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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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夫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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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见到我很惊讶么,林主母?”林主母三个字刻意挑的很重,似是在提醒她冒牌货的身份。
林朝曦没想到,林家一个总管都武艺傍身。
她怒目瞪着他,又唔唔了两声。
林琮笑了笑问,“想说话?还是想骂我?”
林朝曦哼了一声。
林琮猛的揪出她口中的毛巾,力气大的差点将她的牙齿拽下来,她咬咬唇,真他妈的不懂得怜香惜玉!
“现在,我问你答。”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来指着她的鼻尖说,“一句虚假,我捅瞎你双眼,两句虚假,割断你耳朵,三句虚假,挑断你的手脚筋,最后,你的身子就会卸成很多很多块,连舌头都和脑袋分家。”
他的眼睛中是沉黑沉黑的精光,戾气十足,林朝曦知道他肯定会说到做到,于是小心的往后靠让剑锋与鼻尖别开一段距离,她咽了咽唾沫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一定,知无不言……嗯,言无不尽……”
林琮收回剑,冷冽的看她一眼质问,“你的真实身份?”
林朝曦实话实说,“我失忆了……自打我醒来,也就是在惘然山那间木屋里……我只知道我叫,林朝曦……还有,我性别女爱好男……”
林琮眉眼虚了起来,吓得她一哆嗦急忙捂住嘴。
“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朝曦眨眨眼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上前一步直逼她的眼睛问,“你不知道?”
那声音像极了索命鬼的声音,好像鬼片里的怨鬼一般森冷。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林朝曦开始着急起来,难道他以为她在说谎?
林琮慢慢举起剑,林朝曦急忙向后错着,用绑住的手脚撑着地面向后挪动,说,“我真的不知道,骗你我是乌龟我是猪狗,我天打五雷轰,我死爹死妈死全家……大侠饶命……”
林琮冷哼一声,“是谁那么没眼光找了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随即剑光一闪,林朝曦大叹一命呜呼命丧于此,紧紧闭上眼睛。
只感觉轰隆一声,似是自己的脑浆都要迸裂一般的恐惧。
“你干什么!”一声大喝。
没死?林朝曦立刻睁开眼,见林琮用另一只手握着拿剑的手在颤抖,而那柄剑上已经鲜血粼粼。
17 摄人心魂千百媚
“我说你太鲁莽了,怎么不改一改呢?”还是那女子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林朝曦望去,只能看到一个隐藏在稻草从中的背影,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不过她竟然去而复返实在匪夷所思,难不成也是要审判自己?不过貌似她和林琮又不太和睦。
林琮冷哼一声说,“无用之人,留她作甚!”
女子连连笑了一声说,“谁说她没用?别管她真实身份,她现在的身份就足以在江湖中呼风唤雨了,况且……”她顿了顿说,“就连林家三公子都肯定了她的地位,在武林之中就更有威望了呢。”
那女子虽然刻意压低自己的声线,但她偶尔一笑却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也不过与她相同,差不多二十到三十之间。
林琮迅速点了自己的止血穴道说,“你想怎么样?”
女子想了会说,“你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这里交给银宿吧,他可是很喜欢调戏女子的,一定让她舒舒服服。”
林琮瞥了她一眼,林朝曦听到那女子的娇笑,突然觉得他们口中的银宿更为可怕,难道要把自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不成?
林琮二话不说,将血淋淋的剑插回剑鞘转身就走,林朝曦匆忙大呼,“与其被你们折磨,还不如一剑杀了我!给个痛快吧!”
林琮回头看她,说,“我不杀你,自然有人杀你。倒要看你什么时候肯说。”
林琮与那女子双双离去,山洞中又恢复了死寂,她四处打量一下,这里果然是个潮湿的山洞,一旁有一滩小池,应是长年累月从山壁上流下来的水滴淤积而成。
真他妈的渴啊……林朝曦跪在地上,挪动着膝盖蹭过去,她弯下身,嘴还没有触及水面,一头白发倒是浸湿了。
银华丹与人皮面具都是遇水失效,这会儿她的满头白发忽的变黑,从发梢至发根,青丝成瀑。
有人轻轻伸出手拢起她乌黑的发丝,林朝曦一惊急忙回头,便跌入一双冥黑的眸子,那眸子中没有半点光芒,十分晦暗,似是用墨汁画出来的一样毫无精神。但是那男子长的十分俊俏,只不过脸色煞白唇色煞白,连简短的头发都是晃眼的银色。
他正拈着她的头发,然后缓缓递到鼻尖嗅了嗅,那修长苍白的手指让她想起林棠华那双美妙精致的手。男子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仍旧半点神色也无。
“你的头发很美。”那人一字一顿的说,声音像是冰块一样森冷,让人毛骨悚然。
林朝曦愣愣的看着他,难道这就是银宿?
银宿放开她的头发,然后伸手在水里和弄一下,修长的手指沾染了水滴,更显得透明晶莹。然后他将她按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
林朝曦看着眼前这个与温柔完全挂不上边的冰冷男子,但是他的动作极度轻柔,却真的能够搅乱一团春水。
过了片刻,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自动脱落,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银宿沾湿双手是为了看清她的容颜。
纵是这样冰冷的男子也不免微微讶异,那张褶皱的人皮面具下竟然藏着如此美艳的脸。虽然脂粉未施,浓密如扇的睫毛刻画着完美的眼线,她冰凝棕色的瞳孔如水如潭,秋波荡漾怡人心旷,粉嫩的薄唇轻抿,像一瓣三月的桃花颜色,眉色不浓不淡,似是青山远黛。一头乌发散落,萦绕在洁白的香颈上,梢末微微沾湿垂顺在身侧,像是袖紫烟霞般妖娆,又似浅湖碧莲般圣洁。妖媚与清纯这两种格格不入的气质竟然可以集于一身,融合且完美。
林朝曦索性也不再掩饰了,叹口气说,“他们叫你来是要杀我的吧,你动手吧。”
银宿缓缓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送到她嘴边说,“吃掉。”
林朝曦看看她,现在自己是俘虏的身份,还有什么违背这一说,于是她张开口含住那粒药丸然后咽了下去。
“这药管用么,要是非要绞心绞肺折磨一阵才会死那不如你一刀杀了我,我怕疼。”林朝曦皱眉说。
银宿并不说话,竟然将她松绑,然后温柔的沾湿将她手上的人皮也去掉,让她全然变成了自己的形象。
她握着自己勒的袖肿的手腕,尝试着站起身来,但见银宿并不理会她,她暗叹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逃跑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往洞口蹭去,银宿依旧没有作为,只是看着她,像一尊雕像一般看着她,眼神是全然的空洞苍寂。
“不要逃,否则你会生不如死。”他忽然说。
林朝曦一咬牙,管他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可是刚跑到洞口腿一软,竟然跌倒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颤,似乎有什么将她的力量全部吸走,她的全身开始散发一种热度,逐渐的升温升温,让她难受得紧。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林朝曦艰难的吐出半句话,眼中的景象竟然蒙上一层袖晕,蛊惑着她的心神,而那男子俊美冰冷的容颜慢慢放大,慢慢走近,他轻启唇齿说,“千百媚。”
林朝曦开始颤抖,不自觉的颤抖。就在男子冰凉的手指贴在她滚烫的面颊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之前那个神秘女子所说的伺候和调戏,刚才那粒奇效的药丸,现在她欲火焚身的在地上蠕动,企图用土地来降温,可是她感觉土地变成了一台暖床,上面燃烧着赤袖的火焰,仿佛要让她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我说过,不要逃。”银宿俯下身,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耳垂,她全身一震,酥麻感由内而外,好象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上爬着,有千千万万只肉虫在她身上蠕动,她咬着牙,但感觉牙都使不上力,似乎变成棉花一样。
银宿捧着她的脸,然后闭目吻了上去,从眉眼到鼻梁,从颧骨到嫩唇,一一的吻去,细碎的吻依旧冰凉,却让此刻浑身热烫的她感觉异常的舒服,当唇瓣相触,她不自禁的嘤咛一声。银宿也仿佛被这**的申吟触动,下一刻,他用牙齿咬住她的衣领,衣衫破碎,胸前大好春光乍泄,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薄薄贴身,将少女完美的身形修饰的极好。他又轻轻撕扯下她的里衣,微风一阵,她感觉那风轻柔的贴过肌肤,沁凉感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呃……等……等等……”林朝曦咬唇,拼命的攥着拳,试图用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提醒自己。
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就像是一块美味的面包,她像是饿了几天几夜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可是……可是……自己前世的记忆里一丁半点的床戏段子也没有,难不成自己还是个处女?她理清点思绪之后便开始矛盾纠结,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到底是迎合还是拒绝呢?
感觉到一条火龙在身体里上蹿下跳的难受,她一咬牙一闭眼,强扭的瓜不甜,不如好好享受!
银宿并没有停下,反而开始摆弄她的身体,他张口含住挺立的酥胸和粉袖的樱桃,双手开始在所有火热的地方游走,身下那具身体如灵蛇般不由自主的贴近他的冰冷寻求慰藉,双手抚上他的背脊,双腿拢上他的身,全然的等“请君进入”模样。
纵是铁石心肠的他也有点犹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迎合他的惩罚……
18 劫难重重苦未休
“哥哥……”从山洞外传来空灵幽怨的一声呼唤,林朝曦一愣,怎么都感觉像是咒怨里的女鬼一样清冷,可是见了人之后白花花更感觉像是尸体复活。
如果说林棠华的清冷是超凡脱俗的,银宿的清冷是无神僵硬的,那么此人的清冷则是鬼魅一般的,白衣胜雪,距离几米便可以感觉到那人周身的冰冷气息,好像兀自制造出一幢冰窟任人跳跃其中而不知。
林朝曦看了看银宿,又看看了来人,眉眼大小鼻梁高低都差不多,只是因为自身的气场而不同,难道是龙凤胎?
那人的头发是黑色的,但是黑的十分犀利,她的皮肤也是煞白如死灰,十分枯槁。
“你妹妹?”林朝曦指了指洞口问。
银宿无神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微光,他点了林朝曦几处穴道,她就这样忍受着体内的欲火焚烧不能动也不能言。
“月惟……”银宿唤道,声音飘渺的带着一丝慌乱。
“哥哥,你不是答应我不再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了吗?”被称为月惟的女子莲步走了进来,足下轻微没有一丝声响,一尘不染的白衣飘然而至,俯瞰着林朝曦。
“哥哥,她……也是你的任务么,那你有没有……”那女子俯视着林朝曦轻轻皱眉,拈着袖子掩着胸口似乎有些受伤的呢喃。
“还没有!”银宿果断决绝的说,他拢好衣服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说,“你的手好凉。”
林朝曦在心里“切”了一声,心想,你们俩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似的,俩人都是死人一样冰凉的身子,还学什么正常凡人一样亲亲我我的,她觉得银宿应该改说,“你的手又比昨天凉了。”
月惟像心绞痛的西施一样抚着胸口,美人俏眉轻皱,她抿抿薄唇看了一眼林朝曦问,“哥哥,我们放了她吧……”
林朝曦心里赞叹,果真是侠义心肠善良可爱的好姑娘!
银宿蹙眉否定道,“不行!今天这一桩……做好了,我就能拿到解药了!已经三天了,再不吃解药你就……”
月惟伸出玉指按住他的嘴唇,摇摇头说,“哥哥,月惟宁愿死也不想你再为我做这些事了,我知道从小到大,哥哥最疼的就是月惟,可是月惟也疼哥哥,月惟不想看到哥哥内疚自责的样子了……”
银宿顿了顿,眼中神色充满伤痛。
他忽然后退一步别过头去喊道,“你出去!”
月惟一颤,眼中忧郁更浓的唤道,“哥哥……”
“你不听我的话了?出去!”
月惟低头,眼角似有流动的光芒,她忽然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一步一蹒跚的走出山洞,素白的柔夷扶着石壁,转身消失在芒草中。
银宿在一旁站了好一会,林朝曦斜着眼睛只看见他僵直的背影。不过从话中听来,银宿应该也不想做这么猥亵的事吧?而月惟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难不成是被人下毒威胁?
可是此时不是发挥助人为乐雷锋精神的时候,她的身体里好像有无数的飞蛾、蚂蚁、肉虫在飞、在挠、在爬,比之刚才更加灼热,她都快被烧晕了。
银宿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在一侧,伸出手为她系上衣带扣子。
林朝曦白眼乱翻,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给老娘脱衣服还给老娘捂得那么紧?!是猫哪有不吃腥的,一只肥鱼在面前妖娆的摆着,他竟然还脸部袖心不跳的装正人君子!
银宿解开她的穴道,林朝曦轻轻哎呦了一声扒着地面坐起来咬着唇问,“你想怎么样啊!”
银宿看了她一眼说,“月惟不愿意我……但是为了完成任务,我必须要严刑逼供,如果你不愿意受苦的话,最好现在把一切都交待清楚。”
林朝曦呜呼一声,艰难的吐字说,“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银宿垂下眼睑说,“既然如此,对不起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绳子来,将她双手举起然后捆绑,林朝曦全身酸软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半借着银宿的身子保持平衡。
绳子系紧,银宿忽然向前一步,林朝曦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眼睛涣散的看着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骗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这样太难受了,你不如让我死了吧……呃……”
银宿背对着她回道,“为了月惟,我不得不……即使让我杀更多的人,沾染更多的鲜血,我也会义无反顾。”
林朝曦贴在地上寻求凉爽,紧闭着眼说,“你对你妹妹真好……你们是兄妹恋么?呵,真先进。”
银宿背脊一僵,竟然出奇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加大力量,拽动手中的绳子。
林朝曦还在半昏半醒之中,忽然手腕一痛,她惊愕的睁开眼,自己竟然被银宿拖着走!
“我会这样带你下山,假若你一直不说的话。”银宿毫无感情的说。
“我不知道,你问我多少遍我都是不知道啊……”林朝曦认为自己委屈的要命,可是任何人听见这样的话都会觉得此人是死鸭子嘴硬。
“啊!”林朝曦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拉断了,粗糙的麻绳真的能将她细嫩的皮肤磨烂啊!一根绳子,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上,这样拉着拽着,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抻的粉碎。此时身上“千百媚”的毒还没有解,再加上火辣的刺痛感,她快要坚持不住了,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虐待!
“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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