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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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 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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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都要按部就班的来!”高勇不停的告诫自己。  想着想着,高勇翻开上半年税入预计情况,从目前盈余情况看,还可以再建造23艘玄菟级。  然而,船政司却送上一份奏报,并附送两份新舰建造提案。  一是继续建造玄菟级改进型,一是打造全新的更大更强更快的新型战舰,虽然尚未命名定级,却已然符合高勇提出地重巡洋舰的标准。  拿着这份奏报,高勇也露出难以选择的犹豫……

放下奏报,揉揉酸涩的眼睛,高勇起身走到窗前,喃喃自语道:“大跃进?还是按部就班夯实基础?钱、技术、制造能力……或许应该从舰船各部分的的平衡性能着手,不一定要某方面最强地,但一定要性能稳定、技术简单的!”想到这,高勇两步走回案前,提笔批示道:“继续玄菟级改进型建造,积累经验。  新舰船的设计工作不要停,但是要将一应配套设施也设计妥当,由小到大,既要保证整体,也要注重细节。  ”

“主公,袁术密使杨弘求见!”赵咨站在门口禀告道。

“袁术?”高勇抬起头,双眼微微一眯,“要其在客厅等候,你和司马朗陪同一下并刺探口风,我稍候即到!”

“是,主公!”赵咨退身传达命令去了。  只留下屋内高勇,想了想袁术的目的,摇了摇头,继续埋案疾书。

客厅内,司马朗爽笑道:“杨兵曹,数月不见,似乎你又发福了!”

杨弘低头看了看自己略微鼓起来的肚腩,尴尬道:“人一旦上了年纪,这肚腩也随着鼓了起来。  ”

赵咨闻言上下打量一番,啧啧道:“职务相差不大。  可这待遇咋就大不相同呢?你看看我与伯达,每日忙忙碌碌,饭都吃不消停。  年初返乡探亲,把老娘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我在主公手下受虐待了呢!”

杨弘此时也才注意到二人黝黑的皮肤,恭维道:“所谓能人多劳,弘一介凡夫俗子。  怎比得了车骑大将军手下地五丞使呢!要不你我二人交换一下?弘绝不反悔!”

“哈哈,杨兵曹说笑了。  ”司马朗笑道。  “袁豫州虽暂遇些许困难,但相信凭其能力,不久之后必能大争天下,兖州、徐州、扬州、荆州还不是手到擒来?”

“啊!”杨弘吓了一哆嗦,急忙摆手对司马朗道:“司马户丞且莫危言耸听,一旦传出去,只怕吾主将永无翻身之日。  ”

观察杨弘的反应。  司马朗、赵咨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计算。

“车骑大将军、左军师到!”卫兵高声道。

杨弘仿佛椅子上有刺一般一跃而起,当先迎上前去躬身施礼,极尽卑微道:“豫州兵曹杨弘奉吾主袁豫州令特来拜见车骑大将军,如有烦扰,还望将军海涵!”

高勇虚手一抬,朗声道:“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勇与袁豫州本就以朋友相称。  多余的寒暄就免了。  杨兵曹只管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便可!”说着视线扫过司马朗、赵咨二人。

“高将军心胸宽广,弘受教了!吾主袁豫州素闻高将军所率将士甲胄坚固、兵器锋利,因而想购买些许。  希望将军能够应允!”说这番话时,杨弘一直低垂着头。

“哦?原来是要购置兵器甲胄。  兵丞,督军府还有库存吗?”高勇向赵咨暗使眼色后问道。

赵咨见状急忙翻阅手中文夹,片刻后方答道:“库存仅有甲胄三千套。  战刀、盾牌各四千件!”

瞥一眼杨弘,高勇微笑道:“库存不足啊!虽说卖给袁豫州一部分也无不可,怎奈此些还要维持我军日常耗费,实在是……如若急需,勇到可以责令相关部门日夜赶工,只不过这价格上就……”

杨弘毅然昂首道:“价格不是问题!临来时,袁豫州特别叮嘱:豫州不差钱!只是这质地上,至少也要与将军卖与广陵郡兵地相差无几!”

“成交!具体事项由户丞与你全权议定!”高勇大手一挥,这笔买卖做下来,至少又能赚回一艘玄菟级来!

送走杨弘。  屋内四人开起了闭门会议。  高勇神情肃然道:“此次卖甲胄兵器给豫州必须大赚一笔。  暂定基数五千,而后根据价格酌情增加。  但不可超过一万。  交易以黄金结算,先付三成定金,余者货款两讫。  此外,府库内老旧攻城兵器也可低价售出,用赚取的钱装备新式兵器。  ”

司马朗一一记下,“主公,若其欲购战马呢?”

高勇望一眼贾诩,见其微微点头,便道:“不许超过三千,且以勤务营淘汰下来地马匹为主!豫州袁术志大才疏,然其地理位置又至关重要,故而不可使其灭,亦不可使其强。  商议时,也可稍稍透露扬州孙策近况,无论袁术有没有心情南下,都要给与其暗示:只要他攻打孙策,我们就会给与其适当好处!”

此言一出,赵咨诧异,司马朗恍然,贾诩则挑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从后牵制孙策,保会稽郡一两年平安,好买卖!”

“呵呵,反正豫州富庶,我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花别人地钱财替自己办事,此乃阳谋之最高境界!伯达,观司州、并州近况,大旱减产在所难免,你要尽快与政务院议定调运储备粮数额,保证国计民生,还要预留出足够份额,防止大量荒民流入导致粮价上涨。  ”

司马朗肃穆道:“主公放心,政务院已有所准备,政务参赞也已行文敦促。  且去年丰收,冀、幽、青三州粮食可保无恙,价格仍维持在每石百钱,司、雍、并三州因新占之地,粮价或有浮动,但也能维持在每石百二十钱左右。  ”

高勇点点头,“很好,民以食为天,粮乃国之本,不可疏忽。  赵咨,扬州警备队的家眷安置工作进行地如何?迁入夷州是一项大工程,须慎之又慎。  ”

“回禀主公,扬州两万警备队家眷已安置完毕七成,余者将于七月底前全部迁徙。  由此,夷州人口升至五十二万有余,十万五千户。  ”

“去信嘱咐甘宁及北岛、高雄两郡官吏,夷州乃攻取扬州、交州之重要基地,必须尽可能充实实力,人丁是一方面,基础设施建设是另一方面,大至城池、港口建设,小至军营、道路、府库规划,务必放长眼光,努力达至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目标!”

赵咨提笔疾书,司马朗也从旁细听。

“六月,若夷州无旱情、洪涝滋扰,可令督军府着手组建第12步兵军的前期工作。  重点征召适宜南方湿热气候作战之兵卒,兵器、装备准许酌情打造,也已适应湿热气候为主。  该军组建后的布防地域为扬州、交州、夷州以及南洋诸岛。  此外,知会甘宁加强扬州警备队的训练工作,不久之后,61机步师也将调回北方。  ”

记录完毕,赵咨取出一份奏报道:“主公,奉天大营张辽将军上报,第6龙骑军的组建集训已经完毕,请示是否可以开始野外实战拉练。  ”

“这个文远还挺好战的吗!呵呵,准其请示,八月底抵达并州雁门前线,配合太史慈部第3龙骑军逐步侵吞蚕食匈奴和难楼残部!”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十章 无奈抉择(2)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十章 无奈抉择(2)

夜,在夏侯惇的殷殷期盼中来临了。  繁星点点,皓月如轮,银光倾泻而下,铺洒出一条光华大道。  美景当前,可夏侯惇的心情却处在矛盾之中。  月光虽可照亮前路,却也同样能使敌人辨析清楚。  以步卒对抗骑兵,夏侯惇自认没这份自信,遑论中原人人闻声色变的龙骑兵了!瞄一眼行军队伍,听一听后队逐渐远去的喊杀声,夏侯惇有些佩服吕布了,除去立场不同,吕布的确是令人钦佩的战将。  “保持队形,谁也不许大声喧哗,兵卒跟紧军侯手中火把,掉队者军法从事!”

三万人的庞大队伍化作一条蜿蜒长蛇,除先锋四千外,余者分作四个部分,紧密衔接着穿行于官道、密林之中。  夏侯惇的想法很简单,为防备龙骑兵偷袭,行军只能交替在官道、密林中进行,虽然受辎重拖累,速度下降不少,但安全系数却高了很多。

随着远离定陶,厮杀声已弱不可闻。  马背上,夏侯惇长出口气,招来一名传令兵吩咐道:“到前方看看,先锋有无发现异常?另叮嘱韩、王二将即使入夜也不可放松警惕!”骑士领命而去,背影很快与夜色融合在一起。  这时,夏侯惇突然感觉到右手一阵刺痛,番过来一看竟然磨出了水泡,“老伙计,多年未见啊!”

恰于此时,一阵高亢的号声突然打破宁静的夜空,惊起大群飞鸟走兽。  夏侯惇大惊,急忙循声向左后望去。  就在他锁定号声位置的同时。  大地也开始颤抖起来,并发出令人战栗地低鸣!久经沙场的夏侯惇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大嘴开合两次才最终喊了出来:“小心骑兵突袭,避入树林列阵,弓手立刻阻击!”

附近曹军还好,闻令而动,快速退入西侧密林。  但正行进在官道上的那部分兵马却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淹没在一片黑雾之中……不等侥幸存活下来的曹军发出恐惧的嘶喊。  他们便肝胆俱裂的看到身披黑红色战甲的龙骑兵潮水般冲杀过来,明晃晃地马刀在月光下愈发森寒。  再配上漆黑的面具,仿佛无数来自地狱地死亡骑士……“啊——”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与死亡恐惧,曹军新兵哭喊一声,不顾一切的丢下兵器转身便逃。  有一必有二,面对死亡的恐惧,精神崩溃如传染病般迅速扩散开来。  片刻而已,长达四五里的官道上。  只剩下为数不多曾上过青州战场的老兵还能做出反击,余者皆如惊弓之鸟,溃散着冲向路边的原野,祈求能够平安逃进树林。

但事与愿违,尽管曹军老兵做出拼死阻挡,却仍淹没在骑兵冲击地潮水之中。  在这块平坦地域,他们的阻挡如同螳臂当车,没能起到丝毫迟滞作用。  很快。  疯狂逃命的曹军惊颤的发现,背后马蹄声越来越近,龙骑兵的马刀已经高悬在头顶……

黑红色潮水凶猛的奔涌,追赶、碾碎曹军的生命,这一片原野眨眼间成为了曹军墓地,近四千人葬身此地。  而这仅是近卫龙骑师的一轮冲锋。

号声又起,潮水开始改变方向,在碰触密林前调转矛头,分别向南北继续冲杀。  约两千骑向南追去,紧紧咬住溃散地曹军;其余三千骑则掉头向北,目标直指行走在官道上的曹军和其押运的粮草辎重。

夏侯惇接到禀报时也才过了小半个时辰,可听到斥候描述的战场惨状,连他那久经考验的心脏都险些蹦出来。  “好狠的手段,居然能隐蔽地这么好,负责那个方向的斥候呢?全部……”

“将军。  负责东侧的三支斥候小队无一返还。  恐怕都已命丧敌军之手。  ”

夏侯惇闻言沉默一阵后命令道:“留下刀盾兵、戟兵、弓兵各一千,余者保护辎重继续向南!”

“将军。  敌军正沿官道追杀溃兵,片刻后便将抵达此地。  ”斥候紧张道,汗水如同小溪顺着脸颊流下。

夏侯惇微微点头,挥手道:“再探!”随即调转马头,以两侧密林为依托,横跨官道临时组成一座步兵战阵。  他明白,后面的部队保不住了,眼下只能先行阻挡住骑兵脚步,并且不能让溃兵冲乱己军队伍。  否则,全军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阵形方立,便见前面黑影绰绰,大地也开始发出轻微颤抖。  见溃兵如此,夏侯惇怒气陡生,“列阵!弓箭上弦!”战枪举起,直指前方。  待溃军身影越来越清晰时,夏侯惇深吸口气大喝道:“甙!尔等枉为曹军,何故不战自溃?今后路已无,惟有返身一击或可换的性命。  如若再退,格杀勿论!”

声传四野,尘土弥漫的官道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只余远处那渐逼渐近的战马嘶鸣!

溃军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兵刃相向的同胞,一个时辰前还是兄弟战友,为何现在却反目若斯?

一名溃军司马推开人群走上前来,看到夏侯惇后跪地叩拜,含泪哽咽道:“将军,非是我等不抵抗,实乃敌军势大,又变起仓猝,我等实在抵敌不住啊!还请将军给我们留条活路,战死沙场我等不怕,可被敌人肆意屠戮……心有不甘、死不瞑目!”此言一出,背后溃军纷纷跪倒叩拜,大呼冤枉,“非是不战,实乃战无可战!”“将军开恩,家中尚有父母妻儿!”

夏侯惇一言不发,面色铁青的扫过跪地磕头地一众败兵。  此时,远处地马嘶越来越近,官道上积聚的溃兵也越来越多……夏侯惇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狠狠咬了咬牙,冷声道:“尔等当知军法无情,临阵脱逃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

此言一出,官道之上再次鸦雀无声,跪地叩拜地溃兵茫然地抬起头,企盼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夏侯惇突然提高嗓门喝令道:“或返身杀敌!或军法从事!”

司马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泪如泉涌,抽剑而起昂然道:“死罪难逃,但请将军照顾家中老小!属下去了!”言罢。  挥剑冲向身影渐显的龙骑兵。  “为了家中妻儿老小,与敌人死战到底!杀——”

一石激起千层浪。  破釜沉舟胆气生。  溃军状若疯狂,有兵器的抱着必死决心扑向龙骑兵,无兵器的伸出双手,用身躯阻挡战马前进。  悲壮、惨烈使人不禁落泪……夏侯惇骤然发现,自己的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了,嘴角喃喃道:“壮士安心去吧!”

沸腾仅持续片刻,就在龙骑兵地强势攻击下回归了平静……只留下一地尸体。  曹军的胆气令人敬佩。  但无畏地牺牲却令人不齿。

“列阵!”消灭掉溃兵后,龙骑兵迅速后退至弓箭射程之外重新列阵,随后两座攻击战阵出现于夏侯惇面前。

“弩上弦!齐射准备……”

听到这熟悉的军令,夏侯惇只感到心在缓缓下沉。

※※※※※※

一夜倏忽而过,待的黎明时分,定陶城才算安静下去。  吕布引骑兵巡视一圈,见再无反抗曹军后,方才放下心来。  打量定陶城。  一股夹杂着悲凉的豪气油然而生,“定陶……济阴郡!哈哈,终于是我吕布的了!”放声大笑之余,淤积在胸口的闷气也随风消散。

此时,陈宫由城内走出,看到吕布模样。  心中竟泛起一丝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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