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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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煞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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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大亮,云雅迷迷糊糊才刚靠在榻上,假寐了一会儿,就被门口的吵闹声吵醒,打开门,只见文家老头带着一干人,正要进来。
“王爷可醒了?”他劈头就问。
煎熬了一夜,宇文澈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若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害了王爷,管她是谁的夫人,他都会先一刀砍了她。
“还没醒,”云雅神色木然。
文家老头子一听之话,立即火就往上冒,“你这妖女,明明昨日清然姑娘有办法救治,偏生被你给拦住了,若王爷有个好歹,老夫必先斩你。”
“大胆,王爷还没死,你文家就像反了不成?”陈刚从后来走来,刚毅的五官,染上了些许疲惫,想必所有人都没睡。
“难道老夫说错了,本来都好端端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王爷才会隐到集市上,遭遇了刺客围杀,又是因为保护这个女人,王爷才不能及时脱身,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生生延误了救治的时辰……也不知,王爷……”文家老头,越说越激动,吹胡子瞪眼的,他们文氏一族,几乎将全部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无尘的身上,若他这一死,他文家还如何?
“混账话……”
“大家不要吵了,现在无尘的情况还尚不明确,你们就要在此起内讧吗?以小女子只见,趁无尘还有一息尚存,赶紧想办法该如何得到冰玉莲吧,”清然一席雪白衣衫,口气漠然的排众而出,一双美目微红,显然是为此落了泪。
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她的身上。
无尘昏迷了一夜,想想就后悔,不该听信这位夫人的言论,若是提早想办法去夺那冰玉莲,说不定王爷早就醒了。
一时之间,他们对清然充满了希望,对云雅则充满了愤恨,刚才那文老头说的不错,前因后果,皆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简直就是个祸水。
正要有人迎合清然的话,谁知云雅一声断喝,“不可,我的医治方法虽然不一定最好,但是此刻时局不同,千万不可亲举妄动……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了那冰玉莲,无尘就一定会没事吗?”
“云姑娘这话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清然冷声一语。
“不敢苟同。”
“你……你可知家师乃江湖第一用药圣手,你又是何许人?竟敢质疑家师的医术?”清然越说越气,她这辈子最无法容忍的便是任何,对她师父名声有损的言辞。
云雅却是忽然觉的可笑之极,“你一口一个你师父,昨日那需要冰玉莲的方子,究竟是你出的,还是你师父?”
“我与师父的医术本就一脉相承,有什么分别吗?”
云雅冷哼,“你就别给用药圣手脸上抹黑了,自己出的垃圾药方,竟都要赖到你师父的头上。”
“你……”清然被这话气的手指发抖,“你说我的药方垃圾,那你呢?可有何效用?无尘醒了吗?恐怕多半就要被你害死了。”
“不错,老夫还是相信清然姑娘的医术。”
“清然姑娘师承名门,岂是其他一些乡野郎中所能媲美。”
“夫人,你还是快快让开,让清然姑娘进去为王爷看看吧。”
一道道愤怒的目光,通通的射向了云雅,但她依旧面沉如水,挡在门前,硬是没动一下,“各位,无尘需要静修,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这可由不得夫人了,”文家老头一马当前,一掌就要将云雅推开。
“你……”云雅气结,这门口的地方窄,此刻被堵的满满的,莫云与风城闻讯赶来,就是想要阻拦也是来不及的。
云雅一个踉跄退了数步,脚腕一扭,整人仰面就朝后倒去。
“夫人……”刚才挤进来的莫云,气急喊了一声,眼前一花,只见一道身影,已经飞快的从后面扶住了云雅,在仔细一看来人,面上大惊。
“主子。”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下一刻,云雅已经跌入了柔软的臂弯,力道一沉,显然搀扶她的人,也是极为勉强。
“王爷……”
门外众人,惊诧莫名,皆惊喜的看着那道忽然出现的人。
“还不快扶住主子,”莫云一声惊呼,第一个冲了上去,将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无尘扶住。
这时云雅也站定了身子,眸光湿润的回过身子,看到无尘雪白的面色,却依旧勉强支撑着站立,也不知刚才是用了怎样的力气,才从榻上下来,并且扶住了她。
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干嘛总是为我着想?你感觉如何?”
无尘干裂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娘子医术高明,为夫怎会出事……倒是,文大人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虽是轻笑,但无尘此刻的目光确如刀子一般,射向了那文家老头。
身心一抖,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连忙赔礼,“王爷赎罪,属下刚才也是关心则乱,还请,还请夫人责罚。”
“算了,你没事便好,”说是请罚,云雅却是不敢在节外生枝,扶着无尘朝里屋榻上走去。
陈刚带着一众手下,压根就没走进,此刻见无尘安然无恙,便无声退了出去。
唯有文家一干人,被晾在了门口,一时为难,只好干笑着,赔礼。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没事便好……”
“还是夫人的医术高明,将王爷从救了回来……”
“不错,夫人医术了得,我等惭愧了。”
“……”
文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退了出去,也不知是谁,口无遮拦才冒出了一句,“幸好昨晚没听清然姑娘的,去皇宫发内夺取冰玉莲,否则必生祸乱啊。”
清然呆呆的立在人后,半天没从方才的震惊的醒过来,居然会有人做到,连她师父都未能办到的事……为什么那么人不是自己……当真可气。
此刻忽然听到,竟有人这般说她,满腔的怒火瞬间聚于胸间,嫉妒之火,不甘之火,似要焚烧了她的五脏六腑,双目紧紧的盯住,门前那对双双而去的人影,袖中的手掌,收紧,在收紧,方能隐忍她此刻的不平的心绪。
夜幕在次降临。
太子府门前。
一名传书的兵卒,快马加鞭而来,飞身下马,身影几个晃动,已经步入了太子府后院。
“禀报太子,出事了,大月皇室一直对之前璃王的事,纠缠不休,就在三日前……大月成王言称要为贤妃讨个公道,居然回军南下,要太子您亲自去赔礼……李将军此刻与大月军队对峙于白虎关,实难分身,这是李将军的亲笔书信,”那侍卫单膝跪地,恭敬的将书信高举于顶。
宇文卓面目阴沉的一把将书信拿了过来,抖开匆匆一看,不禁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大月随意斩杀我南陵的王爷,本宫还未与他算账,竟敢还要搅扰不休,挥军压境……”
大月的忽然发难,无疑令宇文卓腹背受敌……但为什么是这个关键时刻?如此一想,心中明悟,定是之前,早在大月的时候,宇文澈便于大月成王勾结,害了璃王,此刻更是死死的牵制住了他的兵权,令他动弹不得。
好一个宇文澈,果然是有备而来。
袖中,不由紧了紧刚才入手不久的赵家军令,心中阵阵不安,他前些年便怀疑宇文澈依然在世,但他在南陵位高权重,压根就没将那个落魄皇子看在眼里,后悔晚矣。
宇文卓独大多年,今日终于生出了几分危机感。
宇文澈,非除不可。
李将军的五千铁骑是指望不上了,唯有兵行险招,“传旨,就说陛下病危,令澈王速速进宫。”
……
经过一日的调养,苏醒后的无尘总算有了几分精神,在加上内功的巩固,本来三天可下地走动,硬生生的被无尘给缩短为了一日。
众人悬在喉咙的心,也总算都放了下来。
这才刚入夜,太子的旨意便命人传了过来,陛下病重垂危,请澈王立即进宫侍奉……传旨的太监,趾高气昂的立于堂前,尖声说道。
“陛下的情况十万火急,太子知道王爷有伤在身,不便行动,但百善孝为先,还请王爷速速随杂家进宫吧。”
无尘面色苍白的被人扶着,他当然知道太子现在要他进宫的目的,根本就是趁他病,要他命……很显然,太子已经急了。
“公公请先回去复命,本王即刻启程。”
“王爷误会杂家的意思了,”那太监白净的圆脸,笑的阴阳怪气,“都说十万火急了,太子早已为您备好了马车,王爷,请吧……”
无尘眸光闪了闪,一旁的云雅立刻会意,抬手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五指一抖,只听‘啪……’的一声,那一杯茶水便尽数倒在了无尘的衣服上,茶杯才瓷片,散了一地。
“哎呀……王爷你没事吧,”云雅假装一声惊呼,周围奴婢立刻关切的围了上来。
那传话的太监也被这突然状况给惊了一下。
“公公,还请容本王换件衣衫,总不能在圣前失了仪态。”
“这……”那太监也是为难,但见无尘本就单薄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样子实在狼狈,也不好回绝,只好答应。
回到王府后院,一众心腹立刻聚在了一起。
此事当真难办,宇文卓今晚已经有了登基之心,这个时候还要无尘孤身进宫,必是要将其彻底抹杀。
但若不去,也必然会错失了夺位的关键时机,后果只会更糟,若去了,等待他的,必然是早已设下的重重埋伏。宇文卓这招,当真凶狠。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那传话的太监已经喝下了两杯茶,不耐的催促着,无尘方才换着正式的衣衫,自后堂走了出来。
乘上马车,无尘的手掌迅速握紧了云雅的手,含笑问:“可害怕?”
云雅摇头,“都说寸步不离,你生我便同生,你死……”
“哪有什么死不死的,别担心,我都已经部署好了,”无尘忽然霸道的将话打断,伸臂一揽,云雅已经重重的跌入了对方了胸口。
“你的伤?”担忧的抬眸去看。
“不疼。”
无尘温柔的阻止了她,不过转眼的功夫,马车已经驶过了宫门,望着车窗外冰冷森严的守卫,二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又过了一段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车帘刚一挑开,眼前的阵仗,便已经映入了眼帘,宇文卓,倒是直截了当。
随着车帘被彻底撩开,只见漆黑的殿前场地上,灯火通明,照在脚下的百层石阶上,透发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上千名御林军面容警惕的笔直而立,腰间的利刃,似乎随时都能出鞘杀人。
无尘与云雅并肩而立,昂首看去。
只见高高的百层石阶之上,太子宇文卓早已等候多时,并且以他为中心,文武百官皆在其列,分别从两边排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台阶下的澈王,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大胆澈王,见太子还不行礼?”身旁的太监一声尖喝。
无尘垂眸。
既然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何必还要行这些虚礼,当下也未理会,扬声道:“不是说父皇病危吗?为何太子殿下不守在榻前,反倒在此等候本王。”
百层石阶之上的宇文卓,冰冷的一笑,怒道:“你还有脸在此提起父皇的情况……本宫闻讯赶来的时候,父皇就已经驾崩了,但死因却是中毒,后经本宫彻查,近身太监刘全已经招认,毒是他下的,但幕后指使便是你澈王……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毒是谁下的,太子心知肚明,无尘不屑辩驳,但他此刻却必须要拖延时间,“太子殿下岂可听信一面之词,本王没做过任何伤害父皇之事。”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为何那太监偏偏指认你,根本就是你包藏祸心在先,”宇文卓阴冷一笑,如一位胜利者一般,得意的裁决着他的手下败将。
“那如果招认出的人是太子殿下您,那您是不是也就包藏祸心,谋害父皇了呢?”无尘不动神色的反问。
群臣瞬间激愤,大声叱喝出口。
“大胆澈王,竟敢出口重伤太子……”
“太子殿下忧国忧民,怎么可能会谋害陛下,分明就是澈王,心术不正,欲谋权篡位。”
“枉先帝对你多年思念,没想到你竟是狼子野心……”
“此刻竟还要污蔑太子殿下,其罪当诛……”
跟这些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无尘淡漠的一笑,继续打着拖延时间的幌子,开口,“臣弟只是打个比方,众臣何必如此激动,难道是你们有什么事,要欲盖弥彰吗?”
“澈王,你犯下滔天大罪,竟还不知悔改吗?”
“本王没做过,何来悔改之说,单凭一个人证岂非太过单薄,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可证明的吗?”
罪名不过是借口,今日便是要置他与死地,宇文卓根本就无需多说废话,“陛下遇害,非同小可,就算只有一条证明又如何?你澈王依旧是脱不了干系,来人,将澈王押入天牢,择日在审……若与反抗,杀无赦。”
宇文卓笑的阴森。
“慢……”
无尘踏前一步,依旧笑的淡漠,“太子殿下要置本王于死地,何须如此麻烦,本王没做什么就是没做过,今日已死明志又何妨。”
宇文卓挑眉,望了下去。
只见无尘自怀中取出一只药品,高举道:“本王一世清白,奈何今日入了太子殿下的局,逃无可逃,唯有一死。”
“想要畏罪自杀吗?本宫成全你。”
没想到无尘竟是这个个态度,令宇文卓心中着实诧异了一会儿,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已经被重重包围,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云雅跟无尘当然不可能这么死,当众说要自杀,完全是迷惑敌人的手段,而他们要喝的,是一种能够制造假死的药物。
但为了显的更加逼真,云雅还特别准备了血囊,吞下药之后,一咬,立刻鲜血横流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石阶下,双双倒下的二人,宇文卓丝毫也没感觉到喜悦,反而越发的开始凝重,吩咐道:“去,看看死透没,若没有,就在……”
他直接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一旁的侍卫领命而去,探了探无尘的鼻息,大声回禀道:“澈王殿下已经气绝生亡。”
竟会这么容易束手就擒,得到了满意的结局,却反而越发不安,觉的这并不该是他做事的风格。
这份不安,致使宇文卓飞快的走下石阶,他要亲自看看。
夜风吹拂,旗帜猎猎飞扬。
当宇文卓走到无尘的跟前时,直接拔出,身旁那侍卫的佩刀,直刺无尘的心口窝。
也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已经死绝了的无尘,忽然睁开了双目,射出一道迫人的冷点,直刺迎面而来的宇文卓。
宇文卓身心一颤,竟还来得及反应,躺在地上的无尘,已经入一直迅捷的豹子一般,飞快窜起,一脚踢掉了那把刺来的快刀,刀锋翻转,已经直直的抵住了宇文卓的喉咙。
这一切,不过就发生在眨眼的瞬间,周围人根本无用反应。
“大胆……”
“放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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