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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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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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一辈子,这一单生意看来要亏了。”范永斗不满的说着,真是无奈。八大商对‘我大金’的贡献可谓是不小,又是提供情报、军械,又是提供物资,把所有的宝全部都押在了大金这条船上,提供着他们的人力物力。现在他们是实至名归的大金国的皇商。

大金现在相当的缺少物资,尤其是粮食,黄台吉与一众建奴们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了满口,无农不稳,无商不活,无工不富的晋商手里,希望这个屡次三番带给大金希望的集团,能够再次给带给他们奇迹。

不过这个皇商,并没有给大金带来什么奇迹,以往他们能够把生意做的兴隆,给大金带来各种紧缺的物质,给大金带来希望,但那是靠着在走私。

要知道大金的其实是一种变态的经济,他们的金银财宝是不少,但那都是抢了辽东汉民的,然后通过伟大的晋商们来一个乾坤大挪移,将抢来的金银换成大明的物质。

大金国在辽东抢来了一个金山这个比喻不错,但金山总有能花完的时候。再则重要的是,货源、市场,都没有了,离开了大明,山西商人再怎么精明,也变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他们对于大金国的经济毫无办法,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再去走蒙古这条老路,那里已经开始让明军控制住了,连归化城都让明军把持住了,边墙上更是严密起来,在大明国内的商业网又纷纷的失去了联系,甚至是直接的与其断交,汉奸这个职业是接仇恨最快的一个职业,可以说对于晋商,在大明已经是人人喊打的程度。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又哪里有机会再去从事那光荣的走私业务?大金的经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任何的改变,相反却因为他们也要在沈阳消费,倒是让紧缺的物质更加的紧张。

建奴们没有什么感恩戴德的心思,现点现的利益才是他们看中的。所以现在的皇商在沈阳过的也不是很舒心。

“范东家,你就别端着了,这都火烧眉毛了,明皇已经攻过了辽阳,这黄台吉已经宣布撤回老寨,你倒是拿个主意啊!”王登库看不得范永斗那长吁短叹的,现在已经绑在了大金这条船上,没有什么余地了。

“是啊,咱们八家是面对这种事情,到底是何去何从,现在我们是真没办法了,”王大宇也急,眼看着人家建奴都在准备着撤,有的动作快的已经开始出城了,能不急吗?

“范东家,明皇就算是能放过建奴都不会放过咱们这八大家,再不动起来,可真是死路一条了。”梁嘉宾皱着眉头,一副苦瓜子脸,没想到啊,这明皇太凶狠了,过了年竟然敢来到了辽东堵上建奴的门就打,而且还打的这么凶残。他是真怕啊,他丝毫不怀疑一旦落到了明皇的手里,天启帝能灭了个十一族。

“诸位,走肯定是要走了,天启不会容咱们,这是肯定的,但跟着建奴去他们的老寨,就一定有咱们的好果子吃了吗?这段时间,多少建奴过来敲诈勒索?又有几人真把咱们当个人看?建奴以后谁说了算?他们能跑出明军的手掌心吗?这等等的问题咱们都得惦量个清楚啊。”听了半天范文斗抬起了头,这短短的一个月,范文斗已经苍老了十几年的样子,他是真愁啊,愁肠百结,他要想着怎么活下去,这个课题对于他来说现在是唯一的课题了,没研究好的话,范家就彻底的完蛋了。

众人听了,知道这是范老大在用心了,一个个都静静的听着。

“第一步离开了大明跟着建奴做生意,想着从龙之功,咱们肯定是错了,这一下看看明军的凶猛程度就知道了。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错了也就是错了,要一直走下去,但走下去并不代表要一直错下去。所以这一步要慎之又慎!”

第七百章 二条计策

范永斗的话换确是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在到了建奴之后这冷暖人间可是让他们开始长了点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沈阳城里,他们就是异族,这里是人家建奴的天下,说破大天去他们只是建奴的狗而已。这与其以前所想的从龙之龙,封妻萌子差别太大了。以前身在大明心在建奴,又可以源源不断不远千里的送来物资,当然受到了建奴的欢心,但现在到了建奴的眼皮底下,又不力盘活建奴的经济,给其带来物质,那来自建奴的白眼、闲话甚至是污辱漫骂,就开始多了起来。

没有人能保护他们,在这里他们只是条狗而已,建奴所有的法制、道德约束,那些是为了汉人所订,或者是建奴与建奴之间的行为标准,与他们无甚关系。连黄台吉最亲密的汉人文臣范文程都小心翼翼的活着,他们这些过期作废的八大晋商,看不到什么利用价值的狗,又能得什么好脸子?

范永斗这边痛定思痛发人深思的话,当然的让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想到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跟着建奴到了老寨,就一定能逃过明军吗?即便是逃过了,那些建奴会对他们客客气气相敬如宾吗?他们与建奴之间,起先只是相互利用,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八大商蓄意讨好,将大明的情报、军械、人口等往这边走私,并在大明国内鼓动着农民造反,这种种的事的确也讨到了一些欢心,但现在这种关系不存在了,把自己处在了强盗窝里。还是一种智慧吗?

“范东家所说的的确在理,这狡兔死,走狗烹,瞧着明皇天启如此的强势,看来建奴定是岌岌可危。而想着在建奴再做生意,那已经是不可能了,外面的东西拉不进来,这里的特产拉不出去,长此以往,即使是明皇这个威胁没有了。在座的各位身家性命能否保全,也是个大问题。”

“在大明的时候,我们虽然不如官宦人家高上多少,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在这里。连生意都没得做了,这维持都难,而群魔乱舞更让我晋商在这里成了众矢之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一旦到了老寨,处境着实堪忧啊。”

“是啊,这建奴着实不讲究,想吾等之财产。更是被他们看得是垂涎欲滴,有黄台吉在的时候,还算平静,若是到了老寨,黄台吉再不回还,吾等恐怕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此言有些危言耸听了,吾等八家虽为生意人,但绝非那平常的生意人家那等弱不禁风,可以任人摆布,都是在蒙古草原杀将出来的。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八家联手也有万余弟兄,在这沈阳也算是一股大势了,这建奴也非往日之风采,被明皇打的已经是今非昔比。想要吃下吾等,那需要多好的牙口?”

很快众人开始了议论。

“诸位,观天启帝亲征辽东,又是宫刑又是屠城,大有不灭建奴誓不罢休的意思。这条船离沉不远了,鄙人在这里倒有二种算计,请诸位指教。”范永斗听了听,不想接着谈论下去,直接的切入议题说。

“请范东家赐教。”

“一是与明皇联系,请求给个机会戴罪立功,由吾等在沈阳作为内应,在建奴迁都之时,擒杀大金朝廷诸臣,以此改取一命。”范永斗有点艰难的说了出来。

“范东家,吾等与明皇之仇可解?要知道明皇对吾等下手之时,吾等之事并无东窗事发时,明皇即对吾下手,可能恨吾等之深,且李永芳之死,可见明皇对投降建奴之人是多么的忿恨,并不低于建奴,更有明皇在大明如此宣传,更使吾等在大明已经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范东家,明皇可能原谅吾等吗?”七个人听了范永斗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由的怀疑起来,回归大明的怀抱,做一个人,谁不想啊?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了大明的公敌,是大明绝对的反面教材,秦桧一般的人物,可谓是身败名裂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贤能们留下来的话都是哲理,给任何人都留有一线的生机。,秦朝商鞅、吕不韦、李斯、三个宰相谁不是投降到秦的?三国之时,贾诩三易其主先仕李傕再仕张绣最后才跟了曹操助其平定北方四州,破马超灭张鲁,立下了汗马功劳。还有庞德、张辽、马超等莫不如是。”

“而今明皇对吾等之恨,虽然已经如此,但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冤家,只是有什么可以盖过这份仇恨而已。如今建奴东迁,而明皇近在咫尺,一旦错过,东征将难上加难,更会产生相当多的变数。若由吾等八家联手,在这沈阳城里,可是一股相当大的力量,牵制住了建奴东逃,可谓是大功一件,只须明皇点头,建奴朝廷即可唾手可得,吾等所求只是以此等大功赎罪而已,诸位以为呢?”

“若明皇不许呢?或者假意借吾等之手,而后再行出尔反尔,若何?”

“明皇不许,一切休提,倒是明皇出尔反尔之事我倒感觉无须多在意,为帝王者金口玉言,言出法随,明皇有圣天子之名,只要吾等有大功绩在身,言行不一这个恶名想来明皇应当不屑为之。”

“范东家此意倒真有好马不吃回头草,好草为啥不回头之说。若能以此回归大明,吾愿意,”

“吾等亦附议。”

“好,我已派出了探马前去明皇处试探一番,且等回信。而第二条路,我以为,老寨肯定是不能去了,建奴对吾等并非真心,且吾等到了之后,也的确无用武之地。留之为自取其咎,此时趁乱,不如就此而去,我之意,直接的错过盖州之线,直向朝鲜开进,然后出海,以求一线生机。”范永斗坚定的说,留下来,已经是死路一条了,无论是建奴那边的兔死狗烹,还是明皇对其的恨之入骨,直接决定着一旦到了老寨,无论明皇追不追来,八家晋商都是在所难逃。他们与侯家或者是祖家不一样,人家都有兵权,而自己这边在建奴的眼里,只有金钱。

第七百零一章 生的希望

朱由校这边正在命令白杆兵与天雄军分离主队,先行奔袭,在建奴迁都的大队到达抚顺之前彻底的把路给堵截住,然后痛奸。

“秦帅、卢爱卿,此战为重中之重,相信建奴的反扑会相当之强,两军为了速度,无法携带狙击弩,无大面积杀伤武器,靠的仅仅就是神弩与竖盾,担子不轻啊。”

“请皇上放心,臣无有远积大面积杀伤武器,建奴同样没有了大炮等,而且骑兵之战非单纯的守阵而战,大炮、八牛弩此类武器建奴不多,更对骑兵的作用不大。”卢象升自信的说。

“爱卿之自信朕感安慰,但仍然要将地雷等埋伏之类的诡计放在心上,切切小心谨慎,防止建奴狗急跳墙。”一直谨慎的朱由校什么事都往计谋上想,甚至怀疑这次分兵,是不是建奴计算好的,以沈阳迁都为饵,故意为之。以此给骑兵以致命的打击。这个问题没有人敢说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但依据着沈阳的实际情况,认为可能性还是相当低的。不过朱由校还是交待了又交待。

“皇上的所交待的,臣等谨记心中,万不会中了敌人奸计,请皇上信臣!”卢象升相当的自信与骄傲,建奴之计虽毒,但手法上相当的粗糙,容易在蛛丝马迹上被人堪破。只要时时警惕,卢象升有信心不会中其奸计。

“皇上,臣早年在辽东也曾率白杆兵来过,对此地也是略知一二,建奴用兵之习惯也了然于胸,此次与天雄军共赴抚顺城前,战略目标就是堵截任务。以白杆兵、天雄军两军的实力,与骑兵的特点,可成阵地,可冲锋可突围,故臣愿立军令状完成。以安皇上之心。”秦良玉也庄严的表态。

“嗯,朕在这里也祝两们爱卿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报,皇上,有一自称是山西晋商范永斗的家人求见。”行军路上,有宦官到了朱由校的专车前报。

“范永斗?皇上。不就是叛逃的汉奸吗?他来何事?”孙承宗一下子就想起了他。

“应该是大兵压境,估计是坐不住了,替他们的主子过来打探消息之类的吧,私通外国、倒卖军械,蛊惑、资助陕西叛匪揭竿而起,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不够灭其九族的,以为躲在了沈阳,大明就鞭长莫及了,在这里过太平日子,想瞎了他一双好眼!朕对汉奸从不手软!”对于汉奸这个种族,朱由校一向是恨之入骨,犹甚建奴。现在听到范永斗还敢跑过来。立刻有点沉不住气说。哪里有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皇帝城府,修练的还是不够啊。

“皇上暂息雷庭之怒,事有反常必有妖,此汉奸在此关键时刻谴人来此,不知所为何事,投诚也未可知,待臣问明来意可好?”孙承宗一听皇上那气氛的样子,看来是真恨汉奸了。但这个非常时期,如果有人在建奴的队伍里充当内应,显然是再好不过了。

“投诚?他范永斗一个汉奸。纵是再来跪求悔过,朕也不会放过!这个意思,孙老师一定要把持住了。”朱由校相当干脆的说,这一点上他比较偏激。

“是皇上,对于汉奸的愤恨。每个汉人都应该一样,皇上想天下人所想,更符圣天子之名。现在非常时期,对方却来些求见,相信必然有所凭仗。待老臣一见,立知分晓。”孙承宗没有这么偏激,对于他来说,打仗就是打仗,不应该把个人情绪带将进来。别说是这种范范的恨,就是真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只要是为了战争的胜利,也应该放下任何的仇视情绪,而全力的合作。

孙承宗接见了范家庭家人之后,很快就回到了朱由校的座驾:“皇上,范家此次来,是想求皇上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的。他们愿在建奴伪朝廷在东迁之路上,八家共计万余家丁出击,尽力捣乱,将走出沈阳城的建奴速度拖下来了,并全力剿杀建奴重臣的生命。以此功来戴罪立功,免其死罪,准起重归朝廷。”孙承宗有点稍稍的喜悦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万余家丁,扔到沈阳往东的路上,那是一股相当大的力量,只要把握时机较好,能起到关键的作用。如果白杆兵、天雄军没有及时赶到,这万余家丁突然发动,彻底的将这个东迁的速度给大大的牵制住,给白杆兵、天雄军争取最关键的时间。或者白杆兵、天雄军已经在抚顺着堵住了建奴,突然倒戈一击,立刻可以给建奴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孙老师,朕怎么看孙老师有点喜悦的意思?莫不是认为万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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