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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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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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师,朕怎么看孙老师有点喜悦的意思?莫不是认为万死难辞其罪的八家汉奸,可以凭借着临时的再次反叛,可以让朕接纳他们?还有,八家汉奸会是真心的为朕作事不成?须知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一个反叛成性的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朱由校很不满意孙承宗那种喜悦,感觉到孙承宗在蓄意的为八个汉奸来劝自己似的,没来由的怒从心头起,说话也带出了一点情绪来。

“皇上,曾经在建求极宫时沿用了古人君子当无所不用其极,战争也是一样,争取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争取最终的胜利果实。八家汉奸的确是整个大明的罪人,臣对汉奸之憎恶亦不例外,然战争是不讲个人感情的,兵法云: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何也?皇上对汉奸之恨举国皆知,然对汉奸是治罪,对建奴是灭其族,建奴一灭,汉奸将无所遁形,更无甚作为,犹如一狗也。皇上免其死罪的前提就是其立功大小而已,皇上准之,者吾明军多出了万余位置在建奴内部的兵士,给吾军胜利增一臂之力;反之,皇上不充,者此万余兵力成为了建奴的走狗。未见其利反见其害矣!”

“现在白杆兵、天雄军出击抚顺,一路上必将遭到建奴拼死阻拦,到达指定位置之时,亦将遇到最为猛烈的反击。诚如皇上所言,老臣亦无法保证八家汉奸此来是否有诚意,但如八家汉商而言,其行动只是在建奴内部所为单方面行动,与吾军相隔甚远,并无接触,并不知吾军之情报,没有任何的关系,故没有用计之嫌疑。”

孙承宗一上来就有了被皇上冷嘲热讽的准备,所以皇上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直接的谈了利害关系。

利害两字的确是说到了朱由校的心里,自己的确有点太愤青了,一切为了胜利,为了胜利可以不选手段,利用一下汉奸又有何妨?只要自己有心,在大明这块土地上,他们还能翻得出一丝的浪花吗?杀人的手段一定要用刀吗?只要建奴一灭,想弄死这帮汉奸,还是不轻而易举的吗?

吸收一切可以抗击建奴的力量,嘿嘿,汉奸,哪怕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也不是能饶恕的,这不是其他的犯罪,这是个原则性的东西,背叛一次与背叛一百次性质都是一样的,是对这个民族的亵渎。

一想到事后对八家汉奸的可以运用的种种手段,最终八家汉奸难躲历史的审判,朱由校不由的心情舒畅了起来,还有什么比给人希望然后再来点绝望,这种大起大落式的报复给让人高兴呢?利用一下也是好的,免了他们的死罪,就在他们感觉事过境迁之时,忽然发现,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做了这么多,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嘿嘿,想想都让人期待。

中国人讲究的是死者为大,对待死者是要讲究宽容,既然如此,朱由校也表现出了大度:“孙老师的不因怒而战,的确说的朕心悦诚服,是朕着相了。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八家晋商诚如其所言,愿意痛改前非,以建奴之血来洗涤其罪孽深重,为大明帝国立下功勋,朕愿意赦免其罪,若其功绩再大一些,朕也可因其功大小,而不吝奖赏。此事由孙老师联系,就由孙老师负责吧。”

皇上直接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一下子弄的孙承宗还没适应,他的肚子里可还是有不少的词、典故等都还没用呢,皇上就这样投降了,让他有点空荡荡的感觉,这从善如流也太快了点了吧。

孙承宗哪里知道朱由校那阴暗的心理,跟上死人计较什么,建奴事毕,已经是必死无疑了,管他高兴一下或者一直发愁那些无聊的情绪干什么?

“皇上心胸开阔令人钦佩,”

“朕是皇上,当然懂得海纳百川有人奶大的道理。”

“皇上,是有容乃大,”

“有容是谁?”

“、、、、、、”

比建奴的贵族晚出沈阳城的八家晋商,终于在出城前,接到了来自兵部尚书的准信,皇上金口玉言,‘以建奴之血来洗涤其罪孽深重,为大明帝国立下功勋,朕愿意赦免其罪,若其功绩再大一些,朕也可因其功大小,而不吝奖赏。’这一下终于给这八家汉奸带来了生的希望。

第七百零二章 行军之慢

朱由校率的大部队没有了骑兵,脱离了炮兵,那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建奴见到了明军的如此变化,立刻的也是兵分两路,一路接着骚扰本部,一路盯住了骑兵部,而对于大炮部,则直接的忽视,理工的庄海鸣在后面,走的相当的不爽,没有建奴来送死,这种感觉,爽了才怪。

因为没有骑兵的护翼,朱由校的部队显得有点单薄了,建奴们欺明军没有速度,更是肆无忌惮。但狙击弩的发射距离太远,二里路的射程,在这雪原之上,那发挥的更是彻底。三百支狙击弩,每次都能收割几百建奴的性命。本来兵源就少的建奴,先经大清河,再经辽阳战,那兵力的损失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程度,往里边再搭人,哪里能不肉痛?

在夜里偷袭倒是可以有效的迁制一下狙击弩,但辽阳离沈阳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三天的路程就到了,所以建奴只能放弃在夜里偷袭的办法。启用了林丹的万布阵,以此扰乱明军的视线。

“拾人牙慧,看来建奴也是黔驴技穷了,”朱由校笑着说。

“皇上,狙击弩只是对着二里的射距,建奴为了阻止我军北上,连我军的战斗力都选择性的遗忘,顾此失彼,自乱阵脚了。”孙承宗也一点都不担心的轻松无比。

“皇上,这周围的建奴看似有五六万之多,但杂乱无章,如乱头苍蝇一般,进攻梯次不明,为了进攻而进攻,再多的人也无足为惧。”袁可立三临辽东,带的就是陆战队。而令看着建奴。那精气神完全的不一样了,只象是看一群杂鱼而已。

“建奴此时的状态,是朕最愿意看到的,凭着朕的亲军,就怕他们不冲锋。冲多少,朕就有信心留住多少。”看着周围扯着个万布阵而来的建奴部,朱由校甚至有一种丰收的喜悦。“若非是要快点赶到沈阳,朕还真不想走了。”

“皇上此言倒是肺腑之言,若是那晋商真实可用的话,此倒不失为一良计。”孙承宗适时的又来了一句。到底还是汉人,想想他们的数字,孙承宗就头疼,说到底那一万多人,也都是依靠着八家晋商混口饭吃的,一概而谈全归到了汉奸那一堆里。命就没了,着实有点可惜。

“靠人不如靠自己,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朱由校不置可否的说着。

周围的建奴围着明军的队伍打着圈圈,距离当然在一里开外,建奴们当然知道,一旦到了二百丈,汽油弹就要发挥作用了。那时的万布,一下就会变成破布。只要脑子没病,他们不会冲。

第二天,白杆兵、天雄军两只先遣队,终于抵达了浑河,这一路基本上是一条血路,他们远远没有本部走的轻松,建奴来阻拦的力量相当之大,绝大多数的建奴将领,家眷都在沈阳。若是被明军提前堵住了抚顺,那从沈阳出来的人,将变成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下场必然会很惨。所以建奴们玩了命的阻拦着。

白杆兵、天雄军,是打了一波又来一波。如同蝗虫一般,趋之不尽,两只部队也是不胜其扰,就这么一天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天,才抵达了浑河。

下边面临的就是渡河问题,卢象升沿着河看了看,对秦良玉说:“秦帅,这冰与大清河、三岔河处,可有些不同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化了这么多。”

“卢大人,春天来了,这以冰渡河也用不了几次了。不出十日,就化个差不多了,天启元年三月时,白杆兵就在这浑河与建奴打了一仗。”秦良玉看着浑河之水,想到了浑河之战,那一战白杆兵败了,无论是败在自己人手里,还是建奴的手里,总归是败了。

“秦帅,此次大清河一战、辽阳一战,当是给白杆兵向建奴收点利息,看看对岸,那些都是当年攻战沈阳之人,那时我两军放开手脚屠他个彻底,由白杆兵杀个尽性,以建奴之血告慰浑河之战英灵!”白杆兵到底是怎么败的,时刻关心着的卢象升当然明白,那是叛徒的出卖以及辽东本地军阀及官僚的无耻,那一战白杆兵虽败犹荣:以万余人当建奴数万众,虽力屈而覆,为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卢大人所言极是,今有皇上御驾亲征,誓灭建奴一族,吾等自当尽心竭力为国死战。时间紧迫,这渡河地点卢大人可有异议?”秦良玉努力的不去悲伤,把思路调了回来,渡河地点并非提前定好的,而是沿河随机的,否则的话依建奴的狡猾,在渡河时肯定会有动作。

“秦帅,沿着浑河已经走了十余里了,而对岸的情况基本一致,下官想,北岸和南岸的距离基本一致,不过明显建奴在北岸已经越来越少,倒不如,再行三十里,那里离抚顺还有十里的路程,可好?”

浑河的宽度不大,再则有望远境的存在,明显可以看到众多的建奴逃难的身影。

“卢大人之言正合吾意,此时渡河,必然有许多的建奴可以漏掉,若漏掉了伪朝廷之人,就与皇上之意相违了。”

“唉,这个时候只能是见步行步了,建奴来势汹涌,极大的阻挡了我两军的去路,给东逃建奴,创造了时间。”这本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路上既要防止敌人的各种埋伏、陷阱,又要赶时间,若是不能堵住第一拔,那也只能向皇上请罪了。

“报!不知何故,对面建奴大乱!”现在这时,有兵士过来汇报。

秦、卢两人立刻拿起望远镜来举目观瞧,果不其然,对岸慌里慌张向东而逃建奴,如同炸窝一般,四下而逃。再仔细看,祸乱之源,显然来自前方。

“建奴内乱?”虽然不知具体的地点,但内乱是肯定了。

“那八家汉奸动手了?”通过光报,秦卢两人当然知道八大汉奸过来投降之事,但光报上的说,没报什么希望,同时让秦卢两人提防有诈。所以秦卢两人并没有将其当成一个取胜的条件,没想到还真的可以发挥了。

第七百零三章 堵住抚顺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建奴一方的内乱已经将建奴的速度给降下来了,这倒是真的,白杆兵、天雄军火速的沿着浑河南岸往东赶,尽可能的赶到建奴之前。

抚顺关的建奴当然是接受东迁的建奴的第一关,此时的他们已经接到了有人捣乱的消息,出兵三千来援。加上三万多沈阳本身的建奴兵,平息内乱,只是早晚之事。

卢象升在跑到三十多里之时,北岸建奴东逃的队伍已经是相当的稀少了,一看就是一些散客,并非那样大宗的队伍,这让秦、卢两人大为放心,可从东而来的部队却直奔而来,看样子是冲着建奴而去的,卢象升果断的渡河迎击。

建奴那方的内乱的确是八大家晋商所为,他们走的虽慢,但从北门出现,轻骑前往,可比大部队可快的多。因为八大家常年走蒙古,一边行商一边抢掠,是亦商亦盗的形式,所以招收的人多是亡命之徒,面对着被明军打的抱头鼠窜的建奴军,这些整日刀头舔血的亡命徒反倒没有了多少惧意,相反这几个月来建奴们给他们受的气,也的确是太多了,他们在建奴的眼里肯定是招之既来,挥之既去,连只狗都不如的存在。建奴连范永斗那样的都呼来唤去,随意的污辱,更何况是他们?是人都有耻辱之心,他们听从八大家的差遣这是不错,这里边当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但并不代表他们一样的认同建奴整体对他们的侮辱地。所以当八家晋商的报复行动开始之后,这帮家丁最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以此来表白他们的厉害。

他们展开的与建奴几乎是一样的游击战,没有针对建奴的城守与宫中侍卫。虽然不惧,但这点他们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他们针对的是建奴朝廷重臣的家眷。

从沈阳到抚顺的官道之北埋伏着,自有人观察着明军那边的方向,把握一定的点。一见到明军骑兵在浑河出现。立时的全员出发,目的只有一个,不为杀人,就是为了制造混乱,一击便走,再寻时机。

建奴的东逃的部队当然是松散的。除了护送宫室与朝廷重臣之外,其余的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所以八家晋商的策略在这样一条长几十里的部队上,几次的袭扰,立刻达到了第一目的,制造了混乱。

八旗军若想反袭他们,没有什么多大的困难。放开胆子追就是了,毕竟汉人的军队数量不多,而且骑术相对来说只是一般水平,只要想追,早晚能打这些胆大妄为的凶徒抓获。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是不知道这群汉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二是因为有护送之责。追下去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敌人的诱兵之计;三是建奴对明军的动向是时刻监视着的,当然知道他们已经近在咫尺,一旦被明军钻了空子,直接的渡河来袭,那就悔之晚矣。

如此才有了放纵这些汉人响马之举,只是守着有限的队伍,使其不受其扰。如此队伍乱了,那速度自然的就相对慢了下来。

抚顺的三千兵马来到,奔袭之时,见到了明军突然的渡河过冰。首先在人数上就超过了他们。但很快就发现还有一只八旗兵,在此时来了一个螳螂捕蝉的招数,趁着半渡之时,直击明军。

秦良玉与卢象升对于这直一直盯着自己的建奴兵,一直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关注。如何防范也早有定计并没有什么迟疑不决或者慌张。一声令下,等候在岸边的那些白杆兵里的骑兵中带有竖盾兵士,直接的下马设防。

三千竖盾兵,一下马排阵,立刻把渡河之地,防的一个严实,二里长的地方,从河岸到冰上,来了一个半型排列。在没有远程武器的战斗中,竖盾神弩组合,那就是兵中之神,建奴骑兵虽多,攻势虽猛,十几倍的兵力围着这个半圆之上,没有一丝的机会能够捍动。

渡河之时,必须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秦良玉与卢象升商量的共同结果。渡河有风险,防务需谨慎,这个不败之地,就是变骑兵与步兵。骑兵的马上射击精准性不高,队列不整齐,这种骑射的能力,汉人一时半会没办法给蒙古或者建奴相比,白杆兵与天雄军的骑兵,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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