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年纪事·醉起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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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年纪事·醉起南柯-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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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臣妾告退!”
  这会儿,那些误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的宫人们,才纷纷醒悟过来,谢罪告退。
  “茗儿,他们都走了。”
  贺茗没听见东方弋说什麽,他全神贯注於用手从脸上弄下来的白色液体上,黏黏的。。。。。。
  “东方弋,你这个混蛋!混蛋!”贺茗知道那是什麽了,连忙将手上的液体抹在最近的布料上。
  “茗儿,看著我。”
  东方弋一只手托住贺茗的脸,强迫贺茗看著他,另一只手刮下泄到贺茗脸上的精华,送进贺茗嘴边。
  “舔干净。”
  贺茗不知怎麽的,刚才还恼怒的很,可一看东方弋的眼睛,听他的声音,鬼使神差,含住了东方弋的手指,将他手上的东西舔了个干净,反应过来时,已经将那苦涩的液体咽了下去。
  “你!”
  “这可是你自己舔的,我没逼你。”东方弋笑。
  确实是贺茗自己舔的,可还是觉得委屈,甚至害怕,怎麽自己就这麽听东方弋的话,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了。
  “下次你想怎麽罚就怎麽罚好了,我绝不再给你做这事了,你。。。。。。你干脆叫人打死我算了!”
  “怎麽又说这样的话。”
  “都被人见著了,我一个男人,却帮你做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的身份,那些人早就心知肚明,可也不过是心照不宣,可是如今就这样被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可叫他以後怎麽见人。
  “贺茗,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人就可以了,明白吗?”东方弋拉住贺茗的头发,扯起来。
  “痛!知道了,知道了!”
  本来贺茗这麽说,是想让东方弋安慰他,不过听到东方弋耳朵里,大有贺茗嫌弃他的意味,於是东方弋本著霸道的性格,不客气的动手提醒贺茗,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很好,回宫。”
  贺茗不怎麽开心的用东方弋递给他的锦帕擦了脸,在东方弋的搀扶下回了寝宫。
  这件事是扎在贺茗心上的一根刺,不想的时候隐隐作痛,想了更是难受得厉害。所以晚膳也用的心不在焉,被东方弋发现了,还警告了一番,让自己不准再在与他相处的时候走神,不然定叫他好看。
  不过东方弋并非不知道贺茗的心事,所以隔日上朝之前特别吩咐了安海富要好好讨贺茗欢心。
  “贺茗怎麽样。”处理完国事,东方弋回来见安海富守在门口便问了句。
  “回禀陛下,殿下还是闷闷不乐。”
  “不是要你哄他开心,你就是这麽办事的?”
  “陛下恕罪,奴才今日确实请殿下出去散心游玩,可是。。。。。。”
  “可是什麽?”
  安海富接过东方弋的外袍,面色犹豫。
  “说。”

☆、第十章

  “今日外面花开得豔,殿下本是挺有兴致的。。。。。。”
  “重点。”撩开帘幕,贺茗正躺在床上,不知是休息还是做什麽事情。
  “殿下今日在宫人间听到了些不好的话。”
  “什麽话?”仔细瞧了瞧,该是睡著了的样子。
  “是昨日的事情。”
  “哦?这嚼舌根的人呢,罚了没有?”
  “没有。”
  “你这总管的职位我是白给你了?”撩起遮住贺茗脸庞的散碎头发,东方弋细细地看著贺茗。
  “奴才知罪,只是那是从珍妃娘娘宫里流传出来的。。。。。。奴才不好去要人。。。。。。”
  “那就传朕的旨意,去找出这胡言乱语,污秽後宫之人,至於珍妃,治下无方,让她在自己宫中静思己过,一月不准踏出宫门一步。”
  “别。。。。。。”贺茗突然睁开眼,方才东方弋进来时,他便朦朦胧胧有些清醒了,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在耳里。
  “怎麽了?”东方弋为贺茗垫起枕头。
  “到时又要传说是我的不是了,你还是不要罚她们了,反正只是被她们说几句罢了,我也不会少块肉。”
  “她们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换做是你做了错事,我一样不会饶你。”
  这句话後来不只是在珍妃身上得到了证实,就是在东方弋假设的那半句里,贺茗也确实没被饶过,当然,这是後话。
  话说珍妃被禁足後,宫里顿时掀起了一阵暗潮。关於贺茗与东方弋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发展到了何种地步,是否已经危及到了她们的地位,几乎是每个东方弋的宫妃暗自揣度的事。
  贺茗不是女人,关乎礼节,那些妃嫔本就少有机会见他,没了拉拢贺茗的机会,加之东方弋的心思又奇怪得很,今日可以将一人宠上天,明日又会是另一番景象,所以众嫔妃都不知要如何应对,只能静观其变。
  “皇後娘娘,陛下已经留人在寝宫住了一月有余了。”侍女将煎好的药递给皇後。
  “他想做什麽,本宫又怎麽能干预呢。”皇後咳嗽了几声。
  “可是。。。。。。”
  “其实本宫早就看清楚了,今日将这个谄媚的从陛下身边赶走,明日又有那个受了宠,陛下的心思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要我这个皇後还能顺著他的意思,便不会有什麽变故,况且我现在这个身子。。。。。。咳咳!”
  “娘娘,快别说了!休息吧!”
  “我已经是皇後了,还有何所求?”不过是个虚名,若不是尊为太後娘娘的姑母安排,她怕是早就死在这人心诡谲的宫里了。
  “娘娘说的是。”
  “那把灯熄了吧。”
  贺茗并不知道自己无声无息间就少了一个敌人,还是专注於哀求东方弋将他手上的绳子给松了。
  “东方。。。。。。东方。。。。。。陛下。。。。。。”
  “还抓不抓了?!嗯?!”
  “不抓了。。。。。。不抓了!”贺茗拼命摇头。
  “手。”
  贺茗将手伸到东方弋面前,东方弋替他他解开,转身去放绳子的时候,贺茗看东方弋没注意他,伸手到背後去抓挠结痂的伤口。
  “贺茗!”东方弋眼疾手快擒住他。
  “背上痒!”
  “方才谁说不抓了。”
  “我。。。。。。”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什麽叫学乖。”
  “东方。。。。。。”
  东方弋用质地较柔滑的绸缎将贺茗的手脚分别绑住连到四处床角,让贺茗趴在床上。
  “我去书房处理事务。”
  “东方!你别走。。。。。。”看著东方弋的背影,贺茗欲哭无泪,可惜东方弋没有管他,还是离开了。
  等东方弋再回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巳时了。
  “昨晚怎麽样?”
  “回陛下,闹到半夜就睡过去了。”
  
  “将东西解了。”
  “是。”
  贺茗看来睡得极不安稳,不停颤抖,东方弋将他抱了在怀里。
  “东方,别走。。。。。。”
  “我在。”
  贺茗未醒,只是断断续续的说著梦话,叫著东方弋的名字,东方弋心中自然是舒畅,连著面色都好看了许多。
  “混蛋。。。。。。没有人性。。。。。。”
  东方弋眯起眼,看来是到梦里都在骂他。
  被东方弋身上散发的寒气所惊醒,贺茗刚醒来,完全不知道东方弋为什麽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只是看他搂著自己,就动动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梦见我做什麽了?”
  “你怎麽知道?!”贺茗惊讶,怎麽东方弋什麽都知道,就连自己梦到他都这麽清楚。
  “你方才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呢。”
  “怎麽,怎麽可能!”
  “好了,不与你玩笑,到底梦著什麽了。”
  “梦著你欺负我。”
  “怎麽欺负的?”东方弋在贺茗身上嗅著,有淡淡的药味。
  “就是。。。。。。”
  “嘘,”东方弋止住贺茗的话,“安海富,你下去。”
  “是。”
  安海富一路出去拉下了帷帐,关上了宫门。
  “茗儿,继续。”
  “你用绳子绑著我,还对我不管不顾。。。。。。”
  “怎麽,只有这些吗?”
  “这些还不够吗!”
  “茗儿,你要知道你现在有的,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
  “你就只会这样说。”
  “我当然还可以说别的,只是怕你不喜欢听。”
  “那就不要说了。”贺茗很想像之前那样反驳东方弋,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麽话,大概是东方弋这几天把他给宠惯的,只想等东方弋主动来给他道歉,东方弋像刚才那样回应贺茗,贺茗自然不满意。
  “我什麽时候能回临仙阁?”
  “你这麽想回去?那今天就回去好了!”东方弋的话语中隐隐透露著恼怒与失望的意思,连他自己都没有感知到。
  东方弋看贺茗整好了衣装,随即派人将他送了回去。
  大约又过了小半月,贺茗身上的伤势完全好了,那传授茶艺的人接了圣旨到了临仙阁做贺茗的师傅。
  贺茗天生聪颖,对於那些泡茶的工序学得快极,连额外传授的小技巧也运用自如,茶艺师傅都忍不住赞许。
  “清风你品一下这杯茶。”贺茗将刚泡好的茶递给清风。
  “小人怎麽能品出殿下的手艺是不是又精进了,只能喝出殿下泡的茶又好喝了许多罢了。”
  “反正我每日泡的茶都没有人喝。”
  “殿下若是想有人喝还不简单吗?”
  “嗯?”
  “找人去陛下那边传个话不就行了。”

☆、第十一章

  贺茗一直不想承认,确实对东方弋有些想念了。每天都泡好了茶,等他过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说的话让东方弋不开心了,这几天连个信都没有。唯一知道的就是听其他宫人说的,宫里新召进来了一批秀女,东方弋怕是连续几天都埋在温柔乡里不出来了。
  “殿下,外面天色不好,怕是要下雨了。”
  “反正我也不出去,下不下雨与我没什麽关系。”
  说是这样说,可是贺茗最怕的就是打雷,清风也是知道这个才特意告诉贺茗要下雨了,没想到贺茗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还早早地布置了晚膳。
  用过晚膳後不久,豆子般大的雨点倾盆而下,还伴随著惊人的雷声。清风已经回了自己的住处,擦拭过身体,准备休息,听到了打雷的声音,暗想不好,立马撑了伞出去。
  果不其然,进了贺茗的房间一看,贺茗吓得躲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清风,我怕!”
  “小人陪著殿下呢。”
  “你到床上来,别站那麽远。”
  “这恐怕。。。。。。”
  清风话还未说完,屋外又响起一道惊雷,差点把贺茗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清风。。。。。。”露出湿漉漉的眼睛看著清风,贺茗不信清风会不心软。
  “那好吧,殿下。”
  清风脱了外衣和鞋子,钻到床上,下意识地抱住贺茗,如同他们幼年时那样。但是立刻,清风想起来不对,松开了手,躺到离贺茗远一些的地方。
  “怎麽了,清风?”
  “小人逾越了。”
  “小时候遇到打雷了,不是也这样抱著我的吗?”
  “那时是那时,和如今不同。”
  “你现在说话,我愈发听不懂了。”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贺茗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背对著他的清风。
  “清风,能跟我讲讲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吗?”
  “小人就知道殿下一定会趁机问。”
  “那你就跟我说,别这样不开心了。”
  清风听了贺茗的话,鼻头发酸,如今还会关心自己的,只有殿下一人了,可是这几年经历过的事情又哪里是这麽好说出口的。
  “好,只希望殿下到时不要嫌弃小人。。。。。。”内心挣扎片刻,决定告诉贺茗。
  清风舒了一口气,缓缓道,“那时,父亲将要被流放到边疆去了,求了从前的一位至交好友务必将小人留在京中,别让小人也去那里受苦。然後,小人被送进了丞相府里做奴。”
  “是祁相祁桑原那里?”贺茗说出那人的名字,感觉到清风的身子抖了一下。
  “殿下还记得他?”
  “他在我这个年纪便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当时风头正盛,我怎麽会不知道呢,况且他还进宫教过我们几天书,好严厉。”
  “这样。。。。。。”清风继续,“到他府上之後,做些粗活,日子倒也是风平浪静。”
  “那後来。。。。。。”
  “那日,丞相喝醉了,有人叫小人进去收拾,谁知他将小人误当做了陪侍的姬妾。。。。。。”
  “他把你那个了?”
  清风虽然不比贺茗,但是也生得十分清秀,明眸皓齿,所以贺茗心里想著是不是像东方弋对他做的那种事情。
  “是。。。。。。”清风明白贺茗的话中的意思。
  “这个混账!要是我有机会回去,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大概是小人的命。”
  “清风。。。。。。你能不再自称小人了吗?我听著难过。”
  清风叹了一口气,“我在丞相醒来之前便悄悄离开,以为这样便无事了,谁知却落下了殿下赠给我的那块玉佩,他凭著那块玉佩找到我。。。。。。”
  “那祁桑原将你怎麽了?”
  “开始,他只是偶尔几次唤我去。。。。。。服侍,我白天还是要做些活,後来他就给了间小院让我住,把我当做他的禁脔。”
  “他和东方弋一样坏。”
  “圣上对殿下到底是有宠爱的,可是祁桑原。。。。。。”祁桑原喜欢听他哭,听他叫,听他求饶,看著他挣扎。。。。。。不管他有没有做错什麽,祁桑原都要找些借口蹂躏他,他很害怕,很害怕祁桑原。。。。。。
  贺茗看见清风肩膀一抽一抽的,就靠近一点抱住清风。
  “没事了。”贺茗试著安慰著清风。
  两个人相拥入眠,然後,被东方弋看见了。
  宫中新选进的那批秀女,东方弋根本没心思去看,那日草草瞧了一眼,在心里跟贺茗比了下,发现尽是些庸脂俗粉,想著要去临仙阁,可是贺茗说的话却刺在他心中,拉不下脸便没去。而後听说贺茗的茶艺精进了,想到了借口去见贺茗,结果却看见这样的场景,贺茗抱著清风睡在一张床上。
  “将那个人拖下去,打死。”
  贺茗感觉有人在拽他怀里的人,猛地醒过来,第一眼看见了东方弋,有些开心,然後发现清风被拉出去了。
  “清风!”
  “我不来时,你是不是天天和他一起睡?!嗯?”
  “你乱说什麽,你要将清风弄到哪里去!”
  “我命人将他拖下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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