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相亲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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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相亲那点破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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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适可而止,松开手退到一边。我主动拉起他的手,“白升,我有些话想和你讲。”
对于我的主动白升有些刮目相看,他轻笑一声,任我拉到房间里。
我的房间里,我坐在床上,白升站着倚在墙上,额前一缕碎发遮盖住他的眼睛,割碎他的目光,撒落在我脸上。
我在心里酝酿好久,十指互绞,门牙把下嘴唇刮下一层皮。终于在尝到血味后,我抬头,“白升,过去就过去了,我和你不可能的。我们各找各的,耽误了彼此也是爸妈的心事。”
白升眼眸忽然黑沉,收敛凝聚。只是片刻,他冷哼一声,“你想通就好,我还怕你缠着我。”他猛地转身,带起一阵凉风,扫得我心里凉飕飕。
“白升”
白升止住脚步,等待我的下文。
“你喜欢过我的对不对?”刚说完,我就想咬舌自尽。这句话有什么意思?是,怎样。不是,又怎样。如果是,便是给了我伤害他的权利,我不想欠他。如果不是,我唯有一笑而过。
他没有说话,径直离开,连门都没有帮我关上。
风吹进屋里,掺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又很快消散。初夏将尽,栀子怕要谢了吧。枯黄蜷曲,零落一地,无奈曾经纯美绽放过。
一直希望是我自恋的错觉,可是他这次的反应让我恐慌。他没有回复我,是不是代表,他承认了?
他一直以为我一根筋,如同两年前一般。
怎奈时光流逝,我已不在那里。
我尽力掩盖自己日渐的成熟,让自己由内而外的简单快乐。人不必精明到锋芒毕露,装疯卖傻莫不是一种艺术,因为我不想伤害他人,更不想伤害自己。
那个时候,我带着校园独有的单纯,开始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厮守一生的良人。
第一个,连苞都没打。
第二个,年轻的我只对他的家产打起花骨朵。
第三个,连发芽的迹象都没有。
第四个,他还在远处夜色中伫立时,我的心便开始加速。他对我很冷淡,不怎么讲话,但是经常约我出去走动,每次出去都还怀着心事向后张望。交往的二十一天里,他和我讲的话基本是“吃什么?”“你喝水吗?”“我们出去走走。”“我送你回家。”
曾经以为这就是温柔,这就是恋爱。可是呢?都是扯淡。在他最后的电话里,我第一次听到他带感情的声音,带着很清淡的愧疚。那个时候,我豁然开朗,也赶回时髦地认为自己很傻很天真。我一改以前羞涩静默的形象,哈哈一笑,“一想起你的职业我就便秘。”他第一次对我笑出声,“那我们就都没必要装了,我看有时候你也憋得难受。”……
很多的第一次,发生在最后一次。
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就喜欢我。可是,时光冲刷了过往,我被冲得远远了,再也觅不回了。
手机大震,我拿起一看,橙子。
我欣喜地接通电话,“橙子,你原谅我啦。”
橙子紧张的结结巴巴,都快哭出来了,“阿勤,怎么办,那个男的今天打电话找我麻烦。他说他要把我的电话公布到涩情网站去,阿勤,怎么办啊你得帮我”
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融化般烫手。
第二十一章 与橙为伍
我用家庭电话打通孙斌的电话,孙斌犹豫了好久接了这个陌生电话,有些防备道:“谁?”
我的上下唇就像被502黏上,怎么都张不开。
孙斌也很干脆,直接挂断。
咬咬牙,不就低头认个错嘛,总比被他再闹大了强。我再次拨通,孙斌也很快接了,我单刀直入,“我,项勤。那个”
通话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了。
还没想好对策,门铃响了。橙子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手里攥着黑屏的手机。“我已经接到好几个问我值多少钱的电话了。干脆关机。”橙子估计是火发过头了,声音透出筋疲力尽。
我笑得一脸便秘相,心虚得要命,“那……怎么办?”
橙子灰暗的眼中厉光一闪,“报仇。”她转头,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和着小白牙的白光,“阿勤,只要你帮我想出一个报仇的好办法”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十分的坚定和真挚,“我就把这个月的《瑞丽》《米娜》借你看!”
“真的?”我喜出望外,终于不用听愤怒版的《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了。
橙子坚定地点点头。
为了丰富我的精神生活,孙斌贤弟,得罪了!
这时,白升从楼上下来,橙子看见白升没有发飙,而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委屈模样,扁嘴低头,十指纠结。白升淡淡瞥我们一眼,直接忽视我们,径直走到大门前,关门离开。我心里五味杂陈,自我安慰只要项老娘能给他介绍一个好的女人,我就解放了。
当天晚上,在我抱着当月的《瑞丽》《米娜》大快朵颐时,孙斌被一个个骚扰电话吵得面色憔悴一个个热心男性,希望可以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孙斌将自己的号码输入百度搜索,在百度知道的提问里发现了自己的号码。顿时血压飙升,怒发冲冠。号码出现在下午的一个医学提问里,问题如下:
我是一个事业很成功的男性,但我一直有难以言说的病患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男性的勃起,我的皮肤像女人一样白皙透明,胸部还是软软绵绵的。而且 ,我的后面从青春发育期就开始发痒,我去医院问过,一开始医生开了药,可是有时候在公众面前痒了,我也不能立即涂药。医生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我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趁人不备抠一抠。慢慢觉得抠抠也蛮舒服的,于是,就算不痒我也习惯抠一抠。抠得次数多了,我的后面就越来越大 ,导致我现在出门都要穿成人纸尿裤。哪位牛人有办法帮助我拜托这个困境,再次奉上我的手机号码,以便我们及时联络。138XXXXXXXX。(此号码绝对不是服务台,如果是,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月黑风高夜,孙斌对着长空撕开衣襟,咬牙切齿地起誓若不把那个甜音妹整得生不如死,就让自己八月菊花遍地开。
今天的橙子心情大好,一天都哼着《喜刷刷》,顺便把我有些脏的大杯子也喜刷刷了。快该放学的时候主动邀请我去吃味千拉面。走到学校门口,走到学校门口,我看到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凌志。
看见我们出来,丁峰降下车窗,对我们清淡一笑。我感应到旁边的橙子又开始蠢蠢欲动,遂拉拉她的衣角,低声道:“你想想你的菊花。”
橙子立刻安静了。那刻骨铭心的破菊之痛成了橙子的噩梦。
我拉着橙子走上前,“丁总在等丁同学?”
丁峰微微敛颔,洁白的牙齿整齐露出,谦和有礼,“我在等你。”
“哦?我和我同事打算去吃味千拉面,今天怕是不能招待你了。”我紧紧攥住橙子肉肉的小手。
他顺水推舟,“真是巧,那就让我请两位女士吃饭吧。”
现状不容我推辞,因为橙子已经势如闪电地坐进车里了。
(百度问题源自QQ转帖)
第二十二章 盛宴
橙子在车上很是活跃,叽叽喳喳个不停。“阿勤,下周的‘亲子行’你在班里说了没?你知道组织‘亲子行’的俱乐部老板跟校长什么关系么?”
看着橙子那副春样,我就晓得俱乐部的女老板和我们校长的交往很是深入。坐在丁峰车里我如坐针毡,不自然地耸耸肩,“还没,打算明天讲。”
“亲子行”的话题成功地吸引了正在开车的丁峰,“亲子行?”
橙子表现起来,“‘亲子行’啊,就是家长和学生一起参加野营活动。丁总有兴趣么?”
丁峰轻笑,“我会尽量抽出时间陪泡泡去。”
橙子更兴奋了,“那那那那我也去!”
脑中精光一闪我为什么要给丁峰这个表现的机会?
我一把抓住橙子,“橙子,你刚才是说想吃大娘凉皮吧?”
橙子的大眼睛瞬间充满莫名其妙,我紧紧捏住她的手腕,飘给她一个眼神,她立即心领神会,“啊,啊,啊,对,吃凉皮,大娘凉皮。”
我满意点着头。
丁峰长吟一声,“凉皮?哪里有?”
“小摊啊。坐在马扎上,在路边吃。”我还没张开嘴,橙子抢着解释。
丁峰微微皱眉,“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立即抢白,“那我们就不劳丁总大驾了。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就喜欢这些摊头小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有时候路边开过一辆大货车,虫子的小尸体飘入碗中,绿莹莹黑糊糊的,那都是不花钱的肉啊。”虽然很恶心,我还是强装向往地吸吸口水。
橙子的脸已变成黄绿色,就像出了故障的红绿灯。
我期待丁峰停车让我们自己去吃,可是他没有停车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请你们吃小摊”丁峰为难地摇摇头。
“那丁总停车吧,我们后会有期。”我抓住橙子的小肉手,准备逃窜。
橙子将手从我手中抽出,瞪着可怜怜的大眼睛,撅着小嘴,扭着青虫般肉软的身子,“阿勤,不要嘛。”
只要丁小泡对丁峰说希望橙子做他妈,我明天就让丁小泡和海蓝坐第一排,姬非坐最后一排。
丁峰终是请我们吃了凉皮,一块五一碗,在车来车往的路摊。
一辆货车驶过,扬起漫天泥沙,然后小虫子的尸体扑扑簌簌地降落,就像我刚才说的,绿莹莹黑糊糊。我们不远处是盛满剩饭的泔水桶,绿蝇满天飞,真应该叫摩尔根复活,把蝇子捉走做基因研究。更有甚者,飞到我面前和我抢食物,把我的凉皮吻了又吻,嘴上还残留泔水的芳香。
望着一碗虫鲜宴,我心里默叹,这都是不花钱的肉。
可我以前都是买了带走吃。这样的情状让我如何下咽。我苦着脸看向橙子,发现橙子也以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蓝天白云下,悲情相视,无语凝噎。
丁峰面前的凉皮同样被绿蝇舔舐,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修长的手指捏起筷子,十分艰难地抄动着,我和橙子也机械地抄动着凉皮。
想起我刚才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先让我自掌两巴掌。
这,这相当于服毒自杀。
我闭上绝望的眼睛。
丁峰看着我们的惨象,“要么我们去吃别的?”
我心一横绝不给丁峰表现的机会,即使是二十块一碗的味千拉面。
我抄起凉皮就往嘴里塞,塞得我老泪纵横,胃里翻江倒海,小虫的尸体我直接忽视往嘴里塞。
塞了一嘴,我就是咽不下去。
终于,胃抽了一下,我全部吐出。
橙子看到我的惨象,脸上又闪起了故障红绿灯。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是一场比鸿门宴还惊险的盛宴。
就在我们不知如何进行下去时,天降神兵!
我可爱的粗鲁的凶悍的城管土匪哥哥们,身穿统一制服,夹着公文包,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而来。目标就是这个小摊子。
为首的城管很粗鲁地踢倒挡路的小马扎,“你占道经营,罚款二百!”
卖凉皮的阿婆凄凄艾艾地哆嗦着双手,“我,我这就搬走。”
土匪头一声奸笑,“走?怕是没这么容易吧。要么现在交钱,要么”他一脚踢翻前面的空桌子,桌上筷筒子里的筷子“哗啦啦”撒落满地。
阿婆哆嗦着惨白的唇,枯白的双鬓镌满岁月的风尘。
我感到我灌满愤怒的双腿充满了力量,急于一个断子绝孙脚的发泄。想我小学暑假想体验生活,推着冰柜去街上卖雪糕,结果被罚钱的城管揭走冰柜盖子,以至于我雪糕一个没卖掉,全部融化了!
阿婆拿出装满零钱的罐子,里面除了丁峰那张一百红票,连张二十的票子都没有。她将一百的票子捏出,然后翻出两张十块票子,接着,五块,五块,五块……硬币,硬币,硬币……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蹭”地站起来,风扬起我的头发,卷起我的衣角,我身后的马扎在我强大的气势下也轰然倒塌,这是多么正气凛然的出场,我操着纯正威严的普通话,“你们还是不是人了!有这么欺负老太婆的嘛!他们是生你们养你们的人民!”
他们许会一拥而上,将我暴打。许会和我当街争论。可是
城管们就像没听到一样,集体吹着口哨,扭头看天蓝蓝云白白。还有一个二傻脱口而出:“今天的风景真好,空气也不错。”三傻接着说:“看,人民安居乐业奔小康,多么和谐的景象啊。”土匪头活动活动腰杆:“是啊,看到祖国的繁荣昌盛,我牙好胃口也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也不起夜了。她好,我也好。”
什么叫不要脸的境界,我今天总算见识了。
阿婆听到我的话,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数钱。
丁峰和橙子站起来,橙子拉拉我的包,低声唤我,“阿勤,走啦。”
第二十三章 刀剑相待
丁峰坚持要送我们回家,橙子家就在小吃一条街附近,可她硬是抱着我的胳膊,“我好久没去看项老娘了,我要去看看她老人家伤好了没。”接下来,一路上眼珠子都锁定在丁峰的侧脸。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亮着灯,兴许是白升已回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面还要思量着如何整我。
我推门而出,果然,白升抱着靠枕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安静得像个孩子。
听见门的响动,他微微抬头,眯着惺忪睡眼,褪去凌厉锋芒。看到我,他眼中微微跳动出焰火,嘴唇缓缓扯开,似要宣布什么。眼锋一转,一切又忽然熄灭。
我转身,丁峰和橙子已随我步入客厅。
白升站起,推推眼镜,冰冷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儿子不在我家。”
丁峰的笑声春水般缓缓漾开,“我是来送项勤回家的。”
“呵。”白升的笑带着嘲讽。
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空气僵化碎裂,扑扑簌簌地渣落满地。
电视播着“洁尔阳”的广告,广告里却极不和谐地冒出郑重的男声:“《姻缘对对碰》由‘洁尔阳’冠名赞助。洁尔阳,女人的事情男人办。”
然后片头开始滚动,一只Q版钱镒在电视里瞎蹦跶,像一只长着俊脸的蛤蟆。背景音乐是电子变声后的童声:“男女连连看,欢乐成一家。姻缘对对碰,就能圆你梦。”
听说那不伦不类的电音是钱镒录的。
转场一带,钱镒在璀璨灯光下喜气盈盈道:“男女连连看,姻缘对对碰。欢迎收看‘洁尔阳’冠名赞助的《姻缘对对碰》,大家好,我是钱镒。”
接着是电视台后期加上的掌声和呼哨声。
“今天追求婚姻的姻缘男女是”
镜头一闪,露出一尊尊精心打扮过的尊容。“1号,干练的刘小姐,公司白领。2号,温柔的马小姐,政府职员。3号,热情的夏小姐,个体经营者。”
镜头再一闪,露出一尊尊精心修饰过的尊容。“1号,稳重的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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