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儿碰出个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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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儿碰出个金元宝-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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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宝。”李宝认真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其实,我就算是说名字,你也不认识我的。”

还真不认识,章尚坤皱皱眉。斜眼望着他:“你小子是真神经还是假痴呆啊?出来二愣子似的‘打头炮’不要命了吗?”

“要的要的!”李宝仍然是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们家三代单传,宗族家亲都被灭了很久了。这一辈儿就出了我和我哥俩男丁。所以,我对自己的生命一向珍惜的很,免得死了无颜入土见‘列祖列宗’。”

这次,连屋里新来的不认识李宝的几个舞男都哧笑出声了。

“敢来管我的闲事儿,你还想要命?”章尚坤脸色沉下来了。

“嘿嘿,”李宝笑的乖巧之至:“我爷爷常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你看我笑的这么坦诚。就请章二少给个面子,事情就此作罢了,如何?毕竟,‘朝阳起舞凤双飞’,加上我和顾大哥,你真统统得罪了,回香港也不好给你叔父交代不是?”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怎么会知道的?‘朝阳起舞凤双飞’,那是丁舞在日本留学时,勤工俭学组成的“街舞队”的名号,本就鲜为人知,现今其他四人均已事业有成,对这段“组舞”经历却全都讳莫高深。“朝阳起舞”的“舞”就是指丁舞。不过,他当时叫齐舞,蹲了监狱出来后,改姓母姓“丁”了。

“我就叫李宝。可能是我太普通了,章二少不知道罢了。”

“好吧,那请问你有什么本事来管我们的闲事呢?”章尚坤扭头望望顾飞,见他似乎也面带笑意,心里明白这位来头该不会太小。

李宝挑挑浓眉:“那个,如果一定要问……嗯,你久居香港和日本,对大陆的劳动人民熟悉不?”

“什么?”章尚坤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那个,你听说过‘全国十大劳模’吗?已经选出过很多很多届了!”李宝伸出手指点点额头,他似乎希望对方努力回忆一下。

“听说过。”

“哦,”那就好,李宝找到切合点儿般眨眨眼睛:“我爷爷是建国初期,连续三届全国劳模。你听说过他么?”可惜,退休了。希望你关注过大陆几十年前的新闻联播。

如果说,刚才李宝是给了章尚坤“一拳”,那这会儿铁定又是搂头回过来“一拐”!

章尚坤气的脸色开始发青了:“我没听说过,”哪辈子历史悠久的‘劳模’啊!“也不想听。请你马上立即在我的面前消失。滚!”再在这里装疯卖傻,我就先砍了你!

“我不是球,不会滚。而且,请你耐心听我说完,你这么心浮气躁,以后是混不出名堂的。”李宝突然正色,不苟言笑:“我家净出劳模了!除了我,我爸爸妈妈,还有天才哥哥都是‘全国劳模’……如果你敢砍了我,我保证:自建国以来的诸位老少‘劳模’统统‘马上立即’全部变‘疯魔’:铁定拼了命和你同归于尽的替我报仇。”你还没听我说完,我现如今还有个四任‘劳模’称号的优秀哥哥呢。

“章二少,”顾飞终于也笑了,他走过来拍拍章尚昆的肩膀:“他是李全的弟弟。”

“李全?哪个李全?”

“就是和你关系还算不错,跟你哥是‘美国同窗’的李全。”

章尚坤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好吧,……我知道全哥有个‘草包弟弟’,不过,今日一见,还真是名符其实!”真真假假的,说话挺他妈够操但的。

“所以呢?”李宝才不管他怎么蔑视自己,他只想知道章二少会不会就此离去。

“所以,你现在的分量已经够让我出手了。如果你再敢有半句不恭敬的话,你我中间就会有一个人倒下去。”

生命何时如此脆弱了呵?难道b城的治安坏到这个地步?随时都要有无奈的公民“被迫决斗”的倒下去了吗?!


第39章 昔君往矣


“章二少,”李宝对这种视生命为儿戏的愣头青,一向不予为伍。于是,更正色的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你真的是个男人,不管是不是‘爱错’,至少不用这么糟蹋曾经的‘爱’吧?”或者,想证明你曾经是“很没有眼光”,错得彻底的?!

再说,士可杀不可辱。你如今开出的条件,是惩罚了对方的不忠,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不恭?!难道你曾经的海誓山盟总是赊,赊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价位?

“你少跟我逞口舌之利。”章尚坤知道今天自己是动不了丁舞了。扭转身对着丁舞不由“跳”起脖子上的‘青筋’:“丁舞,你好样的!竟然找到这么多。娦。头。为你出头!!……除非你一辈子不跨出‘繁花似锦’的大门,否则,走出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说完,带着俩保镖,头也不回的断然穿过顾飞和李宝,大踏步离去。

“生不如死”,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没什么,可从章尚坤的嘴里说出,分量就不一样了。

丁舞冲他的背影喃喃着:“……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顾飞是不知道爱之深恨之切,他们之间“爱恨一线间”的“区别”有多大,他对丁舞纷乱的过去也不太感冒。

但,也没忘记李宝的仗义出手,于是,悠悠走到李宝面前:“多谢了!”

“不必。”上次池源寺想整死我的事情,多亏了你给我哥哥通风报信,我们早做了安排。今日算是谢恩了。

“今晚不早了,”顾飞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你就在我这里委屈一晚上。明天我叫人送你上班。”

“我是执法人员,没人敢乱来的。”何况,章尚坤也不是傻子,他还不敢在b城明目张胆的动我。李宝安抚的笑笑,转身告辞。

“即便如此,也请宝哥留宿一晚。”你还不知道他和丁舞具体的梁子结的有多大多深!那个章尚坤,随时都会‘爆发失常’的。

“那好吧。”李宝见状,也不坚持免得拂了顾飞好意,就点头跟随门口的小弟,去楼上打算暂住贵宾房一晚。

见李宝上了楼,顾飞抬下颌示意丁舞跟他去办公室。

李宝快黎明的时候就醒了,然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些急躁,干脆起身去上屋顶的天台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来到顶楼,东方微微发亮,晨光未曙,寒意稍甚。斜靠在栏杆上,只见丁舞消瘦单薄的挺拔身躯亦侧坐石板。

单腿晃动吸了口烟,丁舞抬头望望他:“怎么,宝哥夜夜笙歌,也能这么早起晨练么?”

“不是晨练,上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罢了。”

“这个地方还有新鲜的空气吗?”猛吸口烟,丁舞抬手就狠灌了半听啤酒。

“大早上天没亮就‘买醉’?不管在哪个‘地方’,身体是自己的,您还是悠着点吧。”李宝站好扩扩胸,舒展着筋骨劝慰他。

“在这里活得太清醒是件很辛苦的事情。”管他呢,死了或许最好,省得再活受罪。

“那就离开这里。怎么,顾飞拿了你‘把柄’不让你走?”让你。卖。身。还债?

“当然不是,”他放下酒瓶,又吸了一口烟:“比起来,飞哥算是极厚道的‘老板’了。你知道么?干我们这一行,遇到不听话的少爷,黑心的老板有的是让你妥协的法子。我在澳门的时候,就亲眼见过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被活活玩死。因为不听话不愿跟客人上床,老板就给他打上特强效的催情剂,然后。扒。光。了衣服,放在一个四角有几百瓦灯泡搁置的玻璃箱里上台表演。螺。体。秀。舞蹈。开了灯,没几分钟人的皮肤就像千万条蚂蚁在齿咬,燥痒,急躁,得不到满足加上渐渐丧失意识,呼吸急促,心脏负荷过快,身体发红就像烈火上行走。”其实,是在刀尖上行走。说着,舔舔嘴唇,深吸一口寒气,眼神恍惚。

“——通常,好好地人被这样玩一次,就废了。”丁舞见李宝面无表情不带理他的,就自嘲的笑笑:“可台子下面呢?连续两个小时,都是疯狂的观众痴迷的叫嚣,群魔乱舞跟随着蹦跳的混乱声音……有的还剩一口气,下台后死了残了的,也没哪个过问。”这就是残酷的生活。

“因为钱被逼迫卖身?”继续伸胳膊踢腿,李宝似乎是闻多见广的并不在意,淡淡的问。

“大部分是。很多少年,被买他们欠债的‘老板’承诺,只要愿意上台,这么领次‘舞’就可以赎回卖身契。所以,咬咬牙与其得艾滋死在不同男人床上,还不如赌这么一把。也有的是压根不愿意,被打的扛不住,也就屈服了;还有的是死活不干,麻醉后上了台才清醒的,……当他们在台上,有些失去意识前受不了想反悔下台,可‘玻璃箱’的出口已经被锁死了出不来的。于是,就开始疯狂的挖烂自己的周身的皮肤减轻精神痛苦。那场景,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丁舞神态平静的缓缓叙述,晨光红彤彤的映在他的侧脸,形同魑魅。

李宝终于叹口气,本就不太好的精神头被这番话一摧残,更觉胸口郁闷。轻轻来到丁舞身后,凝视着他贝壳一样的耳廓,环胸把他揽入怀里。

“那你怎么不离开?”右手附在他加烟的手背上,按灭了闪动的火苗:“吸烟喝酒都伤身。你身边总还有人会为你心疼的。”你总不会因为钱的原因掉到你叙述的地步吧?

“没有了。”有的都已经离去。嗓音呜咽,他感觉不到温暖,“我早就是只剩一个人在活了。”

“有的。”李宝心里浮起浅浅的怜惜,他环绕抱住丁舞:“我心里已经有深爱的人了,所以,不能用情人的心思去爱护你。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影子一般的朋友永远陪伴你。不管何时何地,在我这里你都可以找到最真挚的温暖。”按他入怀。

“为什么?你可怜我?”丁舞弓起背,不回头。萍水相逢,他觉得李宝是玩家少见的怜悯作祟。

“不。”李宝嘴唇贴着他的颈窝:“因为你很像很像一个人——我的初恋情人。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所以,希望你可以幸福。”因为相似,所以保护欲‘挪移’到你身上,你走运吧。

“三生有幸!”丁舞压根不信,放松身体,敷衍之意表露无疑:“——你的初恋情人是男的?”

“怎么?有问题吗?”李宝不作正面回答,玩味的笑了。

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言语。含着潮湿味道的晨风,吹动着他们耳边的发梢。不知何处,飘过淡淡紫薇花的清香,撩动心弦,沁人肝脾。

——“宝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最好,能活得平凡些,平凡的幸福才会更持久吧。还有,如果我们不在了,你一定要每天替我看‘晨阳初升’,看‘朝朝暮暮’哦。一定哦!!”

音犹在耳,人已作古,一缕香魂,却不知魂归何处?茫茫何相随。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李宝喃喃着,咕哝叨念这首唐诗。其实,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人活得平安康泰就好了!

“你说什么?”丁舞没听清,扭头眨眨沾了露珠的乌黑睫毛,微笑问紧贴在身后的李宝。

“没什么。”李宝回之暖暖的一笑。

“不管怎么样,”丁舞晃晃头,他感觉微酣:“我,永远会记得今日,和你此时共看朝阳升起。”也是曲终人散,该屋睡觉了。


第40章 突如其来的婚姻


张冬浪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跟下了降头似的,一脑门的心思要撮合李宝和朱珠的婚事。

那天,东子回家,见朱珠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电视,就拉过椅子坐下打算和朱珠促膝长谈。

“我知道,猴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幼时的玩伴,突然离去谁心里都不好受,“所以,你对我和李宝心生怨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我恨不得你和你那个李宝兄弟一起去死!!”朱珠突然回头望向东子,眼漏凶光,全身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东子打了一个寒战:这么恨我们啊?不至于吧?他觉得朱珠很有是非观念,不是黑白不分的糊涂虫呵。——他们杀猴子,是为了救朱珠一命啊。

他哪里知道,在他忙于对付朱云的这几天,朱珠和李宝还喝醉酒,徒增了一桩风流韵事的冤案。当然,连带的,为此朱珠把东子也抱怨上了。

谁要你总喝那么烈的酒啊?!那晚一团糟的乱局,不怨恨你才怪。朱珠咬牙切齿的,她觉得冤得很!

“朱珠,”东子清清嗓子,继续劝慰:“我们那天是不得已,才出此次下策。如果,我们开枪再晚些时候,那你真有可能就死在池源寺安排的‘司机杀手’之下了……”

“好了!闭嘴吧,那件事情不用再提了:我不追究就是。”谁叫猴子不争气,想追究也无理由追究而起呀。“说说你口中的‘宝藏’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我是在调查国安三处处长的时候,偶然在云南发现宝藏的传说。我对此也是知道的不多。……在上次我们独处的时候,发现你脖子上带着的就是宝藏开启的重要钥匙:黑玄铁,又叫玄铁玉。”

其实,东子没全说实话,他是在调查沈晶鑫的时候,查到的宝藏秘密,因为不感兴趣,便也没太经心,所以知道的并不多。

“黑玄铁?”朱珠第一次听说自己脖子上还有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宝贝。难怪当初马老师,非要自己一定妥善保管“铁疙瘩”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朱珠考虑很久,她清楚地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思维成熟有了决定,很慎重的对东子认真斟词酌句:“如果,你想要,黑玄铁我可以作价卖给你。”

“什么?”东子呕乐了:还惦念着钱呢,敢情她钻钱眼里了。

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拿出一副砍价的面孔:“那你打算作价多少呢?”

“不多,够我回云南的路费就行。”朱珠看得出他的挪揄,但是忽闪忽闪丹凤眼,绝对认真的回答:“……还是多要点吧,我估计回家一时也找不到适合的工作,还有群孤儿要养活,那就……两万元吧。价格算公道吧?对你而言,九牛一毛的数目。”

“唉,”东子叹口气,他回家时就料着朱珠准有回家的打算:“朱珠,你我明白,不是钱的问题。我说过,我对你的宝藏不感兴趣。——我也绝不会让你就这么孤零零的回云南。”池源寺还虎视眈眈,脱离了我的保护范围,只怕你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至于孤儿院的相关事宜,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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