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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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丞相gl-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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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么过了三日,小师傅来传话,张府小姐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先写到这 过度 过度哈
 下章写俩主角 提前预报 可能虐 可能不虐。。




斩情丝

  三日的修为顶不上一句话而已。那小师傅只说张府小姐来访,宋也心中一时却慌得杂草丛生!
  刚想说不见,自个儿寻思也不是个事儿。往外走的光火,心中便一直感叹:上辈子真不知道缺了什么德,这辈子偏偏就着魔般欠了人左一条救命之恩又一条救命之恩,如今连不见亦说不出口,这经还怎样念呢?回头瞅着房中那个禅字,心里念叨:禅了这么久,好歹给我些指示?
  那禅字光明正大,墨迹黑亮淡定般望着他,宋也灰了心回过头继续走出去。
  上次求佛,佛爷亦是这般,这次求宁静,亦是枉然,恩难报,情亦如何了?
  海娘依旧站在后园,身后是巍峨青山,脚下茫茫黄土,身旁凛凛枯枝。宋也站在后园小门处呆望:她好像是瘦了许多!
  海娘转头见他来了,心下便是一跳,只侧了头与他对望。多日不见,他可还是他?如今倒是一身素袍,头上亦戴了僧帽。见他傻站着不动,叹了口气,便朝他走去。
  眼见她走来,宋也心中早换了一百句话,是问别来无恙好些,还是问身体好些?是见外好些,还是不见外好些?
  只那人到了跟前,宋也堪堪憋出一句:“张施主,贫僧有礼。”
  海娘一听这话霎时怒上心头。瞪了眼看他半晌只气笑得哼了一声道:“小师傅可有法号?弟子该如何称呼?”
  宋也被她盯得早红了脸:“不敢,小僧法号了缘。施主乃小僧俗家友人,叫声宋也亦无不可。”他还是给海娘留了余地,狠不下心肠把话说绝。
  海娘讪笑:“了缘?这个法号叫得好!当真就了却尘缘了?”
  宋也称是。
  海娘近了一步逼问:“不理世事了?”
  宋也退了一步亦是咬了牙的称是。
  海娘又是一笑:“那小师傅请告知,我是你什么人?”
  宋也头更低了些:“施主是小僧俗家友人。”
  “俗家友人?”
  “亦是。。。亦是救命恩人。”
  “恩人?”
  宋也无奈叹气,一时浑身冷汗,无力道:“你。。。你别逼我。”
  海娘哈哈大笑:“小师傅这话说得差了,弟子怎么敢?便是了却尘缘,不理世事,小师傅也甭认什么俗家友人,救命恩人的,四大皆空了还谈什么恩与愁,情于义?”
  宋也抬眼看她,见她眉头紧锁,眉峰上挑,显是怒极了,竟连眼眶眉毛亦隐隐发红起来。兀自叹气道:“请随我来。”
  海娘心中只存了一个心思,便是拼着礼义廉耻,今儿既是来了,话亦是要问个明白。
  兰儿本是在老远守着,见海娘跟着宋也走去,自己竟也跟了过去。海娘头亦不回:“兰儿在此守着。”
  二人一前一后来至一间禅房,这便是宋也方才出去那间。
  宋也待海娘进门落座,便回手栓了门。一边倒茶,一边暗想,今日话是得说明白了,任逃到哪里,逃不过自己的心。人家一来,几句话倒叫自己破了功,僵持下去当真无意义。只是这口着实难开啊!
  把茶递给海娘,自己也倒了一杯。海娘手中拿着茶杯却不喝,只幽幽问道:“小师傅叫我来此有何指教?”
  宋也抬眼望她:“小姐可记得,当日在先生面前,是如何说的?”
  见他不再施主贫僧的喊,海娘气倒消了一半:“什么话?”
  宋也略一踌躇:“小姐说,要嫁怎样人?”
  海娘一听便红了脸:“你不是听见了?”
  “我只请小姐再说一次。”
  海娘满眼幽怨望着宋也:“也儿,我要嫁大晋第一智慧之人,你原知道!”
  宋也当真不敢再看她,挪开眼一字一句道:“宋也是愚钝之人。”
  海娘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宋也苦笑:“小姐何苦刨根问底呢?你我两家的恩怨。。。便是抛开不提。。。我。。。”我了半天亦是说不出口。
  海娘倒急了:“宋也,是个有担当的就别说囫囵话。”
  宋也昏头涨脑起身,掀了自己僧帽,一把长发飘逸而下。
  海娘的脸由红转白,眉头皱了又皱,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和无尽迷惘。如此呆愣足足一炷香工夫,宋也几乎在她眼神下逃出门去,海娘方缓缓放下茶杯:“你,骗得我好苦!”声音已是哽咽。
  宋也心中苦笑,若是可以,骗一辈子多好?只口中一字不说,呆呆看着海娘。
  海娘缓缓点头,站起身走近了些,仿佛仍是不相信般在宋也脸上查找着,怎的一个翩翩公子,转瞬便可以变成女子了?
  是了,以往常说这人清秀,如今若当做女子看,虽无半分温婉,却如何不像男子般粗犷。伸了手去摸那脸,棱角分明,眼神坚毅。耳边细腻滑嫩,那耳洞分外刺眼。
  心便是一分一分冷了下去,可冷下去,仍是透着一丝怨念与期盼:他可还有话?
  宋也只紧闭了双眼,一句不说。待得再张开,屋里哪还有海娘。他立即拿了个素箍扎起头发,扣上僧帽追将出去。暗想远远跟着,见她寻了兰儿便好,只脚步却一丝不慢,出门便险些拌了一跤。
  海娘兀自向门外走,只觉头发昏,胸口闷得快喘不上气来,人已快走到大门,方想起兰儿还在后园,便转回身朝后园奔了去。
  大门与后园间有条小桥,桥下的水多少年前就干了,宋也躲在桥后不敢出来。海娘扶了兰儿自桥上过,恍惚间便到了大门口。
  宋也望穿秋水,佳人背影也很远了,方挨着桥栏坐下来。席地冰凉,心中亦是一片荒蛮,义父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是个女儿身,遗留的信上且吩咐多与海娘牵绊。义父的意思他懂,不放心他安危,叫他拉着海娘这层关系自保。
  人活一世,没有不为自己打算的。只是这自保,不该拉了海娘来受苦。宋也手握栏杆一分分收紧兀自道:“我怎能害你终生!不过这样也好,都死了这份心,于你于我皆好!”自个儿虽是这么念叨着,却止不住眼泪。
  海娘出了寺门便吩咐兰儿:“咱们快些回府,我很不舒服。”
  兰儿见她那个样子,气道:“若那宋也说不好的了,兰儿便去骂他。小姐莫气坏了身子,宋公子便是个直率人,说话多是有口无心。小姐何苦只会劝别人不来劝自己呢?”
  海娘摇头:“回府吧。”
  马车走了半路,海娘一时回过神:“兰儿,咱们回寺里。”
  兰儿一脸纳闷:“现在么?”
  “对,即刻回去。”
  兰儿掀帘子吩咐车夫。海娘手中攥紧了拳:便是个女子,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意图?无故来我张府,无故与自己牵扯,那一幕幕闪现眼前,身份低微却替自己骂走了严谨,爹爹如此责难那人拼了命的护着自己差点命丧棍下,这些可以作假么?
  宋也坐于冰凉的石桥上,一阵阵凉气激得他发抖,可就是不愿起身。老远看着,仿佛是个孩子在那跟自己斗气般。
  海娘的声音打背后响起:“那僧袍得罪你了?”
  宋也一惊,忙抹了眼泪回头看。
  海娘白了他一眼又问:“那栏杆也得罪你了?”
  宋也直气得扭回头不理。
  海娘却也不气,眼中亦带着笑意接茬问道:“小师傅为何哭?”
  宋也一拧身爬起:“你怎的又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便看不到你自个儿拧巴成这样!”
  “我自然是拧巴,那你看完了,可是该走了?”
  海娘叹气:“宋也,我若当真不再见你,你可会有遗憾?”
  宋也不答言,只眼泪又流了出来。
  海娘摇头替她擦泪:“你便这么把我气走了,我若因此气死了,你都不会内疚么?”
  宋也连着呸了几声:“大白天的什么死呀死的。”说完却发现海娘手仍停在自己脸上,一时着慌便躲开道:“你已经明知道我是女子,你。。。”
  海娘点头,收回手:“不错,我知道,只是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
  宋也一怔:“什么我什么居心?”
  “好好的一女子,你倒来招惹我,这等悖理的事,你倒说出个道理来。”
  宋也一车的话想对她说,明知道她是女子还是深陷了,明知道这样不对还是让情意朝希望的方向流淌。明知道有梦醒的一天仍是梦一天算一天,可谁知道梦醒了这样难割舍?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先写到这 嘻嘻 好久没写谈情说爱的章节了




挥剑

  面对海娘的质疑,宋也生生被自己一股无名的情绪绊住了。只看向海娘,却发现海娘的脸上也挂着一层迷惘的询问。这询问好似愤慨,又好似凄楚,只看得他自己心也酸起来。
  干咳一声,便转回脸望向远山缓缓道:“与义父生活这段时间,经常是听他老人家教导我如何说话,如何处世。如何把一句话,一件事弄得清楚明白,既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早前我不知这是为何,可是此刻我才明白,他在教我应对。”声音微顿,眉头微锁:“不过。。。怕是辜负了他老人家,学这么久,小姐的问话宋也此刻却找不到一个恰当说法。我扮男装是为了照顾妹妹方便,来张府亦是想叫巧儿少受些苦。这些我不解释小姐也会懂。”说到这,他回头看向海娘。
  海娘闻言,认同的点头。
  “只是。。。小姐待下人一向好,待我更是好。我错在早该对小姐透露真实身份,没有告知,也不是因为信不过。可我当时就是不想说。。。连我自己亦不知是为何。小姐意在问我是否有意招惹,对张府乃至小姐心存不轨?其实若说有意也可,说无意也罢,我还是说不清。那么小姐此刻可明白,宋也是有意还是无意?”
  海娘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心中思量再三仿佛有些明白,这人大抵是在隐晦的表达着情不自禁!
  可自己到底是不是信他?却连自己也不明白。
  或许这一趟去而复返,只是为了找个托词去叫他说些什么罢了。
  宋也撩了袍子转身站上桥的最高处,不着痕迹挡着风口。
  海娘仍旧低头锁眉,她在意的不是宋也隐晦的表白,亦不是两个女子之间在这清修之地谈论些个情不情的事情。而是觉着宋也的语气渐渐淡下来,只隔着一层水中月镜中花。叫她心中隐隐不适。
  北风呼啸,宋也见海娘不出声,便红着脸一笑:“外头冷,小姐不嫌弃,便随我去喝杯茶可好?”说完便前方带路。
  海娘且跟着他脚步,边走边是矛盾,眼见前方是一女子,可脚步依旧是停不得。
  二人在禅房内沉默了半晌,皆觉得空气压得人烦闷,虽是心中千万话,到了嘴边却连一笑也难。
  宋也眼神一点点清净:“小姐近来可好?”
  海娘迟疑着点头。
  宋也微微笑道:“可是对着如今的宋也,便无话了?”
  海娘缓缓抬眼,正看到宋也一脸的淡漠,眼神却闪过悲悯。心中一时着慌便问道:“也儿当真打算一辈子清修?”却又想起清波给他解的签便又问道:“魏先生难道是这样交代么?”
  宋也闻言摇头:“小姐出嫁之日,便是宋也还俗时。”
  海娘诧异:“这是老先生交代?”
  宋也苦笑:“义父怎会?。。。他老人家倒是交代我。。。早些成家立业。可宋也本就是个造孽的,还谈什么成家立业,若当真误了小姐终生,宋也必然长此谢罪。”
  “我若终身不嫁,你念一辈子佛便谢罪了?”海娘厉了眼神嗤笑:“好你个宋也!你既心中有数,今日初见却装作一副万事不知的模样,你当我是什么人?随便哄骗便了事的?你若甘心自欺欺人,且别拉上我!”
  宋也见她说话带了气,低头亦是嘴角一咧:“便是骗自己,却也是我唯今能做到的。”
  海娘气道:“我若明日便嫁三公子,也儿可是明日便出寺?”
  宋也皱眉:“小姐还需三思,三公子与小姐乃是兄妹情谊。”
  海娘嗤笑:“你出家了还管这些?”
  宋也无奈道:“这是两回事。”
  “怎是两回事?佛家众生平等,自然一视同仁。”二人说话间,一时又针尖对麦芒!
  宋也牢牢看住海娘半晌,咽下心中的不然,叹了口气:“那么依小姐,该当如何?”
  海娘气结:“你。。。。”只你了半晌亦未说出什么来。一时恍然,且平复了语气:“呵!今日见你,心机可比进府时深沉多了。也儿这几句话,可是与那小僧有礼异曲同工?又想着把我气走了事?”
  宋也被她猜着了心事,脸色一红:“小姐说笑了,我又不是诸葛孔明。义父说的兵不厌诈,对着小姐定然是不甚管用的!”
  海娘抿着嘴闷声问:“再把我气走了,你又待如何?”
  宋也斟酌片刻,起身替海娘添茶:“自然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百年古刹岂会没有宋也容身处?”
  “你会安心撞钟?那为何又带发修行?”
  “撞钟厌烦了,便去阅览名山大川,行乞为生亦不算生疏。”他当真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起瞎话。
  海娘见问了半晌宋也依旧是满口胡言乱语,一时泄气:“如今你说的话,我真真分辨不出真假。”
  宋也心知平海娘聪慧,自己这番劲儿依旧是白费,便只得说了实话:“不瞒小姐,义父交代我去从军。许是过几日便上路。今日便算是跟小姐辞行,小姐珍重!”
  海娘听得一怔:“先生当真叫你从军?不知从的哪路军?”
  宋也挑眉:“我大晋还有哪路军?自然是张家军。”
  “你敢去?”海娘倒是意外。
  “有何不敢?堂堂将军,自然不会计较个升斗小民。且我愿为国效力,他又有何不肯?再者说,即便是参军,也是个小兵,张将军知道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还两说着。”
  海娘眉头复又皱起:“魏先生叫你去参军?便只是叫你去当个无名小兵么?”
  “小姐难不成以为,宋也胸怀大志?”
  海娘心中兴起一丝不安:“先生遗留之物,到底是什么?”
  宋也脸色一白:“义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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