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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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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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念相惜相失
以前无论与弘昼经历了多少惊涛骇浪,多少的艰难险阻,在我心底的深处总还是惨留着一些希冀,我始终相信弘昼对我的那份爱是我日渐肮脏的心灵唯一纯净的救赎,也是在这漫长岁月里的一点可怜的遐想,但就是这么一句话,却令我遽然醒悟来:我知道是时候放手了,并不是我不爱他,或者不够爱他,相反是太爱他,才令我决定要放手,我们总有一个要清醒的,如果非要有个先后,那个角色便由我来扮演吧。

我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伸手抚平他褶皱了的领子,问道:“昼,其实你有喜欢过英琦吗?我的意思是,我和她长得那么的相似。”

“不会,永远也不会。”他的回答是这般肯定。他拥我入怀里,“即使有一天,我听不见,看不到,甚至连连气味也闻不到,我还是会找到你,我还是会认出你,因为你是我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我的眼泪无声地在他的怀里流淌,他对我越好,我更肯定我的决定是对的。

我平静地说:“你说过无论我要求你做什么事,你也会答应我,你还记得吗?”弘昼点了点头,“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

我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但那结果却注定会让他失望的。

“奴婢参见皇上——”是燕儿的声音。弘昼有一瞬的惊慌与失神,本能地想纵身把我遮挡着。我却先他一步,迎了上前。

“臣妾参见皇上。”我低头盈盈下跪,偷偷擦去眼角残余的泪水。

“朕正担心你,不想却见爱妃和皇弟相谈甚欢。”弘历的脸色略有不悦。

弘昼低下了头,正如他所说——“成王败寇”,他没有反抗与争辩的能力。

“皇上误会了,臣妾刚才在盛宴中忆起昔日先皇与皇后,不觉伤悲,又不忍打扰皇上的兴致,便独自到花园去散心,想不到和王爷不期而遇,王爷也很怀念先帝的种种。臣妾曾闻皇上有意把先帝的行宫处所改建为佛寺,皇上何不让王爷来分忧?”

弘历和弘昼都有些愕然,弘历双眉紧皱看着弘昼,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其实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忍对这个弟弟赶尽杀绝,而且坊间对他们二人夺位一事早已传得绘声绘色,自弘历登基以来,弘昼对一切官职都辞不受命,兄弟不和的事实昭然若见。但弘历爱面子,自是不愿百年后因此事留下与其皇阿玛一般的恶名,只是也一直苦无对策,我今天所说正中了他的心事。

“刚才王爷不是答应本宫了么?”我的心跳得很快,夜色掩蔽了我的窘困,我不断在祈求弘昼快些答应。弘昼冷冷地望着我,眼睛似在询问:“这就是你所想要我答应的事吗?”我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弘昼闭上双目,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定才跪下来,“臣弟愿为皇上分忧。”这一动作很慢,很慢,他似是在做一辈子最重大抉择。他本来可以选择离去,选择辞受,但这一次,他终于妥协了,为了我他终于放下了他的尊严,而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皇弟平身吧。”弘历亲自去扶起弘昼。然后,他伸手握紧了我的手,道:“夜了,回宫吧。”我点了点头,也挽紧了他的手。

“皇上有旨,摆驾永寿宫。”我跟随着弘历,又一次与昼擦肩而过。

有人曾说过:

有些事发生了一次是偶然。。。

发生了两次是必然。。。

发生了三次便是命中注定。。。

第一次你想向我求亲,我却跳湖死了。。。

第二次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了弘历。。。

第三次即使逃出了皇宫,我们还是逃不过命运。。。

或许命中就注定了,我们是有缘无份的。。。地久天长对于我们竟是多么荒凉的渴求。。。

那些缠绵的时光,不是沉溺,而是发现。太害怕寂寞,太害怕失去,太害怕被遗弃的感觉,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拉着你,但却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幸福建立与你的痛苦之上。直到今天,我才蓦然发现,爱一个人有时只能放手。

这一次就换我来保护你,我用我余下的一生来保护你,只要你能平安、幸福地活着,即便你爱着的会是别人,我也愿意用我的一生还换取。

原来我们犹如那彼岸之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却注定生死。。。
春灯夜语
夜半辗转醒来,却发现弘历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我披上披肩,喊:“蓉姑姑——”来的却是燕儿。

“怎么是你?姑姑呢?”

燕儿麻利地帮我套上鞋子,“今夜是奴婢值夜,姑姑都睡了。”她又递上了茶。

我喝了一口,“皇上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没有走,只是在书房处理公务。”燕儿递给我两个手炉,我微怔了一下,便明白了,不觉又一次打量眼前的人儿,真不明白嘉嫔究竟嫌她哪样不好了?

我捧着暖炉来到书房前,小路子给我打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无声地走到了门扉的边上。烛心挑得很高,把整个房间都照得通亮,弘历面带倦色,正在翻阅奏章。我并没有走进去,只把手炉交给小路子送进去,自己回身往厨房走去。

顷刻,我捧着夜宵又一次走进书房,小路子却在门外拦着,然后指了指房内。我探头进去,原来弘历趴在书桌上已经睡着了。我走进去,把自己的披肩披在他的身上。我曾经也很爱他,但究竟何时开始,他给我的感觉竟是这么的陌生。

折子散落在桌面上,我本来只想收拾一下,好空出个位置来放茶。谁料一不小心,一本折子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脚上翻了开来。

我深知道后宫摄政的禁忌,但这些奏折于我那年代已经是国宝级的文物了,就是想看也只能看个片言只字的,今个儿却正是个机会。

奏折上的古文并不好读,但从上面名字的排列里,我很快便清楚这该是张廷玉拟定新一年官员升任名单。折子上还没有朱批,看来弘历还没有下定案。在名单的最后,我看到傅恒的名字,心头不觉被刺痛了一下,自杏儿的事后,荣成就被闲赋在家,整个人都没有斗志,上回额娘来信还说他和京中的纨胯子弟一起闹事,惹得阿玛大动肝火。如果我当时不是走错了一步,如果我能狠心一点,或许现在都能看到他们的孩子了,只要一想到杏儿惨死的样子,眼泪便毫无征兆的落下,虽然我已经急急避开,还是有一滴恰好落在那折子上。

“糟了。”我吓得叫出声来,只因这造折子的贡宣纸极柔软,轻轻捏一下都能下出个手印,现在我一滴眼泪下去,就在那纸上画了开来,形成了一点褶。

“是娴儿?怎么了?”怕是我刚才的声音把弘历给嘈醒了。

“臣妾该死——”我把那奏折呈上,“臣妾本想帮皇上收拾好桌上的奏折,不想把其中一份弄湿了。”

弘历接过奏折看了一眼,又看到我眼角的泪痕,便明白了。“这是哪来的水?”

我沉默不语,弘历也不叫起,兀自捧起了茶盅。“这是什么茶?”弘历蹙着眉道。

“是*杞子茶,能清肝明目,皇上今夜喝的酒多,刚才臣妾又见皇上疲累,所以。。。”

“起来吧。”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把我扶起一并抱入怀里。

“皇上——”我惊叫起来。

“叫我弘历——”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弘历。。。”我竟有些心慌,我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样,后妃私看奏折会有什么罪呢?

或许是感受到我身体的颤栗,他说:“不是朕偏心,但朕刚惩治了芝兰,就恢复你弟弟的官位,是会引起朝中的议论的。你也不用急,傅恒有的,你的弟弟有一天也能得到的。”他竟以为我是为此而花心思了。

我冷笑一声,忽然觉得怒气上涌,心中那痛苦无处发泄,干脆冲着弘历冷冷道,“怎么会?他是国舅爷,那身份地位岂是荣成能比?”

弘历以为我会高兴地谢恩,不料我却瞪圆了双目,寒了俏颜。他叹了口气,“或许你不信,朕没有忘记那个承诺,朕真有想过封你为皇后,只是想让你再自由多几年,人人都想当一国之君,一国之母,谁又知道这位置上的辛酸?”他这话好像是对我说,却又似是对他自己说。

他这样一说,我仿佛连唯一恨他的借口都没有了。

他也不想再说下去,指着桌面上的宵夜,问:“是给朕做的吗?”

“嗯。”我应了一声,把那碗元宵捧了上来。“是日间的时候带着那班丫头做的,皇上试试。”我把瓷碗放在弘历的面前。

“为什么每一颗都不同颜色的?”弘历边吃边好奇的问。

“因为臣妾在每一颗里都包上不同的材料,枣泥、山药。。。对皇上的身体都好。”

“你一早便知道朕会来么?”弘历拉着我的手。

“即使你不来,我也会为你备着——”我的确是为他而做的,只是做的时候,我都努力告诉自己,我所作的不过因为他是天下万民的福祉。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感动,其实他想要的可能简单,但这宫里却偏偏没有。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劝说
我心里计着如常地起来去慈宁宫请安,春桃迎了出来道:“娴主子真早,太后才刚起来,在内堂梳洗着。”我点了点头,“有劳姑姑了。”留了燕儿在外,便跟着进去了。

太后因为昨夜的饮宴,今天晚了许多才起来,现在还眯着眼,由着刘公公帮她梳理头发。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地接过刘公公手里的梳子,把乌黑的茉莉发油均匀地涂上,才开始轻轻地疏理那头发。

“老刘啊,你今天用了给我用了些什么啊,怎么那么的香?”

“回太后,这是花坞送来的茉莉精油。”

太后听到我的声音,便立刻张开了眼睛,“哎哟,是你这丫头,就会古灵精怪的讨人欢喜,现在连刘公公的活儿都揽下了?”

宫里响起一片笑声,刘公公还装着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娴主子,你就把这活儿让给奴才吧,奴才还上有高堂,下有妻房等着呢——”这下可把太后给笑弯了,“你这老刘,还想有妻房呢,就想得美!”太后一欢喜,随手便抓了把金瓜子扔了给刘公公,“好,今天就赏你个讨老婆的本儿。”那梳头刘欢天喜地的谢恩。

这时春桃进来报,“贵主儿给太后请安来了。”太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换了平淡的声音,“出去吧。”我赶忙过去扶着,太后有意无意地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芝兰本是堆了一张欢喜的脸,但看到我后那表情却就僵在那儿,很不自然。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起吧。”太后只丢给她两个字。

芝兰的一副严妆都遮掩不了她脸容下的落寂,本想来慈宁宫找太后哭诉,想不到又让我先了她一步,只得到太后冷淡的片言只语。

“皇儿不是说你身体不适么?没事就跪安吧。”“跪安”是当主子的叫人退下的一种比较宛转的说法,然而真正的涵义,因人因地而异,若是皇上召见臣工,用这样的说法是表示优遇,而在重帷便殿之中,太后如此吩咐妃嫔,那就多少意味着讨厌她在跟前,因此高贵妃心里很不舒服。

她走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她那悻悻的表情,我对她实在太了解了,她是绝不甘心就这样给比下去的,只怕她这次受了这般的气,又会弄出什么风波来。

“你脸上的伤都好了么?”太后突然关心起我的脸来,想来也讽刺,虽然宫里有着不明文的规矩——打人不打脸,但第一个打我脸的人不正是她嘛。虽然如此想着,但我还是装作感恩的表情,道:“要太后担心了,已不成大碍了。”

或许太后也想起了那么段往事,心生内疚,便吩咐春桃捧了瓶桃花玉露来,“女人最重要就是那张脸,要是没有那张*脸,那钟粹宫的主儿又哪能一步步地爬到上头来。”的确,除却了那狠毒的性格和她不太纯净的血统,高芝兰便是无可挑剔了,每次皇上想狠狠地办她的时候,只要看到芝兰那张风情万种柔曼无双的俏脸,便总会软下心来。

太后又一次语重地拉着我说:“宫里真正为皇上想的人不多,眼下只有英琦在独力支撑着,只是她身子弱,总有免不了疏漏的时候,现在我唯一能寄望的就只有你了。”

这话不但太后,连英琦也跟我提了很多遍,但我心里却还是有所顾忌,每次只要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我就会想起弘昼失望的面孔,而且现在出了事情,也再没有人会来救我了,所以心里总是不住地劝说着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吧。。。

从太后的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稍晚了,赶不及去中宫请安了。回去的路上,正碰上嘉嫔,这次她学乖了,远远的就跪下来请安。不经意间却瞧见燕儿仿佛极怕她,连扶着我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回到永寿宫,我粗略地用过膳,便屏退了其他人,问燕儿:“金主子待你不好么?”燕儿吃了一惊,结结巴巴道:“也没有什么好不好了,当奴才的就是平日被打骂一下,也是很平常的事儿啊。”

我一直细心留意着,当我提到嘉嫔时,在燕儿的眼中看到分明的惧意,隐约间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但燕儿不肯说,我一时间也拿不好主意,便和她说起往事来。

这样我才知道,原来燕儿并不是那宁大人的女儿,只是适逢那年宫中大量徵集适龄的女孩进宫当宫女,那宁大人舍不得自家的女儿,所以就收了燕儿当养女去充数。那些年月的事虽然我一直被关在梨香堂养伤,但在蓉姑姑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还是知道有很大部分的宫女都被雍正抓去圆明园炼丹药去了,所以幸好燕儿是汉人,最多只被派去当个苦差,也总比捉去炼丹的好。
苦心
蓉姑姑这时候也进来了,听到一半就陪着流起泪来,按她经年说的话:就只有宫女才明白宫女的苦楚。

我顿时想到些什么,便吩咐道:“燕儿来了这么久了,也没有赏她些什么,你上回不是着司衣处替了我做了几套素色的衣裳么?挑几套过来让燕儿试试吧。”蓉姑姑领命下去了。

燕儿欢喜得红起脸来。蓉姑姑捧着那些衣裳在燕儿的身上比对了一番,然后替她选定了一套,我笑着说:“这衣裳还是要穿上身上才知道合不合适,方才小李子、小允子去打扫,现在怕只有这里没外人了,便在这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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