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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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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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明夏说完,云柏早笑道:“怎么会?小娘子,你也太小看我了!老头子只想着自己,这事做得就不地道,还差点把你拉进麻烦之中,我事先不知情,还怕你一时冲动就答应了呢。还好,我的小娘子聪明的很,想要糊弄你可不那么容易啊……”
“那当然!”明夏一听乐了,那点赧然都消散了,只是得意道:“你要相信我,我也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呢。而且,除非是你不要我,否则我可不会放弃!”明夏说完,忽然又想到了电视剧中的狗血情节,连忙又加了一句道:“就算你不要我,那也不行!我也不会放弃!”
云柏一愣,旋即心里甜的好像吃了蜜,一个大男人,竟吃吃地笑了起来,而后立刻就被明夏鄙视了:“傻!”
“傻人有傻福!”云柏一本正经地道:“小娘子,我不知你为何看中我,但我真的觉得很幸运!娘亲在时,也常常说我傻,可是老天爷很公平,我傻,所以老天爷就把你赐给了我……”
明夏点头,失笑一声,暗想精明的她还真看不上,连爱情都要算来算去的,那未免也太没趣儿了。
那厢云柏还在深情款款,道:“我以前觉得人生也不过尔尔,亲人朋友也无甚乐趣,一个人自自在在的挺好。现在我才明白,有时候心里装了一个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有人可以挂念,同时也有人挂念自己,我觉得很美满。”云柏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味自己的幸福一般,好一会儿才续道:“小娘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不会离开你,除非你真的觉得我太傻,要我离开……”
云柏还没说完,就被明夏打断道:“那是不可能的!云柏,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我是个固执的人,一条道走到黑的,认准一个人就不会改变,除非你自己先变得面目全非,不过……云柏,那是不可能的,是不是?”
“当然!”云柏毫不犹豫地道:“我不会变!而且,我也相信你。小娘子,你是我最佩服的人。”
“啊?”佩服?明夏郁闷了,我需要你佩服做什么?随即虎了脸,做出与杜礼一模一样的“凶悍”来,她颇为正经地建议道:“云柏,你不觉得将‘佩服’换成‘珍惜’什么的,会更好?”
云柏哑然失笑,赶忙从善如流:“是是,我才疏学浅用词不当,还请小娘子原谅则个?”
“切……”明夏笑了一声道:“云柏,你这是跟谁学的,还有模有样的啊。”
“呃,”云柏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才笑道:“前些天,家里请了一班唱戏的,我略微听了一听……”
汗呀……明夏十分窘,道:“云柏,你……唉,罢了,你还是给我回去看书吧,四书五经啥的,全都好好看一遍,不会了来问我,或者请教三娘小郎恬妞,他们不会笑你的……”明夏虽然这般说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云柏被三个小孩子鄙视的场景,暗爽的要命。
云柏却垮了脸,道:“小娘子,不用了吧,我是一武夫,学那文邹邹的强调做什么,而且……我也学不来……”
明夏却不肯通融,只是苦口婆心道:“我又没叫你考状元,只是叫你多看些书,你不知道腹有诗书气自华么?听话啦,乖乖的回去看,我有奖励哦!”
一听说有奖励,云柏很快便没气节地应了,还欢喜道:“什么奖励?小娘子你先透露些,说不定我一期待,书读得就快了呢。”
“嘿,我说云柏,你这时候怎么就学聪明了?哼,偏不告诉你,回去好好学吧,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天机呀,小娘子,你就先透露一下嘛……”云柏软语相求。
“偏不!哼。”明夏铁面无私。
“真的不肯吗?”
“那是自然!本姑娘说一不二,没得商量!”
“那好,别怪我不客气啦……”
“不客气怎么样?你能吃了我吗……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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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了……同学们,抱歉啦!
第一百七十章:居安不思危的后果
大年初四也是个无所事事的日子,这一天的习俗是侄子侄女看姑舅,因为杜二狗并没女儿,因而杜家也没有客人。再说了,即便是有,那客人也是去信都杜府,不会远道长安,跑来看一看独居在此的杜礼。
因而杜府仍然很清闲。
府里没客人,上上下下也就都闲了下来,只有小孩子们仍然为着过年欢欣雀跃,小郎三娘恬妞带着府里的一群小孩,整个院子的跑,好像出笼的雀儿一般疯狂,叽叽喳喳的,甚是欢乐。
明夏跟卢氏请过安,回屋的时候便碰见了他们,小郎如今长了一岁,个子也跟着窜了一大截,不知不觉中在明夏跟前一站,就到了明夏下巴处了。三娘和恬妞还高些,尤其是三娘,如今颇有大姑娘的模样,身子也长开了,娉娉婷婷的步入了花季少女的豆蔻年代,让明夏也慨叹不已啊。
时不我待兮……
不免又想起卢氏忧心忡忡地嘱咐,明夏无奈地笑笑,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今年十六岁,用卢氏的话说,是“你都十六岁了”,然而在明夏看来,这句话本应是“你才十六岁”……十六岁,还很年轻的吗,哪里用得着像卢氏那般愁眉紧锁,一副恨嫁的模样呢?
虽说大唐的律例,是女十四岁便可以嫁人,但并没强制规定呀,再说了,十四岁的小姑娘们知道什么呀,小屁孩一个,那么早就定下了终身,明夏很不以为然。
便是十六岁,也太年轻了,想那现代的时候,十六岁可还是个中学生呢,这时候甭说嫁人,就是有点苗头也是早恋,家长老师都惶恐的很,生怕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学生“一失足成千古恨”。虽说大唐的情况特殊,百业待兴很需要人口,可明夏也不以为,自己必须在这么年轻就应该结婚。
反正云柏跟闵媛之间的问题也有待解决,她就是等等又何妨?
过了初四便是大年的最后一天,正月初五,俗称为“破五”节。过了这一天,年就算是过完了,该上学的要上学,该开业的要开业,新的一年再次开启了序幕!
昨个儿半夜的时候要迎财神,长安城里灯火通明,爆竹声声,家家户户焚香吃酒,热闹的喧嚣直到凌晨方渐渐散去。杜府也不例外,昨天夜里折腾了半宿,到清晨的时候,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不是呵欠连天睡眼迷蒙的。好在这年总算也过得差不多了,没什么事情好忙,杜礼便格外开恩传了话,叫下人们都去休息吧,午时的时候再传各处的工作。
因为破五之内不许妇女出门,故而从除夕夜开始,明夏便一直闷在家里没出去过了。今日破五,终于没了这束缚,故而小憩了一会儿后,她便起了身,准备跟着杜礼去独步商行,独步商行今日重新开门,需要处理的事情也一定不少,而且明夏也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给开春之后便要远走西域的独步商队。
穿了大氅戴了毡帽,明夏又取出叫人定做的手套,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才招呼了怡儿一块儿向外走,等跟杜礼会合了,便要去独步商行。
杜礼还没收拾完,明夏便跟着怡儿先去看马车准备的怎么样,然而刚行了两步,便见尹贵带着小厮急匆匆地行了上来,行至明夏身前方才低声道:“房大人来了,便装。”
“什么?”明夏有些小惊讶,暗想房玄龄怎会来看她?
再说,这才破五呢,就算是官宦之间要相互拜访,也要等到初六,今天这又是什么风,把房玄龄吹了来,还是微服出行?
明夏一边想一边叫人快迎,那跟着尹贵前来的小厮早跑去通知杜礼了,明夏便带着怡儿和尹贵直接向外走,即便人家是微服,但总归是个大臣,迎一迎却是必需的。
如今的杜府并不很大,明夏本就是要出门,故而距离大门处也近,只走了几步便望见了已经被人引进来的房玄龄。
房玄龄本就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今日一身儒服打扮,更是儒雅非常。望见明夏来的迅速,又是一身出门的装扮,他便笑道:“杜小姐果然厉害,竟是知晓了房某今日来访么,已经穿戴整齐等候在此?”
明夏也笑了,道:“哪里?分明是房大人未卜先知,知晓明夏等候在此,便特地不让明夏失望的么?”
房玄龄闻言大笑,道:“妙哉,杜小姐果然是个妙人。”
明夏陪着笑,一边引着房玄龄向客室去,一边说着过年的吉祥话,一路上倒也和乐融融,好像真的只是个寻常客人来访一般,然而,只有明夏知道,房玄龄此番前来,绝无可能只是为了来杜家拜个年那般简单!房玄龄可是一国之相啊,他又是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平日里简直是日理万机,怎会这么有空来一个不甚重要的杜家拜年?除非是有什么目的,至于这目的是什么,明夏想也想出来,索性不想,只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房玄龄和明夏坐定,不一会儿杜礼也闻讯赶了过来。如今独步商行也算是长安一枝独秀的大商行,又因为云家的加入,独步商行也有些皇商的性质,再加上独步商行涉及的生意太广,很多时候难免与官府打交道,杜礼也曾被主管经济的房玄龄召见过,故而闻说房玄龄来了,杜礼也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房玄龄倒是没有官架子,见杜礼来了,也含笑见礼,倒让只见过房玄龄一面的杜礼受宠若惊,十分震撼。
情知房玄龄这趟来得蹊跷,必是有什么话要说,待到上茶之后,明夏便遣退了从人,就是尹贵也招呼着房玄龄的随从退了下去,一时间小小的客室里只剩了房玄龄杜礼和明夏三人,明夏这才开门见山地道:“房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了吧,我与爹爹都是讷言的人,房大人也莫叫我们提心吊胆了。”
“提醒吊胆?”房玄龄用了一口热茶,方笑道:“看来杜小姐并不十分地欢迎房某啊。”
杜礼闻言面现紧张,明夏却笑笑,并不解释。
本来就是嘛,她都说了准备退居幕后,可是房玄龄却一直在倚重杜家,甚至越发有着青睐的势头,这样的“荣宠”在别人看来,真是求也求不来的。可明夏不喜欢啊,故而对房玄龄算是颇有微词。
房玄龄也不恼怒,只是笑呵呵地道:“杜小姐可是怪我太过眷顾杜家?”
房玄龄说得轻松,明夏却不敢再给人脸色,有道是见好就收,自己的不满也表示过了,再得寸进尺,可就不识抬举了。故而明夏笑笑,道:“房大人说笑了,您这是在看重杜家,我和爹爹都觉得荣幸,又哪里会怪罪?”
杜礼也抱拳道:“小女说得极是,承蒙房大人看得起,对我杜家青睐有加,杜礼感激不尽。”杜礼这话虽也是诚恳至极,可那笑容也并不浓烈。虽然他并不十分聪明也并不怎么狂傲,但女儿的意思他却看得分明,女儿不喜欢,他也就不喜欢。
房玄龄无奈地叹口气,眼前这对父女笑得欢快,可那神态语气,却分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想来自己做了宰相之后,这般的冷待还真是屈指可数,房玄龄不禁生出一种错觉,这杜家的人难不成俱是这般不识好歹么?
可他偏偏就是敬重这“不识好歹”,想来今日换了是别个人,只怕谄媚讨好还来不及,又哪里敢这般给他脸色?
直人难得啊!
房玄龄在朝中为官多年,各种嘴脸都看的多了,像杜家这般不爱富贵不事钻营一心做事的人,倒还真是少见,于是也就格外看重。
然而好像人家并不怎么领情呢……房玄龄笑笑,暗道倘若魏征那家伙在此,只怕跟这杜家人能看的对眼。
眼下么,他却要费些心思应付一下自己极为看重偏偏又是因此而敌视他的杜家父女。
“杜员外杜小姐,你们请放心,今日房某前来,却不是因为公事,而是关乎杜小姐终身大事的一点私事。”房玄龄好整以暇地说完,果然见那笑里含冰的杜家父女纷纷愕然,就连一向云淡风轻万事笃定的杜小娘子,也都是震撼的模样,他心里不免暗暗地笑了一声。
自己这趟没白来啊,能看到杜家小娘子这么丰富的表情,值了。
谁能想到,表面上老成持重赤胆忠心的房玄龄,私底下也十分的恶趣味呢。尤其是面对自己近来相交的这位小友,房玄龄的兴趣倒是浓的很,毕竟这般奇特的人物,在这世上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到的呀。
关乎自己的婚事,明夏虽然有点挂心,却不好打头询问,她现在倒是有些了解这房玄龄了,此人也并非表面的那般厚道呢……于是她便与杜礼交换了个眼色,杜礼意会,忙向房玄龄施了个大礼道:“不知房大人是何意,还请不吝赐教。”
房玄龄却老神在在地笑道:“杜小姐呢?可又嫌弃房某多管了闲事?”
明夏本来有些忐忑,见房玄龄笑的轻松,心里也放松下来,但旋即又紧了起来。房玄龄是什么人物?天大的事情也能掩饰的不见踪迹,泰山崩于身前也不动神色的那种,指望着从他的神情里看情报,却真的有些不靠谱。况且关乎身家利益,明夏便忽略了房玄龄的取笑,只是真诚道:“自然不会。房大人这般厚爱,明夏心中感激,请您说吧。”
这话却真个是语出真挚,房玄龄见状也不再吊人胃口,只是神色间有些凝重,道:“杜小姐可知,前日房某应诏进宫面圣,与当今帝后太子共享节庆之乐,可有何见闻?”
这是要开始了……明夏神色不变,不待杜礼应话便答道:“愿闻其详。”
“嗯,”房玄龄却点了点头,又向明夏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不知杜小姐芳龄几何?”
明夏一惊,杜礼早答道:“小女去年及笄,今春恰是二八年华。”
“十六岁了?”房玄龄拿眼睛打量着明夏,明夏的心里突然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便硬着头皮道:“正是。”
“那可真糟糕!”房玄龄收了笑意,有些严肃地望着明夏和杜礼道:“你们可知,长孙皇后已有为太子选妃的打算,而杜小姐……”他顿了顿,方对着明夏笑道:“杜小姐近来却是声誉甚隆啊,连长孙皇后都有耳闻。好巧不巧,那天说起长安仕女,长孙皇后曾经提到令爱,太子殿下竟十分感兴趣地说,他曾见过令爱的风姿,并甚为仰慕。”房玄龄后面的话却是向着杜礼说的,说完他便住了口,只等着眼前那对父女的反应。
涉及到明夏的终身大事,杜礼便不多做决定,只是等着明夏的反应。
明夏心中大惊,旋即冷静下来,先向房玄龄福了一礼,郑重道:“房大人大恩,明夏谨记在心!”
房玄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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