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夫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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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夫从良-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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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同僚点头微笑,报以理解与同情的目光。
曹胄愈发摸不着头脑,情绪一直走低。
皇上见一番宽慰没有效果,于是眼一闭,索性直说:“曹爱卿,实在不行你直接向静王表明心意,朕一道旨意成全你们。”
曹胄大喜,以为皇上知自己对未来的静王妃有意,要下旨成全三人,当即叩谢隆恩。
皇上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干脆,怔了好一会儿神,但君无戏言,只得下旨道:“平阳侯为国戎马倥偬,劳苦功高,特许与静王喜结连理,望两位爱卿今后为国为民不辞辛苦。”口述完毕,皇上转眼笑看曹胄,等对方大呼“谢主隆恩”。
只是等半天没等来反应,皇上出声提醒:“曹爱卿,可有异议?”
曹胄当场泪跪:“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王府中,床上的静王和未来的静王妃听闻此事,当即笑得停不下来。
曹胄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下朝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转去静王府,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搅了两人好事,拼着不要这张脸。
不顾侍卫阻拦,他一路冲入王府,一脚踹开宁微与秦嫣的卧室,黑着一张脸道:“你们够了吧。”
幔帐之内,宁微不慌不忙,温声笑道:“平阳侯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这般失态?”
曹胄一掌拍上桌子,冷哼道:“静王注意身体,小心殚精竭虑,精尽人亡。”
宁微浑不在意地笑道:“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曹胄怒极反笑,拉张椅子往旁边一坐,让人上壶茶,尔后倒杯茶执在手中饮着,道:“两位继续。”
宁微轻声一笑,不再言语。幔帐之内,骤起暧昧的响动,不时有女子的嘤咛声溢出,让人脸红心跳。
曹胄执茶杯的手一直在抖,抖得厉害,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捏碎白玉杯,转身走了,带得房门“咣当”一声巨响。
帐内,秦嫣抱着被子笑作一团。
宁微含笑望着她,待她笑声止住,一把扯开薄被,俯身吻上她的唇:“他走了,我们继续。”
秦嫣正欲抗议,不料那吻忽然加深,堵了她所有言语。
曹胄心有不甘,索性着人把宁微八百年前的糗事都抖出来,说什么宁微小时候喜欢光屁股在院子里跑,什么宁微曾爬树爬得太高,结果在树上下不来只得哭鼻子求救,说什么宁微跟大家一起翻墙,却因功夫不好摔了个狗啃泥,还有什么宁微小时候胆子特小,被一条玩具蛇吓得大哭……
而且,还很幼稚地把静王府门前的两只镇府石狮子给抬了回去,换上一对千年王八石像。
王府中,幔帐之内,秦嫣得知此事,差点当场笑岔气,戳了戳一脸惬意的宁微道:“我们出去吧,这般下去于你名声有损,再说也不能眼睁睁看曹胄这般丢份呀。”
宁微张口含了她的手指,翻身压下,呼吸骤然急促,沙声道:“他做事有分寸。我们继续,看他能丢人丢到何种份上。”
秦嫣:“……”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养肥,宁微决定先下手为强,果断吃了。。。。。掩面
忽然发现,曹将军真乃小三专业户,上卷三了教主,本卷又来三宁微。可谓专注三男主,品质有保障。噗哈哈~~
、大婚之日
一、
这几日北国京城煞是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各地人马各国使者相继涌入。京城住宿房价一路走高,喜得商家合不拢嘴。
追本溯源,无怪乎北国静王不日将以最隆重的仪式迎娶南疆花怜夫人。
静王虽然权重望崇深得人心,但区区娶妃之事尚不至于让各国来朝。眼下北国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是以众人茶余饭后有很多时间闲谈。
坊间传言版本一:北国疆域辽阔,国富民强,近年来更是迅速崛起,屹立于诸国之首。其他国家定是对北国仰望已久,于是趁静王娶妃之机赶来示好。
坊间传言版本二:静王与其他国家王上有着不浅的交情,静王娶妃诸王派遣使者来贺人之常情。
坊间传言版本三:为人清正有贤名的静王迎娶声名狼藉的花怜夫人,这等百年难见的奇事,大家都想过来瞧瞧新鲜,凑个热闹。
消息呈上来时,秦嫣正在吃茶,一个激动没控制住,当即笑喷。
宁微接了毛巾替她拭着唇畔茶水,宠溺地笑道:“当心呛着。”
秦嫣摆摆手,笑得停不下来:“果然传言不可信。”
其时,曹胄正从外面过来,于院外停住,挑眉一笑:“花怜认为各国使者因何而来?”
秦嫣神情一僵,当即不笑了。
宁微眉眼沉下去,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终究忍住没发作。
与宁微对视,曹胄轻抚上那遮掩小半边形容的银色面具,良久,余光扫过秦嫣,转身折往另一个方向。
静王府张灯结彩,喜艳的红绸几乎绕了整条街,一盏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夜幕降临,红烛燃起,耀得整个静王府及其周围喜庆一片。
秦嫣于梳妆台前卸下钗环,净了面,坐下等宁微回来。亲事意外的铺张,很多物件皆由他亲自过目,是以宁微这几日并不怎么得闲。
红烛明亮,秦嫣左手支起撑在额头,凝着喜庆的烛光出神。细小的火苗映入瞳孔,静静燃烧。
房门吱呀而开,有风吹入房间,火苗扑闪跳跃起来,明明暗暗。脑中划过一道精光,秦嫣瞳孔一颤,亦随之猛地跳起来,转身去看。
没料到她这般大反应,宁微忙向前,温声道:“怎么了?吓到了你?”
秦嫣将欲出的话语咽下去,摇头笑了笑:“太出神了而已。”刚才那刻,她竟以为来者是那人。一如在未东之时,在那个细雨蒙蒙的雨夜,他带着一身浓重酒气蓦地闯入她的房间。
宁微倾身拥住她,温柔地凝视她:“想什么呢?”
秦嫣压下思绪,垂了眼睛,笑着转开话题:“明日轿子从王府出去合适吗?要不听皇上的提议,我认皇后做姐姐,自宫中发嫁?”
宁微道:“不行,我不放心。还是按原计划,明日我看着你上轿出门,绕街转一圈再下轿入府中。”
秦嫣脸颊飞红,细声叹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宁微道:“我不放心得很,不能给某小人有机可趁。”
心知他说的是谁,秦嫣一笑,亦不再多言。透窗望望浓重夜色,她自宁微怀中挣出,素手轻抬为他宽衣解带:“不早了,该歇下了。”
宁微勾唇一笑,目光轻闪,凝着她道:“是该歇息了。”
秦嫣面上一热,佯作不知何意,转身去放衣袍。
于锦帐之内躺下,宁微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明日恐怕会累点。”
秦嫣靠在他胸膛前,阖了眼,发出鼻音:“嗯。”
二、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铺了十里长街的红地毯,最华美精致的大红喜轿。秦嫣梳妆完毕,着上嫁衣,落了红盖头,在一众婆子媳妇的簇拥下上了喜轿。
一身庄重大气的绣纹喜袍,宁微负手而立,立于对面的房间,静静地望着她上了那轿,尔后微微颔首。立刻有无数影子飞跃而起,一部分追随喜轿而去,一部分于四周掩藏起,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宁微这才转身出了王府,站在浩荡队伍的最前面,又忙着去迎亲。每一个过程他都要亲自盯着,绝不能让她出任何差错。
喜轿并没在外多留,稍稍转了一圈,又随着迎亲队伍返回王府。
宁微自马上翻身跃下,跟在喜轿两旁的婆子媳妇忙打了帘子。他倾身入轿中,下一步是抱新娘子下轿进喜堂成亲。然而,宁微抱下她之前忽然用指尖挑开盖头一角,觑眼瞧她。
秦嫣心知他担心路上出错,噗地笑出来,仰起脸让他瞧个明白。
宁微这才放下心,笑了笑,一把抱她下轿,执了她的手,缓步向王府行去。
抬头望见前方喜堂外场景,宁微身子一僵,眼中笑意瞬间凝结。
只见原本喧嚣热闹的王府,此刻却是出奇的安静。大家望着院中那两行类型各异的美男,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人们才回过神,东一堆西一簇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些不速之客。
目光重新缓下来,宁微眉眼含上无可挑剔的温和笑意,冲众客人颔首致意。众客恍然醒悟,还没向静王祝贺,于是一窝蜂涌过来,拱手道喜。
宁微含着完美的笑,一一作答,举手投足合乎规矩。
缓步行来,终于到了那些人面前。有些事情只能面对,无法躲避。
两行,一如在未东,左边依次是幽难求、程浮、曹胄;右边依次是米辞、彭古意、卫凌、颜戈。
宁微不自觉握紧她的手,面上仍是平静如初,不动声色。
虽有红盖头遮掩,只能模糊瞧见外面几个轮廓,而秦嫣心中却已猜出个大致,反手握了握宁微,以示自己的立场。
执手向前。于合适的距离处站定,宁微含笑道:“诸位能于本王大喜之日赶来,本王深感荣幸。有招待不周处,尚请见谅。”
下意识抚上那银色面具,曹胄摸着下巴,首先开口,点头笑道:“静王太客气了。侯府至王府二十里不到,一天能赶十多个来回。”
宁微:“……”
默了须臾,幽难求看了一眼秦嫣,胸膛起伏几下,自袖中取出一只红包,递于宁微道:“做兄长的一点心意,还请宁公子收下。”顿了顿,他又道,“望你好好待她。”
宁微亦不推辞,接过那红包,俯身含笑道:“宁微谨记兄长教诲。”
两人向前,经过幽难求,行至曹胄面前。
曹胄沉眼瞧秦嫣,继而爽朗一笑,指着大门方向,冲宁微道:“我的贺礼早就送了,门口那一对百年王八与静王静王妃搭得很。”
宁微脸黑了一分。
曹胄笑笑,笑容落寞下来,又道:“祝两位百年好合。”
宁微默了默,正色道:“宁微与花怜谢过曹公子。”
拾步向前,经过曹胄,前面是程浮。
摸上那两撇得意的小胡子,程浮瞥一眼宁微,目光滑向秦嫣笑道:“我向来只送女人东西,静王就免了。怜儿,你想要什么?”
眼中酸涩,秦嫣勉强笑了笑,半晌,启唇道:“要你安好。”
一瞬沉默,尔后程浮拊掌大笑,手一挥,立刻有人向前呈上锦帛与毛笔。挥笔直书,落下印章,一气呵成,程浮把那帛书递于她,朗声道:“只要你来,朕的皇后之位永远为你留着。”
宁微目光收紧,冷声道:“那你就一直留着吧。”
程浮呵呵一笑,颓废的眉眼之间有精光一闪而过。
继续向前,程浮之后是米辞。
玉冠束发,锦衣华服,拎一柄山水折扇,米辞沉默片晌,抬眼望向秦嫣与宁微,苦涩地笑笑:“我第一个遇见她,自己却没有把握好。我输得心服口服。”
“唰”地展开折扇,只见那折扇之上细细绘着山河社稷图。米辞取了笔,点向南疆与北国毗邻的三处:“这是南疆与北国一直以来有争议的疆土,今日我南疆自愿放弃三座城池,以作贺礼。”
合上那折扇,米辞将它递于秦嫣,轻轻阖了眼,沉声道:“祝两位白头偕老。”
隔着红艳艳的盖头,只能隐约望见他长身玉立的修挺身姿。心中堵得慌,眼角渗出湿意,秦嫣接过那折扇,放于旁侧随侍的托盘上,咬唇轻声道:“花怜谢过南疆皇上,谢过米丞相。”
宁微握了握她的手,两人继续向前。
彭古意上下打量两人一番,很是纠结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我是个俗人,讲究实用。”手一挥,立刻有人抬进几口大箱子
一阵连续的开箱声,六口箱子豁然打开,金灿灿的光芒当场晃花人眼。
彭古意笑道:“本少爷只会送钱,这些金子权作贺礼。祝两位早生贵子。”
宁微颔首微笑:“宁微与花怜谢过彭公子。”
彭古意之后,应该是欧若吟。不知为何,欧若吟迟迟不至。于是接下来就轮到了卫凌。
刘海微微散落,再没了往日的阳光与恣意,卫凌眼望不知名的方向,怔怔地发呆。良久,他才缓缓转眼看来,唇畔扬起,笑容很轻很淡,正欲开口。
不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震天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整齐肃然的西戎骑兵绝尘而来,为首那人一身戎装,风尘仆仆。
曾经的雪白长袍此刻换作暗红甲衣,斜挎弯刀长弓,身姿颀长挺拔,那对天空般纯净蔚蓝的眼眸中亮着坚毅光芒,他少了一分温柔多情,多了一分王者威严。
西戎骑兵风驰电掣而来,如一阵旋风刮过,前一秒尚在百米之外,下一秒已冲至人眼前。
堪堪接近王府正门之时,他猛地拉紧缰绳,只见那战马仰天长嘶,向前滑行好一段距离,才硬生生停住,坚硬的马蹄铁磨在石板路上,拉出一道灰白痕迹。
翻身下马,往日优雅不失,他右臂屈起,右手贴向左胸,俯身作礼,轻启唇:“若吟来迟,还望夫人莫怪。”嗓音柔如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听闻之人如饮酒般沉醉,如醉酒般微醺。
几年不见,虽然物是人非,但总有一些东西依然存留。
他叫她夫人,他自称若吟,一切犹如在未东之时。而她现在却只是花怜夫人。秦嫣局促地立着,不知如何答话。
这时,宁微转身还礼,笑容无可挑剔:“西戎王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欧若吟立定,沉眼望着两人,半晌,蔚蓝眼眸中光芒暗下来,不咸不淡地回道:“静王客气。”
随即自马背上取下一卷帛书,轻轻递向前。眸中光芒重新亮起,他弯眸一笑:“夫人大婚,若吟无以为贺,这纸降书权作彩头,自此西戎后退八百里,称臣,纳贡,本王于此立誓,有生之年永不再犯北国。”
抽出一支羽箭,猛地折为两截,欧若吟一字一句道:“如若违誓,犹如此箭。”
眼底湿意漫上来,视线一点点模糊,秦嫣低唤一声“若吟”,几欲哽咽。
当年漠北之战,姬若率西戎大军将曹胄等人围得如铁桶一般。西戎强兵精将八万,北国连带伤残军兵不足一万。双方兵力相差太多,纵使曹胄有不世之才,尚难以突围而出,何况姬若又不是泛泛之辈,
北国与西戎决战漠北,北国全军覆没,曹胄等几位将领被重重包围,眼看即将死于乱箭之下。曹胄临危不惧,要求面见西戎王。
姬若前来,曹胄一个字都没说,只递去一纸书信。信上只有一行字,一句话,没有称呼,没有署名,只有简单的九个字: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姬若拿着此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亦是一个字都没说,转身离开。当天晚上,他于三军前挑战曹胄,立下规矩:曹胄若赢,则生;曹胄若败,则死。
以他的武功又岂能胜得了曹胄?不过是找个理由堵住西戎三军的口而已。
曹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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