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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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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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天冷冻成这样的,唇形涂成的形状就象是嘴里噙着一颗黑色的算盘子,眉毛呢,粗粗的,短短的,象两只黑蝉贴在眉头——

“哇,果然好丑!”周宣从铜镜里看到了这副怪样,站住了脚,不肯近前了。

那管事却叫道:“蕊初姑娘,周公子看你来了。”

那丑女转过头来,还好,一双眼睛倒还明亮灵动,还打量着周宣,问:“周七叉周公子?”

不愧是靠歌喉吃饭地,声音的确清脆动听,如冰棱相击、如娇莺鸣啼。

周宣微笑说:“在下周宣,姑娘不要随那坊间绰号乱叫,众宾客都在等着倾听姑娘的歌声呢。”说完赶紧回头就走,装着没听到身后的那声“周公子请留步。”



林涵蕴倒是识破了周宣的心思,捂着嘴笑,说:“我看你兴冲冲去,急忙忙回,是不是看人家丑,很失望?”

周宣没理她,回到座位上,又过了一会,丑女蕊初出来了,只听“咝”的一声响,满堂宾客似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被蕊初之丑惊倒了。

周宣心道:“不至于吧,虽然脸丑点,但看身段还是绰约有态地,江州官吏太好色,刚才死盯着舞女的胸脯看,现在出来个丑点的,还没开唱就这样倒吸气寒碜人家,太过分了。”便带头鼓掌,叫了一声:“好。”

邻席的徐刺史对周宣说:“周公子也识得这元和盛妆?”

周宣哪知道什么元和盛妆,含糊说:“是呀,难得一见。”

徐刺史颇为激动地说:“这种妆容已失传近两百年,没想到在一歌妓脸上重现,果真是难得呀。”

周宣心想:“难道她那眉毛不是天生这么难看,而是故意弄成这样的?还有额头和脸,都贴得什么黄黄绿绿的乱七八糟,这什么元和盛妆啊,越化妆越丑,夜里出来能把人吓死。”

歌妓蕊初在红毡上跪坐着,一架银筝摆在面前,挽起袖子,皓腕如玉,十指纤纤按拨筝弦,“铮铮淙淙”的曲调就流淌而出,好比堂上吹过山间风,有一种清爽之气萦绕不散。

蕊初那涂得乌黑的唇轻轻开启,白牙微露,唱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歌喉欲断从弦续,蕊初一边弹筝一边唱这曲《浣溪沙》,清脆纯美地歌声和叮咚如山泉流淌的筝音相得益彰,配合极妙,很多宾客都闭目捻须、摇头晃脑起来。

一曲歌罢,蕊初起身遥向周宣致意,莺声呖呖道:“周公子填的这阙《浣溪沙》词,意味之隽永、虚实对仗之工整,实在让蕊初拜服,蕊初酷好填词,苦无名师,愿拜在周公子门下,请周公子一定收蕊初为学生,如周公子不肯答应,蕊初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说着端端正正地面朝周宣跪下。

众宾客哄堂大笑,连称:“韵事,韵事,可为士林美谈。”一个个都请周宣赶快收下这个女学生,气氛相当的热烈。

周宣心道:“还是青楼女子胆子大,敢想敢做。”虽然这女学生打扮太难看,不养眼,但念她胆大真诚、求知若渴,那就收了吧,笑道:“蕊初姑娘,我可不教你怎样填词,这得靠你自己地悟性和灵气,当然了,我可以把我以前的一些旧作录下让你揣摩学习。”

丑女蕊初大喜,说道:“能随侍吾师左右,朝暮熏陶,蕊初就已经受用不尽了,改日蕊初将登门行拜师礼。”盈盈起身,向众宾客万福,退下了。

众宾客都恭喜周宣收得好学生,并不以青楼女子为嫌。

十四、亲亲亲亲就睡着

周府乔迁喜宴从午后一直延续到月出东山,众宾客这才告辞,远的乘车策马、近的打着酒嗝、踏着月色回去。

周宣执意要送林都护、范判官、林涵蕴到朝阳坊,反正离得近,还不到一里地。

在坊门分手,林涵蕴脆声说:“周宣哥哥,明天早点来学习茶道哦。”

周宣说:“涵蕴妹妹放心,戌时二刻前一定赶到‘九难山房’。”

林见二人“哥哥妹妹”的叫得亲切,真如一家人一般,很是欣慰。

周宣带着来福和丁得胜步行回府,一边走一边笑,他有一个美貌窈窕的女冠做老师,又有一个容貌丑陋的青楼歌妓做学生,真的很有趣。

回到周府,那些新家丁、新仆妇都恭敬地称呼他为老爷,周宣现在是新宅的主人嘛,不过周宣听人家叫他公子听惯了,突然听到一片“老爷”声,好象突然苍老了二十岁,赶忙说:“还是称呼我公子吧。”

一个蓝衫婢女上前说:“公子,两位少夫人请公子一回来就去后园“沐风亭”赏月,都在等着公子呢。”

周宣从侧巷、穿廊笔直来到后园,只见临池而筑的“沐风亭”上悬着四盏大红灯笼,盛妆靓服的秦雀和针正扶着栏杆俯看池水——

远远望去。月色下池水幽碧,沐风亭地翘角飞檐在夜空勾勒出线条刚劲的剪影,亭上灯笼晕红,凉风飒飒,扶栏而立的两位美人风鬟雾鬓、衣袂飘飘,有如月宫仙子临凡。

周宣不无得意地想:“这两位仙女都是我老婆。爽也!”

秦博士老夫妇,还有晓笛都在亭上,晓笛把一根竹哨吹得“嘀嘀”响,快活无比。

“夫君——”两位小娇妻一起迎上来。

周宣笑道:“两位少夫人真是好雅兴,赏月哪。”

秦雀“格”的一笑、针抿着嘴笑、秦博士老两口呵呵笑、晓笛在猛吹哨子。

周宣在亭中几案边坐下,几案上摆满了各种时令瓜果,赫然就有月饼,问:“岳父大人。这月饼起源于何时?”

秦博士说:“也有两百多年了吧,相传是唐明皇梦游月宫时吃了嫦娥仙子的仙饼,醒来命御厨照做,就那样传下来了。”

周宣慢慢吃着月饼,心沉静下来,每逢佳节倍思亲,想起千年后的父母和两位哥哥,心里有点酸酸地。

两位小娇妻都聪慧而善解人意,知道夫君想起了大海之南的澳国,便不再言笑。一左一右陪坐在周宣身边,只有晓笛还在绕着亭子一个劲地吹绣哨。

“晓笛,安静一会。”秦雀叫道。

周宣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晓笛尽管吹,过节嘛。要快快乐乐才好。”说着,伸手各握住秦雀和针的一只手,低声说:“我们到园中走走。”

三个人在碎石铺成的小道上漫步,月下花木婆娑、清影横斜,偶尔有一声宿鸟夜啼。

秦雀说:“夫君、针姐姐,我们三个人一起祭拜月神吧。”

针说:“好啊,叫人安排祭品来。”

不一会,两名仆妇搬来一张矮几。摆放瓜果供品,点上三支香,小夫妻三人恭恭敬敬朝月亮鞠躬,周宣听到秦雀和针两个口里都是念念有词。祭拜完了问她们说了什么?

秦雀娇羞地说:“不说。”

针说:“夫君,这可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周宣哈哈一笑。

秦雀带着揶揄的笑,问:“听说夫君收了位女弟子?”

周宣道:“是呀,过两天还要来拜两位师娘呢,就是长得丑了点。”

两位小娇妻都是一阵娇笑,真是其乐融融。

看看一轮明月已升上中天,秦博士在亭中唤道:“贤婿,早点歇息,你明天还有棋要下呢。”

周宣一拍脑袋:“是呀,我都快忘了还有对蕲州的三局棋呢。”

周宣的卧室在第四进的正中,右边一间是秦雀,左边一间是针,小香也有了自己地房间,在秦雀的右边,另外还有三个丫头、三个仆妇,三个丫头名字分别是小桃、小菊和小梅,小梅是安排服侍秦雀的,小菊服侍针,小桃闲职,随时听使唤,秦雀让小香侍候周宣起居。

这宅院比秦府方便了许多,每一进都有单独的小院和水井,洗漱时周宣偷偷对秦雀说:“雀儿,等下来我房里来。”现在好

用提防丈母娘了,避着针就好了。

秦雀心里是又怕又爱,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周宣坐在自己卧房里等了一会,见秦雀还没来,心想现在小香又没和她一个房间,大大方方去就是了。

轻轻一推秦雀的门,门从里面拴着,周宣用指节轻轻叩门,隔着门板立即有人压低声音问:“谁?”

“雀儿好象知道我要来敲门,就在门边等着呢。”周宣这样想着,喉咙里很暧昧地笑了一声。

门轻轻打开了,周宣闪身入内,真有偷情的感觉啊,和自己老婆偷情,真是闻所未闻。

秦雀关上房门,脸儿红红,说:“夫君,你明日——”

“叫我什么?”



“哦,老公——”

周宣一把搂住她,来个深吻,吻得秦雀美眸迷离,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

周宣喜孜孜地说:“这回可以和雀儿睡一整夜了,天亮我再回自己房间。”

秦雀一听要睡一整夜,想起昨夜夫君的刚劲猛烈,心里有点怕怕的,说:“老公,你明天还要下棋的,我们不要那样好吗?雀儿,雀儿那里还痛着。”

周宣看着秦雀那怯怯地样子,心下怜惜,雀儿虽然发育得很好,但毕竟只有十七岁嘛,轻轻吻着她的嫩脸说:“好,不那样,过两天再来,我搂着雀儿安安心心睡觉就行,好吧?”

秦雀感激地叫一声:“老公——那我们上床歇息吧。”便服侍周宣宽衣解带。

周宣的那条珍贵的小内裤洗掉了,今天没得穿,脱掉长袍后,下身的开裆裈裤显得极可笑,干脆全脱光,光屁股上床。

秦雀含羞解带,脱去绣襦,解开六幅湘裙,只穿里衣和蔽膝上床,坐着拔去发钗,一头乌黑的美发盘旋着倾泄下来,直垂至腰臀。

“夫君,要不要熄灯?”

“不,我要亮着,好好看着我地雀儿。”

秦雀将发钗压在枕头下,拉过薄薄的绸衾,很快躺下去,侧身向里。

周宣钻进被窝,将秦雀身子扳过来,隔着亵衣在她腰臀上抚摸,一边问她咒禁术的事。

秦雀说:“雀儿只知皮毛,咒禁术很难学的,要守五戒、行十善、知八忌、守四归,很繁琐,就不一一和夫君细说了。”

“这不和做和尚差不多了吗?”

“嗯,差不多,淫欲酒肉都得禁。”

“啊,那可禁不得,不然人生有何意味?我不信那个蒋助教禁得了这些,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利欲熏心想来害我们了。”

“夫君说得是,雀儿也看过蒋助教行医,有验的,有不验的,有时也要给病人吃药的,不是光画符念咒就行地——啊,夫君,你的手——”

周宣在她身上摸着摸着,就把她长及臀部的亵衣撩起,手伸进里面上下求索,秦雀粉红亵衣里除了白绫抹胸外,下面是光溜溜的,只在膝盖上有“蔽膝”遮掩,周宣地火热的大手就直接抚在她嫩滑的肌肤上了。

“雀儿,让夫君摸摸,就是摸摸,不干别的,摸摸摸摸我们就睡着了。”

秦雀不忍拒绝,两只玉臂搭在周宣肩膀上,放开身体任周宣爱抚。

渐渐的,白绫抹胸解开了,粉红亵衣被一直撩卷到酥胸上,皱成一团围在秦雀的脖颈间,两只如倒扣玉碗一般的嫩乳落入了周宣魔掌,轻揉重握,随指赋形——

秦雀微微喘息着,心想:“这样摸着,哪睡得着呀!”忽然觉得左乳一热,被夫君的大嘴含住了,只几下舔动,就觉得血液往脑门直冲,全身酥麻,呻唤道:“夫君,不要——”

周宣含含糊糊说:“只是亲亲,不干别的,亲亲亲亲我们就睡着了。”

亲了左边亲右边,忙得不亦乐乎。

亲亲亲亲睡不着,周宣下面胀得不行,引着秦雀的手往下:“雀儿,你摸,夫君好难受。”

秦雀摸了摸,羞答答说:“夫君你说了不那样的。”

周宣说:“我们光光的搂在一起,不那样也要这样呀。”一边支起身子,膝盖挤开秦雀双腿。

秦雀没有推拒,只是说:“夫君说话不算话。”

周宣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食言自肥一回。”身子覆盖上去,可以看到秦雀的两腿被越压越开。

……

烛影又摇红,海棠再开后,谁复唱阳关?云收雨不散。

十五、给纫针找工作

六日一早,周宣偷偷溜回隔壁自己卧房,没过一会,在庭院中和小八月香说话:

“小香,雀儿妹妹怎么又起晚了?”

“不知道哦,应该是搬进新房子起先高兴得没睡好吧。”

小香总能为雀儿小姐找到理由。

周宣便在房里伸了个懒腰,叫小香准备洗漱用具。

秦雀这边也起来了,自有丫环小梅服侍。

看到周宣、秦雀、针练五禽戏,四个小丫环也跟着一起练,周府早起健身的队伍壮大了。

因为秦雀是老师,大家都模仿她的一举一动,就把秦雀夹腿蹙眉的样子都学上了,尤其是四个小丫头,第一次学嘛格外认真,并从此一练到那个姿势就皱眉,练到另一个姿势就夹紧腿根,秦雀红着脸多次纠正,却再也改不过来了,看来这第一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

周宣自然知道其中奥妙,在去“忘忧堂”的路上还在笑,太好笑了,肚子都笑疼了。

三州棋战舒州已经输了,舒州长史一早去都护府向林都护辞行,带着两名棋士和几个属僚过长江,灰头土脸回舒州。

周宣对蕲州选送的甲类棋士的第一局,周宣仅用一个是时辰,执黑以五子大胜,蕲州没有什么厉害的棋士,也没重金去外地聘请名手,所以三名棋士和江州的这三位差距不小。首轮三局全败。

=|徐府用罢午餐后,让丁得胜回去报信说他要去北门“超级秋战堂”,晚点回府。

周宣骑上老马。带着来福,往北门而去,好几天没去“超级秋战堂”了,昨天乔迁新居阿布和廖银来贺喜时也没空问他们。

来到老鹤塘一看,好家伙,门庭一新,原来地三家虫店已合为一家,左边那家开设茶楼酒座来招待各方虫友。右边那家全用于虫市交易,中间的,也就是“超级秋战堂”的主体,把第二进各个房间的板壁全部打通,建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赌虫、斗虫的场馆。

周宣大喜,狠狠夸奖了廖银夫妇还有汤小三和胡统,这四人现在已经成了“超级秋战堂”地顶梁柱,汤小三和胡统年龄虽小,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但汤小三全面负责虫市交易,胡统则负责赌虫,并以举行过两次虫战,依靠虫友下注抽头获利三十两,很不错了。

周宣心怀大畅,让人去把阿布请来。商议廖银这几个虫店元老的薪金,周宣提议,廖银为“超级秋战堂”总管,月薪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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