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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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丫鬟不可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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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心这回连看也不看他,“本来我是有那么点喜欢你,毕竟你不露出小人一面时确实很优秀。可是你今晚这么做,我想想就倒胃口。身子你白白要一晚,就当喂狗了,我不要你娶,离的越远越好,免得一辈子膈应对方。”

“当初在客栈,你不要我娶。如今就算真把身子给我了,你也不想嫁。姑娘家的清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么?那跟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苏洛心解开腰带,面上轻轻冷笑,“你不懂,我也懒得解释。”

齐慕是不懂,非常不懂。他心底觉得他似乎能理解她,可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见她脱的只剩下里衣,淡声道,“我承认自己并非君子,只是人心初生,心皆非恶。”

苏洛心看他,“那你为何……”

齐慕笑了笑,“过来,坐我身旁,我跟你说个故事。”

苏洛心俯身捞了件衣裳,挪了凳子坐下,又打了个实在的喷嚏。

齐慕也不在意,顿了许久,似乎在整理思绪,良久才开口别跑风流女王爷最新章节。

“我曾很喜欢一个女子,她是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两家早早订了亲。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她喜欢什么,我就给她拿来。她不喜欢的人,我也会干净利落的全杀了。可是后来,她却喜欢上了我的知己好友。

那时虽然气愤,但是一个是我最爱的女子,一个是我的挚友,我有意成全他们。可是表妹却偷偷在我的酒水里下毒,因为我暴毙后,她就能名正言顺而且毫不受世俗指责的嫁给好友。

暗卫将此事告知我时,我便想,该做个了断了。

我不杀她,仍要娶她,并且准备好成亲事宜。给她找来最红的嫁衣,最名贵的凤冠。不准她与我亲信外的人见面,禁锢在庭院中。

终于是等到了成亲那晚,拜堂前,我特地让守卫放松警戒,然后好友进了庭院中。两人相约殉情。”

苏洛心摇头,“他们要在一起,可也不用做的这么狠……要杀你……所以外面传闻你未婚妻暴毙,其实是他们双双殉情了么?”

齐慕忽然笑了笑,方才那阴郁之色已然变了,这笑,却更让人心惊,“不,我当日故意拆穿表妹下毒的计谋,便是想让她觉得,我娶她,不过是在惩罚她,永世让她内心不安。所以好友见到她后,她让好友杀了她,他再自杀。好友照做了,当他也要殉情时,我让侍卫将他抓了出来。”

苏洛心忍不住道,“你杀了他?”

齐慕摇头,“没有,我将喜棍放在他手上,然后笑着告诉他,她是我的表妹,你是我的好友,我自然不会棒打鸳鸯。今晚的新郎是你,你们可喜欢我安排的婚事?”

“……”

她想吐,惊恐到想吐!

“后来好友疯了,你若在皇城见到有个穿着和长相还不错的疯子,那兴许就是他了。”

苏洛心厉声打断他,“不要再用好友两个字!”

齐慕眸子冰冷,冷至眼底,“你试过被好友和挚爱之人背叛的感觉么?被他们联手下毒的滋味又如何?”

“可并非每个人都会如此待你。”苏洛心脊背寒凉,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低声道,“如果是我碰见这种事,也一定会怨恨……即使现在,也会恨……但我只是不希望,你用看待你表妹的眼光去看所有人。”

齐慕问道,“于是非得到被背叛后,才能反击?”

苏洛心看他的眼神已怪了起来,“齐慕,既然你觉得每个人都不是好人,那为什么要娶我回去?把毒蛇留在身边,一点一点的折磨,是觉得看别人痛苦,好玩么?”

“是啊,好玩,看着你挣扎的样子,便觉好玩。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反抗到这种地步。”

“齐慕。”苏洛心忍不住握了他的手,才发现这手很消瘦,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放下了。你不是在玩弄世人,是在麻痹你自己的心。”

齐慕转眸看她,另一只手已抚在她的圆润清秀的面颊上,“你跟我回皇城,我就去见月国皇帝,救胭脂。”

苏洛心摇摇头,“不要把这个当作条件。你救胭脂,是我求你。但条件不要是这个,什么都好……”

齐慕默了许久,手已收回,眼眸也闭起了,声音疲倦极了,“月国皇帝那边我会去。”

见惯了他平日里谈笑风生的模样,如今看来,实在不像是他。却又觉得,其实这才是他。

苏洛心说道,“我陪陪你。”

&&&&&

入了夜,一条黑影爬上墙垣。几丈高的墙壁,却如履平地,并不费什么气力便上去了。

摸入东厢,寻到书房,里头桌椅摆得整齐,就连书也是意外的齐整。点了火折子,一行行照看,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寻到一个卷轴,拿在手上,火光微动,却察觉到这书房内还有其他人在。

白梨抬手,往那看去,见到那表情平板的人,在晦暗的光火中忽明忽暗,坐在宽椅上仍显高大的身影漾在光处,似木雕人。她顿了顿,扯了脸上的面纱,也不说话。

两人静默了片刻,萧离才问道,“你要找什么?”

“像你这种吃遍黑白的人,跟官员打的交道不少,为了自保,应当会特意去搜集他们所犯的过错。我想要找那个本子。”

她不拐弯抹角,一来是她性子如此,二来也是因为反正说再多,也得说到这点,不如直白些。

萧离淡漠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要。”

“我跟你非亲非故,这种本子,你肯给么?”

萧离点头,“你要何人的?”

白梨忍不住问道,“你不问问是因为什么事?万一我……”

那边立刻说道,“不要啰嗦,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白梨顿了顿,“丞相。他抓了二妹,二妹说要一些丞相的把柄自救。”

“丞相做事向来隐蔽,他的下属与我们打交道的不少。官阶越大的人,就越会寻个中间人办事。据我目前知道的事来说,即便给了墨二,也无大用处。我拿些其他人的册子给她,以她的聪慧,定能明白。”

白梨松了一气,她本来还想以萧离那生意人的脑子,一定不会轻易给她。所以她连问也没问,免得让他提高警惕,便直接潜入萧府。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容易得多。

萧离点了烛火,将那册子给她。白梨收入怀中,问道,“你刚才怎么不点灯。”

他缓声道,“安静。”

白梨看他,来了月国这么久,跟他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只知道他在皇城势力很大,几乎面面都有接触,但却不知他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样叱咤风云的一个人,却跟她说一人待在书房里安静。

来时从墙上,走时萧离送她从大门出去,惹得下人纷纷注目。看得白梨面色泛红,出了门,她又止不住说道,“秦六爷岂非也很啰嗦。”

萧离仍是那张毫无神色起伏的脸,“你不同,你不能啰嗦。”

说罢,便转身进去了。

白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久,还是没想通。将那册子给了丞相那个“亲信”,又塞了许多银子,拿刀顶了他的脖子,才让他点头。回到酒楼,正巧苏洛心也回来了,说了两头的事,才长松一气。

末了白梨说道,“萧离也奇怪,明明身边有个啰嗦的秦六爷,今晚却说不许我啰嗦。”

苏洛心眨了眨眼,摸她额头,“大姐,你智商不低,但情商未免也太……低了。”她忍笑道,“萧二爷是想娶你吧,秦六爷再哥们,也不是整天在一起。但是妻子的话,整日陪着,谁喜欢养只喜鹊在身边。”

白梨僵硬着脸扯了扯嘴角,“我去睡了。”

“……大姐,萧二爷人也不错呀,虽然是个面瘫。”

“三妹快洗澡睡觉去。”

&&&&&

牢房内的杂草并不能御寒,那小窗户透进的风冷得人梦中也睡得不安宁。

胭脂想起儿时在何家也常受这种苦,舅父舅母稍有不如意,便打骂她。所以她很小就养成察言观色的习惯,把真话藏到心底,嘴上说些好听的话,这样就能少受些苦,少挨点饿。

冷。

她微微蜷缩起身体,扯了背上的伤口,痛的她慢慢醒了来。那药膏再有效,也不是灵丹妙药。只是烧退了些,脑子也更清醒了。刚缓缓坐起身,想去拿放在门边的水,就见何丞相进来,一脚踢翻了碗,水全溅在地上。

她手势一僵,收了回来,淡淡看着那满目冷意的人,笑道,“见过丞相大人。”

何丞相俯身盯着她,“你的运气倒是好,皇上去了鸳鸯楼,还要寻你伺候。”

“哦?可是丞相大人并不会让我有命出去。”

“确实。本来我还不打算这么快杀你,但是你真当我会认为皇上是凑巧去鸳鸯楼的么?现在我还没空闲去查那叛徒,可你是留不得了。”

见那大刀抬起,胭脂淡声道,“是我让人去耍了个心计,让皇上来鸳鸯楼。但是丞相大人以为我是个笨蛋么?故意让自己死的更快。”

她笑了笑,那本就艳绝的脸添了这一抹笑意,却带着戾色,看得人心中无端生了怯生的怒意。


62

 因一气说了这么多话;嘴里干得很,连唇上都有了皲裂,鼻尖闻到那淡淡血腥;更是刺激着她求生的本能。胭脂轻咳了几声,才缓声道,“大人,若今晚我没有回到鸳鸯楼,那我的亲信,便会将一本册子交给今晚前去吃晚膳的皇上。”

何丞相面色越发阴沉,“你让皇上唤你去是假;以你如今的模样;又怎么可能立刻出现。所以你要交东西给圣上才是真!到底什么册子?说!”

胭脂浅淡笑了笑;艳绝的脸上似绽放了一朵夏日最盛的粉色菡萏;“庆丰三年,六品大夫林大人强抢美貌妇人,还打死妇人夫君;庆丰四年,五品少卿田大人强占百姓房屋,建成据说是风水极佳的坟地;庆丰五年,四品太常秦大人私吞朝廷发放赈灾银两十五万,导致河堤两岸百姓饿殍遍野,但一一被人压下,这些,都是丞相提拔举荐的人。庆丰六年,在与邻国卫国边防中,何将军在城墙无故射伤敌国信使,导致卫国攻城三日,但皇城得到的消息却是敌国故意来犯。而那何将军,似乎是何丞相的……”

何丞相沉声打断,“够了!”

胭脂笑看他,“那册子倒也不厚,民女相信以大人的手腕,定能压下的。”

何丞相冷笑,“你若再说你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打死我也不信。”

胭脂摇头,“大人说错了,正是有这些,才能证明我非敌国细作。”

“哦?”

“我若真跟可能是细作的李家是一伙的,早将这些罪证呈给皇上,何必等到现在?我只不过是个吃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事的普通女子,并非像大人所说,有细作之嫌。”胭脂又笑着,“如今大人在皇上面前地位大不如前,若是再添个这些,就算大人有本事遮盖过去,或者找个替罪羊,但是大人觉得皇上不会更疏远您么?”

何丞相依旧是冷笑,“如今我将你折磨到这般田地,你出去后,怕是会立刻去寻皇上告我一状吧。”

“大人又错了。我如今的财势来之不易,并不想惹上丞相您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现在不过是想保住性命,才出此恶言,表此恶意。如果丞相愿放我回去,两不相欠,也不相识。”见他面色微动,胭脂声音也是沉下,“我既然敢说这些话,就一定是要保住自己性命的。丞相最好别想着要杀我灭口,我是如何让人去唤皇上来鸳鸯楼的,那必然是有自己的法子。确实是有人帮我,可大人可以立刻查出来么?在今晚自然是不行,况且我已经让五个亲信分别保管这册子,若我今晚不出现,亦或是听到我的死讯,他们便会立刻用将册子呈给皇上,大人三思。”

何丞相的目光忽然冷厉的扫在那个去唤大夫的人身上,“你是叛徒!”

那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大人……属下一片忠心啊……”

何丞相冷声,“除了你,又有谁能让她接触外头的人!”他厉声质问,只听见他求饶告冤,再看胭脂,眼中隐约有笑,心中忍不住暴跳,“他就是叛徒,是吧?!”

胭脂看了看他,点头,“对,没错,他就是那个让我与外界接洽的人,还收了我很多银子。”

那人面如死灰,“姑、姑娘,你……”

何丞相恼道,“你以为这点小把戏我看不出来,叛徒另有其人!”

胭脂这回连正眼也不看他,“大人不如把这几日看守的人全杀了省事。”

话落,屋内七八人便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刀。何丞相又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就算再如何忠心,被咬痛了也会反击,除非他自己想死。

良久,何丞相才咬牙道,“我又怎么能信你出去后,不将册子交到皇上手中?”

胭脂失声笑道,“大人,我若是要扳倒你,又何须等到如今?我不过是想过个安生日子。”她神色一冷,语调也煞人,“况且,大人是还想跟我谈条件么?你又有什么条件可跟我谈?”

这语气便是模仿齐慕的,他那日说了类似的话,当真是霸道又呛人。连胭脂和苏洛心这样口齿伶俐的人也辩驳不了,那时她便明白一个道理,当你有了对方无法反抗的筹码时,最好是将对方置于不能逆转的地步,否则等他有了机会,又会反咬你一口。

何丞相几乎站立不稳。

她什么法子也没有,有的不过是一张嘴,还有那些“罪证”。可却一步步将他逼迫到绝境。

若皇上在宫里,他还能阻止她的亲信交那册子。可她偏如此狡猾,先将皇上请了出来。这样一来,她就能轻而易举的威胁他。

别说她不是细作,就算真是,也必然要放了她。

李尚书虽然是当今皇上最受宠信的人,但是李家总体来说官阶权力并不高,而且在朝与他为敌的人并不是只有李家。若真让丑事败露,那他即使保得住地位,也保不住权势,自己的羽翼也会跑到别人那去。

正想得不甘,那令人憎恶的声音又传来,“大人,入夜了。”

思索良久,才终于是极不痛快的说道,“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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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回到酒楼,便足足昏睡了三天。

白梨之前已见过她的伤势,但也觉得心疼,苏洛心哭的跟泪人般,萧离寻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看过后,也没大碍,多休养就好。

因苏洛心多少看过几卷医书,也没找婢女来照顾,自己看护。平日里大咧,如今倒细心得很。只是因为胭脂自小便常受冻,后来在香山又冻入骨子里,这一次,真是把伤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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