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氏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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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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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姝洵心领神会,收了泪水谢恩而去。
  申菊奇道:“娘娘,这皇后真会真心来投?”
  闵仙柔笑道:“她素来和她堂姐交好,可董姝晴的下场又如何?此事已让她心有不忿。其后自己又被当做棋子送入宫,你叫她心中又作何想?以往她许是念着亲情,又想自保又不欲与董家作对,经此一事,她已明白,董家根本不当她是人。大家闺秀,困于绣阁,偏又识文断字明白事理,若不是随波逐浪自怨自艾,便是要抗争命运了。”她漫不经心道:“用她来对付淑妃悾芙卸胗锌嗄蜒浴!彼置钌昃盏溃骸敖艚襞扇硕⒆哦希此液稳俗鲂母埂;褂校谜鲁习抵腥ゲ槎以诠械难巯摺!
  “是。”申菊笑着道:“娘娘说的正是。奴婢看这董姝韵还不如柳玉陵,好歹柳家是惧怕权贵才献出女儿,而董家纯是为了自个私利将女儿当筹码。”
  银月也跟着笑道:“瞧前些时日董姝韵那左右逢源的手段,不愧是董家人。”众人一时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董姝韵阴沉着脸回到延福宫,众宫人俱是小心翼翼,生怕惹祸上身。都是混在宫中的人精,知道皇后虽不受宠,但名分在这儿摆着,弄死个宫人还是小菜一碟。那桃苒、梅苒早躲得不知所踪,她满腔的悲愤无处发泄,心情也随着渐暗的天色越发阴郁。熄灯后,近侍们看这位皇后只穿着亵衣、披发赤足在空荡的大殿中游走,活像飘荡在世上几百年的孤魂,吓得个个四散逃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董姝韵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已经走出了延福宫,身旁一个人也没有。此刻悲愤已去,酸楚扑面而来,她索性沿着东湖边慢慢踱步,心中是又涩又怜又哀又叹,万般滋味只为自己。实在没了力气时,她靠着湖柳滑坐下来,痴呆地望着黑漆漆的水面,嘴角尽是嘲弄,夜黑不见五指,正是杀人好时刻,可惜啊,自己这条贱/命,闵仙柔和董家还要利用尽呢。她有什么可怕的,指不定此时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既然至亲都不拿自己当人,她何必充作仁义大度。不就是无耻自私吗,这等品行,谁都能不学自会。她嘴角咧了咧,努力让自己笑得冷酷无情。猛然间肩膀被什么拍了一下,吓得她浑身一颤,惊恐地扭头瞧去,直对上了一双灿如星光的眼眸。
  这人影高高瘦瘦,气息甚是温和,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香气,让董姝韵的心静了静。
  “你是哪里的宫女?也跑出来纳凉?”这人的声音十分的轻快悦耳,让人的心情顿时为之爽凉。董姝韵这才低头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由脸上发烫,幸亏是黑夜,否则她真要无地自容了。
  见没人回答,这人挨着董姝韵坐下,笑道:“你怕是头一次出来吧?甭怕,天热,这里晚上纳凉的姐妹多了。”
  董姝韵吃惊,一想到刚才的失态恐怕被人瞧去,顿时燥得浑身发烫,她想拿出皇后的威严,但说出来的话却软绵无力,“你们不怕被人瞧见,禀告了主子?”
  这人吃吃笑了,“月黑风高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节,来这里的姐妹都是对食,一对对正腻着呢,哪有闲工夫管别人。”
  “宫中如此,如此混乱,规矩何在?体统何在?”董姝韵奇道。
  这人也奇道:“妹妹难道才进宫不成?这事前朝那个老皇帝都不管,何况咱们的皇上。进了这后宫,不找个人伴着,漫漫长夜怎生入眠?”她见董姝韵面露惊讶,又喋喋不休道:“都是可怜人,御卫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子时前还是须得回去的,否则被抓住也是不得了。”她嘻嘻又笑道:“现今皇上改了体制,前殿还是如旧,后宫巡逻的侍卫却都换成女子了,也不知从哪儿跑出这么多会功夫的姐妹,想来被她们抓了也不会怎样吧?”她复又连声叹气道:“唉,前晋时宫中太监掌权,好些个姐妹都是和公公们处在一起的,如今谁都看出来,皇上身边的奴才最能说上话的当属银月大姑姑了,听说银月大姑姑是和皇上一同长大的。唉,又有人抛了原来的公公,重新又寻了个姐妹。唉,要我说真心才是顶要紧的。本来都是苦命的,处在一起就是想知冷知热贴个心,何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这人说得无奈哀怨,董姝韵听得却是感慨不已,心想,这些女侍卫必是在端地时就培训已久的,想想皇上才多大,可见湛氏逐鹿之心恐几代之前就早已有之。忽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不觉哀怜起来,自己还不如这些个宫女呢,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成天间防这个防那个,睡梦中这颗心都不敢放下。她越想越悲,不禁长叹出声。
  这人也跟着长叹,啰嗦道:“这东湖边恐怕就只有你我两人形单影只了。看你这样子,定是和我一样都是在想心上人吧。其实我想她也得无用的,她自愿出宫,我自愿留下,谁也怨不了谁。”
  董姝韵被她这一闹,哀怨之心渐去,颇有些好笑问:“你是哪里的宫女?”
  这人还未等董姝韵说完,嘴快道:“我叫昌福,尚食处的。也就是在御厨里打打下手跑跑腿呢,倒是轻松。我这有甜米糕,加了蜂蜜的,很好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绢裹着的小木制食盒,打开后,她满面讨好笑道:“你也尝尝吧。”
  董姝韵一时间被她那闪亮的大眼睛晃了神,神差鬼使地捻起一块糕点,小口呡尝了下,违心地赞道:“是不错。你这名字起得倒有意思。”
  昌福高兴起来,顺着话滔滔不绝道:“我爹姓昌,他希望我有福气,所以就起了这名。唉,穷人家哪会有什么福气。我六岁那年村里闹瘟疫,只我一人活下来。后来被卖到下风城的一个大户人家当丫鬟,再后来有太监来选秀,主人买通了太监,让我顶替了小姐名入宫,那时我才十三。一晃入宫都十二年了。”她也不看旁人眼色,喋喋不休道:“不过我遇到淮儿时却是十七岁,正值情窦初开呢。她呀,和我一般大,在尚服处干活,她的女红可好了。我是一次送食时认识她的,不知怎么就攀谈起来,原来我们的家乡都在下风城附近,算是老乡呢。熟识后自然而然我们就在一起了。这里也是我和她常来的地方呢。”
  董姝韵不知不觉咬了口糕点,问:“那你为何不陪她出宫?”
  “你不知道,前晋时宫中掌权的是太监,他们和宫女不同,一辈子只能老死在宫中,所以最见不得有人出宫自由。即便到了二十五岁的出宫年纪,不给太监们行贿,甭想出宫。我俩的月钱少得可怜,还不够塞太监们的牙缝。现在想来,她当时和我在一起,也是抱着一辈子老死宫中的打算。谁想皇上登基后,宫中新人新事,大伙儿也再不用受欺压,又巧我俩正好二十五岁。几月前,掌事的问我们要不要出宫,她家人都健在,她又想家,动了心思也是常理。我和她不一样,我家里村里都没了人,又在宫中生活惯了,出宫后都不知怎么生活,自然是要留下来。”昌福悲伤道:“我俩为这事大吵一架,几天都没见面。后来我听说她决定要出宫了,我又不甘心,连夜去找她,和她说,如果到宫外她还愿意和我一起,我就和她一起走。结果她说,宫外不比宫内,女人自古就是要靠着男人生活,到了宫外自然要听从父母之命嫁人生子的。我还能说什么,八年的情分一夕而散。”
  董姝韵心中颇为难受,安慰道:“她说得也没错。女人总是要受男人摆布的。”
  “谁说的,咱皇上,哪个男人敢摆布!”昌福又精神起来,“我也想通了,不怨她也不怨我,都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有情分未必有缘分,她嫁人生子,我祝福她。我呢,也把她埋在心里,重新再找个有缘的,宫中独身的姐妹多着呢。我要求也不高,知冷知热相互有个依靠就行,这次我得找个能过一辈子的。”
  董姝韵被她逗乐了,抬头竟见星光漫天,顿觉舒心了不少。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了身边这位,容貌不多出色,一双浓眉大眼倒是让人颇有印象,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憨傻。
  昌福见被盯着,笑得更加欢实,“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董姝韵猛地警觉,反复思量后,小心翼翼道:“我叫姝儿,延福宫的。”
  “书儿?看来你爹娘是希望你多读书了。”昌福大大咧咧笑道:“怪不得我没见过你。唉,各娘娘的宫中自是有专人送膳食,我可进不去的。对了,你明晚还来吗?我给你带好吃的。”
  董姝韵不知是自己看人不行,还是心思不够深沉,总觉得这人不像是坏人,竟莫名其妙地点头应允了。她暗想,就当是给自己在这深宫中找点乐子吧,就算有人借着这人来害她又能怎么样,闵仙柔也不会让她轻易出事的。说不定,她心中泛着寒意嘴角却不住地冷笑,今晚的一切说不定闵仙柔早已经知晓。
  董姝韵到底是董桦身边长大,很是有见地。就在她回延福宫后,闵仙柔已经得到了线报,申菊当即去查那个昌福是何许人也,只一夜便来回禀,这女子没有异常,确是个没心机的下等宫人。
  闵仙柔因胎动的厉害,苍白着脸,无力地说道:“别逼得太紧,本宫还要让她出面对付祁、何二人呢。”让自己的孙女打击自己人,光想想董桦的表情就让闵仙柔觉得舒心。这时酉阳急匆匆来了,跪下回禀道:“娘娘,在小铜山附近有人瞧见了从北飞来的鸽子。监视的人打下了一只,发现了这个。”她将手中拿着一个拇指般大的小竹管呈上。
  闵仙柔示意她打开。酉阳领旨,打开念道:“生意僵持,对方少三十金,亦不退让,恐月余不回。”她脸色剧变道:“娘娘,这分明就是说钜城的战事。”
  闵仙柔突地问道:“董、马两家有何异端?”
  酉阳一愣,立即道:“马强每日间除了去衙门便窝在府里。董家自皇后省亲后,董桦便病了,董世杰也不常出门,只偶尔和些沽名钓誉的酸儒去同庆楼吃酒。奴婢已经查过那些酸儒,均无异常。”
  闵仙柔揉揉太阳穴,幽幽道:“本宫替湛凞拔了这刺吧。叫卫绪到上书房来。备辇。”
  在旁的银月忙道:“娘娘,你这脸色,还是歇息一会再去。”
  闵仙柔淡淡笑道:“本宫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众人见劝不得,只得加倍小心翼翼护着闵仙柔。到了上书房时,卫绪早已候着。
  闵仙柔只扫了他一眼,道:“皇上出征前对你说了什么,你可记得?”
  卫绪跪下叩首道:“臣唯娘娘懿旨是从。”
  闵仙柔也不客气,说道:“本宫要调兵。”
  卫绪更干脆,只答道:“遵旨。”
  闵仙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如果卫绪胆敢迟疑一分,她就会立刻让暗卫将其拿下,非常时期,她不能拿湛凞的江山冒一点险。“本宫也不瞒你,朝中有人和闵煜勾结。北面战局如何,闵煜此时已经知晓,他起倾国之兵必不会甘心空手而回,所以赵岩处必有一战。本宫要派你带兵去支援赵岩。”
  卫绪这时却有点犹疑,“娘娘,既然朝中有人勾结闵煜,臣更应该在京中保护娘娘。更何况赵岩将军素来神勇,当年在护城,以十万大军抗衡李朗的二十万铁骑都没有败落,如今区区一个闵煜,赵岩将军定能游刃有余。”
  闵仙柔难得听卫绪多话,心中好笑,口中赞赏道:“你这番话足见你对皇上和本宫的忠心。当年护城之战与今时不可同日而语。李朗当日是奉了晋末帝的圣旨,无可奈何而已,并不是真想攻下护城,再者当时李朗也不过只有二十万人马。现今闵煜起五十万大军,又一心谋夺天下,如此好时机,换成本宫,少不得也要赌上一赌。赵岩再是神勇,仅凭十五万人马也是守不住的。”
  卫绪道:“不敢瞒娘娘,京畿卫大部分都是从前晋收编而来,战力实在有限,这样的大战恐怕不能胜任。”
  “不是真要你率军去打战,只是吓唬闵煜罢了。即便京畿卫士气高昂真想上战场,赵岩也不敢托大。他心中有数,你尽管听他的就好。”闵仙柔道:“十天内,你必要悄然出兵。留精兵五千守护皇城,再留五千精兵埋伏在城外,其余人马你全部带走。记住,要让外人看着以为京畿卫还在京中。”
  “臣遵旨。只是,”卫绪担心道:“这空城计万一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望娘娘三思。”
  “空城做计之时自然怕人识破,做饵之时却巴不得有人识破呢。”闵仙柔慢悠悠道,“你记住,闵煜一收兵,你立即带兵回京,不得耽搁。”
  卫绪听不明白,却并不多问,又道:“臣不止担心朝中奸细,更担心范赫。此人拥兵十万,若起了歹心,趁京城守备空虚挥军南下,我大端危矣。”
  “皇上有你这样的忠臣,实乃我大端之福。”闵仙柔正色道:“若是定昌城还在范赫手里,本宫定不会有此计。武威郡是范赫的老巢,若是他敢离巢而出,就不怕皇上命人占了他的根基?京城对范赫而言是死地,北有皇上的大军,南有赵岩和卫大人的大军,西面虽是雁翎关,但再西可就是端地了,他也只能跳进东面的大海。除非他和闵煜勾结拼死击破天门岭。若卫大人是范赫,该当如何?”
  卫绪想了想,“赫、煜二人互无交集,置己于死地,助闵煜得江山,臣若是范赫,断不会如此。范赫多年征战,此局他定能看明。”他拜服道:“娘娘真是神机妙算。只是三千人马护卫皇城,臣实在不放心。”
  “非如此,本宫如何引蛇出洞。”闵仙柔笑得温和,“你放心,就是手无一卒,本宫也能让董桦不敢轻举妄动。把那个朱武留下。”卫绪领旨而去,酉阳、申菊、银月齐齐不解地望着闵仙柔。
  “你们必是疑惑为何本宫认定幕后黑手就是董家?”闵仙柔微微得意,但笑不语。
  申菊笑道:“娘娘,董桦有嫌疑,奴婢们是看得清。只是不知娘娘为何笃定董桦就是勾结南边的奸细?”
  银月也笑道:“奴婢也疑惑呢。仅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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