没有人会来救我。
没有人会来救我。
我还能指望什么…
杀手在我颈间细细舔吻,腿缓缓挤进我的,空闲的手固定住我的腰。
我落泪,小声的哭,绝望到极致。
他停下动作,在上方看着我:“今日之后,你可会恨我?”
我抽泣着,闭上眼,没再说话。
他望向别处,幽远深郁,继而转回头来朝我一笑,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是吗……既然要恨……那就用一辈子来恨!”低下头来,狠狠的吻住了我。
“唔……”我闷哼一声,下面传来一阵剧痛,全身上下像要被撕裂一般。
终究,我还是逃不过……
他停住,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竟然是处子?”
是呀,风靖寒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却没碰过我。
他怀疑我是奸细的那晚,如此愤怒的情形下,依然没有把我怎样。
我以为他是尊重我。
现在才明白,他根本不屑于……他自始自终都在陪我演戏。
我停住哭泣,木然的望着床顶。
杀手终于松开了我头顶的双手。他在上方霸道的说:“看清楚,是我。”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一眼。
他笑:“不看也罢,那更要让你……记忆深刻些!”
言罢,扶住我腰,快速的……
我紧紧咬住嘴唇,拚命忍住几乎要叫出来的痛哭,双手紧揪住身下的床单,十指陷入掌心,和着下面那窜过四肢百骸的剧痛,汇流成黑暗漩涡……
再也没有力气,我只能默默承受。
好痛,好痛……
“痛…停下。”我本能的小声哭喊道,他却充耳不闻。
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要,只是乞求他的一丝温柔。
可他选择了以粗暴的方式,注定会让我坠落在无边际的绝望深渊……
他曾说过:我的猎物,不过是利用而已,怎么会喜欢?
痛楚翻腾中,我无声地哭泣。
地位和财富,我并不稀罕。
我要的很简单,全心全意的对待,平等,和一丝信任罢了。
可是,总也得不到……
如此,就给我一个平静的生活吧,可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今日之后,我想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这世上最后一抹暖色,也消失殆尽……
我注视着墙上那斑驳的光影……
一切都淡了吧。
我很想可以晕过去,这样,便感觉不到痛,便可以不用看到他。
可他偏偏不让,每次我意识模糊时,他都会在我耳边霸道的说话,同时伴随着更猛烈的动作。
我已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有多少次。
我不再流泪,麻木的接受这一切。
我将自己封闭在无人碰触的蛹中,在四周筑起厚厚的墙……
终于体力不支,我如愿的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身边空无一人。
外面天色已亮,已经过了一夜了吗?
我僵直地撑起身,下身如撕裂般的痛楚,我虚弱地不住颤抖,几乎无法动弹。
不想去检视身体上到底有着多少不堪入目的伤痕,我掀开身上的薄被,惊见床单上那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我使劲闭了闭眼,忍过晕眩的感觉,全身乏力,脚落在冰冷的地上,我试着站起来,却虚软地踉跄一下。
伸手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乱套上。
下面隐隐作痛,我低下头,见腿内侧蜿蜒着一条淡淡血蛇,顺着往下,掉在地上慢慢浸润成朵朵红花。
终于还是没忍住,我缓缓弯身蜷成一团,任泪奔流不息,压抑的、绝望的低泣…
我一直真心的待人,我乐观的看世界,可是,总是被人利用,被人伤害……
我已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心,我能够相信谁。
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冷漠和心计的吗?
门被推开,杀手进了来。
我快速缩到墙角,惊恐的看着他。
他目无表情的看着我,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走上前来喂到我嘴边。
我偏头拒绝,难道又是毒;药。
“你若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就最好吃下去。”他冷笑。
闻言,我迅速拿过药,毫不犹豫的吃下。
他眼一眯,未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抱起我,往外走去。
我已没有力气挣扎,我知道挣扎也是徒劳。
我想,他一定又给我喂了毒;药,我竟有些昏昏欲睡。
恍惚中好像是上了马,快速跑着。
头好晕,我有些支撑不住。
马停了下来,我意识模糊,好像是进了温泉,全身暖暖的。
渐渐地,我清醒过来。
我果真在温泉里。
可惜,不是我一人。
杀手也在。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
我此刻未着寸缕,侧着头枕在他肩上,才能勉强维持住平衡,不至于淹入水中。
他倒是衣着整齐,此刻一手置于我腰间,一手置于我腹部。
我只感觉有股暖意至他手的位置缓缓流入,在周身游走。
忽然,腹部一阵剧痛,我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却发现,全身不能动弹。
杀手,又点了我的穴道。
我只感觉,就像是两个小人,在肚子里不停打架。
肆意破坏着周围的器官。
我痛的冒出了冷汗,却无可奈何。
“忍一忍。”杀手的声音,冷漠的。
我苦笑,杀手给我吃了什么毒;药,要这样折磨我。
大约五分钟,那疼痛才停止。
他解开了我穴道,低头看了我半响。
他一手搂住我腰,将我更贴近他。
原本置于我腹部的手,渐渐上移,缓缓摩挲着。
我只觉得内心涌上来无法言明的悲伤和屈辱,怒视着他,却无力动弹。
也许是我杀人般的眼神,也许是我虚弱得支撑不住的身子。
他看着我,终是放开了我,稳住我身子,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也再无力气,昏了过去。
☆、壁画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我正躺于床上。
床旁的桌上,整齐的叠着一套干净的女装,上面放着我的匕首,还有许孜然那块凤玉。
我快速穿好衣服,将玉收好,将匕首系于腰间。
慢慢走到门边,外面并没有声响。
我推开门,左右看了看,没人。
杀手和黑白两位姑娘都不在。
这情景,是放我走的意思吗?
我若继续留在这里,杀手定会继续对我做那事。
而且,他若拿我向风靖寒做交换,我的下场只怕更是悲催。
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离开。
我走下台阶,忽见面前几条蛇游过,朝我吐着舌头。
奇怪,这些蛇竟不怕我了,难道温泉已将我的毒性抑制住了?
上午杀手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带我去的温泉。
他说,要连续七日泡温泉,每日半个时辰。
今天恰好是第七日。
我望着面前的蛇,慌忙的后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毒蛇,可如何是好?
‘嘶’,旁边传来重重的呼气声。
我回头一看,我的马,晨凫!
此刻它从屋子右侧向我跑过来,到我面前,用头拱着我,口里低低的呼着气。
我摸摸它的头,心下一酸,晨凫,我就要离开了!
对了,既是要逃走,有马也可作为代步呀!
杀手教我骑马时说的那句:“他日我若被仇家追杀,可顾不上你,你得自己骑马逃跑!”没想到居然应验了。
我苦笑,摸摸马头,上了马,双腿间有些酸痛,我咬咬唇,忍住了。
马慢慢向前小跑起来,可我惊异的发现,面前的毒蛇却忽然退开。
我想,晨凫是杀手养的马,它应该不会惧怕毒蛇。
我坐于马上,快要被眼前的树林绕昏了。可身下的晨凫却有条不紊的走着,似乎早已知道路线。
过了一个时辰,我居然走出了树林。
抬头望着天空,此刻没有了树的荫蔽,开阔无穷。
我站在大道上,茫然的望着前方。
我身无分文,只有一枚戒指。
我中了毒,任何一次发作我可能都招架不住。
未来好渺茫……
往日间,黑白姑娘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今天却都识相的放了我走,自然不会来抓我回去。
风靖寒呢,会把我当作奸细抓回去吗?
我得离开咸阳才行。
此刻我又饿又累,昨晚开始便滴水未进,又被杀手那般对待,全身上下酸疼无比。
我将马牵至一旁的水边喝水吃草,自己有气无力的坐在塘边。
我若真要离开,至少应先吃饱肚子,再备上一些干粮。
这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我有些后悔,风靖寒送我的凌雨环,杨天岳送我的玉佩,我为何没有随身携带呢?
太阳近西,应该快要到傍晚了。
今日是风靖寒大喜之日,此刻,他定是陪着宾客吃喝,晚上又是洞房花烛夜。
应该没有空闲来抓我回去吧?
我四处瞟瞟,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发现了可以食用的东西。
这是在四川十分常见的鱼腥草,我们叫它摘儿根。烫熟后用作凉拌,味道很不错。
鱼腥草十分廉价,此刻,却是我的救命之物。
我欣喜的跑过去,用匕首慢慢刨着,十几株,根倒是不少。
鱼腥草顾名思义,它的叶有较重的鱼腥味,根也是,我以前吃的,都是经过培育后的新品种,且经开水烫过,鱼腥味不太明显,现在没有火,我只能将根在水里洗净后生吃。
胃里止不住恶心,就像红军过草地时那般心酸,腥腥的,涩涩的,难以下咽。
我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嚼完了一大把鱼腥草,肚里稍微好了些。
回头见,晨凫正在一旁悠闲的吃着草,望望远处,太阳渐渐落山,我骑上马,慢慢走着。
进了镇,入了街区,我来到玉品阁,准备将那颗戒指卖掉。
那老板娘似乎还记得这只戒指,她说这对扳指因定制时造型独特,她颇为留意。
做好后还是她亲自派人将戒指送到了啸风山庄。
说罢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笑,不露痕迹的转开话题。
这对戒指原价二百两左右,现在这只女戒我讲了半天,老板娘也只肯给我五十两。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五十两就五十两。
出了玉品阁,我又去了一个还未收摊的大娘处买了十个饼装好。又装了一壶水,买了两套衣服随身带着,共花掉四百文。
一切准备妥当,天已有些暗黑。
离开咸阳吧,我笑。
可是,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距离我们从峨眉回来,已过了两个月,许孜然的壁画应该已经画好了吧?
那是我一直想看的东西,看完,我就离开。
许孜然,应该早已去了汴梁吧。
我快速的策马前往,壁画所在山洞外人不能随意进入,我知道可以从后门进入。
之前出庄修画,许孜然曾经带我走过。
我推开门,洞里黑暗一片,我就着打火石点燃了油灯,顺便揣了一块在自己身上,备用。
洞里通明一片,我顺着洞壁,慢慢的瞧着。
壁画已经全部上色,金碧辉煌,耀眼纷呈。
我提着灯,顺着墙壁一幅一幅的看过去,心里满是震撼。
无法想象,整个石窟数百幅画都是许孜然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认真的上色,认真的题字,认真的描镌。
壁画全程历时六个月,我脑中浮现出许孜然静心作画的场景。
无论何时,他似乎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可如今,他已去了汴梁,如玉般温润的男子,再没有了。
到达石窟末尾,壁画结束。
可石窟末尾居然还有一个转角,从外侧处不易发现,只待走到最里面时才会注意。
转角约莫一米宽,向内凹进几十公分,更像是一个缺口。
转角的墙壁上也画着壁画。
我提起油灯,照进去一看,愣住了。
一眼便能认出来,这是——吉祥天女的画像。(见四十八章)
一女子发丝飞扬,倨于莲花之上,赤;裸的身子在云彩间若隐若现,四周飘满了艳丽的鲜花。
女子身旁,一只金□□头鹰正展翅飞翔,许孜然曾经说过,这是吉祥天女的坐骑。
我提着灯慢慢上移,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吉祥天女头顶着光环,头上别着一支梅花簪,眼睛直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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