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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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丞相gl-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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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难不成以为,宋也胸怀大志?”
  海娘心中兴起一丝不安:“先生遗留之物,到底是什么?”
  宋也脸色一白:“义父叫我娶小姐为妻,呵呵,只宋也无福消受。我若下世为男子,便来娶你,可好?”
  他说这话嘴角含笑,眉目含情。似是自嘲,却也似真心试探。
  海娘脸色一红,却不答反问:“若你是我,你会说好,还是不好?”
  宋也心里又是一疼,心知这样说下去,自个儿迟早前功尽弃,海娘的嘴,忒也不饶人。随即嘴角上挑,微笑道:“若我是小姐,我会说,不好!”
  海娘稍稍侧头:“为何?”
  宋也直站起身,定睛看着那禅字一字一句道:“今生也好,来世也好。宋也这等资质愚钝之人,若当真每日对着小姐,好比生不如死呢!亲生妹妹因小姐一句话而拖延致死不得见最后一面。年迈义父为了给宋也求情死在你张家乱箭下。你爹霸我妹妹,且又为着功名把她送给了皇上。你我两家早已仇深似海。就如小姐所说:并非我们自欺欺人,这些便会不存在。莫说我是一女子,便是一男子,小姐岂有嫁我的道理?”
  海娘忽然站起身:“你当真如此恨我!”
  宋也对住那禅字又是一句不答,海娘垂了眼,缓缓摇头道:“若有来生,我会说好!”随即轻身出得门去。
  宋也强撑着听那脚步远了,身子一歪,被人抽了骨般堆在坐榻上。一手抓着心口,疼得几近窒息。方才几句话,句句如刀字字血!皆戳在海娘痛处,又如数折射回来!
  那人的心该是死了吧?
  思及此一把拂落桌上茶杯,脸色惨白亦是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先写到这 待改。。必须对各位说,不好意思,这几天其实一直也是在写,但也都是写不顺。一旦遇到纠结的谈情说爱 小的我就手忙脚乱。。。哎 好歹更上来一章告罪。。。各位有建议继续提给我,每个留言我都会看。。。多谢大大们对小文的喜欢和指点 大拜!!!




离寺

  自七丹寺回来已三天,海娘日日懒于茶饭,独处时亦愁眉不展。兰儿变着法儿的与她说话,亦是十句倒有九句没有反应。
  伺候海娘多年,几时见过她如此?心里猜着八成因为那宋也,可如今却劝也不敢劝,骂也不敢骂,压根就不敢再提那人名字。只捡了不要紧的话来说笑:“小姐,外面怕是花都要开了呢,这天真个暖和得让人欢喜!”
  海娘转头望她:“又说胡话了,寒冬腊月,花开还早!”声音袅袅如雾。
  兰儿傻笑:“阿弥陀佛,小姐主子,总算是肯对着我说话了!”
  海娘讪讪低下头:“三日了,我只是不很说话,人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呢!”又抬眼凝了目光看向兰儿道:“常是不说话,每每说话,便是稀罕;若是常常不见呢?是否人人皆会如隔三秋?还是说。。。”
  兰儿叹气:“小姐,你这心思兰儿明白。你何苦这么苦自己呢?”
  海娘垂下眼摇头:“你明白?你不明白,谁也不明白!。。。原本我只以为,若有心结,天长日久终有解开的一天,可若是死结。。。”
  兰儿一听这话便急了:“小姐心思聪慧,兰儿是很笨的,若小姐不嫌弃,心里有话便对兰儿说可好?好歹莫闷坏了自己。”
  海娘亦深深叹气:“兰儿并不笨,我也并不多聪慧。”
  兰儿觉着今日海娘的样子有些稀奇,虽是不比前两日那般连人也不理,可此刻听着海娘的说辞,心中却更加不安:“小姐你可莫吓兰儿,若小姐有吩咐,兰儿死也是愿意的,千万别这么着!”边说额头的汗已是流下来。
  海娘一笑,伸手攥了兰儿手:“你莫怕,我没事。你去刘府,叫三哥来一趟。”
  兰儿拧着手迟疑着不肯走,海娘见状却是一笑:“你以为我把你支出去,自个儿寻短见不成?”
  兰儿脸色一红,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海娘道:“即便我不寻短见已是焦头烂额,若当真死了,岂不是遗憾带到地下去?你跟了我这么久,何时见我甘心认命过?”
  兰儿咧嘴笑了:“那小姐意思是?”
  “你不用问,三哥来了我有话说。记着出府时顺路去西院,看那罐子上可有人动过的痕迹,看仔细,便是一个手印也要回来告诉我。”
  兰儿领命下去,园子里只海娘一人,缓步走出屋子,向那八角亭里静坐了半晌。一时心烦便到门口喊了小厮搬来古筝。
  今日的天果真是好天,阳光斜斜洒下来,除去亭子里,周围竟是一片刺眼的白亮。一缕细细的光,贴着柱子打西边切进来,正映在海娘背上,直映得一条细长身影投在地面,笔直而瘦削。
  古筝本就声音沉稳,琴弦间透出浓浓悲意。海娘双手抚琴,头微微抬起,竟在这样天气吟唱起来:
  
  夜无眠;是谁将琵琶轻轻弹?声声拨乱我心弦;你可也听见?
  你曾说我是你前世离散的红颜;相约这一世相见;再续前缘。
  前生我曾踏上你的船舷;沦落尘世间;同病相怜泪湿了青衫。
  可是那根红线另一端攥在别人手里边。
  我恨生前未积缘;古佛青灯度流年。
  
  这一首《琵琶语》本是悲戚十足,海娘眼角亦隐约泛着泪。可那琴音隐忍待发,丝丝缕缕间竟是透着拨开云雾。仿佛前面皆是一团迷路,便硬是一条一条的找下去!
  宋也此刻若听到这般,若看到这一幕,保不准也就弃械投降,拿取真心对红颜了。有时人与人之间,不堪那一根稻草的重量。
  可是这二人似乎欠着一些火候,此刻的宋也,正收拾了东西,打算踏上那从军之路。
  从军的路艰险,宋也的心中恍然。这三日来,他日日盼着海娘再次折返寺中,自个心下定了规矩:若海娘再回来,说什么仇怨,讲什么男女,便牵了她的手一起沉沦又如何!
  可一时又是一遍遍的求神拜佛,望着那人再也别来,二人此生再不相见。至此萧郎是路人!便这么矛盾着一遍一遍的期许,一遍遍的再推翻,直至正午。
  午间,宋也正一杯接一杯饮着滚热的茶水,头上密密渗着细汗,那心依旧静不下来。不料门却响了,清波迈着老步走进:“宋施主好兴致,老衲叨扰了!”
  宋也收拾了情绪回过神一笑:“老禅师说哪里话,在下吃住在此,若说叨扰,也是我叨扰了佛门清修才是。”
  清波眼睛一眯:“施主当日言及三日后启程,老衲特来看看,可准备周到。”
  宋也一听恍然,自个儿本在海娘走的那天一时冲动说了这话,可日日想着三日后,不想期限已至,脸色一红:“多谢老禅师提醒,在下汗颜。”
  清波缓缓摆手:“阿弥陀佛,老衲此刻来倒像是来撵人的。”
  宋也打断道:“在下怎会这样想。如今我在寺里,吃住亦有三公子打点,说句佛门不该说的俗话,多几个我这般僧客,禅师该安心才是,这个理儿在下心里明白。只不知禅师此次来却为何事?直言无妨。”
  清波听罢亦安了心:“宋施主是明白人,老衲着实感佩。只是望着施主眼中黑白看着不甚分明,显是有心事缠绕,不得果决;眉头亦时有深锁,看似心中有了计较却是时刻的放不下。老衲识浅,不知可否为施主解惑!”
  宋也深吸口气:“老禅师请坐,在下心中却有不得开交之事,只怕也只得我自己能解决。”说罢替清波满了杯茶:“禅师请。”
  清波呵呵一笑:“宋施主的好茶,老衲有所耳闻。在此多谢了。”随即抿了一口,将将润下喉头便是眉目一展,直摇头晃脑道:“果然好茶!”
  不待宋也答言,清波自说起来:“世人但凡举棋不定,便是杂念颇多。这杂念好比行路。亦不乏进退与左右。施主进可从军,退可遁世。只左右,怕是情缘难断!”
  “老禅师也说,我该断了这情么?”
  清波缓缓摇头:“此断非彼断。老衲所说乃是断定。情亦有左右之分,向左便是从心,向右便是从理。只看施主如何取舍。”
  “老禅师所言极是,便是当真难以取舍,不知禅师可否给些指点?”
  “世人所走之路,皆有定数。每条路皆通向不同,择其路,矛盾自然迎刃而解。”
  “我若一直不选择,又待如何?”
  清波点头笑道:“施主执念很深,不去抉择亦是一种抉择。路路接通,施主只看当下,天时地利人和怎样?许是日后心境变了,命数亦有所改善也未可知。”
  宋也苦笑:“禅师乃方外人士,自然不拿喜悲当回事。”
  清波却摇头:“老衲出家前亦是凉薄之人,不悲不喜,不拘于情亦不拘于理,凡事欲速不达。老衲这等,合该当了和尚,望着度了自己,度了众人,亦是一分功德。”
  宋也听了这话一时觉得有异,抬眼道:“不想我宋也到寺中短短数日,竟可结识老禅师这等忘年交,荣幸之至!”
  清波脸色稍红:“老衲只有一事相求。若他日施主功成之时,且务必念在与老衲一面之缘,对七丹寺众生善待些个。”
  宋也连连摇手:“老禅师高看了宋也,义父叫我从军,不过是叫我从往日恩怨挣出来,指给我一方路走。功成名就谈何容易,宋也亦不敢想。”
  清波眼光一转:“若施主心不在从军上,可愿留于寺中,做一方主持?”
  宋也一听更是面色带窘:“老禅师说笑了,宋也这等凡夫俗子,莫要侮了这一方净土。只在下答应禅师,若当真我有说了算的一天,必然尽力护得全寺周全。”
  清波放心告辞,脸上虽露些许惋惜,却也知道顺其自然。强求不得!
  只这老和尚第二日便坐化了,全寺皆乱,下山弟子无数。
  宋也当日收拾了行囊一路奔下山去,路过张府那条街脚步愣是踌躇不前,转头看了几眼,有心往里走几步,却隐约看见大门口小印子正在一辆马车前仿佛与人说着什么。一时心虚,转回头朝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先写到这 待改 

前面有大大说狗血一点。。。如何狗血捏 我斟酌看看撒
……………………

歌曲:琵琶语·掉线的珠儿
歌手:半抱琵琶 专辑:古风清韵




再回七丹寺

  小印子恍惚间回头工夫,仿佛看见宋也身影一闪而过,待要细看却不得空。引着刘三到园子门口,海娘已抚琴多时!
  刘三驻足观望,听着那琴音,满满的皆是悲戚,不禁皱了眉。心中思讨着该如何去劝解,兰儿却忽然打身后跑了来:“三公子怎的不进去?”
  刘三一怔:“兰儿不是先回来的?”
  兰儿狡黠一笑:“小姐叫我办点差事,这不也回来了?”说完听见琴声便朝里跑去。
  来到八角亭,日光已然西斜得狠了:“小姐病才好些,这是出来吹了多久的风,哪个该死的搬得琴?”
  海娘被她这一通打乱,心中情绪一时断了,倒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一回来园子便热闹开了,叫你办的事怎样了?”
  兰儿嬉笑:“自然是办好了,小姐且随我进屋去,兰儿慢慢回给您,再不然,小姐若还是想拨几下琴,兰儿便去拿了暖炉斗篷热茶来可好?”
  海娘气笑摇头,起身学着她语气道:“已经拨了多时了,且该回屋了。”
  随即扶了兰儿往前走,兰儿只觉触手冰凉,一时心慌便顿了一下,海娘转头看她,她却堆出满脸笑,脚步亦快了些。
  进得屋里,兰儿紧着倒了杯热茶:“小姐慢慢喝着,且听兰儿细细禀告,西院的罐子有人动过,上面一层手印也已落了灰,仍能看得出痕迹。兰儿去抱回来吧,好歹可是咱大半的银钱。”
  海娘皱眉深思,片刻间缓缓道:“抱回来也好,他既已是看过亦不会再去关心这些。全当是我给了宋也,倒没什么要紧。”
  刘三此刻进得屋来,罐子被换过的事他一早知道:“小妹是打算拿着这钱做些什么?若是急需定要告知三哥帮忙!”
  海娘一怔:“三哥何时来的?”
  兰儿吐舌道:“三公子同我一路回来,是兰儿忘了说,只怕小姐冻着,兰儿可是该死了!”边说边是低下头去。
  海娘叹气:“你这丫头,三哥自然不和你计较,只是他本就身子弱,哪有你这般待客之道?”
  刘三苦笑:“小妹与我谈什么外道,便是兰儿这小辣椒,不把我关在门外我都阿弥陀佛了,怎敢计较来着?”随即笑望兰儿:“兰姑娘可否给在下倒杯茶来?在下也好润润喉,与你家小姐慢慢的说话儿?”
  兰儿脸色一红:“三公子每次说话,都不知是在敬人还是损人。我这就去给你倒杯滚烫的茶来,公子且先慢慢与小姐回话吧!”
  刘三正缓缓坐在椅子上,听了这话一怔,转头望向海娘笑道:“这兰儿何时嘴巴变这么厉害了?”
  海娘亦是笑道:“是我把她惯得没了规矩。三哥莫小看了她,兰儿心气高着呢,人也聪明。”
  刘三但笑不语,心说原来兰儿也日渐拿事,面上直是摇摇头再摇摇头,仿佛有那么一丝感叹时光,随后想起:“对了,小妹说要用银子?“
  海娘点头:“许是过几日,我与兰儿便要出门走走。”
  刘三皱眉:“小妹这是。。。有目的的走,还是只为散心?大家闺秀出得远门世伯岂会应允?”
  海娘嗤笑:“他如今会有心思管我?朝堂的事够他忙的,三哥可知,自古皇帝有多忙,我那爹爹便有多忙。”
  刘三叹气:“小妹莫怪世伯,夫人离世,看似最心狠的便是世伯,岂不知最伤心的亦当是他。男人的心思,小妹不懂。”
  “三哥这话说得差了,若三哥处在爹爹的境地,亦会如此么?”
  刘三苦笑道:“这不可比,我不是他,即便是,我不会要江山。”
  二人说话间,兰儿慌张跑进来。海娘见她一脸的要说不敢说,只得吩咐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兰儿扭着手弱弱道:“我。。。我才想着赶快烧些热水,好叫三公子早喝一口热茶。灶里的火不甚旺,我便到门房去找些烧得好的炭火,谁知。。。小印子说方才仿佛眼角光看见宋公子在街角处。似乎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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