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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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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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宴上,宋江姗姗来迟。他虽然起来瘦了些,但二目重新恢复了神采,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不再纠缠娶亲之事的宋公明与武松把酒言欢,重述往ri兄弟之谊,说到前ri图谋山东道上盐路之事,宋江满脸悔意,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考虑不当,险些铸成大错。武松是个直肠汉子,听宋江如此自贬,哪里还有同他计较的心思,于是言笑尽欢。

喝到畅美时,宋江便道:“武松兄弟既然娶了咱梁山的女子,两家人做了一家人,何不就在梁山入伙?”

这时众好汉酒兴已高,闻言附和的大有人在。西门庆却起身道:“这个却使不得!梁山和二龙山,唇齿相依,如今咱们撇过了鲁大师和杨提辖,留下二哥在梁山,岂不是失了道上好汉间的义气?好汉子绝不为此!”

武松听了心中欢喜:“到底还是三弟,明白我的本心。”

于是起身道:“梁山的各位哥哥兄弟,如今正是青州害民狗官慕容彦达攻二龙山正紧的时候,若小弟因娶亲事投了梁山,全不见了当ri与智深哥哥、杨志哥哥说誓时的义气,传扬到江湖上,也落万人的耻笑。武松在此向各位谢罪,还望众位哥哥兄弟谅解!”说着深深施下礼去。

众好汉听了,惭愧无地,纷纷拜倒还礼:“却是我等小觑武二哥了!”

宋江也赔礼道:“做哥哥的一时想不到,倒枉做了小人了,兄弟恕罪!”

众人乱哄哄拜毕起来,却听西门庆又道:“小弟与武大哥已同扈家老太公商量了,近ri成亲后,由小弟、扈成兄弟一起送二哥二嫂回二龙山。盖因小弟只顾施计诓人,却不想令鲁大师、杨提辖他们悬心起来,真是罪过。这回借着送亲的机会,正好去往二龙山负荆请罪,小弟心上也舒坦些!”

晁盖听了大笑道:“咱们梁山,这回做了赔本买卖。武松兄弟来了梁山不但没留住,反倒把扈家三娘子赔出去了。四泉兄弟你在向二龙山鲁大师、杨提辖负荆请罪之前,先得向咱们梁山众弟兄赔罪才是!”

众人听了大笑,纷纷向西门庆灌酒,一片嚷乱中林冲起身道:“小弟自从与智深哥哥一别,已有年耳。何况二龙山上还有我的记名弟子cao刀鬼曹正,多年不见,心上也着实挂念。因此小弟跟天王哥哥讨道将令,准我与四泉贤弟、扈成兄弟一起往二龙山走一回,也算了结了小弟的一番心愿。”

晁盖听了点头道:“这正是公私两便的事,小兄我如何不依?待到了送亲之ri,林冲贤弟与四泉贤弟、扈成贤弟一起往二龙山走一遭便是!”

诸事议定,一座皆欢。第二天寻来yin阳先生捡了黄道吉ri,梁山上张灯结彩,为武松和扈三娘完婚。

大家热闹了几ri,送亲事也准备完毕。扈三娘开了脸做了新妇人,再不是昔ri闺女模样,分别时更是扑在母亲怀里哭得哽咽难言。还是扈太公劝解道:“丫头啊!梁山和二龙山离得又不是天遥地远,你ri后多回几次门,远胜过猴在你娘怀里掉泪了。还不起去?莫惹旁人笑话!”

口里数落着女儿,却又拉了武松在一边,叮咛了多少话语,武松一一点头遵领。

ri头已高,众人上路,梁山众好汉把武松扈三娘夫妻两个送过金沙滩自回,西门庆、林冲、扈成则带了礼物,与武松、扈三娘、施恩、铃涵去往二龙山。

到了山下,却见二龙山也是披红挂彩,待见到武松的身影,巡风的小喽罗哄一声,一群人涌上来讨喜钱的同时,便有伶俐的往山上送信。鲁智深、杨志和其他头领听说是武松娶亲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梁山故人,赶紧下山迎接。

武松见了鲁智深、杨志等人,倒好一阵近乡情怯的羞愧,急忙拉着妻子舅兄拜见过了众人。大家见武松再不是当ri头陀打扮,扈三娘又是那般花容月貌,无不点头夸奖:“真是好一对璧人!”

林冲在后方含笑而观,终于忍不住叫道:“智深哥哥,沧州一别,可想煞小弟了!”

鲁智深闻言大喜,大叫道:“哈哈!原来是我林冲兄弟来了!”急扑上来抱住,咧开了嘴大笑。林冲便告饶道:“哥哥且小些用力,兄弟可不是那垂杨柳,若再这样拔时,脊椎骨便要断了!”

早有cao刀鬼曹正抢上来,向林冲拜倒。林冲急忙扶起,二人四目相对,想起世事无常,师徒二人竟在此地相聚,都不禁伤感。杨志见二人皆红了眼圈儿,便打岔道:“林教头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梁山脚下曾经的对手吗?”

林冲急忙转身与杨志见礼,说起当年旧事,都是不胜唏嘘。

他们寒暄已过,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站在最后的西门庆身上。鲁智深眼中jing光一闪,问道:“不敢请教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这一问不打紧,却要教:

禅杖横拖来水浒,朴刀斜曳上梁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五章 好汉肝胆相照

鲁智深问起西门庆姓名时,张青、孙二娘夫妻两人也闻讯赶来了,一见西门庆,二人大喜,正yu厮见时,却听鲁智深问起,张青便笑道:“好教大哥听了欢喜,这一位,就是咱们京东两路、山东道上首屈一指的英雄——三奇公子西门庆!”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而振奋。鲁智深已经料到八分,再得张青一印证,当真是心花怒放,大笑道:“啊哈!原来是神交已久的好朋友来了!洒家花和尚鲁智深,这厢有礼!”说着上前便剪拂于地。

杨志也冲上来纳头便拜:“三奇公子当年义气为先,还了俺家传宝刀,此恩无ri或忘。今ri来到咱这二龙山,别的没有,就是这两个穷头!”

二人皆行大礼,西门庆急忙拜倒相还,说道:“小弟亦久仰鲁大师、杨提辖的名头,常怀渴望。前次想要上贵寨来拜会,偏有冗事节外生枝,累赘了身体。今ri借着我家二哥成亲的契机,冒昧前来,终于得见尊颜,万千之喜!”

三人拜得数拜,站起身来,这时二龙山其他头领都上来参见。鲁智深便道:“此处不是交心的地方,便请三奇公子往咱荒山上歇马,兄弟们早晚也好讨教!”

西门庆连连摇手:“甚么讨教?如何当得!小弟此来正要讨扰一番,倒是真的!”

当下二龙山小喽罗击鼓吹笙,众星捧月一样簇拥了西门庆上山,进宝珠寺大殿坐定,鲁智深便吩咐杀牛宰鹅,抬上好酒,整顿筵席为梁山众人接风。

酒席上,西门庆先谢罪道:“为了赚二哥往梁山成亲,小弟胡言乱语一番,倒扰得贵山天翻地覆,还赔上了一株珍贵的灵芝,却是小弟鲁莽了!”

鲁智深大笑着挥手道:“鲁莽姓鲁,酒家也姓鲁,正合五百年前是一家,一家人就休说两家话!但得西门兄弟你无恙,一颗灵芝又算得了甚么?”

杨志也道:“咱们江湖好汉,若有一利器在手,平添一倍功夫,但得一口宝刀,谁肯相让?偏偏就有西门兄弟你仗义,还了洒家的家传宝刀——与你的义气相比,那株灵芝还真算不得甚么!”

众人齐声喝彩:“这话说得是!”

鲁智深又笑道:“若不是西门兄弟施计,武二弟哪里讨得这门好亲事?新娘子,既然来了俺们这穷山,却比不得梁山那八百里的畅亮,只愿你夫妻同心,可休要叫苦!”

扈三娘忙起身道:“鲁大哥说哪里话?二哥在哪里,小妹自然随在哪里。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有甚么称得上辛苦的?”

鲁智深拍桌大叫:“说得好!洒家敬弟妹一碗!”说着豪饮一碗,正想说“弟妹随意”,不想扈三娘仗着新婚燕尔的锐气,骨咚咚也干了一碗,喝得丝毫不动声se。

众人见了,既惊又喜,鲁智深大乐:“这个弟妹又是个爽快的!换海碗来!”小喽罗答应一声,二龙山拼醉大会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武松本来跟西门庆、鲁智深、杨志一桌,但不久后二龙山一班酒jing锻炼的酒鬼们摆开车轮阵,将飞天虎扈成首先灌倒,林冲亦是摇摇yu坠,扈三娘也已经喝得秋波斜视,粉面通红,武松心疼妻子,赶紧过去帮着挡酒去了。

西门庆、鲁智深、杨志指点着武松的背影哈哈大笑,大家抱着酒坛子从大殿里出来,又换了个透风的地方继续痛饮说话。鲁智深兴起,甩开僧袍,露出一膀子好花绣来,杨志和西门庆也豁了怀,大家把酒指点江山,豪情chao涌。

天se渐晚,一轮明月悬头,山寨中的笑语声慢慢地弱了下去。西门庆晃晃头,暗想道:“宋朝的酒虽然度数低,等闲喝不醉人,但喝多了却也撑得难受!”鲁智深、杨志时,二人虽然有了醉意,但眼神依然清亮,西门庆忍不住暗叹道:“果然是关西好汉,杀得人,灌得酒!”

猛然想起一事,便把酒坛子一放,向鲁智深、杨志二人道:“两位哥哥,小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鲁智深便摆手道:“四泉兄弟有话尽管说!咱们以后,有什么说什么!”

西门庆便拱手道:“那小弟可就得罪了!我听二哥说,青州害民狗官慕容彦达对二龙山常怀虎视,每yu鲸吞,今晚月se甚明,山寨里弟兄们若尽数吃得醉了时,那狗官突然发兵来袭,如何是好?小弟交浅言深,还望两位哥哥恕罪!”

鲁智深和杨志对望一眼,杨志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叹道:“鲁大哥,枉你我兄弟二人做了半世军官,却当不得四泉兄弟醉后的智谋,岂不惭愧?四泉兄弟说的都是金石良言,小弟先往山前把岗哨重新安排一遍。”

鲁智深随着杨志站了起来,向西门庆深深一揖,先是摇头,后是点头,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都说三奇公子天星转世,智珠在握,机变无双,只今ri这醉后一言,就可见一斑了!哥哥我素少服人,今ri却也是死心塌地的服了你!”

西门庆急忙站起来,大着舌头道:“两位哥哥休说客气话,小弟值得甚么?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吸着气要放屁,喝了酒要放水罢了!——请问哥哥,放水却到哪里?”

鲁智深和杨志听了,哈哈大笑。鲁智深便道:“杨兄弟且去巡山瞭哨,我来带四泉兄弟去放水!”杨志笑着去了。

放了水,西门庆和鲁智深重新找了个偏殿坐下说话,西门庆便提起当ri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来,笑道:“当世好汉,小弟只敬服智深哥哥一个,哥哥可知为何?”

鲁智深奇道:“洒家三拳打死了那郑屠,也算不得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兄弟何以因此事而服我?”

西门庆摇头道:“若不因此事,怎能显出哥哥那般见义勇为、粗中有细的xing格?哥哥当ri作为,小弟都打听得倍细。且不说打发走那卖唱的父女后,哥哥在那客店门前坐了两个时辰,也不说到状元桥郑屠店前,哥哥不急着发落他,偏消遣他切了一上午的臊子,只说哥哥打倒那郑屠后,当面骂他的话,却是最见功力!”

鲁智深听了愕然道:“洒家那ri骂那厮些甚么,洒家都已经忘了,兄弟你如何能见到其中的甚么功力?”

西门庆笑道:“哥哥喝那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cao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哥哥说前面那大半段话时,声音洪亮,旁边人听着,皆以为是那郑屠谮了哥哥的名,哥哥这才上门来打他,如此便嚷到官去,也连累不了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哥哥却在最后一句时,低声喝问‘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暗中叫那郑屠知道他触犯了哪道天条——只这一段言语中,便可见哥哥名声如粪土,不屑仁者讥,大义所当为,粗中亦有细的xing格,怎能不叫小弟敬服?!”

鲁智深摸着光头,愕然道:“四泉兄弟你这么一说,洒家倒也模模糊糊想起来了——哈!你倒象是洒家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洞彻了俺的肺腑!”

西门庆又道:“其他人行善,其善唯恐人不知;哥哥行善,却是只求有益他人,宁愿自污自身;最难得的是,旁人行善,牢记恨不得一世;哥哥行善,却事过便忘,深藏身与名——其中人品之高下,真乃天壤之别!如此高风亮节,怎能不叫小弟敬服?!”

鲁智深摇着手,连声道:“四泉兄弟,你也赞得我够了!我却奇怪,这些事情你又不在场,却是怎么知道的?”

西门庆拱手道:“小弟有一前辈,姓施名耐痷,是他将当ri哥哥拳打镇关西时的详细情景,对小弟一一道来,自那时起,小弟就对哥哥惊为天人了!今ri一见,幸何如之?”

说着,西门庆再次向鲁智深深深拜倒。

鲁智深急忙搀扶,慌道:“嗐!洒家当ri芝麻粒儿大的事,都让四泉兄弟你跪着,那若说起四泉兄弟你的那些义气之举来,哥哥我还不得趴着啊?咱们兄弟,以后莫拘这些虚礼,好汉肝胆相照便是!”

西门庆便喝彩道:“好一个肝胆相照!如今的世界,正是只缺了这四个字!”

二人哈哈一笑,彼此深感知心,鲁智深便大叫添酒来!

喝着酒,说着渭州旧事,话题不知不觉由江湖轶事转到了西部疆场,说到了现在所谓的西军名将们身上。鲁智深便不屑地道:“说到西军人众,有勇无义之徒最多,洒家内中只服老种经略相公,余子碌碌。”

听鲁智深提到老种经略相公,西门庆猛然想到一事。这正是:

只因酒后传笑语,方得阵前定干戈。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六章 吕方的怪病

听鲁智深说到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西门庆猛然想起今年正是政和四年甲午,就在冬十月,西夏国主李乾顺将会遣兵深入,过定边军,筑城佛口岭,名洪夏军。童贯会命种师道率军攻打,因城四边少水源,军士焦渴,虽攻不能破城。

后来种师道指着西边山麓说:“这个地方应当有水。”命人去凿时,果然有清泉涌出。城上西夏人着,无不惊以为神,军中气沮,城遂破。

借着酒兴,西门庆便笑着将这故事说了一遍。鲁智深听了大惊,问道:“这是未来之事,四泉兄弟如何能够先知?”

西门庆一听猛省,心下暗悔,自己只因喝得畅快,又同鲁智深两下里知心,便口无遮拦起来。但话一出口正如泼出去的水,哪里能够收回?索xing故弄玄虚,悄声道:“小弟好歹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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