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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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煞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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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救我……”清然嘶声大喊,扯动着身上的绳子,遍体凌伤,险些昨夜受过了鞭刑。
但当她又看清,无尘身侧的云雅时,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缩,几乎不敢置信的死死的瞪着一点,就连呼救的话,也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原来清然姑娘竟是被宇文卓那混账给掳走的……”一些无尘的部下,看到柔弱的清然遭到如此对待,面有不忍。
无尘的眼底,也迅速闪过了不忍之色,毕竟,他们从小相识。
“怎么,这就心疼了?”一旁的君北辰冷笑,心中盘算着,好戏还在后头,这个胆敢伤害云雅的女人,定让她死的难看。
云雅闻言,心中一动,看向了无尘。
他在怜惜那个女人吗?
无尘苦笑,她险些害死了她的小雅,自己怎能如此的心软,当下硬起了心肠,不在看清然一眼,而是侧头,含笑看着他心中的女子。清然远远的看都了无尘的举动,登时心中绝望,嫉妒的怒火,‘腾’的一下,自她的心间,冒了出来,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活着回来,自己机关算尽,难道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知道了吗?
知道害云雅的人就是她吗?
清然满心的凄苦,满心的担忧,生怕自己的形象在无尘的心里,出现任何瑕疵,她是纯洁的,她是美好的,她是优秀的……一直以来,她用心守护的形象,却在这一刻砰然消失……那个她一心爱慕的男子,终于不在顾及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了吗?
“此女子昨夜竟敢夜闯军营,欲行刺本太子,被捉到以后才知道,她竟是逆贼宇文澈的女人,哼,若你此刻肯束手就擒,本王就放了这个女人,”宇文卓笑的阴狠,觉的真是连上天都站在他这边,昨夜忽然有人将这个女人送到他的营帐前,留有字条,说是宇文澈最心爱的女人。
真是天助我也。
这一刻,宇文卓完全倾进在自己的喜悦中,半晌,才发现对面的宇文澈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大怒,“宇文澈,难道你就甘心,让你的女人,代你伏法?”
自古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宇文卓这一招虽然阴损,招了不少不屑的目光,但却也是个令敌人就范的好法子。
奈何,他打错了算盘。
“宇文卓,你我之间的事,与这个女子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枉费心机了,她根本不是我的女人,”无尘冷漠的回答。
他这一句话,无疑在清然绝望的心灵上,狠狠的又插了一刀,令她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泪珠滚滚而下。
但她对云雅的恨,不曾减少过分毫,反而越发的浓烈,那锐利的嫉妒之火,几乎要将云雅燃烧殆尽,她恨,她好恨,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她就是无尘顺理成章的女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那个女人做垫背的。
“哼,你以为能骗得了本太子?”
宇文卓冰冷的笑着,他就不信,宇文澈能看着这个女人遭到毒手,而无动于衷……只要他敢来救人,他就有能力彻底置他与死地。
“来啊,这个女人胆敢刺杀本太子,今日便她冲为军妓,任人玩弄……”宇文卓一声大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一旁早就跃跃欲试的几个丑陋兵卒,立刻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双眼冒光,他们本就不是善茬,军中寒苦,何曾享受过如此白嫩绝色的女子。
天可怜见,太子殿下居然将这个女人,赏给了他们。
几乎预见到自己的下场的清然,终于变色了,较弱的身段几乎抖做一团,她惊恐的扭动着身子,试图逃离这些人的范围。
但这无疑,激起那几个兵卒,更大的兽欲。
紧绑的绳子瞬间被松了下来,清然立刻浑身无力的摊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就要逃跑,奈何她受了一夜的刑,那里还有半分气力。
一只粗壮的大手,伴着刺耳的淫笑,她一把被掀翻在地,入目便是那几个丑陋兵卒的恶心嘴脸,一双双肮脏的手,正在对她百般蹂躏,粗鲁的在她身体每一个私密之地,肆意践踏。
“不……不要……”
清然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喊,带着惨烈的哭腔,但这对她目前的状况,却是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越发飞变本加厉。
“不要,求你了……啊……”
“撕拉……”你本就单薄的白衣,在几个大男人大力的撕扯下,瞬间化作了片片的布条,只见那裸露出的雪白肌肤行,纵横交错的遍布着无数鞭痕,此刻随着那个丑陋兵卒的揉抚,稍微止血的伤口,立刻又流出了血。
兵卒的大声淫笑,伴着刺鼻的血腥,女人不似人声的尖叫……很快交织成了梦魇般的曲调。
“无尘,救我,救我……求你了……”
“救救我……”
清然四肢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以最羞辱的姿态,呈现在整个大月军队面前,那双死死瞪大的眼眸,似乎在这一瞬间,射进了他们每人的心里。
无尘微微皱起了眉。
君北辰不屑的一哼,也不知是对宇文卓的做法,还是对清然之前的行为。
云雅袖中的手掌,猝然收紧,心头莫名的苦涩在萦绕,清然之前于她处处为难,甚至要害她性命,但她却从未想过要以这样残忍的方法来对付她。
漠然闭上了双目。
纵然此刻她有心想救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宇文卓之所以这么做,其心绝对险恶,而他们要做的,就是,不要做出任何反应。
清然本来充满期盼的眸光,在时间短暂的流逝中,逐渐变曾了绝望,然后的死一般的空洞,任凭她的躯体,被人如一块破败的布偶一般,任意撕扯。
整整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断不断,一匹兵卒发泄完之后,又来了一匹兵卒,高大的了望台上,无尘与君北辰木然的看着正常惨剧的进行,宇文卓刺耳的狞笑,也逐渐变的冷漠,结果已经很明显,不管这个女人什么身份,她已经是个弃子了。
“都说太子仁孝,今日,本王算是见识了,”君北辰讽刺的笑着,“如果太子今日叫阵,就是为了让我等来欣赏,你的这种特殊癖好的话,那么好戏也该落幕了吧。”
说完,几人已经走下了了望台。
回到营帐,云雅的心情始终闷闷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君北辰搞的鬼,而他无非就是要给自己报仇。
但这个报法,实在令云雅无法释怀。
“小雅……”
营帐的帘子被放了下来,光线立刻暗了下来,一双臂弯从身后将云雅紧紧的抱住,久别重逢,二人心中都充满了庆幸。
“君北辰冒险深入南陵的目的,是为了你?”
无尘的声音,在云雅的耳边,闷闷的想起。
云雅挑眉反问,“你吃醋了?”
君北辰对云雅有意,这早已不是二人之间的秘密了。
“不……”他摇头,口气听上去有些落寞与自责,“之前我明明说要与你寸步不离,可是我终还是没能守住承诺,我心知清然对你存有敌意,却还是将你置于危险之地……”
云雅虽然不清楚无尘与清然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无疑,清然一直将自己的形象伪装的很好,美丽,纯洁……而她阴暗的一面,无尘恐怕也是第一次领教。
“还好你这次没事……否则……”
无尘没有把话说完,但却无形中,透露出了他心底一股惊人的杀念,以及,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倦。
对权势的疲倦。
此刻他被尊为南陵的储君,为了最终的胜券,夜以继日,可是,他却时常迷惑,他究竟是在干什么?他在复仇吗?是的,可是他此刻的心中却是全无了恨意,只想远远的逃开,做个真正的无尘之人。
可是,局势的各种因素,却在迫使他,做着一件件违背意愿的事。
有太多人的命运,都系到了他的手上,他不能走,也走不了,唯有硬着头皮,迎接着每一日挑战。
相比较起来,他确实不如君北辰豁得出去,敢将数万大军晾在边陲,孤身犯险,只为救一个女人,这股狠劲,他是及不上。
无尘满心的思绪,唯有化作了一口长长的生呼吸,他将头埋在云雅的颈窝,如誓言一般,低语,“最多三日,我们便结束这一切吧。”
三日。
云雅默念,这也是他所期盼的。
无尘天生就不适合做一个上位者,强加在他头上的一切权势,只会是沉重的枷锁,令他苦不堪言,但愿,这一切能尽快结束吧。
而她也不喜欢这种你死我活的争夺战,尤其在目睹了清然的遭遇后,她只想逃的越远越好。
轻拍了拍了他的手掌,“放心,至少我们都还活着,一切,总会变好的。”
暮色低垂,一路舟车劳顿的云雅,不知不觉间已经伏在无尘膝上,沉沉的睡去。就在她完全置身于梦想的时候,一直信鸽悄无声息的飞出了大月的军营。
南陵主帅营帐内。
夜色已经很深了,宇文卓才刚参加完将士间的酒会,披着斗篷,神态疲惫的正要走回自己的营帐。
在前面掌灯的一个亲信随从,小声抱怨道:“殿下都已经如此姿态的宴请他们的,那陈姓的老匹夫竟敢不领情,鼓动一干将士与殿下作对,简直就是大不敬。”
宇文卓步伐平缓,看似古井无波,心里却是窜着一股无名火,若不是此刻受制于人,那里肯受这等闲气,等着吧,待他日登基大宝,定不饶这帮胆敢质疑他的乱党。
“殿下,经过今日之事,军中已经逐渐有了不利于您的言语……您看……”那随从小心的问了句。
谣言起的这么快,定是有人故意煽动,也就是说,军中有内奸。
可偏生,若自己强行镇压,反会弄巧成拙,只会将谣言最大化,若不管,又何以体现他的威严?
“哼……”宇文卓重重一哼,登时凤目生煞,抬步进入营帐,正要褪去衣衫就寝,帐外忽然传来禀报之声。
“禀报太子殿下,今天那个女人忽然嚷着说要见您,说……有妙计能助殿下,彻底除去大敌……”
“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宇文卓颇感意外,天生冷清的他,眼底漫过深深的厌恶之色,大袖一挥,“先让她说说究竟什么法子?”
“她说她精通毒术,并且早已在一个人的体内植入毒芽,而只要殿下得到那个人,逆贼宇文澈必束手就擒。”
有这样的人?
宇文卓狐疑之际,一旁的随从小心提醒道:“殿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带上来问问?”
“不错……”想到那个女人被众兵卒,羞辱的模样,他就一阵反胃,重新披上斗篷,冷声道:“休要脏了本太子的地,走,去看看。”
“是。”
关门关押重犯的土牢内,漆黑潮湿的环境内,腐味冲天,刺鼻难闻。
此刻因宇文卓的到来,特意亮起了几个火把,驱赶了几分黑暗,带来了微弱的温暖,可惜,却暖不进人心。
宇文卓厌恶的皱着眉头,并没有进去,而是令手下将人给拖了出来。
边陲风沙大,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冰冷刺骨。
清然早已是衣不遮体,头顶露出片片殷红的头皮,显然是被人连根拔起,血珠混着发丝,结成了血痂,浑身更是齿痕交错,鲜血淋漓,下身一片狼藉,至今还在淌着滴滴的血水,本来雪白的双足,早已骨折变形。
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弃子,留不得,在加上边陲寒苦,那些兵卒久未碰过女人,难免下手重了点,只是没想到,这个本该被生生玩死的女人,究竟以何等的意志,活了下来。
“说吧,你怎样才能令本太子相信你的话?”
良久。
夜风呜咽,长风纵起,呼叫间,乌云遮住了月。
就在宇文卓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爬上地上的清然,终于微微抬起了头,隐在乱发下的半张脸,惨白的吓人,原本清润的秋水眸子,此刻早已一片赤红,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种渗人的恨,几欲要将人生吞活剥。
她恨透了所有的人,包括自己,她想立即死去,但不是现在,她要报仇,她要拖着所有的人跟她一起下地狱。
“信……不信……随你……”清然艰难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刺耳,吐字生涩难听,显然是声带收到了严重了损伤。
宇文卓奇了,“你不是宇文澈的女人吗?为何现在想要他功亏一篑了?”
“我……恨他……”
她好恨,恨那个人对她的冷漠,她处处为他着想,却换不来一个关心的眼神,他的冷漠令她疯狂……但这满腔的痴恋,满腔的执迷,却在今日彻底覆灭,并化作了深深的恨。
今日,那对狗男女就那么看着她被人凌辱,竟都无动于衷,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清然发誓,会让那个男人为此付出代价,让那个女人,同样尝试,与自己同样的凄惨遭遇。
宇文卓勾唇一笑,“我喜欢你的这股子恨意。”
清然微抬着头,冰冷苍白的面目,仿若失去生命的布偶一般,散发出沉沉死气,“太子殿下……我……我的办法……十分隐蔽,可否……可否附耳过来……”
宇文卓厌恶的皱眉,但他还是相信,这个女人已经恨透了宇文澈,说不定真有什么好办法,当下,耐住胃里的剧烈翻腾,轻轻的俯下了身。清然费力的向前倾了倾身子,口齿艰涩的道:“我可以催发毒芽,令她失去神智……”当说到最后时,隐藏在乱发下的赤红眼眸,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机。
她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污血迎头就喷到了宇文卓的脸上。
宇文卓躲闪不及,被喷了满脸,素有洁癖的他,怎么可能容忍,登时气的煞气冲天,一脚将跟前的清然,踹了出去,那破败的身子,在地上连翻了两个跟头,才跌倒在尘土之中。
“殿下……”
一旁的随从,被吓的不清,赶忙掏出了一条汗巾。
宇文卓气急败坏的一把夺过汗巾,连擦了数下,却依旧满脸的厌恶之色,抬头见那个女人正趴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仿佛要咳断气一般。他这才想到,催发那毒芽,还需要她的相助,便强按下杀人的欲望,抖手丢掉那褶皱的汗巾,抬步离去。
“给我好生安顿着,人若死了,你们提头来见。”
匆匆丢下一句话,宇文卓已经快步离开,唯有原地的兵卒,惊若寒蝉,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趴下地上的那个女人,嘴角阴狠的笑意,还有,宇文卓脸上的一颗针眼大的红痣。
胭脂醉。
红若胭脂,缠绵如美人,不将人折腾的死去活来,就绝不罢休。
清然笑的越发阴寒恐怖,嘶哑难听的嗓音,仿佛魔咒一般,低低的回响,“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
次日清晨,当云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简单的用过早饭之后,觉的实在是无事可做,昨天晚上还拥她入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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