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条你特么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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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条你特么快点长大-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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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妥,不是怕他说出去,而且单纯地不想让他往心里去,要是给他造成困扰就不好了,要是让他从此更加讨厌我就更完蛋了。
  他已经足够讨厌我了,再讨厌我就该给扫地出门了吧。
  如果扫地出门的话,我怎么养活自己呢?
  其实去胖子家借宿也不错……
  ↑我又开始满脑子跑火车,越想越远,越跑越离谱。
  “阿九??阿九?你没事儿吧?”
  姊姊的声音把我已经跑到西藏去的脑细胞又拽回来了。
  “呃……啊,没啥事儿。”
  姊姊还是一脸担心:“真的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说啊。”
  我满脸黑线……昨天装病早退的事儿要是给姊姊知道就完了。
  “我真没事儿,就是有点没睡够……”
  这个时候大哥居然从饭碗里拔出头来看我,我给他盯的一身恶寒。
  “对不起,昨天的事儿让你没睡好。”
  瓦擦列!十二个字!不对,而且还包含了道歉的意思!今天这是撞大运了吗!
  “欸?阿九你们昨天怎么了?”
  “欸?哦,那个……昨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大哥的道歉引来的是姊姊的追问啊,我应该说什么?‘我们昨天讨论我有没有去老宅的事儿’?太离谱。随便编一个理由吧。‘昨天我们研究物理题来着’?‘昨天我们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来着’?
  我正飞快地想着最合适的借口,大哥开口了:“昨天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来着。”瓦擦列,真有啊!这人会读心术还是怎么地?!
  “哦……大学生就要研究这么高深的问题呀……”姊姊我是该说你天然呆还是神经迟钝= = ,明显我们不是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啊啊啊啊啊,而且张义信这个魂淡绝对是土木工程系的,哪里来的‘哥德巴赫猜想’?!你居然就信了,亏我还很努力地想借口。
  ——不过躲过了一劫也不错。
  院子外面传来人声:“条子!你好了没?该走了啊——”
  “啊,朋友在叫我,那我就出门了啊~姊姊上班也要迟到了吧。”顺带提一下,姊姊是律师,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事务所工作。薪水不多,但勉强能养活我们三个,学费房租什么的由叔叔们来出,所以一直没有换薪水更高的工作。
  待我走出去,老芹早就在哪儿等着了。从开学开始,每天早上老芹都在我家院子外面等,但是为了不和我哥打照面,他就从来不进院子,弄的我也挺过意不去的。老芹脸色少有的严肃:“条子,我有重大发现。”我坐上自行车后座,在忍受他神车技的同时听他讲。
  “昨天我爸妈都不在家,我就没急着回去,后来干脆就在你家老宅里的厨房住了一夜。”
  “哦。然后?”
  “早上我见到一个打杂的老头子,随便问了几句,老头子好像知道点什么,发现我是在调查十年前的事儿,居然哇哇地哭起来了。
  我问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他说,你把阿信少爷叫来问问就知道,我知道所有的事情,谢家二爷是被冤枉的。”

  理清思路

  我不大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叫‘谢家二爷是被冤枉的’?话说,谢家二爷是你家老爹吧。”
  老芹点头:“嗯,就是我爹被冤枉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冤枉的?不是只是怀疑是谢家人搞的鬼,现在替罪羊都有了??”
  老芹狠狠白我一眼:“还不是你们张家当家的。”
  “话说我怎么知道我们当家的是谁,老家都好多年没回去了。”
  “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玩我呐?”老芹的眼睛瞪得老大,绝对能凭空塞一个乒乓球进去!绝对的!“你们张家当家的不就是你哥吗!那么年轻就当了当家的,老一辈的还觉得不可靠,闹吵了好一阵子呢!你不知道?”
  我嘴角抽动——张义信这个魂淡瞒着我的事儿真是够多了。
  “我……还真不知道。”
  老芹扶额:“你哥是五年前继承的张家,那年,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十四,一苦逼初三毕业生。
  你姊姊十年前拜托了一个你家老爹有恩与他的老头子代理当家的职位,因为不论是你哥还是你都太小了,咱家的规矩都是要男人当家的。那老头子代理了五年,就嗝屁了,要是没有当家的,肯定谢家、王家、李家的人都要对张家虎视眈眈了。
  所以你哥早早就当家了。”
  我脑子里一直循环老芹这段话。
  原来大哥早早就当家了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排斥在外?你自己当家背负一切的时候不也是只有十四岁么?而现在,十五岁的我,就没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一星一点么?
  要是早在以前,在内心我早就暗暗骂起来了:“张义信你个魂淡凭什么爷就不能知道啊!!你特么哪儿了不起啊!”
  但是现在我一点骂的心情都没有,就是单纯地觉得很失落,好像我不是张家的人一样。
  但是这个事件我无论如何都要查到底!我不想让害了我爸妈的人逍遥法外,也不想让清白的人蒙受冤屈——尤其是——这个冤屈的人是我好兄弟的父亲。
  “你家老爹是什么时候被冤枉的?”
  老芹那张一贯不正经的脸上,难得有了一种难言的惆怅的表情:“据说当年有人伪造证人,买通了两个姑娘,她们声称亲眼看见我爹害了你爸妈。”老芹拳头捏的咔吧咔吧响,“艹!纯粹是放x!我爹心善,活了这么多年,鸡都不敢杀一只,让他去杀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
  “谁做的这种狗事儿?”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老芹的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我拍拍他,示意他冷静,想想所有的线索,然后理清思路。

  离间计

  我就奇怪为什么有人造这种假,谢家二爷也不是好惹的人——毕竟是谢家当家的,就算再不敢杀鸡,大权在他手里,调查个事儿、收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如果是单纯的嫁祸,就不至于拿这个人来当替罪羊。
  那么,这场谋杀就不是针对我爸妈的,而是针对谢家二爷?
  但是,当年我家老爹也是张家当家的,杀了这个当家和夫人,追随他的人还不闹疯了?就算有人抢到了当家人的位置,下面的伙计也不可能听他的。
  那么,这场谋杀也不是针对我爸妈的?
  这是姊姊在我小时候教给我的“枚举法”,把可能的事情一件件列出来,然后一一证明,合理的保留,不合理的推翻。照此下来——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这场谋杀是针对张家和谢家的。
  目的就是,让两家自相残杀,互相争斗元气必大伤,而站在阴暗处观察“鹬蚌相争”的“渔翁”,就可以获得两家的势力和财产。
  那么,最有可能这样做的,就是李家和王家。
  这样,他们获取的利益最大。
  但是我们也不能就头脑一热去怀疑王家和李家,谁说的准这是不是一个连环套?如果把仇恨转向了王家和李家,不就又中了另一个“离间计”?所以我们要做的,是不声张,然后联合起来,查出真相。

  翘课去老宅

  老芹听完我说的上面那一大套,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想必这一段话也很难消化。但是半晌他“消化完毕”以后,居然憋出一句:“条子,你居然也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啊!”搞的我特别想踹他——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严肃”、“紧张”的气氛,现在让这货给冲了。
  “什么叫‘居然’!?你看爷这张脸!多么可靠!什么叫‘居然’啊稀客修!”
  老芹很淡定地掏掏耳朵:“你不是说你的人生充满意外嘛。”
  【作者语:这句话其实是我对大菜说过的= = 。】
  “意外你妹啊!”
  【作者语:这句话其实是大菜对我说过的= = 。】
  “总之还是先去老宅吧,找那个泪流满面的老爷子问问看。”
  “行。”
  回到班里,上完了第一节课,老芹突然回过头来:
  “这次带上胖子。”
  “?”
  “有用。”老芹很阴谋地笑笑,“这次有点体力活不是?”
  于是,我和老芹带着胖子,在第七节课上完之后,翘掉了自习,跑去坐电车去了老宅。老宅其实就在这一个城里,但是是在可以被称为“乡下”的郊区,那一片宅子算是保存最完好的古建筑,还是挺牛掰的。
  路途不算远,三十五分钟的电车,在终点站下了车,我们就往宅子那边飞奔。
  胖子别看身形‘肥硕’,但是脚力绝对好,一点也没有输给我和老芹。我不禁对这胖子刮目相看。“胖子,你行啊!当个国家二级运动员绝对没问题!”
  胖子拍拍胸脯:“那是,我可是老李家的人,咱怎么能在张家小九爷和谢家小四爷面前丢人呢!”
  毛?这娃是老李家的……瓦擦列,真是四大家的三家都聚齐了。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大哥为什么说:“离他们两个远点。”了,这孩子也是四大家里的孩子。
  ——等会儿!!大哥早就知道这胖子是老李的孩子却不告诉我?不对,应该说是我的疏忽,对胖子的真名也没有多加追究。唉,以后在这群青瓜蛋子里混,还得学的聪明点,这俩小子都对各家的底细清楚着呢,哪跟我似的,什么都是不知道,到头来还得怨大哥没和我说。
  我真特么差劲。

  林爷爷

  跑到宅子附近的小树林里,明显就觉得谢家宅子里有骚动。
  我没大回过老家,算是比较面生的人,所以比较好混进去。芹哥帮我扣上帽子,我钻进人群里去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根本挤不进去。拍拍旁边的人问:“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那人说:“你不知道就来看热闹啦?这里死人啦!”
  我心里一抽!怎么又有一个死人?可别介是那老大爷!证据我还没搞到手。
  “死的是谁?”
  “不认识,好像是张家的一个下人,六七十的老头子。”
  我心说不好,也顾不了那么多,猛地就冲到最前面,发现现场完全被踩烂了,居然也没人报警。
  老爷子就躺在地上,旁边放着半根麻绳。没人给他收拾尸体,也没人想报警,没有人想做一点点正义的事。
  我压低了帽檐,把老爷子扛起来,放在一个井边的水泥板上,避免了尸体再被
  踩踏或者被泥水弄脏。
  “老爷子是在哪儿出的事儿?”我故意用‘出事儿’这么一个模糊的词。
  一个年纪轻轻的脚夫拐拐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说:
  “他是在那个林子里自己吊死的。”
  “自己吊死的?”
  小女孩听见我反问,身子抖了一下——靠,这孩子明显是说谎,明显的在作伪证啊!“我……我……看见的……”
  我摇头,反正人家小孩子我又不能逼他。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摸摸颈动脉,确定他是走了。而且尸体还没有开始僵硬,也没有尸斑,而且口腔尚有余温,绝对是刚刚死的。我在他周围插了些小木棒,围起来,防止有人走近。招呼老芹和胖子过来——这个时候,没什么暴露不暴露的了,凶手肯定是看见我们来了才在我们面前故意杀了他的。
  老芹和胖子端足了‘四少爷’和‘李少爷’的架子,大摇大摆走进来。
  老爷子绝对是被勒死的。——如果是自缢身亡,那么索痕不会超过九寸,而且交与耳后。而他颈上的索痕足足有十多寸!而且清清楚楚交与颈后!!绝对是被人用绳子勒死后挂在树上的。
  我耳语着告诉老芹和胖子这些情况,他们听得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胖子,面色煞白,嘟哝道:“这么胆肥!”
  我掏出手机来留了尸体的照片作为证据,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此仇必报

  那群人居然盯着我留证据,弄得我浑身不舒服,飞快地想过会儿怎么脱身。
  突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串刺耳的鞭炮声,人们纷纷四散躲避,局面顿时乱作一团。
  我心里暗骂:他娘的哪个造的孽?现在还不够乱啊?!
  远远地看见老芹在小树林边上朝我比了个手势,我就知道是他放的鞭炮。他奶奶的我和你在一起真胃疼,你干什么之前和我说一声是会死还是怎样,把小爷吓得。
  我赶紧趁乱跑到胖子和老芹身边,然后穿过树林一气儿跑到车站。车站人不多不少,但是不保证没有跟踪的人。
  一趟发往城里的电车正巧开过来,胖子抬脚就要上,我和老芹一人一边拉住他。
  如果现在有跟踪的人,那么只要我们上车,那人肯定就要跟上来,我可不想让一个盯梢的跟着我回家。
  “我们等下一班。”我说。
  趁等车的功夫,我们开始寻找盯梢的人。
  我负责在轨道旁边晃悠,老芹在原地等着,带着东西,胖子一趟趟去厕所。三个人的方向都不同,看谁总是目光跟着我们转。
  逛荡了五分钟,就发现了那个盯梢的——不,是那些。盯梢的有两个,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又随便逛了两分钟,车来了。
  我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案,都好像不是在等这趟车一样,继续在自己负责的地方晃晃悠悠。
  车停稳了。那两人神色紧张异常,而我们勾肩搭背地打诨,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一样。
  车启动了,开始缓缓前进,车门也要关上了。
  就在门关得只剩下一条缝的时候,我们三人从三个不同的车门飞快地冲进电车里!
  那两个人因为跟踪落下的一段距离,没能上车,追着电车跑了一段,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我们三个滚成一团,笑得发抖。
  “ 艹!你看他们那个怂样儿!啊哈哈哈……”胖子笑得最厉害。
  我突然想起来,我又忘记胖子的大名了。
  “哎,胖子,你叫什么来着?”
  “在下李佑凯。”
  我被他这突然变得文绉绉的语调逗得直乐,说:“你这名儿倒是挺雅。”
  胖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还是胖子好听点。”
  我们都乐。
  这一天的旅行他娘的总算过去了,而且有了个还算不是很虐心的结尾。
  那个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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