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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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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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放弃医学,继承家业。

我看到靖雪失望的眼神,犹豫起来。

我自是不会放弃医学,这是我一直的梦想。

可是,正如她大哥所说,我的确不能给靖雪好的生活。

而且,我从师父那里,知道了一些旧事,有关风家和我家的旧事。

于是,我将玉还给了她,在她睡着后,放在她枕下。

当天晚上,我离开家,南下行医,想让她忘记我。

那年我二十三岁,她十五岁。

直到三年后,现在,我才回来。

靖雪应该早已许配人家了吧,我想。

这次回来,我再出去,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只是,我时常在晚上睡觉时想起,那一双晶亮的眼睛,那端坐在凳上等我回来的小小身影,那举着蜈蚣朝我笑的小女孩,那迎接我时飞奔过来抱住我的小姑娘,说要嫁给我的坚定眼神,临走那天不时回头张望的神情,淑静的坐在椅上搜寻我的眼神……

我二十五岁,靖雪十八岁。

梦中,只见她从牛车上跳下,向我跑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杨子炎也是情节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啊;虽然貌似和女主关系不大……

铺垫下风靖寒家的历史

☆、初试

我是千真万确不想去寒轩楼。

一来,我深受重伤,寸步难行。二来,我一出梅沁苑,便得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得冒着众人的捂嘴偷笑和议论……

想来想去,整个啸风山庄估计只有竣扬不会笑我了,他才六岁,应该听不懂这些。

而且自从靖恒在竣扬面前说我很会讲故事后,我已经彻底沦为故事大王。现下,竣扬每天下午都会缠着我给他讲故事。

我给他讲的是三国演义,好在我对这个小说很感兴趣,又看过唐国强和陆毅版本的电视剧,里面的大部分故事都能倒背如流,糊弄小孩子完全没有问题。

我大学学的是金融学,虽然只学了一年,但基础原理还是懂的,于是我自作主张在故事里加了很多经济学的原理。

“竣扬啊,古今中外,商场如战场。所谓‘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今天,我要讲的就是‘要有计划,有志向’。那么,先告诉我,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要成为像爹爹那样的人!”竣扬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的说。

竣扬从小就立志成为风靖寒那样的人。在他眼里,风靖寒文韬武略,经商手段一流。

不是吧,我小时候说的都是‘我要成为一名科学家,天文学家’这种远大不切实际的理想,为何你的志向这么短浅。风靖寒有什么好,他那种性格,注孤生。

我弹了他额头一记:“这么没有追求?今天我给你讲讲诸葛亮的故事。”

竣扬吃痛的捂住额头:“雨寒阿姨,诸葛亮是谁?”

我的三国演义已经讲到徐庶向刘备举荐诸葛亮的那节,今天恰好讲的是三顾茅庐的故事。

“(省略一万字)……孔明未出茅庐,已知三分天下,真万古之人不及也,他认为刘备应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地利,自己占人和。先取荆州为家,后取西川为基业,成鼎足之势,然后再图中原。这就是著名的隆中决策啦。”

“哇,诸葛孔明真厉害。”竣扬托着下巴,十分佩服的说道。

“所以说,为何我要问你的志向,因为做事要有计划,才能具备谋划全局、着眼于未来、独树一帜的气度和能力,知道吗?”我循循善诱,试图给他洗脑。

“嗯,”竣扬点点头,“爹爹昨日也和我这么说的。”

“怎么说的?”我有些好奇。

“他说读书要有计划,要持之以恒,也不能半途而废。”竣扬拿出一本三字经和唐诗集,“爹爹让我这一个月把这两本书背熟。”

我点点头,不错,确实是这样。

“爹爹还说读书要循序渐进,首先要学识字、写字,然后才开始读书,不然就会像雨寒阿姨那样不会写字……所以我每天还要练两篇字。”竣扬嘟嘟嘴,有些苦恼的样子。

竣扬十分诚实,老老实实的原话复述,丝毫未注意一旁我已经抽筋的表情。

我去,风靖寒,你教育竣扬却拿我当反面教材,几个意思。

我想起此前我将书籍登记簿给他看时,他第一句话是:你不会写字?又想起在灯谜大赛上,我让许孜然替我写字时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来,我所谓的‘才华横溢’却不会写字确实有些名不副实。而且因为不会写毛笔字,还专门拔了孔雀的尾羽做笔,周周转转。

这大大的刺激了我,既然我已在宋朝,只能靠才华吃饭,不如索性将书法练好。

于是我冒着被鄙视的风险去找了靖恒,他应该有练习写字的素材吧。

“你要练字?练字哪有那么容易,我从小开始练了多年,也就这样。”他十分诧异,拿出自己的字本,的确不算好看。

“反正我时间较多,而且我现在琴棋书画除了琴、棋、书、画四项,其余都不错,干嘛不练。”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噗。”靖恒听得喷饭。“样样不通,任重而道远啊!”

我白了他一眼:“快把字帖给我,我每天练两页,总是会有进步的吧。”

可惜靖恒临的是行书字帖,没有适合初学者的楷体字帖,看来只能空了去问问靖宇了。

<寒轩楼>

我慢慢翻阅着书架内侧的书籍,手肘不小心碰落了一盒东西,我慌忙捡起来,是一本书还有一副轴画,完好无损的装在一个长约两尺的纸盒子里。

书和画看上去有十余年了,纸张略微泛黄。书的封面只写了四个字:刹那芳华。

我翻开看,是一段文字。

知己难觅,问苍天谁人可解我意?人间风雨,无奈笑世间纷纷扰扰。九曲黄河,毕竟东流,万事归黄土。玉老千年,可悲一夜枯荣。只叹神帝空桑,难以长相守,红颜瞬老。刹那芳华,绝一曲道尽多少沧桑!红尘百态,怎堪人生聚散。千秋霸业,不若与汝,似仙畅游天下!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归隐。

《天龙八部》有一回写‘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意指时光易逝,红颜易老。这首诗倒颇有世事沧桑百态,美好转瞬即过,不若神仙眷侣的意思。

此书的字体略大,行列间间隙较宽。字里间还有许多‘弓、勾、夕、大、九’等字样,错综复杂,看上去略显凌乱。

我想,这应该是一本琴谱。小字样指的是琴的各种指法,而上述那段文字,应是曲词,一首叫‘刹那芳华’的曲子。我看不懂曲谱,只能勉强看看文字。

书的字体,是娟秀的小楷,很像闺中女子的字体。书页里纸张边角卷角厉害,应是经常翻阅的缘故。

难道风靖寒还懂音律?我诧异的偏头看了他一眼,他仍低头做事,不知道我正在瞧一本曲谱。应该不会吧,他的性格过于孤冷,不容易领会音乐的魅力。

我将书放好,又慢慢打开那幅画,哇。

这是一幅仕女图,画中是个女子,约十四五岁的年纪,立于雪中,一颗树下,抬头仰望的姿势。

女子一手置于额边,像是在梳理头边的发丝,又像是轻拂眉间的雪花,另一手里扣着一本书,仰起头,微笑。

这场景,倒像是树上有个镜头,从上至下为女子拍了一张照片似的。

这幅仕女画,带着一种唯美色彩的写意,寥寥数笔将仕女身材勾画的婀娜匀称,举止间流露着女性文雅恬静之美。女子面容较为模糊,看从轮廓上看应该端庄清丽。

这画没有落款,似乎是随性而为,并非刻意描画后盖印。

我想起风靖寒送我的那个花灯,也是画的一个女子戏水图,寥寥数笔,韵味凸显。

“在做什么?”风靖寒随口一问,抬头瞟到我手里的画,忽然脸色一变,快速走过来,在我未反应过来时,画已到了他手上。

只见他快速的将画裹好,装入盒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到五秒。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做完一系列动作。

他转过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碰巧碰到。”我连忙解释。

他并未回答,收好东西后,又转身离开了,但眼里写满了不爽。

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我的贴身肚兜被一个男人翻出来似的。

这幅画放置于风靖寒书房,妥善保管,珍藏于盒子中,莫非,这幅画是风靖寒画的。

我偷笑,难不成风靖寒也有魂牵梦绕的女子,画中女子又是谁呢,他的梦中情人吗?哈哈,难道被我发现小秘密了?

我忍俊不禁,表面还保持着十分淡定的表情,走到窗前推开窗,努力让一丝阳光射进来,一只鸽子,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飞来,很轻盈的停落在窗台上。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鸽子,洁白的,纤小的,但却不惧怕陌生人,它在窗台上悠闲地转着圈,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奇的伸出手去抚摸它,它却不拒绝,也不逃避。

这是谁的鸽子?如此人性。既然停留在寒轩楼,会不会是风靖寒的呢?

“庄主,这鸽子是你的吗?”我没有回头,仍旧逗弄着鸽子。

恩,这鸽子大约一斤,是用来清炖还是红烧呢,我正流着口水幻想。

只见风靖寒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鸽子,熟练的从它脚上取下一根小筒,从里面取出一节圆柱状的纸条。

我嘴张得老大,这情形,莫不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

风靖寒打开纸条看了看内容,脸上表情没有多大改变,我琢磨着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天啦,真不知道这送信人,是如何突破‘生殖隔离’与鸽子交流,并能成功告诉它‘你应该飞到寒轩楼,如果大门不开的话,就从窗户进来’。

“这鸽子是你的?”我满脸崇拜的望着他。

“不是!”他很酷的打破了我的幻想。

“哦!”我连忙将挥洒出去的崇拜眼神收回来。

“那这鸽子是谁的?”我的好奇心并没有破灭。

他扫了我一眼,很诧异我的热心,不是他手中的纸条,而是鸽子。

“杨世弟!”他淡淡的回答,不做更多的解释。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随口应道。这位杨世弟是谁呢?好像风靖寒也没有打算要给我解释的样子。

“半个月后会到!”他又淡淡地冒出这句话。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信中的内容应该没有必要向我说吧?

“哦!”我很不在意的应了一声,他来不来在我脑里一点概念都没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目前为止,只有一个概念:新一代养鸽驯鸽专家。

正练字间,进来一个中年大叔,他走到风靖寒桌前,恭敬的鞠了一躬:“庄主!”

风靖寒点了点头,那大叔正准备开口说话,忽然又极为诧异的瞟了我一眼。我会意,识相的起身准备退出寒轩楼。

“不用回避!”风靖寒叫住我,我愣,但还是听话的坐了回去。

“吴掌柜请讲!”风靖寒看了看我,才又开口对那位大叔说道。

吴掌柜略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半年前,铺里新到一批宝物,是城外一个落魄富豪家中所藏,宝物总共二十八件,铺里共抵出银两约七万两。如今半年活当期眼看就要到了,老夫以为当不会有人来赎,这些宝物价值贵重,久置铺中怕遭不测。况且,长此以往,铺里钱财怕是无法周转。但这些宝物价值连城,不好售卖,故向庄主禀明,还请庄主示下!”

我大致理了个头绪,当铺有一批宝物,价值连城,不易保存,所以得想个办法把它卖出去。可件件数千两银子,要想卖出去谈何容易。

风家产业包括当铺、钱庄、酒楼、田庄等,产品涉及茶叶、酒类等。当铺收到的所谓宝物,无非是宝石钗环兵器等,没有珠宝店、兵器店,连个卖出去的渠道都没有。

怎么一次性接收那么多宝物?我若是风靖寒的同行,用这种办法挤兑当铺也是完全可行的,宝物量多,占据大量钱财,实在难办。

风靖寒吩咐吴掌柜先退下。我出去,为他泡好了一壶茶,进来时见风靖寒微皱着眉,低头沉思着,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

我的印象中,风靖寒似乎很多事情都成竹在胸,这还是第一次见他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我心里唏嘘一下,啸风山庄果然家大业大,随便拿出十万银子,堆成箱子,该有多么夸张。

看来庄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呢,像我,全副身家才十两银子,每日都在纠结温饱问题,怎么也不会理解他所处的位置是什么情况。

谁让他每天欺负我,这会儿慢慢想吧,最好多死几个脑细胞。我一边随意练字一边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

抬眼见风靖寒正盯着我,微带笑意。

看什么看,你以为看我就有灵感了么!

他见我的瞪视,并未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说说你的想法?”

我错愕,连忙摆手:“没有想法,我都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你给竣扬讲故事深喑经营之道,所以方才我特意让你留下。”又怎么会听不懂呢?他毫不掩饰的揭穿了我。

其实我倒是有个小小的想法,只是颇有些风险,我不想掺和他们家这档事,尤其是和钱有关的事情。我可不想死于‘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现在总共十两银子,特别穷,不得不为生计所迫,现在的我只想安稳度日,三年后挣了钱早点赎身。

可是如果我一直做这个丫环,怎么才能存够钱呢?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在纸上乱写,有些心绪不宁。

抬头起来,风靖寒已不像方才那般低着头苦苦思索,此刻他斜靠在椅背,十分闲适的看着我:“姑娘有何高见?”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

“我可没什么高见!”我本着做人要谦虚的态度,委婉的表示。

他收住笑,原本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此刻已端立起来,正视着我,没有说话。

“虽说没有高见,但拙见还是有滴~”我眨眨眼,笑道。

他来了兴致,笑着看我:“还望不吝赐教!”

我站起身,在房间里故慢慢迈着步子。细细的组织着语言:“庄主对我有恩,我本不应该……”我想和他谈条件。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轻笑:“但说无妨!”

好,够直爽!

“你要先给我一百两。”这个时代的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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