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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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煞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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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语,但凡只要承诺,便是铁板钉钉,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清然沉思的片刻,笃定的道:“有陈盟主这句话,那我就说了……无尘伤的是根本,若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这世间唯有几样东西可以吊住他的性命,但是却样样都珍贵非凡,唯有一物,暂时有希望得到。”
“什么东西?”
所有人几乎同时出口。
“冰玉莲。”
此言一出,气氛在度陷入了僵局,这冰玉莲的名头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生长于塞外的苦寒之地,茫茫万里雪山,也未必能孕育出十株,乃这时间最珍贵的药物。
“据老夫所知,七年前,塞外蛮族曾向我朝进贡过一株,至今还收藏于内务府的冰库保存,见不得丝毫的阳光。”
那文姓的老头,扶着胡须,道出了这冰玉莲的所在之地。
清然点头,“文老所言极是,正是因为这冰玉莲就在触手可及之地,小女子才敢说出来……只是,如今的皇宫早已落入了太子宇文卓的掌控,想要得到冰玉莲,还是有些难度的。”
陈刚握在刀柄上的手掌,遽然收紧,“我去去就回。”
“等一下。”
云雅急声喊住了陈刚,快步走到了厅中央。
陈刚不解的回头望来,众人望向云雅的神色,也变的迷惑,文玉瑶冷声一喝,“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夫人还要在耽搁吗?”
她这‘夫人’二字,咬的急重,显然说的极不情愿。
清然的眼底也是略微恼怒,“云姑娘,无尘的情况拖一刻便是一刻的危险,你休要在此胡闹,否则你会害了他。”
她压根就没唤她夫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云雅无从理会,但实在不愿在听这个女人的长篇大论,当下抬头反驳了回去,“你才是胡闹。”
“你,你说什么……”
清然一愣,清凉的眸子,立刻弥漫起怒色,天下谁人不知,她是用药圣手门下的弟子,不知多少权贵,捧着金银来请她看病,这个女人居然当众说她胡闹,这对她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以她素来的骄傲性格,早就拂袖离去了,但此次的目的是重回无尘的身边,所以只好忍下这口气,神色无辜的扫向了其他人。
云雅与这个叫做清然的女人,不过两面之缘,但对方确是处处挑衅,之前碍于旁人,不想与之计较,但现在事关无尘的身体,她绝不愿意有丝毫的避让。
陈刚的面色,也是微微一沉,“夫人,你最好先把话说清楚。”
云雅正了正神色,口气慎重,“到宫里去夺那冰玉莲,犹如火中取栗,凶险万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被太子冠以谋反的罪名,名正言顺的除去我们。”
的确,这事其中存在着很多因素,之前大家确实有些冲动了,意识都这一点,气氛无疑变的更加凝重了。
“你的意思就是,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着急……若在这么拖着,你知道后果吗?”文玉瑶冷声质问。
“不错,我们总不能干等着吧?”
“我们这就去夺冰玉莲,若出了什么事,一力承担下来便是。”
“不错。”
“慢着,”却是莫云一声大喝,震住了满堂骚乱的人心,“夫人的医术也是极高明的,先听听夫人怎么说。”
高明,有多高明?
在清然这位,用药圣手弟子的身份摆着,任何医者,在众人的心里都变的平庸,更何况是这位名不经传的夫人。
众人虽心中急躁,却不得不碍着莫云的面子,安静了下来。
云雅心中一叹,这就是无尘的手下人吗?遇到事竟都这般乱了阵脚,还如何堪以大任?当真是前途堪忧啊。
感激的从莫云点了点头,云雅正色道:“除此之外,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云雅实在不明白,清然之前究竟存的什么药理,非要用所谓的冰玉莲来吊住无尘的命,但她却知道,无尘的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他急需输血,但是这个时代的设施太简陋了,尤其是卫生的问题。
“夫人还有比我更好的法子?”清然貌似惊奇,但眼底却似浓浓的不屑。
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必须立刻给他输血。”
什么?
输血?
众人面对这个陌生的字眼,显然都愣在原地。
“夫人……你的意思是,该不会是,找别人的血,输给主子吧?”风城被云雅这个貌似新奇的想法给蒙住了。
“不错,非常紧急,现在,立刻马上,我先去准备东西,一会儿希望大家共同鲜血,”说完,云雅疾步就要离开。
“等一下,”一声冷喝,清然淡漠的容颜,已经怒形于色,“你疯了吗?人和人的血是不一样的,你这样贸然输血给他,会害死他的。”
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早在多年前,自己的师傅孤独行,也曾尝试给病人输血,但结局都是失败的……这个女人,凭什么要把这个实验,用在无尘的身上,她真的是疯了。
“是的,不一样的血会发生排斥,但是,我有法子辨别那些血的类别,寻找到适合无尘的……还有,我是他的夫人,自然会为他的生死负责,还请清然姑娘莫要在多加阻挠了,”说完,云雅在没有停留。
清然的眸中,腾的一下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她有法子辨别血的种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连坐享天地第一用药圣手的师傅,独孤行都不能办到,她凭什么。
在云雅的手下连连吃瘪,清然瞬间恼羞成怒,“文大人,陈刚,你们就这般由着她胡来吗?我师傅都不能做到的事,你们认为她就一定可以?她可是在用无尘的性命在做赌注。”
陈刚冷漠的面容上,眉头耸起。
那文老头也是一阵阴晴不定,的确,他赌不起,更他去信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如相信这位名门之后的,清然姑娘,“不错,我们不能由着夫人乱来,王爷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莫云同样陷入了深思,这些人并不了解云雅的为人,但他确是很了解,无论云雅的医术如何,她都不是胡来的人,更不会用主子的命做赌注。
“我相信夫人,就算她的法子不行,在去抢夺冰玉莲。”
“那个时候,无尘有命在才行……”清然低声冷笑,今日,一直被她引以为傲的医术,居然被这个女人强压了一头。
但她决不能相信,那个女人能办到,连她师傅独孤行都无法办到的事,不觉,心中开始担忧无尘的情况,正要开口煽动众人,只见一名小丫头走了出来,手中满满的放着一托盘小碗,道:“夫人需要大家的血一用,不必太多,几滴便可。”
此刻大家意见不一,一时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却是有陈刚第一个接过了小碗,滴下了两滴赤红的血液。
然后接连不断有人接过了小碗。
看到这一幕,清然袖中的手掌,险些握出血来。
这些人居然宁可相信那个女人,都不信她,这绝对是一种羞辱。
输血不过是其中一步,关键还是无尘身后的伤口,真的太深了,为防止发炎,云雅不仅要经过仔细的清晰,还要将隐在伤口内的碎肉取出,保证无误之后,才敢将伤口缝合。
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这绝对是一项大手术。
将一切搞定,时间已经过了个把时辰,这里没有麻药,望着无尘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云雅只能暗自叹息,一吻,落在他紧锁的眉上,守在榻前,转眼便是天明。
这一夜,无疑是焦虑的,中间,清然曾进来过一次,看着无尘惨白的面容,她愤怒的低吼,“你的一意孤行,终会害了他的。”
云雅不语。
于此同时,太子府。
寂静的书房内,灯火昏黄,一名黑衣暗卫惊若寒蝉的跪于案前,将今夜的刺杀经过,一五一十的禀报完毕。
宇文卓伏在案前,执笔的手掌猝然一紧,刺杀会失败,他本就不意外,今夜本来就是一种试探,看来他这个皇弟的能力,远远在他预算之上。
“你说,派去的三十名精锐,都是被他一人所杀?”半晌,宇文卓幽幽的问了句。
那黑衣人,身子微微一颤,“是的,但澈王也为此受了重伤,能不能活过今晚,还很难说。”
“哦……”宇文卓拉着长音,将笔下未完成的书写完,随后搁笔,道:“若明日他不死,那你便去死。”
“……是。”
刚一说完,门外忽然有人影晃动,另一名黑衣暗卫,匆匆走了进来,“殿下,不好了。”
“何事?”
“就在刚才,丞相府,太师府,学士府等一干重臣的府邸,都遭遇了刺杀……丞相大人在睡梦中,被刺了一剑,虽不致命,但他的年纪,怕是……龙图阁大学士则直接被人毒杀在家……至于其他臣子,有些轻伤,有些受了点惊吓,但从表面上看,今晚行刺的,都是出自同一伙人。”
那黑衣人越说,声音就越小,最后不禁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只见太子的面色已然是铁青一片,一双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好,好,好一个宇文澈……”
“啪……”
案前一堆整齐的奏折,轰然被他一手拍落。
宇文澈在外流落多年,居然还能聚拢这样的能力,让人不容小觑。如今老头子殡天在即,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夺位之心,昭然若揭。纵然自己在南陵早已是根深蒂固,但卧榻之测,岂容他人酣睡。
宇文澈就是他此刻的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不可。
“传本宫密令,就说朝中有变,招李将军带领他的五千精锐铁骑,速速在两日内归朝,迟则生变。”
黑衣人愕然,“两日?恐怕……”
宇文卓大怒,拍案而起,“本宫说两日就两日,路上多备些马就是了……准备车架,本宫现在就要进宫。”
“是。”
此刻天刚破晓,天幕还是灰蒙蒙的,还未到宫门大开的时辰,但太子不同于旁人,整个南陵宫廷谁不知道,陛下病重,太子几乎已经是半个君主了,他要大开宫门,谁敢阻拦。
转眼,太子的步辇的行到了南陵皇的寝宫,此刻天色正将明未明,天边还挂着几颗明星,一干守夜的小太监正萎顿在寝宫外,打着瞌睡,此刻忽一听,太子驾到,匆忙打起手中的浮尘,迎了上去。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那小太监正疑惑着,太子殿下为何这么早就进了宫,谁知,走进了才发现,太子殿下一脸的煞气,问出口的话,赶紧收了回去。
这架势,难道要逼宫?
这愣神的功夫,太子已经一阵风似的,踏进了寝宫。
“儿臣求见父皇,”太子一身明黄的衣袍,长长的薄棉披风上,秀有精美的五爪紫金龙,龙躯摆舞,俨然已经有了帝王的姿态。
他虽是自称儿臣,但言语态度上,那里还有半分恭敬之色,因为他恨那个男人,那个令他母子受尽屈辱的男人,此刻若不是顾及赵家安插于寝宫的暗卫,他绝不介意弑父夺位。
良久。
寂静的寝宫内,终于传来南陵皇,沙哑
的回应,“何事?”
太子宇文卓,大步流星的走到榻前,目光鄙夷的望着那个,因中毒而逐渐枯败的男人,他心中无限冷笑。
迎着这样的目光,南陵皇轻轻的别过头去,“卓儿,你似乎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皇位的人选,一直都是太子,他也一直沉得住气,因为只要南陵皇驾崩,赵家理所应当的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但宇文澈的突然回朝,无疑多了许多变数,尤其昨夜,他所展示出的能力。
“咳咳咳……咳咳……”
“父皇,当年你册封本宫为太子,便是要儿臣继承这大统,可对?”宇文卓目不转睛的望着南陵皇,阴沉的眸中,闪耀着莫名的味道。
的确,当年的确是要太子来继承大统,但这些年,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伤了他的心,此刻他堂堂天子的权力被儿子架空,也唯有忍气吞声,那里还愿意传位于他,就是便宜了旁人,也决不能便宜你这逆子。
南陵皇虽是病入膏肓,胸中却自有一股脾气。
“卓儿是来要赵家兵权的?”
这老儿倒也识趣,“不错,这半年的时光,父皇缠绵病榻未能亲临朝政,以至于人心涣散,就在昨夜,竟敢有叛贼作乱,刺杀多名朝中重臣,丞相大人至今昏迷不醒,龙图阁大学士直接毙命,就连……就连,澈王昨夜也是身受重伤,刚刚刚传来消息,人已经去了。”
说道这里,太子的语气哀伤。
南陵皇必然早已知道宇文澈重伤,却一定不可能这么快知道,人究竟如何,他之所以将人说死,无非就是想断了南陵皇的念想。
“这等行迹实在猖獗,怎奈何儿臣手中的军队都驻扎于边关,不能及早平乱,而宫中的御林军,又要时刻保护父皇的安危,所以儿臣才斗胆想要赵家的军权一用。”
“哦……”
对于昨夜的一系列惊变,南陵皇没有过多的反应,仿佛真如半只脚踏进棺材似的,懒洋洋的自被褥下,拿出了一只令牌。
“赵将军一见这令牌,自然会听命于你,去吧,朕,累了……”
哀莫大于心死,伴着一声怅然的叹息,宇文卓紧紧的将那令牌握入手心,他曾今见过这令牌,材质特殊,入手微量,是绝对做不了假的,想不到这老头子竟是如此的痛快。
“儿臣告退。”
当行到门前的时候,正好撞见,大太监,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宇文卓勾唇一笑,走了过去,“刘公公早啊。”
被主子问早,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那刘公公立刻被吓的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虽是被吓的够呛,但脸上却还是勉强挂着献媚的笑。
“公公无需多礼,”宇文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边的奴才,笑的意味难明,“公公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明白这做人之道,父皇今日病的越发中了,本宫看着心疼,所以特命人求了一剂良药,据说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将一直瓷瓶缓缓的丢到了刘公公的脚边,发出‘叮’的一声。
那刘公公的心,也跟着剧烈抖颤了起来,这分明是让他下毒,可他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毒,要知道,陛下的饮食起居都是由赵将军的暗卫,亲力亲为,他虽伺候在旁,却是连边都沾不上,太子不是为难他吗?
“太子殿下……”
刘公公抬头正要告饶,却忽然瞥到,太子手心里的那个令牌,醒目的一个赵字,立刻刺了他的眼。
他瞬间醒悟,连忙将那瓷瓶收入袖中。
天刚大亮,云雅迷迷糊糊才刚靠在榻上,假寐了一会儿,就被门口的吵闹声吵醒,打开门,只见文家老头带着一干人,正要进来。
“王爷可醒了?”他劈头就问。
煎熬了一夜,宇文澈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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