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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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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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世人除掉你。
  小教主惊恐地瞪大了双目看着那个人。
  你敢!老峰主喊道。
  那人笑说,你敢上来我便捏死他。
  老峰主不敢上前一步,那是被他逐出家门的儿子,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没有人敢上前一步,而那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颗药丸挤进了小教主的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顿时小教主嘴里便满是血腥味。他被那人甩到了一边,是大师兄出来接住了他。
  而那人也被老峰主狠狠打下了一掌,那人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跑,最后在峰上三十几人的围困下跳下了山崖。
  自那日后,老峰主便没了精神,在房里一待就是五六天,有时候十来天都不曾出门,不进一米。
  自那日之后小教主并没有出现任何突发性的恶劣症状,但他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变得越来越虚弱,本就没长多少肉如今又更瘦弱了一些。
  大师兄总偷偷去打回一些野味来做给小教主吃,偶尔瞒着老峰主下山为小教主买回一些补品。
  老峰主曾给神医谷谷主传了几次信,但那边却未曾有过回音,老峰主对小教主难以遏制地愧疚起来。
  小教主仍每天坚持练武,尽管每次不过半个时辰便会累得浑身脱力。
  大师兄说道,休息一会,别练了,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小教主拿着剑摇了摇头,我想跟师兄一样,可以一直站在师兄身边。
  大师兄把他手里的剑夺了过去,说道,我说了让你休息便休息,哪来的这么多话。
  小教主有些难过地蹲了下身,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大师兄低头看着他的头顶没有说话。
  小教主低声说,大师兄,你说我爹爹是不是真把我丢在山上不要我了,我会不会就这么病死了。
  不。大师兄斩钉截铁地说,也不知他究竟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小教主闷闷地把头埋在了双臂中,觉得心里难受得很,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大师兄弯下身轻抚着小教主的发,小声地说,你不会死,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死。
  这回过了整整二十天,老峰主才从房里出来,他面容邋遢又憔悴,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浑身都仿佛变得干瘪了。
  老峰主怀里抱着那个檀木盒子,他在柴房里拿了个铁锹便往院子外走去。
  被几个人师兄看见了,他们惊喜地唤了老峰主一声,老峰主却视若无睹地抱着檀木盒子提着铁锹走开了,神情麻木得如同行尸一样。
  小教主看见了,便默默跟在了老峰主身后,看着老峰主将那檀木盒子打开,在里面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老峰主将骨灰盒放在面前,而后便径直跪了下去,他说,夫人,凤起楼一别竟已是生死相隔,我至今仍不能忘却你的音容笑貌,想你也是希望能早日归途土沉睡的,如今我便来送你一程,再过一段时间,我便去黄泉途中寻你,只盼你能在途中稍作停留。
  于是老峰主在院子后面的老树下挖了个坑,将那骨灰盒连同檀木盒子一起埋了下去。
  在老峰主将土填上之后,他说,枕秋,过来。
  小教主走了过去,他低垂着眉眼看不出神情。
  老峰主说,我明日便下山,去寻神医谷谷主,这是我欠你的。
  小教主没有作声。
  老峰主又说,你定早就想见他了吧。
  小教主微微地点了点头,弧度极小像不想被任何人发现一样。
  老峰主叹了一声,那声音低沉到了泥土里。
  老峰主下山之后,峰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那个无情无欲的老和尚。老和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峰中每一天仍旧和往常一样,像是老峰主不曾离开。
  小教主一反以往的做法,跟着师兄师姐们天还未亮便起来了,从清早练武练到傍晚,几乎没有休息过。
  明明只是个小孩儿,笑颜却越来越少,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除了冷淡没了别的表情。
  小教主时常剑刚挥出去便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头,浑身微微颤动着只能用剑杵着地站稳。
  大师兄将饭菜装在盒子里带去给小教主,他却从来不会在小教主练武的时候打扰他,远远看着,默不作声,一坐便是一下午。
  大师兄?小教主有些惊讶地说道。
  大师兄轻轻抚上小教主的头,他说,饭菜凉了,我给你热一热。
  小教主心里一暖,拉住了大师兄的手,微微点了点头。他心想,大师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那该多好。                    
   

  ☆、八岁的时候

  老峰主这一走便是一年,实在是漫长的一年,凌顶峰陆陆续续走了好一些人,而大师兄和小教主却仍留在峰上。
  老峰主了无音信地走了一年之后,山下第一次传来有关老峰主的消息。
  那是一个蒙着面纱身姿曼妙的女子,她手中拿着一个绣着鲤鱼的锦盒。
  她将那锦盒放在众人面前然后缓缓打开了,那是一截指头,指头上有一圈疤痕。
  小教主看着那截还带着血的指头,心咯噔了一下。
  那女子说,凌顶峰峰主败在了邪教的魔头手下。
  小教主垂下了眼眸,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峰主死了,去黄泉路上寻他的亡妻去了。
  善人为何比恶人更早便亡命黄泉了,上天怎这般不公。小教主想不通,他想得头昏脑胀。
  老和尚站了出来,平静地问道,他生前可曾嘱咐过什么?他早已看淡了生死,这一遭,只不过是令他多了一个要渡的亡魂罢了。
  那女子点头道,有。
  请讲。老和尚客气地说。
  峰主望大师能助他遣散凌顶峰。女子沉默了一会说道,语气淡淡的。
  老和尚没有说什么,双手合十朝那女子行了个礼,而后便阖上了眼,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在那女子走后,老和尚便如女子所说,开始着手遣散凌顶峰。他想了想,也算是了了老峰主生前的一桩心事罢,生者来时无忧,逝者当去无牵挂。
  在收拾包袱时,师兄弟师姐妹们皆是不舍的,毕竟在这里度过了这么多的年月,他们早已将此处当作了家。
  老和尚在他们眼中看出了一些情愫,平平淡淡地说道,老和尚随时在此处等候小施主们再临。
  在房中,大师兄看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教主,问道,你可知峰主这一年去了哪?
  小教主点点头,去寻我爹了。
  但他死了。大师兄说。
  小教主眼眸又暗了一些,为寻我爹死的。
  大师兄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如同以前一样,问道,那你下山后可有要去的地方?
  不知道。小教主摇了摇头,心里却早已想好了,下山之后便去寻爹,若是寻不到,那便浪迹天涯。
  大师兄抿着唇,说道,若是无处可去,你便随我回山庄吧,我定护你周全。
  小教主轻轻回应了一声,好。
  到了下山那日,小教主却将自己与包袱都藏了起来,他不想被大师兄寻到。无处可去,但那并不代表无想去之处。
  大师兄寻了许久没找着小教主,连同他的包袱一起连影也看不到,约莫着自己的小师弟是悄无声息的下山了,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又不住有些担忧。至今日过后,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小教主在大师兄离开之后才从山里出来,干净的衣裳上沾了些尘土,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上蹭满了灰。他有些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日后定会与大师兄再见。
  小教主在凌顶峰上又待了一天,打算改日再下山。
  第二日清早,小教主收拾好一切之后,忽然听到隔壁的院落里传来老和尚闷闷的低喊声。
  他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老和尚死在了一黑衣蒙面人手里。
  连说“随时在此处等候小施主们再临”的老和尚也没了,他渡了老峰主却来不及渡自己。
  小教主转身拔腿就跑,却被那黑衣人追上扼住了脖颈。
  黑衣人说,你不想见神医谷谷主?
  小教主怔然。
  后来小教主被黑衣人带到了擎北教,也便是江湖中所传的邪教。
  教主捏起他的下巴告诉他,你便是我教的少教主。
  小教主强忍着心底的恐惧,问道,我爹呢。
  教主告诉他,你爹他不太听话,我便打断了他的腿把他关了起来。
  小教主听后挣扎着朝教主攻去,却没两下便被擒住了手脚,他哆嗦了一下说,我要见我爹。
  教主笑了起来,你爹我不正坐在这么。
  小教主蹬着教主,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要,见,我,爹。
  教主放开手里这闹腾的小孩,噙笑说道,好好好,只不过你见他一面我便要掰断他一根手指。
  小教主瞪直了双目,仇恨地看着面前那坐得慵懒的男人。
  呵,你再这么看我,我便把他的双眼挖了去,你若是想那人完完整整的,那便等哪天夺了我教主之位。教主笑说。
  小教主垂下了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教主唤来一个婢女,婢女手中端了一碗药。他说,听闻你在凌顶峰上受了些苦,武艺恐难造极,他为你熬了碗药,要不要喝全看你自己。
  小教主低垂着眼,想也不想便把那碗药喝了下去,烫得他嘴与喉咙一阵疼,胃里感觉都要被烫出孔了。
  教主捏住了小教主的下巴,大致端详了一把,说,这眉眼像我。
  小教主由他捏着也不反抗。
  教主又说,你是不是觉得很悲哀,是不是觉得世事不公?若有天你有能力颠倒世事,那你便会觉得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妥。
  小教主低垂的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教中待了几月,除了身边的人与所练的武功套路有变之外,每天与在凌顶峰上无异。小教主仍是每日早起练功,直至傍晚才停下休息。
  在这些时日里,他感觉虚弱的身体似乎有所改善,兴许是因初来时所喝的那一碗药,可惜他仍是会不住地咳嗽,偶尔还会咳出血来。
  他在练功时便在想,大师兄此时是否也与自己一样。
  一只半大的狐狸蜷在草丛里睡觉,那是上月教主命人带来的。
  小教主看着这小狐狸还是有些喜欢的,便留了下来养在身边。他看那狐狸懒洋洋的模样觉得有些有趣,便伸腿去踢了踢他。
  教主来到了小教主的身后,小教主全然不觉。
  一枚银针倏然末入了那只小狐狸的颈部,那小狐狸竟都未来得及悲鸣。
  小教主怔怔看着,语气不悲不喜地说了一声,爹。
  教主将一把银柄的小刀掷到了小教主脚边,说道,剥下它的皮。
  小教主捡起刀,麻木地去剥狐狸的皮。
  教主一把捏住了小教主的下巴抬了起来,阴阴笑着说,板着脸做什么,笑起来。
  于是小教主嘴边噙着僵硬的笑将那狐狸的皮剥了下来。
  第二天,教主将一个怀着孕的妇人丢到了他面前说,剥了她的皮,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剖出来看看。
  那一刻小教主觉得,他怕是成不了什么大侠了,那便顺其自然当个恶人吧。                    
   

  ☆、十岁的时候

  又是一年雪落时,中原万里飘摇着雪絮,湖面结成了一面明净的镜子,湖岸边凛然独立的老树也被裹了件素衣。
  小教主披着狐裘静静站在,再往前一步便踏进被冰封的湖。雪白的狐裘衬得那肤色几近透明,眉目又长开了一些,好看得比那雪中的梅花更甚。
  他的袖里收着擎北教要送往摇风派的密函,摇风派是名门正派,近些年被其他教派打压得厉害不得不投奔擎北教,而这次要送往摇风派的密函,便是给他们的答复。
  几个出外觅食的随从从远处回来,一人说,少教主,我们打了三只兔子。
  婢女闻言不由展了眉目,笑道,今儿能吃到烤野兔了。
  小教主点点头,你们看着办。眼眸微微弯着,看着是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在湖边休憩了半天之后他们便一路赶往摇风派,到达摇风派时已是傍晚。
  摇风派的几个大弟子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在见到小教主后暗暗惊讶于对方的年纪以及相貌,却丝毫不怠慢地将他们请到了里面。
  小教主没有喝他们预先备好的茶,坐下后便把密函拿了出来交予摇风掌门,开门见山地将教主的意思解释予他们听。
  擎北教的根基一直便在外疆,我们无意插手中原琐事。
  摇风掌门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早就猜到了结果,也大致能够猜出擎北教婉拒的原因。
  天色暗了下来,摇风掌门开口挽留小教主,却被小教主一口拒绝了。摇风掌门却不觉尴尬,只觉得这精致漂亮的小孩儿行事实在是谨慎得过份了。
  于是摇风掌门亲自将小教主送了出去,又目送着对方离开,丝毫不像是被拒绝了一般。
  小教主与手下众人快马加鞭地赶进了城里,在一间客栈留宿了下来。
  在那客栈里,小教主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的眉目都像极了他的大师兄,再细看一眼,那分明就是他的大师兄。
  仅仅两年未见,大师兄似又长高了一些,面貌也有了些变化,或许再晚两年不见,他便认不出自己的大师兄了。
  大师兄似觉察到了那审视的目光,转头便看了过去。
  两人远远对视着却谁也没有开口,似一开口便会打碎这个脆弱的梦。
  然后小教主微微弯了眉目,他张了张嘴,那嘴型分明是在叫“大师兄”。
  大师兄看着那自己担忧了许久的人在一些仆从的簇拥下走上了楼,心不由得跳得快了一些。
  大师兄心想,还好小师弟无事。当年凌顶峰一别后,他再次寻上山时却只见到了老和尚的尸体与小师弟遗落在地的包袱,那时候,他心都快凉透了。
  小教主在看见大师兄的时候便做了个决定,他得离开,在不被师兄发觉的时候悄然离开,于是在半夜三更时小教主便带着随从下楼了。
  小二手里抓着一块破抹布,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
  小教主将小二唤醒,将一样东西交到了他手上,又再三叮嘱了一番。
  婢女从袖里拿了一枚银子放在了那小二面前,说道,切记。
  第二日,大师兄一大早便寻来了小二打听小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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