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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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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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心怀大畅,让人去把阿布请来。商议廖银这几个虫店元老的薪金,周宣提议,廖银为“超级秋战堂”总管,月薪纹银二十两,另根据虫店经营收入的纯利一百等分取其五作为奖励,夏翠花为总管助理,其实权力都在夏翠花那里,薪金奖励等同于廖银。汤小三和胡统叫分管,都是月薪纹银十五两,奖励为纯利一百等分取其三。

阿布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廖银、夏翠花更是喜上眉梢。他们清楚虫店的收益,一百等分取其五,两夫妻就是十,按虫店目前的势头,估计到年底五个月时间就能赢利近三千两,那夫妻俩光奖励就是三百两,原先在东门外开那小店一年到头也挣不到一百两银子,周公子真是大好人,大善人,在“超级秋战堂”这样干起来就太有劲了。

于是,虫店伙计都称呼廖银为廖总管、夏翠花为夏助理、汤小三和胡统就是汤分管和胡分管。

汤分管和胡分管都极满意这样的称呼,感觉重任在肩,霎时间少年老成起来。

正说着,就见吴宽吴胖子带着一帮子公子少爷摇摇摆摆地来了,这帮子公子哥都是江州中下层官吏之子,什么录事、司功、主簿的,吴宽一见周宣,大喜:“周公子,小弟带人来斗虫了。”

汤分管和胡分管早先被吴胖子打了一巴掌、推了一跤,虽然周宣狠狠赢了吴胖子三千两,出了一口恶气,但现在看到,还是怒目相向。

吴胖子现在连这两位也不敢得罪,陪笑道:“两位小哥,上次是误会,误会,等下请两位小哥喝酒怎么样?”

周宣笑道:“小三、胡统,和气生财嘛,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吴胖子连连称是,胡统这才消了气,领着他们去斗虫馆赌虫。

周宣看了看吴胖子他们地虫,青背的一只都没有,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上校级,没什么看头,想想还是上次与四痴的那三只青背虫的三

过瘾,又想起三痴,这剑奴也不知被他师弟四痴带到为一个言必信、行必果的游侠,三痴应该主动回来当剑奴嘛。

又想起一事,去问汤小三:“小三,上次那只‘老虎屁股摸不得’怎么样了?”

一提起“摸不得”,汤小三来劲了,眉飞色舞:“公子,‘摸不得’太厉害了,前天还赢了一只上校级的虫,有人出一百两银子想买,我不肯。”

周宣道:“当然不能卖,‘摸不得’能赢上校级虫,挣一百两银子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汤小三兴奋地说:“公子,我看‘摸不得’赢上校级虫也很轻松,估计和大校级的斗也没问题,就是一时找不到大校级虫。”

周宣想了想,去找廖银,让他派人通知江州城三大虫社,还有城内一些酷爱赌虫的虫友,就说三日后地八月十九日辰时,“超级秋战堂”将举行一场超级虫战,由上次战胜“义阳魏延”的青背猛虫“名将张郃”迎战神秘怪虫“摸不得”,请各位虫友踊跃投注,一赌胜负。

汤小三惊道:“公子,让‘摸不得’和‘名将张郃’斗呀,‘张郃’很厉害的,弄不好两败俱伤。”

周宣道:“斗虫斗虫就得要让它斗,不斗的话霸气就会消减,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摸不得’究竟是什么级别,也许是大校级,也许是少将级,如果是中将级那真是超级大惊喜。”



廖银说:“好,一定尽数通知到,把三日后的那次虫战作为‘超级秋战堂’最隆重的一场赌局,赚它一笔银子。”

周宣哈哈大笑,又进后堂亲切看望了“超级秋战堂”地大功臣“小将张苞”。

“小将张苞”日子过得很滋润,虽然断了两条腿,伤了翅膀,但现在吃好喝好,还有拥有八房妻妾,汤小三和胡统有时收到三尾雌蟋蟀就送给“小将张苞”尝鲜,其艳福让周宣羡慕不已。

傍晚时分,周宣带着来福回城,阿布也是一下午陪在虫店,这时和周宣同路回去,欣喜地说:“与周公子合伙开店真是愉快,这‘超级秋战堂’很快就能成为江州第一大虫社,然后再成为唐国第一大虫社。”

周宣道:“江州虽然不是小地方,但和东、西两都比起来那还是鄙陋了点,这里不可能建成唐国第一大虫社的,我们以后要把‘超级秋战堂’开到两京去,阿布老兄,有没有兴趣?”

阿布又惊又喜,他一直想把“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这两大赚钱的物品远销到唐国东、西两大都城,但没有靠山,凭他这个受人歧视的胡商,这水路二千多里的过去,层层盘剥,哪还能赚到什么钱!

所以这时听了周宣的话,阿布真是惊喜交加,既然“超级秋战堂”能开到京城去,那他的“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也就能到京城销售,以周宣和奉化节度府的关系,搞几艘官船运点商品去京城应该不算什么,要知道东都金陵和西都扬州,那都是繁华鼎盛、人丁五十余万地大城,有钱人多、贵妇人多,“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一定能赚大钱,只要积累到足够的钱财,他就要回黑衣大食,去实现祖辈四代相传的夙愿——现在,周宣给了他希望!

“那太好了,在下一直想去两京,有周公子提携,那是无往不利,周兄弟,除了虫店之外,在下还想在‘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上与周兄弟合伙,周兄弟不需费心费力,一切交给我阿布,年终对半分银。”

阿布是出足血本了,但一想到能行销两京,“五彩琉璃器”又是本微利丰之物,这钱还是花得值的,真正地大商人就是要看得准,敢下血本,而且周宣这人也的确很不错。

周宣笑道:“阿布老兄,在下不想白拿你的血汗钱,我会帮你销售那两样东西,但我不要你一分银子,我只想请你帮我在江州开一家最大的成衣铺。”

“成衣铺?”阿布愣住了,周宣竟然不要他的对半分银,那至少是每年五万两银子啊。

“对,成衣铺,要把江州最好的裁缝都请到,要最好的店面,要最好的绫罗绸缎。”

周宣在心里说:“针儿,我给你找了份工作,你可得好好干哪。”

十六、两个大花瓶

阿布在北门分手,约好明日午后再来周府商议开成衣宜,周宣回到府中,仆妇来报,“妙音楼”的蕊初姑娘已经等候了一下午了。

周宣笑笑的心想:“看她拜师还挺有诚意嘛,算了,收下她吧。”

针在侧厅与蕊初说话,这蕊初还是眉毛如黑蝉、嘴唇象乌黑的算盘子、脸上贴得象鬼面、颊骨的胭脂涂得极浓,真是又艳又丑。

蕊初一见周宣进来,赶紧起身,盈盈万福,莺声呖呖:“拜见吾师,蕊初恭候多时了。”

针含笑道:“夫君,这位蕊初姑娘的曾祖母曾是上阳宫宫女,她的元和妆就是自曾祖母传下来的。”

周宣把针拉到一边,问:“针儿,你难道认为她这妆扮好看?”

针道:“是呀,针儿还想向她学这元和盛妆呢。”

“啊!”周宣赶紧制止:“针儿,我和你说,你如果画成她那鬼样子,我是不会喜欢的。”

针本来兴致勃勃,却被周宣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委委屈屈地应道:“知道了,夫君。”

周宣刮了一下她鼻尖,笑道:“不高兴了?等下我和你说一件事,包你快活得要命。”

那边蕊初已经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将拜师的束脩礼摆上,请周宣坐定,她自己拜倒在地,口称:“吾师在上,请受学生三拜。”

周宣看了看礼物。有腊肉干、有一轴束帛、有一壶酒、还有一张乌木小案,这应该就是课桌了,笑道:“起来吧,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蕊初其勉之。”

蕊初起身。恭敬道:“谨记吾师教导。”又拜针师娘,问:“还有一位师娘呢?”

针对周宣说:“夫君,雀儿妹妹身体有点不适,早早就从医署回来了,在房里歇息呢,要去唤她来吗?”

周宣知道自己昨晚太孟浪了,说:“不必了,我等下去看看她——蕊初。拜师也拜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蕊初睁着一双眼圈涂成蓝靛色地的明眸,说道:“学生既已列入吾师门墙,自然要随侍吾师左右,吾师夜读时学生也可磨墨铺纸、红袖添香。”

周宣目瞪口呆,心道:“我到底是收了位女学生还是娶了房小妾?就你这模样还红袖添香哪,蓦然回首简直是厉鬼噬人,聊斋里都没有这么吓人的女鬼!”说:“这个这个,蕊初姑娘——”

“请吾师直呼学生之名。”

“嗯,蕊初哪。夜里为师还有事,不能教你,为师会抽时间录一些旧作供你学习揣摩的,你隔两天再来吧,不要天天来,这样会影响你在‘妙音楼’谋生献艺的。”

蕊初黯然退下。

周宣和针回内房看秦雀。还有一小段路要走呢,针问:“夫君要和针儿说什么事?”

周宣笑道:“秘密,暂时不告诉你,哈哈,对了,给我的小内裤做好了没有?还有你地雀儿的?”

针羞红了脸答道:“都做好了,清洗了一遍,已晾干。”

周宣喜道:“太好了。大家都要穿内裤,不许不穿。”

针说:“雀儿妹妹穿我就穿。”

周宣“嘿”的一声笑:“都要穿,一个都不能少,我会监督的。”

一听夫君还要监督。针脸更红了,脚下走得飞快,生怕周宣现在就监督她穿内裤。

两个人进了秦雀的房间,秦雀靠在床上看书,小香和小梅坐在床前矮凳上,天暗了,已经点上了灯。

周宣走过去在床沿坐下,轻轻拍着秦雀的白嫩的手背,明知故问:“雀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日搬家累着了。”

秦雀垂睫内视,说:“嗯,有点累,夫君不用担心。”

周宣:“今晚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

秦雀心领神会,白皙如玉地脸庞飞了一抹红霞:“谢谢夫君关心。”

这种微妙的、只有你知我知的秘密让秦雀心底的快乐直往上冒,真想夜里夫君还来抱着她睡。

周宣让仆妇把晚餐送到秦雀房中,省得秦雀走动,他和针去和岳父岳母一起用餐。

秦夫人正为昨日江州大小官吏送的乔迁贺礼而犯愁,整整堆放了两个大房间。

周宣笑道:“岳母大人,明天您老人家亲自带着几个仆妇、丫环去慢慢清理,可以久放的先放在

不能久放的理出来处理掉,不用急,理个十天半月也

秦夫人很高兴,觉得自己老有所为。

看看戌时已近,周宣和二老说了一声,便带着来福和丁得胜步行去都护府,今夜是向静宜仙子学习茶道的第一课,他也备了一份拜师礼送给静宜仙子,当然不会是腊肉干、酒和小书桌,是针精心绣的一幅花鸟锦竹,是以前绣的,极其精美,还有两个古旧地双耳铜瓶,瓶内贮水插花,来福小心翼翼地捧着。

来到都护府西辕门,正看到林涵蕴和一个小丫鬟提着一盏灯笼在门口等着,说:“周宣,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一会了。”

周宣说:“给道蕴姐姐准备拜师礼,来晚了点。”

“什么拜师礼?”林涵蕴瞅着来福一左一右抱着的两个旧铜瓶,不屑地说:“你就拿这两个瓶子糊弄我姐姐呀,你真小气,我姐姐上次送你的‘温柔相’玉佩至少可以买一百对这样的瓶子!”

“你懂什么,懒得和你说,我敢保证,道蕴姐姐见了一定欢喜。”

周宣让来福和丁得胜在门房坐着等候,他亲自抱着两个铜瓶去“九难山房”,那幅花鸟锦绣卷成一轴塞在怀里。

路上,周宣把三日后“摸不得”大战“名将张郃”的消息告诉林涵蕴,林涵蕴大喜,说:“太好了,我也要来观战,到时候你来接我。”

周宣奇道:“你让老董护着你来老鹤塘不就是了,还要我来接你!我没空!”



林涵蕴闷闷地说:“姐姐现在管得我好严,不让我出去了!”

周宣哈哈大笑。

“笑什么,幸灾乐祸的家伙!”林涵蕴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

周宣说:“我来接你有什么用,道蕴姐姐不会让你出去地,十九日的虫战你是看不成了,可惜呀可惜,‘摸不得’很厉害的,说不定能赢名将张郃,这场虫战是我们‘超级秋战堂’开业以来规模最大的、可以下注的赌虫大战,林副董真是太可惜了。”

林涵蕴被周宣撩拨得心痒痒,急道:“周宣,你一定要来接我去,你来接我,我姐姐应该会同意让我出去的。”

周宣逗她说:“我干嘛来接你,自找麻烦啊,你就会惹是生非,出不来更好。”

林涵蕴气道:“你——”

周宣快步跟上提灯笼的小丫鬟,提防着林涵蕴的殴打。

没想到林涵蕴这回并没冲上来又捏又掐,却换了一种语气,娇滴滴地说:“周宣哥哥,我可是你地妹妹哦,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待自己的妹妹呢——”

“哇!”周宣叫了起来:“林副董,你掐我吧,扭我吧,千万别再这么和我说话,我全身三万六千根寒毛都竖起来了!”

林涵蕴想扮温柔可爱小妹妹,没想到周宣这么说她,“哼”了一声,原形毕露,凶巴巴地问:“那你说,要不要来接我?”

“我会考虑的。”

“考虑什么!你如果过了卯时不来接我,我就偷偷跑出来,然后大闹‘超级秋战堂’,谁也玩不成。”

周宣恨恨道:“算你狠!”随即放声笑道:“和你开玩笑的,如此重要地虫战怎么能没有林副董参与,十九日一早,我亲自来接你。”

林涵蕴说:“嗯,这还差不多。”

来到清幽雅致的“九难山房”,一支孤箫正呜呜地吹着,曲调寂寞,显得天上那轮八月十六的明月如此之圆。

“姐姐,周宣来了。”

箫声顿止,道髻大袖的静宜仙子从小楼灯影里走了出来。

周宣抢上数步,微一躬身:“道蕴姐姐,小弟特来拜师学习茶艺。”

静宜仙子依旧薄纱遮面,听到“道蕴姐姐”这称呼,薄薄面纱又是一颤,迟滞了一下才说:“宣弟请进。”

进茶室坐定,周宣将两个铜瓶放在身前的黑檀木茶几上,又摸出一把小剪刀,“咔嚓咔嚓”剪起花枝来了。

林涵蕴笑道:“姐姐,周宣真好笑,抱来两个旧瓶子说是给姐姐的拜师礼,还说你一定会喜欢。”

静宜仙子没说话,注视着周宣修剪枝叶的动作,说:“没想到周公子竟然精通瓶花之艺,真让女道开眼界。”

十七、道蕴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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