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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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煞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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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君北辰的态度,明显要‘兴师问罪’。
“清然昨夜被人掳走,至今还下落不明,”无尘淡淡交代了一句,同样随众人转过身,将质疑的眸光,定格在了天月的身上。
清然被人掳走了?
云雅心里一阵犯嘀咕,随后,猛然惊醒,看向君北辰……他之前说,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就要受到惩罚了?难道……
君北辰没有回应云雅的眼神,但其态度,却是最好的答案。
果然是他,他究竟要怎么对付清然?
收拾起复杂的心绪,云雅也将目光投向了天月的方向。
之前,在云雅刚一出现的,隐在众人身后的天月,就开始慌乱了起来,闪烁的目光不停游离在周围,她知道,瞒不住了,她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云雅居然会活着回来……难道,这便是天意?
带着几分不甘,在众目睽睽之下,天月‘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前的刘海掩住了她满面的风尘,声音漠然而响,“公子,这一切都是奴婢所为。”
“天月……”天心神伤的垂下眼帘,她们师承同门,天月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想不到,终是酿成大祸。
“为什么?”无尘淡淡一语。
天月轻笑,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怯弱,抬起头来,正大光明的看着无尘精致的面孔,几分痴迷,几分爱慕,“因为,天月自跟着公子那日起,就一心爱慕您的风姿,但公子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云姑娘一人,奴婢知道此生无望,便起了杀念。”
理由竟是如此的简单,却也是一个女子,最执着的地方。
云雅虽被天月害的虚惊一场,但此刻却对她恨不起来,反倒是狠狠的瞪了无尘一眼,心中暗道,还有多少痴情女子愿为你,趋之若鹜。
“你的脾性,我最清楚,你没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谁?”无尘似乎早已洞察人心,淡淡的问道。
周围静悄悄的,一双双目光尽数都落在了天月,单薄的身影上,她笑的凄楚,“看来奴婢也不是一无所得……好吧,不管公子信不信,那个挑唆奴婢的人,就是清然姑娘,她同样心系于公子。”
天月既然肯跪下来认罪,便说明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必是做不得假。
只是,清然竟是这个节骨眼,被人掳走了?
真是令人费解?
清然总是一身白衣,实则是在迎合无尘的着装喜好,在加上她气质高傲,总是与人不得亲近,却也不敢随意亵渎。之前还有人为她被掳走而担忧,没想到,转眼,那个看上去一身傲骨的女子,竟变成蛇蝎心肠的毒妇。
“公子赎罪,既然天月也是被人挑唆,现在也认错了,还请公子念在多年的主仆之谊,放她一条生路吧,”天心忽然屈膝跪了下去,沉声恳求。
“罢了,”无尘叹息,“说起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天月虽有错在先,好在并未酿成大祸,我可以饶你性命,但是,自此你我恩断义绝……你走吧。”
他转而又问云雅,“你觉的这个结果如何?”
云雅抿嘴一笑,“我素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如此甚好,希望天月可以好自为之。”
无尘,终是仁慈的。
“谢公子大恩,”天心深深的一拜。
天月却是没有半分庆幸,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猛的一慌,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自己的那个梦,也该醒了。
双手撑地,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苍白的面容,此刻亦笑亦哭,她凄然道:“公子要奴婢离开,那奴婢又能去哪里呢?”秋水般的眸子,望向云雅的时候,充满了嫉妒与羡慕,一口刺目的鲜血,猛然自她的口中喷出,浑身一阵抽搐,面上一黑,便已经气绝身亡。
“天月……”
天心一声惊呼,施救已经晚了,其实她早该想到,倔强如天月,痴心如天月,纵死也不愿离开公子的。
过去与天月交好的一些人,不禁开始由衷一叹。
“王爷风尘仆仆赶回,是先用一些饭食,还是……”那副将第一个打破了,这里的沉静,小心的观察了一圈,周围人的神色,也不知自己这个时候对不对。
君北辰冷声一愣,“不必了,还是抓紧时间商讨大计吧,”说完,一大当先的就朝主帅营帐而去。
众人刚要各自散去,营外忽然骑马赶来一个报讯的兵卒,一个翻身,便跪在了君北辰的跟前,“禀报王爷,南陵大军忽然叫阵,令大月交出乱臣贼党,宇文澈。”
君北辰与无尘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却没有急着回应,“让他们尽管叫吧,我等先酒足饭饱,沐浴更衣之后在去也不迟。”
“正合我意,”二人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托他们的福,云雅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泡上一个热水澡了,去了一身的臭汗,人也清爽了不少。
被一路引进主帅营帐的时候,丰盛的午饭已经准备妥当。
邋遢的君北辰也终于刮去了那一脸胡渣,头发一丝不苟的被一只玉冠束起,一身宝蓝色的玉带蟒袍,衬得整个人贵不可言,那里还有半分草莽之气。
唯一的遗憾是,这顿午饭吃的异常诡异,无尘与君北辰皆是动作优雅,偶尔碰杯,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但整体来说,却是安静的诡异,害云雅也不敢吃的太尽兴,只能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塞。
以至于,一顿饭,整整被他们吃了个把时辰。
“王爷,南陵大军一直在叫阵,而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陈将军已经按耐不住,在外请战,”一个兵卒过来传话。
君北辰这才优雅的将最后一口酒,饮下,方才慢条斯理的吩咐下去,“不论对方如何挑衅,谁也不准迎战,否则军法处置。”
那兵卒领命而去。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无尘也用完了饭,含笑道。
君北辰点了点头。
“小雅,你还是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战场可不适合你,”谁知,无尘一句话,就将跃跃欲试的云雅,给彻底封住了后路。
“反正也不会开战……”云雅有点小幽怨。
却见君北辰,百忙中回过身来,“无妨,不过是跟宇文卓打打口水战……若你非要的去的话,就必须换上男装,否则本王定治你个扰乱军心的罪名。”
君北辰的话,半开玩笑。
无尘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换上男装之后,云雅便尾随着无尘与君北辰,骑马朝军中走去,举目望去,只见无数绘有大月图文的旗帜,迎风飞舞,身材壮硕的鼓手,轮动起巨大的鼓吹,‘呯呯呯……’的敲击了起来,有序的鼓点,迎合着步伐的动作,颇有鼓舞士气的作用。
无数兵士,手持长矛立于原地,冷峻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随着万人的一声大喝,气势如海,吃穿云霄。
当云雅随无尘站到高高的了望台,只见天空万里无云,前方宽阔的土地上,双军遥遥相对,透射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此刻,南陵那边已经叫了半天的阵,早已口干舌燥,等的不耐烦,见敌军的主帅,这会儿才慢悠悠的出现,不禁破口大骂,“大月皇子皆是缩头乌龟,想不到,缩头乌龟也敢探出头来,是要尝尝小爷的刀吗?”
“你才缩头乌龟,你们全家都乌龟……”
“你个乌龟儿子,敢羞辱我家王爷……”
大月这边的将士,立刻纷纷还嘴,骂人的话,简直花样百出,一通大骂之后,竟是句句不带重样的。
云雅惊叹,都说泼妇骂街,原来男人骂起阵来,也是相当强悍的。
被人如此叫骂,君北辰也不恼,任凭两面人对骂的不可开交,宇文卓才慢悠悠的出现在,南陵大军前,面色的阴厉的喝问道:“君北辰……宇文澈是我南陵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你将他护于身侧,是要与我南陵公开为敌吗?”
狡猾如宇文卓,经过这几日的观察,算准了君北辰与无尘只是合作关系,可能真的要与南陵发生战乱,毕竟,若两国一乱,一直虎视眈眈的西楚,定会顺势而起,那后果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
只要拖住这段时间,他们的合作关系,总有个终止的期限。
“究竟谁是乱曾贼子,可不是你宇文卓两嘴皮一动,就能说了算的,据本王所知,是你犯上作乱在先,澈王虽离朝多年,却是甚得南陵皇之心,早已有了传位之意,并且这里有传位诏书为证,马副官,宣读给南陵大军,”君北辰抖手一抛,那明黄的卷轴便落到副官的手中,高亢的嗓音,立刻字字清晰的念了出来。
宇文卓冷笑,“区区传位诏书算得了什么?谁知是不是宇文澈那贼子伪造的,也就能蒙混旁人,本太子压根不信。”
君北辰笑的越发冰冷,“上面有你南陵国的玺印,难道这也能做假?若不信,太子可以亲自过目。”
“呈上来。”
宇文卓冷喝一声,立刻便有一名小兵卒快马奔了过去,当那卷明黄的诏书,被送到宇文卓的手中时,诏书还未完全展开,就被他用内力,撕了个粉碎。
勃然大怒,“这诏书是假的,大胆宇文澈,你竟敢伪造父皇的传位诏书,想要谋朝篡位,简直痴心妄想。”
一通喝骂之后,大风起,吹起了满目的风沙。
君北辰与无尘并肩站在了望台上,似笑非笑,“太子何须大怒,南陵皇的传位诏书非同小可,岂能随便拿出,刚才那份也只是拿来做个参考,我营帐内还有十几份……可是,话说回来,太子当真火眼金金,那诏书还未展开,就认定是假的,还如此急于销毁,未免,遭人非议啊。”
君北辰最后的一句话,意有所指。宇文卓惊骇,随后,一张脸气的乍青乍白,暗恼自己,竟如此轻易的就中了对方的计策。
虽然他已经将南陵大军掌握在手,但众多将士中,还是有一些忠于先皇的,自己刚才那般举动,的确存了一些心虚……但这依旧无法影响他今日的目的。
“君北辰,这本是我南陵国的自家事,你还是快快将逆贼宇文澈叫出来,否则休怪本太子不念两国邦交,最终酿成大乱,”宇文卓也不废话,冷声威胁了起来。
“太子此言差矣,就是因为两国素有邦交,本王的皇祖母更是出自你南陵,奈何她老人家尸骨未寒,故国竟发生了夺位之乱,澈王身负南陵皇的传位遗书前来向我大月求助,就是看在皇祖母的份上,本王也不能置之不管。”
宇文卓双眼一眯,透出一缕危险的嗜血之色,“大月非要与南陵为敌吗?”
“非也,不是与南陵为敌,而是遵从南陵皇的遗诏,拨乱反正,”君北辰漠然出口,在这空旷的战场上,铿锵有声。
“哈哈,好一个拨乱反正,”宇文卓不怒反笑,“本太子身居东宫多年,难道不为正?宇文澈,有本事出来说话,休要躲在别人身后。”
这时,无尘才跨前一步,朗声喊道:“南陵的众位将士,刚才那卷遗诏,确是父皇临终所写,太子多年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残害忠良,其行为早已是天怒人怨,父皇弥留之际早已废除了他这个东宫太子之位,如今,不过是个逃窜在外的逆贼罢了,难道你们都要听命一个叛贼吗?”
“你胡说,太子素来勤政爱民,怎么可能会被废?定是你这不知从那冒出来的澈王,蛊惑圣心,今日就是太子殿下不杀你,我南陵众将士也绝不饶你……”
立刻有宇文卓的拥护者,出来大喊。
无尘冷笑,声音中,蕴含着一股浑厚的内力,如擂鼓一般,顷刻间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想必众将士对宇文卓初到边陲时的,狼狈之态,还记忆犹新吧?当日父皇驾崩,改诏传位于本王,太子狼子野心,竟是违背父皇的遗诏,欲谋朝篡位,幸得赵家军及时镇压,他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窜……”
无尘当然不指望,这三言两语就能让南陵大军,俯首称臣,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动摇人心,令宇文卓恼羞成怒,自乱阵脚,以便实行之后的计划。
果然,南陵的众位将士,还是发出了一丝质疑,“赵家军世代受命于陛下,只有储君才有机会得到赵家兵符,可太子竟是被赵家军镇压……”
宇文卓连夜赶到边陲时的狼狈样子,所有人几乎都是记忆犹新,不禁对无尘的话信了几分。
“陈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宇文卓的拥护者立即扬声喝问。
那陈将军似乎与那人有冤仇,不屑道:“末将只是说出自己的所知所问,怎么,马将军有意见。”
“竟敢阵前质疑我们的主帅,当诛,”那马将军不由分说,拔出腰间的佩剑,就去取陈将军的项上人头。
那陈将军那里是好欺负的主,立即翻身避开,拔剑就要反击。
“放肆……”
宇文卓怒声大喝,面上更是黑的吓人,跟前的敌人还没有解决,后方的将士就拔刀相向,还成何体统。
“太子殿下,陈将军出言不逊,理当军法处置,杖责两百……”那马将军依仗宇文卓的信任,自信满满的就要置那陈将军以死地。
杖责两百,就是铁人也扛不住啊。
“给我闭嘴,”谁知宇文卓怒瞪一眼。
那马将军吓的手上一抖,不知所措的退到了一边。
宇文卓只是目光锐利的扫了身后众将一眼,并没有发难。
虽然宇文卓此刻手持兵符,但毕竟他多年不在军中,虽然有些心腹依旧忠心于他,但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还是有些将士不受管束,不愿臣服于他,此刻又被无尘这番挑拨,更是不安分起来。
而那个陈将军便是反对他的人之一,若贸然将他惩处,必在军中造成印象,甚至演变成兵变,到时,才是大祸临头。
暂时稳定了后方,宇文卓狞笑着重新转过头来,“宇文澈,你休要胡言乱语,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以为几句话就能动摇我军心吗?痴心妄想……你不单谋害父皇,今日还要勾结大月,企图覆灭我南陵吗?”
宇文卓这一项大罪扣下来,着实不小,但正如之前所说,究竟什么情况,全凭这二人各执一词的信口胡说,但无尘的话,可信度明显要更高些,否则宇文卓也不会心虚的将遗诏,立刻撕毁。
“君北辰,孰是孰非自有天下人断,你若非要与我南陵为敌,本太子无话可说,”宇文卓面目阴厉的大袖一挥。
这时,南陵大军之中,忽然响起了一身女子的呼叫。
不过片刻,一个狼狈的身影便被,南陵军五花大绑的送上前。
云雅眯眼一看,差点没惊掉下巴,那个女人居然就是清然,只见她一身白衣早已染上了血迹斑斑的污渍,一头长发乱七八糟的披散而下,看不清面目,但一双眸子,在看清眼前行事之后,突然绽放出了一丝希望。
“无尘,救我……”清然嘶声大喊,扯动着身上的绳子,遍体凌伤,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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