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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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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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教主将小二唤醒,将一样东西交到了他手上,又再三叮嘱了一番。
  婢女从袖里拿了一枚银子放在了那小二面前,说道,切记。
  第二日,大师兄一大早便寻来了小二打听小教主的事情,那小二却说,人昨夜便走了,他让我给你带样东西。
  那是一块被白绢包裹起来的拇指大小的圆玉,玉质明净,中间穿了一根红绳。
  大师兄将圆玉绑在了手腕上,红绳不长不短刚刚能够绑上。他抚着那枚圆玉,心中阴霾一扫而尽,心想,真好,就像小师弟仍在身边一般。
  再一次见面是在比武大会上。
  小教主穿着一袭红衣远远坐在台下观武,他的手边摆着一盏上好的茶,茶水未少,茶盏边是一枚尖处被浸染成墨色的银针。
  身边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为小教主轻声讲解着台上人来自何门何派,他们的武功套路,以及所露出的破绽。
  小教主点点头,他的心思却全在师兄身上了,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生怕错过师兄的每一个蹙眉的神情。
  大师兄在台上比武,小小年纪已展露出锋芒,竟连胜十余人未曾被伤分毫。剑光如虹,他侧首间惊鸿一瞥,看见了台下静坐的小教主。他有意露出破绽败在了一名青年手下,尔后神情微动下台去寻自己的小师弟。
  红木雕花椅上已空无一人。
  大师兄走近一看,看见桌上刻着四个小字,“有缘再会”。他抚上桌上的浅痕,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心中苦涩不已,问了旁人,竟无人知道那红衣少年究竟来自何门何派。
  枕秋……大师兄不由轻声呢喃道。                    
   

  ☆、十二岁的时候

  风过垂帘微动,树上又出新芽。
  亭里传出落棋的声音,声声清脆入耳。
  教主又落了一子,将小教主的棋子围了个遍,他嗤笑说,你的棋艺就像你的武功,烂到不可理喻。
  小教主垂着眸没有说话。
  教主伸手去捏小教主的下巴,长袖将棋盘上玉制的棋子扫落了一地,他冷哼道,若在五年内你再赢不了我,我便把你爹的一条腿剁了。
  小教主四肢发凉,却不得不僵硬地勾起唇笑了笑,我知道了。
  教主哼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
  小教主吃痛地蹙起眉,嘴角却微微勾起一副似笑不笑的模样,眼里淡漠得很,他说,练武,为赢你。
  教主松开了手,浑身懈力地靠在暗红色的柱子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倦,低声呢喃,五年内练成擎北神功,我便放过你。
  也放过我自己。这一句话他在心里默念着没有说出来。
  小教主紧紧握起了手,浅浅的指甲深陷掌心。五年后他就能走了吗,带着他爹离开擎北教吗。
  自那日过后,小教主更加勤于练功,他在擎北教的后山上一待便是大半个月,像是感觉不到饥饿与疲惫一般。
  他抬手狠狠往唇上一抹而过,白皙的手背被染得鲜红。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他又挥起了剑,剑光一闪而过,树叶尽落。
  汗水湿透了衣襟,小教主忽然停了下来将剑扔到了脚下,他蹲下身将脸埋到了交叠的手臂中,眼泪一颗一颗滚了下来,就如同幼时一般,可惜身边没有能安慰他的大师兄。
  大师兄……
  他心里默念着,拿起剑将自己与大师兄的名字刻在了树上。
  祁无陵。
  风枕秋。
  还未入秋的时候,教主将一封信交到了小教主手中。
  信中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鲜红的字那是用血写的。
  小教主什么话也没有问便将那信收了起来,然后带着一把剑骑着快马离开了擎北教。
  风沙袭进了他的眼睛,干涩的眼睛不由落下了一滴泪,泪水被风干在脸上瞬间没了痕迹。
  这一次要杀的人是他远在江南素未谋面的亲叔叔。
  雕船画舫,莺歌不断。
  琵琶声如船上女子的娇笑一般清脆,忽急忽缓忽高忽低,伴着浓郁的酒香要将人溺死在这画船上。
  小妹妹,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船上一个醉酒的女子摇着满是脂粉香的帕子说。
  小教主长得精致漂亮,脸上轮廓仍未脱柔和,看起来就像个小姑娘似的,他听了那女子说的话却丝毫不恼怒,反而轻声说,我来找我叔叔。
  那女子惊讶了起来,哦?
  他不想伤及无辜,于是问道,你能让我进去吗?
  那女子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那你说说你叔叔是谁。
  小教主往里面望了一眼,说道,就是里面那个穿蓝衣服的。
  女子笑颜一滞,说道,你且在这等一等。尔后她便转身去通报一声。
  身着蓝衣的男子已醉得不成样子,枕在一女子的腿上,讥笑了一声,侄子?我那个不要脸面的大哥逆天而孕的怪胎吗?不见,把他推江里淹死算了。
  琵琶声骤然一停,那些女子面面相觑着不知该接什么话。
  蓝衣男子说,继续啊,喝酒喝酒。
  在船外的小教主自然听到了,他自小便开始练武,如今连耳力也是极好的。
  不要脸面的大哥逆天而运的怪胎?小教主来时想为他留一命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那男子在船上乍然死去,悄然无声地就像醉酒倒下一般,在画船酒会散去之后才有人发现这男子竟已赴了黄泉。
  有人嗤笑道,难不成是喝酒喝得命都没了。
  又有人说,纵情声色啊,总有一日会死在声色之中。
  总之男子死了,没有人寻得到伤口,后来验尸时才从脑后抽出了一枚全末入头中的一指长的银针。
  小教主在得手之后并未离开江南,而选择在河岸的客栈多住了两晚。
  然后,他果然如愿见到了大师兄。
  早听闻楚闲山庄的人会路经此处,他才故意在此多停留了两日。
  十六岁的少年比之上一次见面又抽高了不少,脸部轮廓逐渐脱离了稚气,五官越发的深刻起来。
  大师兄身边跟着几个劲装高大的男子,他们的神情肃然地在大师兄耳边说了几句话。
  大师兄点点头,蹙着眉向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而后那几个男子便转身走了。
  那个时候大师兄还未见到小教主,小教主却在暗处把大师兄打量了个遍。他满心都被欢喜填满了,所有的苦涩顷刻间都烟逝得不知所踪。
  就这么远远看上一眼就满足了,小教主转过身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现在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师兄却是要当大侠的,还未过一半生涯,却已经不知该如何见面。
  小教主咬咬牙,也许偶尔任性一次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于是小教主去买酒坊了一坛桂花酿,那掌柜见他年纪太小险些不卖予他。
  他拎着一坛桂花酿,在半夜之时敲响了大师兄房间的窗。
  大师兄谨慎地用剑挑开了窗,之后便看见了攀在窗外的小教主,在他惊讶的时候,小教主早已提着酒跳进了屋里。
  那笑颜让大师兄晃了神,就如同他们还在凌顶峰上一般。
  小教主站在桌边拍开了桂花酿的封泥,酒香四溢。他说,大师兄,喝酒吗。
  大师兄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梦,他走上前去一把将桂花酿的坛子推开了,沉声说道,你太小了,还不能喝酒。
  小教主有些不乐意,说道,那我看你喝如何?
  大师兄点点头。
  两人坐了下来,大师兄虽然并没有说什么,眼神却柔和得很,而小教主故意隐瞒了擎北教的事情,兴致不减地讲了一些奇闻怪事。
  就在小教主讲得起劲时,大师兄问道,那你这些年究竟是住在何处,与何人一起生活,可有继续练武?
  小教主话音一顿,所有的话都仿佛被堵在了喉咙里,他喉里涌上丝丝苦涩的感觉,原本飞扬的眉目霎时间黯然了下来。
  大师兄看见他的小师弟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听见他说,谁知道呢。那一瞬只觉得心有些抽疼,他的小师弟似乎变了,也许是长大了吧。
  后来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小教主说道,大师兄,我走了。
  大师兄点点头。
  我以后再来见你。小教主摆了摆手,从窗子跳了出去。                    
   

  ☆、十四岁的时候

  小教主又长高了不少,原本精致漂亮的脸如今又多了一丝艳色。
  瘦削的身子着了一身红衣,孤高地跪在远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起伏,爹,我要去闭关三年。再过三年便是那五年之期,他需要变得更强大一些,否则又谈何离开。
  教主斜靠在被纱帘遮着的榻上,他注意到小教主话里所用的是“要去闭关”而非想去闭关,他皱了皱眉却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困倦地说,去吧去吧。
  小教主听了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教主在后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按了按眉心,重重地叹了一声。
  小教主在石室里一待便是三年,外面有一线光斜斜射入,他依着那线光来计算时日,每过一日,他便在墙上刻下一杠,若是乏了那便静坐着听石室里滴水的声音。
  每日都有人将新鲜热乎的饭菜放在石室门口,只是每隔好几天才被端进石室里去。
  未及时端走的饭菜被山里的动物吃了个遍,每逢有人送来饭菜,它们必将石室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擎北教教主在少教主闭关之后也失踪了,教中一切事务都交予左右护法来处理,左右护法忠心耿耿没有一丝异心,将教中所有事务都处理得稳稳当当的。
  除了左右护法没有人知道擎北教教主究竟去了哪里,江湖中渐渐传出了擎北教已无主的谣言,但擎北教的势力未曾被削弱过,故而许多人都仅仅是垂涎于这一块肉,却谁也不敢下口。                    
   

  ☆、十七岁的时候

  又是一年花好时,万花争艳绽放开了满园。翠笼碧覆,擎北教的春色早已关不住,浓郁的芬芳沁到了外墙去。
  这一年众人喜迎少教主出关,庭中尽是美人与美酒。美人在酒池中戏酒,而喝酒的人在酒池外赏美人。
  莺歌燕舞,好一个糜烂的场面。
  小教主提着一把剑走了进来,红衣雪肤,众人竟看呆了,全然不觉手中的酒盏已经倾倒淌湿了衣襟。
  他刚沐浴完,身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色,湿透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还未束起。
  手中的剑光凛然,那人竟比剑还要冷上几分。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好一个美人,好一阵杀气。
  小教主提着剑走到左右护法面前,沉声问道,教主呢?
  左右护法相视了一眼从座上站起,而后左护法对小教主说,跟我来。
  他们离开了酒会,悄然来到小教主闭关的石室前。小教主眼神微动,问道,他在里面?
  右护法点了点头,在一侧的石壁上找到了一个机关,那机关开启的方法及其诡异。在打开之后,石门旁边愕然开出了一扇半人高的小门。
  左右护法先行弯下腰走了进去,而小教主跟在了他们身后。
  进了门之后便能直起腰杆,可惜暗道内漆黑无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左护法娴熟地在墙上摸了一把,顿时整条暗道都亮了起来。
  暗道内足有一丈宽,两侧每相隔五步远便有一盏灯,灯座是雕刻得惟妙惟肖的异鸟,而那灯便是被那异鸟叼在嘴中的。
  暗道有些绕,走了许久才看到里边一扇雕着细致花纹的石门。
  左护法推开那石门,而后恭敬地说了一声,教主。
  教主便是待在了这里面,他背对着门伏在一口寒冰雕出的棺材上,问了一声,来了?
  你说我五年内若是能打赢你,我便能离开。小教主从左护法身后走出,冷冷地说。
  教主忽然笑了起来,我忽然后悔了,你就算是赢了我也不能离开,过来看看,也许看一眼你就不想走了。
  看什么?小教主警惕地问道,他蹙着眉没有上前一步。
  教主从那寒冰棺旁离开,而他站起的那一刻,小教主便看清了棺材里躺着的人。
  那是他爹,是神医谷里能起死回生的谷主。
  小教主瞪大了双目跑上前去,跪倒在了寒冰棺前,他艳丽至极的五官顿时变得冰冷无比,问道,我爹怎么了。
  死了。教主说。
  死了?这两字猝不及防地像一把利剑刺进了小教主的心头。
  他逆天受孕怀上了你,在你上凌顶峰的第一年他便去了。教主阴阴笑了一声,又说,这么说来,还是你害死他的。
  不可能。小教主说。
  教主捏起他的下巴,眼神凶恶地说,但的确是你害死了他,所以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擎北教。
  小教主双眼直直盯着寒冰棺里躺着的人,明明只像是睡着了一般,怎么就死了?他说道,你说谎。
  对你,我不必费尽心思来说谎。教主嗤笑道。
  小教主看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他说,我不信,我要杀了你,定是你害死了我爹!
  可是小教主还未拔剑,教主便将小教主手中的剑抽走了,那冰冷无情的剑锋就那么抹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用你的剑来取我性命,是我赎了我对你的罪,但你的罪却无处可赎,这一世必将在悔恨中度过。教主心想着,渐渐闭上了眼睛。
  这样,你便再也离不开擎北教了。
  后来江湖中传出了擎北教易主的消息,少教主接手了擎北教,而原教主死因无人得知。
  自那日之后,小教主终于登上了教主之位,时常一袭红衣,外人传言其喜怒无常,行事狠辣无比。
  传言当然并不属实。
  而教主果真如前教主心中所想那般,再也离不开擎北教。
  教主他躺在软榻上,身段妖娆的女子为他递来了一盏酒,他将那酒一饮而尽,心想着,罢了,那就做一个恶人随性而过吧,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久退江湖的擎北教将剑锋指向了整个江湖。
  就在江湖中各门各派惶惶不安的时候,教主他觉得他似乎忘记了些什么,心里空空的,但究竟是忘了什么呢。                    
   

  ☆、十八岁的时候

  鹅毛大雪飘摇而下,大片江山皆被冰雪封了个透,寒风习习,那股冰冷的劲似要穿进骨子里。
  这一年,摇风派叛出武林盟,剑指抚岚水榭。他们将抚岚水榭围了个遍,众人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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