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儿碰出个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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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儿碰出个金元宝-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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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朱珠回首讥诮的目光扫过来,说话语气特平静:“因为你潜意识里压根就瞧不起我。”

李宝沉默了,他真的是那种“轻贱”下层贫苦大众的,别人眼里不识人间疾苦,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败家“二世主”吗?!

“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内心迥然一惊,旋即紧张的嘱咐完,逃跑似的迅速离开了房间。

接连几天,李宝寡言少语。工作中也是能免则免,可少就少的不太经心。常常是拿出了电话想拨给诸位“损友”,约他们出来玩,却不知道为什么沉思一会儿,又合上了手机。

罢了吧!长叹一声,李宝“潜居”几天后,还是决定要去顾飞的夜店里。恢复他素日里的生活形式:找漂亮妹妹过丰富“夜生活”。毕竟,他和朱珠还是保持以前“泛泛之交”的状态最好。

这日,傍晚下了班,知道东子他们几个上了发条似的跟国安三处的朱云斗得厉害,便不叫任何人,自己独自来“繁花似锦”歌舞厅吃喝。

进了门,按老规矩,走入预定的大包间。推开茶色玻璃,豪华的装修金碧辉煌,美酒纯酿,各色佳肴摆满茶几。眼睛一弯,心里顿时轻松不少,生活嘛,这才是正常的轨道。

不一会儿,陆续走入环肥燕瘦的各色佳丽。顿时,莺莺燕啼响起在李宝身畔:“宝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啊?”

“人家好想你哦!”

“就是,几日不见,你更潇洒了。可想苦了咱们姐妹了。”

“宝哥,我们这么惦念你,今晚把你盼来了,可一定要多喝几杯哦。”

“宝哥,人家还要你‘喂酒’啦。”

……

李宝听着这些往日特喜欢的调调,不知为什么,这会儿突然反胃的要吐:如果是朱珠那头“小倔驴”,她是死都不会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虚情假意”的!——即便她也如斯般同样爱钱。

怎么搞的!怎么又想起她了?都想好了,要忘记那个“俗”的要嘛没嘛的“晦气星”。

“猜枚吧,输的罚酒。”李宝歪歪嘴,笑着捏捏一个娇俏酒女的脸颊。嗯,她好像叫‘俏俏’或者‘丽丽’什么的!

“好啊好啊,”妩媚的身影赶紧直接坐在了李宝的大腿上:“我要输了,宝哥要‘喂’我喝哦。”

“呵呵呵,”李宝干笑几声,直接夺过酒瓶子,咕咚咽下一大口,然后挽挽袖子:“开始喽。”

一时间,屋内人声鼎沸。大家你推我搡,开始了快乐的夜生活。

李宝心不在蔫的又喝了几杯之后,终于忍不住说:“我去趟洗手间,大家继续玩儿。开心点儿,不妨多喝几瓶,今晚所有花销算我的。”说完,不顾细语娇声的挽留,自顾出了大包的房门,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他今天是怎么了呢?总是不在状态。

来到走道拐角处,感觉有间豪华包房透过咖啡色玻璃门,映出里面人头慌乱的攒动:顾飞这里隔音设备极好,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嘈杂,但闪晃的条条黑影暗示着屋内的慌乱和事发的不寻常。

本就不亮的过道,此时更招出几分浮躁。


第37章 恩怨情仇


李宝顿住脚步,斜靠走廊侧头点燃一支烟:顾飞这里也敢有人闹场?呵,看来如今,人们都“抽抽”到这地步了?三杯酒下肚,什么难缠的角色都敢惹啊。

深吸了一口,只见走廊对面尽头匆匆而来几个美少年。带头那个年龄不大。李宝知道他叫丁舞:这里的首席“舞男”,也是出台费最高的红牌“少爷”。二三十岁,眉清目秀,极其俊俏。

迎面走过李宝右侧,就像没看见似的毫不停顿,越过他平稳地推开包房的隔音门。

呵呵,瞧他这身“劲舞服饰”装扮,金片闪闪,银线流苏,倒也是人间极品绝色:气质中有股阴柔之美,不显青涩反露出清高儒雅,淡然脱俗的姿色。李宝想看他怎么处理麻烦,于是更挪不开脚步,饶有兴趣地用脚抵住快合上的屋门,目光望向敞开一条缝的包房。

房间里已是片片杯盘狼藉。闪着雪花的无声背投,被砸碎满地的xo酒瓶,掀翻的座椅沙发,夹杂着乌烟瘴气空中漂浮着的雪茄和脂粉味儿,令人窒息。

“丁舞哥,”跪在角落里的几个本算英俊,但如今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舞男,见着救星似的,忙叫喊道:“这三位客人,非要点你的台,我们说了你在楼上领舞走不开。他们就把我们打得……”

“住口!”丁舞断声喝止了他们几个的诉苦:也不想想,没有几分颜色,敢在这里耍横?你们再不长眼儿的多“诉苦”几句,估计就不是“鼻青脸肿”这么简单了。

回首望向暗处沙发上的看不清容貌的三个男子:“我就是丁舞。”

斟词酌句,略显妩媚的他笑笑,开口道歉:“我刚才在上面忙的走不开,来晚了耽误几位大哥‘开心’,小弟先自罚半瓶。以示诚意!”说着,拿起桌上仅剩的半瓶洋酒,打算干了。

“我知道。”有个暗哑浑厚的‘男低音’响起在最里面的沙发上。

“呵呵,”丁舞听到此声音,久经沙场的俊容不易觉察的呆滞一下,旋即打起哈哈:“既然几位老板知道小弟是‘分身’乏术,想必自然不会责怪。那我就先干为敬喽。”大事化小的意味,溢于言表。

“不行的。”另一个屋内坐在首位,却带着一副墨镜的男子愚弄的出声,“丁先生,要表示诚意——就用你下面的,服侍男人爽到极致的‘嘴儿’,喝光了这半瓶美酒,咱们就算了了。”

这条件?!确定是找茬了,看来今晚是善了不了了。丁舞暗叹一声,只希望刚才‘听错’:千万不要是那个“阎王”找来,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几位,”丁舞闭闭眼,深吸一口气放下酒瓶子:“刚才这位大哥既然说‘知道’我无意怠慢贵客,又何必如此和小弟过不去?我看……”

“今天,除了你用你下面万人插的‘脏嘴儿’干了这瓶酒,别的怎么做都不行。实在过不去了,咱家二少爷可会砸了这间歌舞厅。”一直没开口的染满黄毛的右边男子打断他的话。

丁舞看清了,包间里一共三个人。先开口的是最靠里头坐的那位爷,刚进屋灯暗没瞧清,实际上他是化成灰丁舞也认得的!

“而且,就干这么点酒,怎么能‘显示’你道歉的诚意?”里面那位先生又开口了,缓缓地,探探指尖的雪茄,却渗出绝对的压力和胁迫。

丁舞不再言语,他们之间的恩怨,岂是言语可以表述的清的?!历尽沧桑,躲到了这里,没想到最终还是难逃此劫。

无奈的放下酒杯,沉默良久之后,叹口气:“是不能!……那阁下说,该怎么个‘了结’呢?”

退到了这里,已是末路。他本就不愿再退,所以,干脆画个道吧,生死不过一瞬罢了。

“呵呵呵!”黑影里的人未语先笑,似乎是嘲弄他的心虚。

按灭雪茄,站起身来到房间中央:“丁舞,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我知道你可是千杯不醉。今日重逢,至少,要‘干’满瓶才算对的起‘故人’啊。”这么点酒,显不出你昔日飞扬跋扈的神采呢。

“好。”丁舞抬眼淡淡的一笑,昔日的“妩媚傲物”重现:“章少爷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回过头吩咐手下:“你去前台那儿拿瓶没开封的xo过来。” 身后随行的一个少爷立即机灵的拉门飞奔而去。片刻之后,一瓶xo酒就递到了丁舞的手上。

“飞哥马上到。”递酒的小伙子用只有他俩听得见的声音悄悄附耳,然后送上整瓶的xo酒。

只怕是阎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呵。丁舞苦笑一下,打开酒盖儿。这瓶酒灌入肠子,估计不死也得倆月医院住。

“章二少,”丁舞目光清亮,他不带任何表情的注视着章尚昆:“现在,我当众按你的要求自己。扒。了。裤。子。‘灌肠’。希望你不要食言。”怎么对我我认了,就算肠穿肚烂不过一死罢了。但请你报复羞辱完我之后,离开不要再迁怒他人。

说完,看了眼刚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几位“少爷”,认命似的歪脖夹着瓶口,开始。脱。裤。子。

“那怎么行呢,咱们既然重逢,自然来日方长。”想这么就打发我?!章尚昆舔舔干涩的双唇,按灭香烟踱步到丁舞面前:“不过,今晚不‘喝完’它,确实是万万不行的。”先表演一下你做‘裱。子’的天赋吧,咱们的帐,还要慢慢啦。

章尚坤,香港首富“章氏集团”的二少爷,章家的顺位第三继承人。有个亲叔叔在英国隐居,一个哥哥学成刚回家继承祖业。

他是怎么和顾飞的“首牌。男。妓。”丁舞结仇的?李宝眨眨眼睛,他看出了兴趣和热闹。

“你还想怎么样?”丁舞闻言却不再继续褪下。内。裤,他想问个底线。

“没怎么样啊,”章尚坤挑起丁舞的下巴,轻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现在变得有多不要脸!”为了躲我,倒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干呢。

——我视你如珍宝,宁愿自己丧命也要你活得滋腻。可是你呢?欺我负我辱我,最终,宁愿躲在这里出卖自己的身体也不愿见我?!你真他妈的‘欠抽’。

丁舞。裸。露。笔直的双腿肌肉强健,光滑不见丝毫肥赘。他苦笑一下:“……非要如此吗?”

“是!”章尚坤双目喷火,他想起以前每当这双腿加出他的“种子”时,是多么的销魂!以至于最后,也加紧了他的全部生命,直至死亡!!该死的。

“好!”丁舞点点头,“你让我做的,我就做。”

——“干杯!”记得初相识时,漫天飞舞的樱花下,贤俊媚气和傲迈不羁皆具的丁舞也是用这种突兀儒雅的姿态,举起清酒杯,一往情深的注视着自己:“我干杯,你随意!你说的,我照做。”

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啊!就因为这句简简单单的废话,竟然掏心掏肺的爱上这个翻脸不认人,冷血无情的混蛋。

章尚坤咬紧牙关,他恨得牙根开始痒痒了,巴不得一口咬死丁舞。

“舞哥,不要啊!”

“舞哥,咱们跟他拼了!”

“咱们也是人!他太过分了。”

“他是谁啊?敢在飞哥的地盘这么嚣张!”

劝阻丁舞的声音纷纷四起,很显然,这些“少爷”们都是有姿色无大脑,他们压根没有看出剑拔弩张的二人是旧恩怨,而且“恩怨”不浅。

李宝瞧的越发津津有味。不过,约莫着顾飞该到了,好戏恐怕就要收场了。


第38章 活着的人各有各的无奈


顾飞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一般能不得罪客户就不愿不得罪的。比方说,上次“李宝棍打朱珠”事件就发生在顾飞的地盘。

顾飞也是黑道中人。确切的说,是黑道世家出来漂白的生意人。这样的生意人,除了供奉的关二爷,除了一个“义”字,狠起来是什么都不顾及,谁都敢砍死的。

顾飞更是黑道中的翘楚,他一出道就以“快,准,猛”的拼命三郎著称。短短时间收服了自家诸位难缠的叔父辈人物。然后,凭借高超的胆识和过人的谋略,坐稳了南方龙头老大的位子。

敢来这里拆台?!“章二少大斗顾掌舵”的戏码,居然在毫不相干的b城上演,哈哈!李宝觉得这眼瘾过的真够劲儿。

“章尚昆,你不要欺人太甚。”顾飞果然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了,也不知道在监控室看了多久了,一现身就让人顿觉声势返倾半。裸。体。的丁舞。

顾飞同样不理门口拐角的李宝,四平八稳的带着手下快步走入包间。

“章二少,”顾飞进屋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你来我场子玩儿,我欢迎。但如果是找事儿,就请你掂量掂量了!恐怕你的亲叔叔章华春来到我这里也要毕恭毕敬,不敢造次的。”

“哦?我有‘造次’吗?”章华春是章家代掌门,他的亲叔叔亦身兼父职。——谁叫自己的父母死的早呢!可这是他与丁舞的私人恩怨。再说也没怎么样,有得罪你顾飞吗?

“好吧,”顾飞顿了顿,叹口气:“你来‘我这里’干嘛来了?”

“我来找。男。鸡。行乐,”章尚坤侧头瞅瞅丁舞:“现在找到了,就要包夜带出场去玩。”

“请你换个人吧。”顾飞抬眼看看无动于衷的丁舞:“丁舞现在已经是‘领班’,早就不出台了……章二少如果真为找乐子,不如这会儿就跟我去我的办公室…保证安排一个您满意的雏儿。”

“不行,”章尚坤冷冷的断然削了顾飞的面子,“我今晚就点他。”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丁舞现在不出台,你今儿还真就点不了他。”顾飞知道门外已经被章尚坤的人马包围的水泄不通了,但是,顾飞是自己的发小同学,一向兄弟相称,如今他有难,自己自认还不至于连个“义”字都写不好。

“……你以为你保得住他吗?”章尚坤霸气外漏,顿时杀气溢发出来。

“如果,章二少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话,”这里是大陆,顾飞实在不愿意“开打”,损失太大了!缓缓口气,接着说:“那么,我在深圳还有一些商铺产业,都很赚钱。只要你点个头,从今儿起深圳就是你的了。”

章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章尚坤嗤之以鼻的皱皱鼻子,他对这种没营养的提议,懒得回答。

那就‘开打’喽!顾飞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打算吩咐手下动手。

“你们错了。”李宝笑嘻嘻的踢开房门,几步跨了进来:“深圳,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神圣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既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

沙发上还坐着的那俩香港“黄毛儿”跟“黑墨镜”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二百五啊?没看见屋里这就要开火了吗?他说什么?呵呵呵,还“神圣领土”?!大家也都愣愣的瞅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知作何反应,该不该就这么动手。

顾飞眯眯眼没有笑,章尚坤也没有笑。

“你是谁?”章尚坤见顾飞不动声色也不开口,便轻描淡写状似无谓的问道。其实,他也知道,敢在这是时候出来冒傻气的,不是蠢货就是大智若愚的假面虎。

“我叫李宝。”李宝认真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其实,我就算是说名字,你也不认识我的。”

还真不认识,章尚坤皱皱眉。斜眼望着他:“你小子是真神经还是假痴呆啊?出来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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