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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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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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好地方?那必须去。

鬼节如我们两个般傍晚回客栈骑马往城外的目的地走去的人只怕不多吧。

可谈恋爱过程中的疯狂实在不想说。

很快到了目的地,却是一处高山,我只得将马拴在山脚的一颗树旁,徒步向上爬着。

山约莫三百米高,我们提着油灯,大约半个时辰便到达山顶。

却是一处临河的悬崖。

山体南面为高高的断崖,深不见底,从地理位置来看,断崖下方应是奔腾的黄河支流。

山体北面则是兴庆府,从高处望去,却可见万家灯火闪烁,场面十分壮观。如今的兴庆府和平昌盛,从灯火中都可看出祥和的气息。

山体颇高,从这里望向太空,似乎觉得整个星空近在眼前,清晰无比。

“孜然,你是如何发现这个好地方的?”我惊叹的四周望望。

“如今天色漆黑,若白日便可见周遭万景。下方乃黄河汇入口,背面可纵观兴庆府,若在此设立哨塔,可北望贺兰,东觑契丹。”许孜然详细的解释道。

噢!我赞同的点点头,原来此处是许孜然考察的军事要地。

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石面光洁平滑,宽约一米五,长约两米。

我们俩仰躺于其上,静静的望着太空,我双手枕于脑后,侧头看了看身旁的许孜然,他也望着天空,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我转回头,只觉得整个人都宁静了下来。

“看这漫天星辰,只觉得宇宙浩瀚,人生渺小,此时的喜怒哀乐都有些微不足道了。”我呼口气,轻声感叹道。

我当然知道,太阳只是万千星辰中的不起眼的一颗,才会有此一说。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身旁许孜然微微侧身面向我。

我也转回头面向着他,月光洒尘照落山顶,银光灿烂。借着一旁油灯微弱的火光,我只看到他目光潋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孜然。”我轻声叫他。

“嗯。”他也轻声回答。

“从前我只觉得万家灯火这个词十分孤独,万家灯火是别人的繁华,却与我无关。可如今那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昭宁客栈亮的,而那里有你。”我有些动情地说道。

他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一如一年前我与他在河边夜晚谈心的那次,温暖镇定。

“那日你问我为何不许愿?其实生活中本有很多无奈,可我遇见了你,这漫天星辰万家灯火,我们只是坐着不说话也十分美好。”我不信许愿,我只相信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算不算我正式表白?

他凑头过来在我额间轻吻,随后下移,细细的在唇间辗转着,过了许久,才缓缓退开,凑近我耳边低声说:“在我看来,这世上星辰灯火均不及你眼中明灭闪烁。只有看着你眼眸光明流动,我才真实觉着,这世间,红尘温暖,岁月静好。”

他眉目如画,眼波流转,眸光暗亮,看得我心动无比。

天啦,果然有文采。

一字一句都出口成章,比我的句子动情多了。

我也凑近他,有些耍赖的说道:“每次都是你,我也要亲。”言罢也学着他的样,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他愣,但并没有动。

我得寸进尺,搂着他脖子轻轻舔吻着。此刻我们两人躺于山顶的一块石头上,石块宽而平整,简直是天然的床。

似乎我是第一次这般大胆和热情,似乎许孜然也有些震惊,搂着我腰任由我为所欲为。

我自诩皮肤不错,可许孜然的也不差,他颈部肌肤光滑至极,我唇滑到他颈上,只觉得他胸前的衣物碍事至极,便有些烦躁的拉扯着,想要脱掉。

许孜然本搂着我未动,看我要扯下他衣服,忽然伸手阻止了我。

第二次了!

上次小喜被杀,他安慰我那天,也是这般。

他说:你祛毒期间不可行房事,方才是我冲动了。

我收回手,有些挫败和委屈的看着他。

他笑,握住我手,低声说道:“隐卫在不远处看着呢。”

“隐卫?”我大吃一惊。

隐卫,顾名思义,隐藏在暗处的护卫。

许孜然贵为皇子,自然会有隐卫贴身保护他,方才要是我真脱掉他衣服,只怕隐卫会在暗处观看一场活春宫了。

我有些囧,只得故作淡定的开玩笑道:“那方才我如果继续下去,隐卫会以为我在强迫你而冲出来杀掉我吗?”

他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会。”

“为何?”

他牵住我手:“他们是保护你的。”

“啊?”我诧异的张大嘴,又想起昨日许孜然听闻我被杨庄主袭击时曾提过一句:明日我会让人保护你。

我心下十分感动,忽又觉得有他在我很安全也很安心。

“我们是不是唯一一对鬼节还出来幽会的人?”我望望四周的景色,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微微转开眼,低声笑道:“那你怕吗?

我摇摇头:“鬼怪都喜欢长得好看的,我怕什么?”言罢困乏至极的打了个哈欠。

“回去吧。”他起身拉起我。

“这里凉爽,我都不想回去。”我伸伸懒腰,趴着不想动。

“虽是盛夏,可夜里更深露重容易着凉。”他有些无奈。

也是,我听话的起身,随他一同回了去,到客栈时已是夜里子时。

真是疯狂的两人。

第二日一早醒来,许孜然已不在客栈,所幸公主还在。那他应该是有事出去了。

如今无需药浴无需针灸只是吃药,我也乐得自在。正好秋季要来了,我琢磨着该去买些秋装了。便简单收拾完毕出了门去。

客栈门口正遇上便装出行的公主,依旧红衣如火,只是发型已换做西夏女子正常的装扮,相貌姣好。

我打算站到一旁不引起她的注意,可她却发现了我,眼前一亮,快速向我走过来:“季姑娘。”

我只能微微福身:“耶律姑娘。”

“你要去哪?”她虽不是很喜欢我,却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

“去西街布店买些秋衣。”我如实回答。

“正好,我也要去,和你一起吧。”她兴奋的上前来站到我旁边。

额。

布店距客栈并不远,步行不到十分钟便到了目的地。路上我们二人默默无言,相比于我的冷漠,她倒是新鲜的四处看着。

我们进了布店,老板认得我,热情的上前来招呼。我去了秋装布料区帮许孜然选购布料,许孜然喜欢素雅的颜色,简单的花色。

红衣公主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笑着凑上前来道:“你是要给他做衣服吗?”

我点点头,将选好的布料递给老板让他按照许孜然的尺寸裁制衣服。

“你们中原女子不是都爱为心上人缝衣服吗?怎么你却直接买。”她惊讶的问道。

我看了看她,十六七岁的年纪,生长于纯朴游牧的契丹皇族,对大宋的习俗很感兴趣。

“衣服无非是要穿的舒心,由我选购舒适淡雅的布料,让手艺精湛的师傅缝制衣服岂不正好,我与他不讲究这些虚礼。”我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转头开始选自己的布料。

“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她继续问道。

敢情她和我一同来是为了打听许孜然的消息。

“不知耶律姑娘这么关心我的未婚夫做什么?”我好整以暇,淡定的问道。

“我们契丹女儿喜欢的男子自然是要去争取的。”她傲娇的转过头。

“所以你有何打算?”农村包围城市吗?

“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她自信的站直身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许孜然若真要喜欢她,我又能改变什么?

“所以你打算两女共侍一夫?一辈子都待在深闺与我争宠?每夜守着孤灯等他到你房里看一眼?再不能骑马奔放酣畅淋漓,只能窝在房里绣花缝衣相夫教子。若这是你想要的生活,那你要努力呀。“我简直嗤之以鼻,搞不懂古代女子的脑回路。

“说说我要两女共侍一夫?我是契丹公主,我的夫君自然是人中龙凤,只娶我一人。”她傲慢的说道,自信顿显,浑身上下散发贵族女子的傲娇气息。

“噢,不过我们中原的男子都喜欢含蓄矜持的女子,你如此主动只怕孜然会避之莫及。”我佯装经验十足,随口乱说道。

其实我自己也挺主动的,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主动点?

也许我歪打正着,正说中她的心事,她有些懊恼的咬着唇,似乎在为从前的事后悔。

我笑笑,将选好的布料递给老板,付过银子后出了店去。

许孜然是怎么样一个人呢?我低头想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不知为何,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句话。

无论何时,他都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这种淡然放在别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阴险虚伪,而他却不会。

到客栈时,正遇上外出归来的许孜然。今日他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于脑后,不同于往日的儒雅,反而有种妖异的腹黑美。

“你去哪了?”他停下脚步问我。

“买衣服。”我简单说了两句,他瞧见我身后不远处的公主,倒未再说话,牵起我手往阁楼走去。

“今日怎么穿成这样?”我频频偏头打量他今日的装扮,倒像是杀手的装束。

“巡视城防。”他简单说了两句。

城防?啊?这可是攸关核心的差事,怎么让许孜然去?想到昨日他说设立哨塔之事,我忽然有些诧异他到底任何职。

“为何是你去做?你要涉职军机要务吗?”

他嗯了一声,并不多做解释。

我只知道宋夏战争在即,约莫两三年后就要开战,这一两年,西夏屡屡滋扰宋辽边境,改国号,弃李姓,与契丹联姻,种种迹象。

难道西夏早有战意,才会着手准备战事?而许孜然,自然成为可用之才。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究不可避免。

想来许孜默的失踪也与此有关,如此混乱的局势,许孜然仍不愿让我担心半分。

我低着头,有些烦闷。

他拉了拉我的手:“你若觉得闷,下午可随我一起去。”

一起去?巡视城防?

“可以么?要去哪?”我有些诧异。

“昨晚之地。”他耐心的解释道。

昨晚之地?

“你要去建立哨塔?”

他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着。

我又有些欢呼雀跃,早忘了方才的烦闷。若能去江南当然最好,可如今有许孜然在我旁边,我也无须担忧什么。

今日风靖寒去了定州,再不会来烦我。

☆、坠崖

“那我去换男装。”我欢呼雀跃的进了阁楼准备换男装。

“不必,下午人不多。”他阻止了我在衣柜翻找衣服的动作。

其实男装穿着不太舒服,为了视觉不冲击太大,总是要用长长的布条将胸缚上几圈。如今不知是饮食还是年龄稍大些,胸的确不小,捆缚之后有些喘不过气。

听他这么说,我自是乐意,早将上午与公主的事忘了个干净。

“孜然,那两个隐卫你不在的时候保护我,若我与你在一起时就让他们回避吧。”多不方便我们亲热。

他点点头,于是我就听到窗外似乎有一阵风声,继而安静了下来。

下午上山时,果真只有我们两人以及两名主务人员。两名主务人员听谈话像是负责工建与城防之类的,此刻跟在我两身后,对我的存在十分诧异却又不敢言语半分。

一路上两人都在向许孜然汇报各种事项,听得我颇有些懵懂却又觉得新奇。

到达目的地后,许孜然放开我手,在山顶与两位主务四处览寻着,商量着诸多事宜,我则站在悬崖不远处眺望着远方的河流。悬崖深不见底,丢下一块石头再也听不到回响。

的确如许孜然所说,这里地势高岸,可三方眺望,是个建立哨塔的好地方。

三人在不远处说了许久,尔后向我走过来,看来是要准备回去了。

我站起身来,却见山下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位衣着华贵的公子,约莫十六七岁,表情阴厉,却面带笑容。

他的身后跟着四名护卫,皆健壮有力,走在最后的两名护卫手里架着一个昏迷的人。

许孜默!

此刻许孜默十分狼狈,衣衫不整,像是受了虐刑,下巴处还有一道浅浅的刀伤。

“孜默。”许孜然焦急的上前,就要查看他的伤势。

“父王听说王叔彻夜忙于布战城防,特意让我带他前来。”他朝后轻轻挥手,架着许孜默的两个护卫手忽然施力,昏迷中的许孜默痛得闷哼了一声。

“宁林格,放开他!”许孜然声音加重,似是夹杂着怒气。

宁林格?他称许孜然为王叔,又说父王,定是那西夏王的大儿子了。

西夏王年仅三十出头,可儿子已经十七岁了,着实不容易。

听说宁林格是西夏的太子之类,以后的王位继承人。

西夏王共有三子,宁林格乃长子。

果真是他们绑架了许孜默,借此威胁许孜然。

“王叔莫急,他暂无性命之忧。”那华贵公子摆摆手,十分傲慢的说道。

“听闻祖母当年逃亡至咸阳,与一平民结亲生下孽种,如今我代父王清理门户,不知王叔可同意?”宁林格看着许孜然,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古时之人对血统要求如此之高吗?居然还要清理门户?

许孜然脸色微变,连我也有些担忧的朝许孜默的方向看去。

那宁林格四处看看,又发现了我的存在,颇为诧异的打量了我一眼:“这就是你向父王请辞要保护的女人?”

诶?

此前那个挟持展宁的西夏人,那日替杀手买锁骨草之事,后来都顺利解决。

看来是许孜然。

所以以此为条件,他需要为西夏王效力?

我回头看了一眼许孜然,他也正看着我,朝我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他是让我别说话。

“宁林格,她的事王兄已允诺过我,何况此事也与她无关。”许孜然镇定心神,将话题转开。

“既是父王允诺,我自不会为难她,不过……”他幽幽的看着我,忽而阴险的一笑,手微微前推。

我只感觉迎面一阵劲风吹来,身子不由控制的快速往后退去,而后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孜然。”我惊恐的大叫。

许孜然见状迅速闪身接近我,在我离悬崖还有一米时伸出手想要拉住我,手近在咫尺。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我放佛看见宁林格嘴边尚未褪去的笑意,他将身后的许孜默往前一推,昏迷中的许孜默也与我一样,快速往悬崖边飞去。

这宁林格内力强劲,我止不住向后退去的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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