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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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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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行程便定了下来。诸弟子除了陆大有与令狐冲,皆是兴高采烈。陆大有是怕此次福建之行会论及林岳二人的婚事,一边担忧、一边哀叹;令狐冲却是一心想着紫霞秘笈之事,于游玩并不关心,听了这消息自然无喜无悲。

    王元霸在洛阳武林也算得头号知名人士,素来喜好结交朋友。自己外孙被华山派掌门收入门下本是意外之喜,如今华山派众人登门来访,自然是将其奉为座上宾,对这一行人礼待有加。

    这日,岳灵珊听王家下人说到此刻正是牡丹盛放的时节,瞬间动了邀林平之去游玩赏花的念头;于是便换了新衣、用心打扮,去寻林平之。

    才进了男弟子所居院落,岳灵珊便听见了林平之的声音:“可是我做错了甚么?”她抬眼望去,只见林平之与令狐冲于回廊之中相对而立,心念一转便躲在了院中的大树后面,偷听那两人说话。

    林平之等了片刻,见对方不答话,复道:“我外公他们如何想你,我是无法左右;但是我却不曾怀疑你。如今你远着我,是甚么意思?”岳灵珊只觉这话违和感甚重,绝非一般师兄弟间交谈的语气;但如细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只听令狐冲长叹一声,便再无声息。岳灵珊好奇心起,便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去看;只见令狐冲走到林平之面前,为对方拂去了落在肩头的树叶,温言道:“正是因为你没做错甚么,我才一定要远着你。如今不单单是师父疑心我,连你外公他们也怀疑我窥伺你家剑谱,是也不是?”

    林平之似要解释,却被令狐冲打断了:“按常理,他们本该疑心我的。我生性冷淡、相处十几年的同门都只是交情泛泛,你一来华山派就得我另眼相待,说不得是我有所图谋。我剑法在数日之内大增,华山上下只有你对我坚信不移,不是你被我骗了去、却又是怎么回事?”

    岳灵珊听得一惊,心道:大师兄看着对甚么事都漠不关心,原来心里却是十分清楚。说不得我爹让众弟子轮流监视他,也给他晓得了;若是如此,大师兄该有多伤心?

    林平之也没想到令狐冲会将话说得这么开,一时间心情复杂起来:“所以大师兄你疏远我,是不想我为难?”令狐冲点点头:“正是。说不定你外公夸赞我二人兄友弟恭,心中却是想着:‘这傻小子竟被个外人哄骗,连祖传的剑谱都与之分享’。”

    令狐冲说话时刻意模仿了老人说话的苍老声音,岳灵珊在树后听见,险些笑出声来。她之前在破庙中见了令狐冲精妙凌厉的剑法、又听了岳不群的猜测,已经有些怀疑令狐冲偷练林家的辟邪剑法;此刻听这二人说话,不由得赧然:我对小林子关心倒也没甚么,只是不该去怀疑大师兄——他哪里是会吞没人家东西的人?既然他不会拿紫霞秘笈,那么,辟邪剑谱亦然。

    岳灵珊转念想到令狐冲话中透出的着想之意,虽然她对林平之心存爱恋,倒也有了些许嫉妒:当年我爹妈说过,要我与大师兄如兄妹般相处,我对他倒是像待亲哥哥一样,他对我却仿佛这妹子不是亲的一般;大师兄对小林子你,却是比对我与六猴儿加起来都要好,真真是如同亲弟弟一样照顾了……

    正想着,忽听林平之道:“大师兄你且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写点东西。”岳灵珊连忙缩回树后,看着林平之快步走向一边的书房;未几,便拿了张纸出来。岳灵珊怕被这二人发现,便不敢再探头去看。

    一阵哗啦声响起、似乎是纸被展开的声音,而后便听令狐冲道:“好,你说的这些地方我自然会去。”岳灵珊听在耳中,不由奇怪:小林子让大师兄去哪里?

    原来洛阳有多处名胜古迹,按时节又有牡丹胜景;林平之怕令狐冲一人在洛阳城中闲逛觉得无聊,便写下了洛阳中的好去处给令狐冲。只是令狐冲心有郁结,哪里有心情去赏甚么景?林平之一番好意,他也只能心领了。

    令狐冲离了王家,便只拿眼寻找茶楼酒坊。寻到一家酒楼,令狐冲便上了二楼、坐了靠窗的位子。此时正值下午,酒楼中客人极少,令狐冲也乐得清静,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酒楼之上原本安静得很,忽然却响起一幽幽的女声:“萍水相逢,他出手相助于你;你冷冷清清,他却对你加倍关心。这么好的男子,大哥哥你就没有半点动心?”

    只此一句,便让令狐冲被一口酒呛得连连咳嗽。尽管那说话之人离他有一定距离,他却知道这句话定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个声音,他记得。“曲姑娘,休要戏弄在下了。”

    说话之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衣着极素淡,然而容貌秀美、袅袅婷婷,不是一年前与令狐冲在群玉院有过一面之缘的曲非烟又是谁?此刻她不等令狐冲相邀,便在桌边坐了:“我知道啦。大哥哥你非但不喜欢男子,而且对女子也没甚么兴趣,是不是?那你为甚么与旁人交情泛泛、却对他另眼相待?”

    令狐冲不应这话——这小姑娘古灵精怪,与她交谈定是说多错多。只道了句:“王家大院院墙不低,你偏要费了大力潜进来,还真有闲情逸致。”曲非烟掩唇而笑:“大哥哥可真会开玩笑,即便他金刀王家是深宅大院,对于懂轻功之人又何足道哉?我也不是有心偷听,只是无意经过罢了。”

    客人已经落座,令狐冲总不能让这小姑娘陪自己喝酒;于是唤来小二要了壶茶,替曲非烟斟了一杯。他还记得昔日曲非烟说过“哪怕做个小侍女也好”云云,此刻就暗自观察她模样——气色看起来很好,执杯的手亦是细滑、不像做过粗活重活的样子;便道:“看来你和那女子走后,过得还不错。”

    曲非烟抿嘴一笑:“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处,怎会过得不好?”令狐冲早就知道这女孩心思成熟得很、说话又直来直去,也不觉得讶异:“你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你和那女子不是回了日月神教?此处离黑木崖甚远,你怎得一个人跑来了洛阳?”

    听了这问话,曲非烟面上便失落起来,低声道:“我出来就是为了寻圣……大小姐呀。她父母早逝、身份地位又不同寻常,虽然世间男子皆配她不上,但按理说,她是该如寻常女子般成亲生子的。我与她讲明心意后,她倒是不曾赶我走,却是带了把古琴自己离开了……唉,一个女子属意另一个女子,到底还是难以为人接受。”

    令狐冲听她道出其中原委,不由得摇了摇头:“身陷情爱之人,莫不是都如你这般关心则乱?你们教中之人行事全凭自己心意,你那位大小姐既然是身处日月神教,如何会顾忌世俗?说不得她只是在外面散散心,待想明白便会自行返回黑木崖去。曲姑娘本是聪慧之人,怎么想不通其中缘由,反而特意跑出来寻她?”

    曲非烟默想片刻,忽得眼睛一亮:“大哥哥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你不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吗?怎会对我教中人行事风格这般了解?”令狐冲让她一噎,道:“我与你们教主见过几面。”随后自斟一杯酒饮了,心道:我和你们教主可是多年的交情;他那样随心而动之人会带出怎样的下属,一眼便知。

    曲非烟听他这样说,眼珠一转:“我也不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大小姐向来乖巧规矩,此次突然出走实在出人意料,连教主都放下手中事务、亲自来寻她……”

    令狐冲险些再次呛住:曲非烟口中的“大小姐”在日月神教中是有怎样高的地位,才能让那人亲自来寻?当下便猜测:“难不成那位大小姐……是东方教主的女儿?”

    曲非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压低声音道:“怎么会?教主即位以来致力于光大神教、介日操劳奔波,至今尚无子嗣。我家那位大小姐……可以说是教主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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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本来洛阳神马的是盈盈和冲哥爱情萌生的地方,如今盈盈搞百合了,教主必然顶上╮(╯_╰)╭

    P。S。这里看出来林师弟将来有黑化的预兆了吧……如果没看出来请再把本章读一遍o(╯□╰)o

 随心

    东城。

    这是一条窄巷,巷尾生了大片的翠竹;洛阳城无论日夜皆是繁华喧嚣,这巷中却是一派和谧雅致。

    一张竹帘,将屋内的二人隔了开来。帘内的女子专心致志地抚琴,琴声叮咚、宛如环佩;帘外,东方不败却只想将那给自己惹麻烦的女子一掌拍死。

    东方不败接管日月神教之时为安抚人心,并未将任我行的死忠部下赶尽杀绝;只是他也不得不提防这些不安定因素,于是便寻了那些人的错处,将他们由堂主降为香主、下放到离黑木崖较远的各处堂口。本以为这些人相距甚远、又影响不到神教总坛,便折腾不出甚么事来;不想此次他巡察各地,却发现有些人依旧是行事不安分。暗自敛财,这倒也罢了;真正让东方不败生怒的却是那些人以教中长老居之,言语间暗讽自己资历太浅、难当教主之位。

    想起此事,东方不败面色不禁阴沉下来:本座掌权十余年,如今神教内呈欣欣向荣之势,中原武林各派对于神教威势无不心惧。大局已定,还穷折腾些甚么?若不是任盈盈这死丫头跑下山来,本座自当处理了你们这一干人等……

    帘内之人似乎也注意到东方不败微微烦躁起来的心情,曲调一转,由相思之曲过渡到了了《清心普善咒》。东方不败听出曲中宁心抚慰之意,知道这人是看出了自己心情不愉、欲加以安抚,便也不再想烦心之事,阖了眼、只倾听对方琴音。

    琴声渐歇,任盈盈手指按定了微颤的琴弦,低声道:“我一时任性离开黑木崖,竟烦劳教主哥哥你放下教务来陪我。教主哥哥日夜操劳,盈盈实在是对你不住。”

    东方不败心道:你也知道你这一时意气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这么多年都乖巧规矩,偏偏在我最忙碌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只是对方先道了歉,他也不好说甚么责备的话,只宽慰道:“盈盈无须自责,你我情同兄妹,我自然要将你的安危挂在心上。更何况,教内之事自有旁人代劳。若甚么事都要本座亲力亲为,那一众属下岂不成了摆设?”

    在任盈盈面前,东方不败向来少用“本座”二字自称;少有为之,话语中也不含压迫之意,反而是玩笑的语气。任盈盈轻笑:“说的也是,且不说旁人,童叔叔一人就恨不得将所以难题都揽到他自己肩上去。”继而又叹:“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太爱音律书画,疏于修炼武功了。若我能得教主哥哥功夫的十分之一,此次下山也不用你担忧我。”

    东方不败恍惚了一瞬,继而笑道:“你喜欢甚么尽管去做,我自当信守承诺相护于你。武学对于你这神教‘圣姑’来说,本不重要。”

    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为免重蹈覆辙,东方不败是铁了心要把任盈盈变成与前世完全相异的模样。不同于前世的不加约束,这一世,他特意为任盈盈寻了琴师、文人加以教导;在他刻意引导下,任盈盈再不是前世那个舞刀弄剑的任性大小姐,反而是成了个长于琴棋书画的娴淑才女。

    任盈盈也想起了前事,轻抚琴身的花纹自言自语:“我要习书画,教主哥哥就派人去江南买了最好的纸张与墨锭来。我要习琴,教主哥哥便为我寻了玉振——这一把焦尾琴自宋朝覆灭可是消失了许久,只需想想,便知费了你多少功夫。教主哥哥待我比当年我爹待我尤胜许多,我却不知该如何回报于你。”

    面前的少女语气真诚,却令东方不败想起前世在黑木崖上她刺杨莲亭的那一剑,当即暗自冷笑:我哪里敢要你的回报?只消你别在我与旁人决斗之时,在我背后捅我一剑便好。

    这话东方不败自然不会说出口来;只是他想起了前世身死的场景,语气便淡了下来:“我不需要盈盈你回报甚么,只要你凭自己心意而活、让我放心,这便好了。”

    先前在黑木崖,任盈盈得知了曲非烟对自己的心意、亦发觉自己有了相同的心思,一时惶惑不安,便执琴下了黑木崖。教授她琴箫的老师从前在这洛阳绿竹巷有居所,她便径直来了洛阳、居于此处练习琴艺,将难解心结抛至一边。如今听东方不败说到“凭心意而活”,不由百感交集:“人活于世间,总有大大小小的束缚、枷锁,如何能做到全凭心意?有时即便对旁人心存爱意,也只能驻足不前。”

    东方不败一直派人暗中监视任盈盈所为,自然知道她心结为何,当即说道:“你二人既心意相通,顺其自然便是。那丫头见你一人离去可是着急得很,在我门前跪了半日,只为求我带她下山来寻你……”

    其实东方不败初知此事,也是半晌没缓过神来:倒不是因为女子之爱异于世间常态,他本身行事随心所欲,也不觉得这事有多惊世骇俗。他吃惊的是任盈盈前世对令狐冲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却是为了个小丫头愁眉不展;难不成正是因为曲非烟没死,才带来这么多变数?

    听对方这样说,任盈盈手执琴的手便抖了一下:“非非她当真下山来了?她现在在哪里?”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见她。成亲生子,才是女子该行之路;若我与非非一起,如何对得起我爹爹?”

    你何止是对不起任我行?他怕是巴不得你生个男孩出来,将我这教主之位抢回去。你与曲非烟之事若让你爹知道了,说不得会给气活过来;幸而我不曾给他留全尸,即便鬼神之法生了效、那魂魄也是无所归依了……纵使东方不败心中幸灾乐祸,面上却依旧温柔得很:“任教主怎么会怪你?他爱女心切,定是希望你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

    任盈盈沉思了片刻,忽然迟疑道:“我……我这样问,教主哥哥你可不要生气。若是你有一日也对个男子动了心,你会如何行事?”

    前世自宫后,东方不败便是对杨莲亭心生爱恋之意——虽然此事他如今想来只觉得恶心。如今任盈盈这么问了,东方不败只觉好笑:我今生又不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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