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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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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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个转世天星,天道虽艰,偶尔还是能觑上那么一星半点的。智深哥哥听过便算,天机不可泄漏于外人。”

鲁智深正se点头道:“这等军情事,关系三军xing命,兄弟就是不说,哥哥也理会得,必不外传!”

夜深席散,众人都去安眠,鲁智深却一反常态,迟迟不能入梦,脑中翻来覆去,都是西门庆未卜先知的言语。他虽然背反了这个腐朽的朝廷,但对自己的老上级种师道,终究还是有一分香火之情,一时间只是想:“若四泉兄弟所言不虚,老帅真和西夏人对上了,到时若不知西山上有清泉,一军因渴而败,老帅一世英名,岂不付于流水?不行!洒家非得给老帅提个醒不可!若上天因泄漏天机见罪,都在我鲁达一人身上,却与四泉兄弟无关!”

想到此,爬起来急急写了封书信,第二天就差人往老种经略相公处投递。种师道收到信后,恼鲁达杀人私逃,又将这些神道鬼怪的话来乱自己军心,于是把信掷在一旁不理。结果冬十月,西夏果然入寇,种师道奉童贯令领兵进讨,军中无水,眼不战自败。种师道这时想起鲁达来信,索xing死马当活马医,便往西山麓上一指:“是当有水!”果得满井甘泉。士气此消彼长之下,西夏城池一举而破。

战后种师道寻出鲁达来信再读,深深骇异,派人打探,回报说鲁达已出家,现在号称花和尚鲁智深,同几筹好汉占住了二龙山,替天行道,屡败官军。种师道便写信来招揽鲁智深,许他招安保举话。

鲁智深便把西门庆说的话在回信里写道,如今朝廷滥官当道,污吏专权,只是酷害良民,便是军中也不得干净。宦官为首,上下勾结着克扣军粮,盘剥军饷,盗卖军马,谋尽私利。与西夏连年交战,士卒血肉涂于草野,那些吸兵血的蛆虫们却一个个肥得流油。这朝廷上下里外,已经跟染黑了的布一样,洗刷怎得清白?倒不如像自己现在这样,禅杖打开生死路,戒刀杀尽不平贼,还来得快活些!

种师道阅信后,深长叹息,虽不再劝鲁智深悔心,但从此书信来往络绎不绝。此是后话,不表。

单说西门庆,在二龙山同鲁智深、杨志等人深相结纳,住了数ri后,便要告辞回梁山。鲁智深、杨志众人哪里肯放?鲁智深便道:“那及时雨宋江要留武松兄弟梁山入伙,却被四泉兄弟你以不合江湖义气为由拒了。今ri哥哥也不说强你二龙山入伙话,我只再留你三天,你若不依,我是个猪狗!”西门庆没奈何,只得又住了三天。

三天后yu行时,杨志却道:“四泉兄弟对鲁大哥和我,都叫一声‘哥哥’——同是哥哥,何以厚此薄彼?鲁大哥留你,你便住了三天,难道我留你,你便不给面子不成?”西门庆听了连称不敢,又住了三天。

三天后武松往西门庆身前一站,眼光一对时,西门庆颓然道:“二哥不必说了,兄弟再留三天罢!”

又三天后,却是铃涵跑来道:“做妹子的远嫁在这里,哥哥却也不疼我,好不容易来一回,却只是要走!我好命苦哇……”西门庆打躬作揖,哄得铃涵破涕为笑,又住了三天……

等把二龙山所有头领的面子都给了,却有扈三娘一妇当关:“若小妹留不住四泉哥哥,岂有脸做二龙山的媳妇?小妹这就捡处高崖,跳下去了此残生算了!”

西门庆和扈成面面相觑,不由叹道:“怪不得说女生外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于是又住三天。

到了这时候,西门庆已经住出惯xing来了,反正梁山上讲武堂有秦明欧鹏等人撑持,货栈发局有蒋敬黄文炳负责,现在又添上了扑天雕李应和鬼脸儿杜兴帮衬着,局面虽越铺越大,却是应付裕如,都已经准备放船到高丽和倭国去了,山上山下又有铁面孔目裴宣整顿军纪,暂时没需要自己cao心的地方,自己大可忙里偷闲,在二龙山过了中秋节再说。

哪知道想得虽美,玳安却十万火急的飞马来了。这小厮一头扎进大殿,早拜倒在西门庆脚下,叫道:“爷,大事不好了!”

这回却没有一殿皆惊,鲁智深慢条斯理地道:“你这小厮,又想来哄洒家?须知便是诸葛武侯,空城计也只使得一回,第二回就不灵了!”

玳安哭丧着脸道:“好我的各位爷,这回是真真正正,大事不好了!若有虚言,甘当军令!”

“哦?”西门庆这才抬了抬眉毛,问道,“何事惊慌?”

玳安道:“吕方头领得了怪病,病得可不轻啊!”

西门庆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山上的太医怎么说?”

玳安苦着脸道:“山上的太医?都是一帮饭桶!有的说是痰迷心窍,有的说是逆气上冲,还有的居然说是中邪!娘的!他到底是太医还是神棍啊?”

西门庆也不多言,站起身向鲁智深那边一抱拳,鲁智深早发话道:“二龙山上的好马,都是兄弟的了!”

“多谢哥哥!”西门庆一点头,出殿便下山,众人直送到山下,牵过马来,西门庆、林冲、扈成、玳安众人尽皆上马。西门庆向鲁智深等人一抱拳:“各位,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有期!”说毕一扬鞭,率先放马而驰。鲁智深等人直望着他们走得没了影子,又叹息良久方回。

又是一番奔波,回到梁山朱贵酒店,玳安再次累得往酒桌子上一趴,便睡得人事不知了。

西门庆等人自上山,来探吕方时,晁盖宋江吴用等人都已经在了。见面也顾不上寒喧,西门庆先吕方,却见他一张俊脸已经深深憔悴了下去,躺在那里只是昏睡不醒。

众人蹑手蹑脚地从病房中退了出去,西门庆便问道:“这是何病?因何而生?”大家包括山上养着的那些大夫,人人都是面面相觑,束手摇头。

晁盖见西门庆皱起了眉头,便安慰道:“四泉兄弟不必着急,有人说吕方兄弟可能是巡山时中了邪祟,我已经派戴宗贤弟二上蓟州,寻找入云龙公孙胜先生去了!”

西门庆听了苦笑:“远水岂能解得了近渴?”

黄文炳便叹气道:“近水也解不得近渴啊!就在前些天——请个僧伽,披领袈裟,先诵《孔雀》,后念《法华》。和尚嘀咕整三天,吕方水米不沾牙。惹得郭盛生了气,光头打成了红西瓜。”

西门庆“啊”了一声:“三天水米不沾牙?”

黄文炳赶紧道:“这些天略好些,吃得下流食了!”西门庆“嗯”了一声,稍稍放心。

来回踱得几步,猛然间灵光一闪,暗道:“若要救吕方兄弟xing命,非此人不可!”于是微微一笑,抬头对晁盖道:“请天王哥哥将令,叫蒋敬兄弟给我准备一份重礼,小弟要往江南走一遭儿去。”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晁盖便问道:“兄弟此去何往?”

西门庆笑道:“我久闻建康府有一位神医安道全,是当世仓公扁鹊之流,小弟此去,便请安神医上咱们梁山入伙,那时吕方兄弟之疾又何足道哉?”

浪里白跳张顺听了,如梦初醒,便恨得捶着自己的脑袋道:“四泉哥哥不说,小弟争些儿忘了。当年小弟还在浔阳江上讨生活时,母亲患了背疾,百药不得医治,幸有客人荐了建康府神医安道全来,只是一针一药,顿时手到病除。若得他来,吕方兄弟必定霍然!”

众人听了都是大喜,蒋敬赶紧派人去准备礼物。郭盛则跳起来道:“我随四泉哥哥同去!”

西门庆冷笑一声,嗔道:“兄弟病成那样,谁不急?就你急?居然还把人家上山来驱邪的和尚打得头破血流,传扬出去,岂不坏了咱们梁山的名声?现在我也没好口说你,自己讲武堂面壁去!”

郭盛低着头受教,一声儿不敢吭,待西门庆说完了,这才道:“小弟遵哥哥将令!”

这时,礼物已经备好,连远行的包裹都停当了。西门庆一手抄起,便道:“我去也!”这正是:

望闻问切人何在?风花雪月缘里寻。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七章 黑船

西门庆一路南来,只数ri,早近扬子江边。勒住马喊了半天时,方有一只渡船慢悠悠地凫过来,船上舟子懒懒地打量了西门庆几眼,见他一人双马,又包裹沉重,来有些油水,这才爱理不理地问道:“客人过江吗?”

西门庆道:“正是。不知船资几何?”

那舟子道:“一贯足钱,不二价!”

西门庆听了皱眉:“不是五百文吗?甚么时候,竟然涨了恁多?”

舟子冷笑道:“你这客人清楚了,俺这船可是官船,在官府指定的地方上牌拉客,每天都要缴份子钱的。如今这份子钱越收越贵,不涨价,难道叫俺们嗑西北风不成?再说了,就算涨价,份子钱也是水涨船高,俺们渡得越多,赔的力气越多,若不是你风尘赴赴的,象个急着过江的样子,俺还不发这善心呢!废话少说,这船你坐是不坐?”

听这舟子说话,西门庆猛然想起两个人来,便摇手道:“罢了,我不坐了!”

那舟子也不生气,一篙将渡船点开,笑道:“你这外路人,想来也不知俺们这里渡船难招的特se。今ri便叫你学个乖,慢慢后悔去!”大笑声中,船儿去得远了。

西门庆听着只是笑笑,放马绕着江边走,远远见夏ri初长的芦苇丛中,冒出炊烟来,便长声叫道:“此处可有船渡的梢公吗?”

却听簌簌声响,芦苇中大步走出一条汉子来,向西门庆道:“客人要过江,俺这里却是黑船,船钱五百文,不还价,客人走吗?”

西门庆问道:“梢公贵姓?”

那汉子道:“免贵姓刘。”

西门庆便摇头道:“原来是刘梢公。我来这里是寻个叫张旺的张梢公的,却不知刘梢公可识得他吗?”

那刘姓汉子上下打量了西门庆几眼,突然冷笑起来:“你这厮人五人六的,原来竟和那帮水老鸦是一路!”

西门庆笑而不答,那刘姓汉子便把手往远方一指,嘿然道:“往那里去!”说罢一跺脚,自折回芦苇丛中去了。

“多谢指点!”西门庆悠然施礼,换回的却是芦苇深处一声冷哼。

西门庆也不生气,转头向刘姓汉子指点处一望,只见渡头余落ri,苇里上孤烟,那烟柱比刘姓汉子这里却要浓了许多,也粗了许多,在江上微风中凝而不散,肆无忌惮地腾空直上云天,仿佛是妖魔在向这里晃动着恫吓的手指。

拉着两匹马,西门庆向那道烟柱下行去。到得近前,便叫道:“梢公,且把渡船来载我!”

先听得芦苇丛中一阵喜笑:“买卖自己上门了!”接着忽啦啦一片响,两个人身披蓑衣,头戴箬笠,践踏着败苇折芦,直迎出来。

左边的那人便躬身道:“小人张旺,这是我兄弟孙五,只在这江上私渡为生。却不知客人要哪里去?”

西门庆听了点头,笑道:“我要往对面建康府里去,谁知官船难招,只好寻黑船坐了。二位休辞辛苦,快快渡了我过江,我这里多给船钱就是!”

张旺便笑道:“却不是小人吹牛,若说到快捷平稳,这扬子江上除了我张旺,再没第二条黑船有这般本事。五哥,你先带客人把马匹牵上船去,咱们赶紧把饭吃了,也好有力气干事!”那孙五答应一声,向西门庆点头道:“客人跟我来!”便当先钻进芦苇丛中去。

西门庆牵马跟随其后,走得不远,却见滩边缆着一艘渡船。那孙五脱了蓑衣箬笠,却是个瘦后生,他先将两匹马牵上船,有意无意间一捏马背上包裹,心中便喜得乱跳起来,然后又来扶西门庆上船。西门庆便装出一副全不识船xing的样子,东摇西晃随他上了船,便坐在船板上揉脚,抱怨起路途辛苦来。

孙五笑道:“客人且休抱怨,待一会儿到了地头,就再不必辛苦了!小人且去用饭,吃得饱了,便送客人上路!”

西门庆眼着孙五又钻回芦苇丛里,冷笑一声,自去到船梢将舡板揭开一张,底下好一口明晃晃的板刀。西门庆再冷笑一声,自坐回舱里去闭目养神。

不多时,张旺孙五二人笑嘻嘻回到船上来,二人抖擞jing神,推开篷,跳上岸解了缆索,上船把竹篙点开,搭上橹,咿咿呀呀地摇进江流里去了。

西门庆在舱里闭目听着桨声,却忽然觉得不对,急钻出舱来时,只见张旺这条船后面,不知何时又坠上了另一只小船,摇船的正是那个刘姓汉子,此时他甩开了蓑衣箬笠,却是好一条凛凛之躯。

张旺和孙五面面相觑,张旺使个眼se,孙五便往后梢道:“姓刘的,你跟着俺们的船做甚么?”

刘姓汉子冷笑道:“你倒不要管我的鸟?这扬子江却是你家的?你走的,旁人就走不得?”

孙五听了想还口时,西门庆却叫了起来:“船家。”

狠狠地瞪了刘姓汉子一眼,孙五赶紧来应承西门庆道:“客人有何吩咐?”

西门庆指着后面低声道:“这人今天我见过,我他贼眉溜眼的,不成个材第,就没敢坐他的船。此刻他跟了来,必然不怀好意。二位休辞劳苦,只捡荒僻港汊里行了去,先把这厮甩开了再说。若保得我平安时,必有重谢!”

孙五听了大喜,跳到张旺身边一说,张旺大笑:“客人好见识!”

当下这两个把出手段来,扯篷摇橹,尽往水深草密处钻了进去。张旺果然没有吹牛,他这条船平稳倒也罢了,若说到快捷,那刘姓汉子一个人还真的追他们不上,不多时便被甩得没影儿了。

到了静僻无人处,张旺孙五使个眼se,将篙一定,座船便停在了湾流中不动,张旺孙五回过头来,只是对着西门庆微笑。

西门庆亦笑道:“可是‘船家不打过河钱’?二位梢公且明言,船价几何?”

张旺“嘿”的一声,早掀开舡板,拽出那口雪亮的板刀来,狞笑道:“你说船价几何?”

西门庆便“啊”的一声跳了起来,直后退到马匹处,伸手拽下包裹撕扯开,刹时间张旺孙五四只眼睛同时一亮,却见包裹里面脑满肠肥都是金银珠玉,在暮霭下闪烁生光,将二人眼睛都映花了。这两人积祖做江匪,如此多的财物,却也是生平未见,此时突然到,片时间心旌摇动,脑海里也不知转过了多少念头。

却听西门庆可怜巴巴地道:“二位,金银珠玉都把与你们,且留我xing命!”

孙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船板上的财宝,艰难地咽着唾沫,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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