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小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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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小扇-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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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孩子,”叶瑶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挥挥手,“这是为了你好啊,这样生吃效果才更好,不信你回头问问蒜头,蒜头当初就是这么吃的,所以你看他身体多好啊,来,来吧!快吃!”

叶瑶拿起一撮青草,笑容灿烂地对着刘渣渣招手。刘渣渣欲哭无泪,缩着病弱的身体,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李壅铭,苦哈哈的脸上满是纠结的痛苦:“五皇子,不,大哥,你不会真的让我吃这个吧,我长那么大,吃的都是鸡鸭鱼肉,鱼翅人参,就是吃素菜也只吃过清凉寺特制的斋菜,这个实在不是人吃的啊。”

“咳咳咳。”李壅铭咳嗽几声,原来叶瑶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吗?“叶儿啊……”

“五皇子,不,相公,夫君。”叶瑶哀怨地望着李壅铭,“难道你不想让刘公子早点康复吗?只有刘公子早日康复,我们才可以早日回京成亲啊。”

李壅铭轻抿嘴角,相公?夫君?成亲?再看看刘渣渣想哭的表情,还是觉得成亲重要,于是,很不讲义气地学着叶瑶,从篮子里拿出一撮草,塞到刘渣渣手里:“早死早超生,吃吧,回了京城后,大哥请你吃好的,免费逛青楼,为了大哥和你嫂子的幸福生活,你今天就牺牲一把吧。”

刘渣渣很无语,本来叶瑶说什么,他也不必太担心,不遵从也没什么,可是这会儿叶瑶居然动员了李壅铭,这不是明显的仗势欺人嘛!他还能说什么呢?“呜……哈哈……呵呵,呜呜呜……大哥你说的,回头请我免费去青楼的啊。”

李壅铭点点头,目光沉痛地望向刘渣渣,看着刘渣渣小口咬了艾桔慢慢地咀嚼又咽下,他肚子里笑得有点打结,心里却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于是躲过叶瑶的视线,朝刘渣渣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手势,又偷偷指指叶瑶,苦着脸表示:刘兄,你今天就牺牲一把吧,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谁让你踩了老虎尾巴呢?

叶瑶就是那个小人,叶小人看着刘渣渣吃了几口,终于有点满意了,心想这事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既然刘渣渣已经退了一步,她也不好再得寸进尺了。于是拍拍手起身,对李壅铭道:“我出去了啊,你也走吧。”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又特意吩咐了蒜头将药热一下拿给刘渣渣去喝,这才悠闲地往野外散步去。叶瑶心情颇好,哼着跑调的歌,采了一根野草在手里把玩。

“他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他?”李壅铭问。

叶瑶咂咂嘴,气愤道:“谁让他敢喝蒜头的血了!蒜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也好意思喝一个孤儿的血,剥削阶级果然是最残暴的。”李壅铭笑笑:“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剥削阶级。”

叶瑶词穷,想了想才还嘴:“反正他这么喝人血就是最残暴的,只是让他吃点艾桔而已,而且艾桔本来就是药啊,他吃着也没什么损失,只是吃的方式有点不一样,这个教训还算是轻的呢。”等了半晌没听到李壅铭的回答,回头看看,李壅铭正将双手交叉在脑后,望着头上的蓝天,叶瑶觉得奇怪:“你在做什么呢?”

李壅铭深深地舒出口气:“我在感慨,女人果然是小心眼的,我竟然也成了你的帮凶。”

叶瑶嗯了一声,“你说的对,别的女人我不清楚,但是我是绝对的小心眼。”两人于是就“叶瑶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一事,达成了共识。

叶瑶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艾桔果然是能够治疗这次瘟疫的良药,不出几日,早期服用艾桔的十五名患者就康复了,其中最早康复的就是刘渣渣了。对于这事,叶瑶异常兴奋,跑到刘渣渣的帐篷内,厚着脸皮邀功道:“小刘啊,这事你可得感谢我啊,你看别人都还病着呢,就你小子命大,可见是我当初给你直接服用艾桔的功劳,回去后记得报恩啊。这银子嘛,也不用多,送我个一千两就行。”

刘渣渣悲壮地点点头,心里默念李壅铭说的那句: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于御医一看有成效,立马就将方圆百里的艾桔都搜罗过来,熬成药给病人喝下,这次的瘟疫可算是慢慢度过去了,灾民们渐渐变得爱说笑了,灾民区的气氛一直就很活跃。再加上,刘渣渣等人的身体也康复了,渣渣们从死亡的恐惧中恢复过来,拿着几根柴火就嚷嚷着要开篝火晚会。一群人又开始了最初嘻嘻哈哈的生活,好像瘟疫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李壅铭和叶瑶望望这些渣渣,相视一笑,叶瑶道:“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玩?”

李壅铭挑挑眉:“我多大的人了?战场上生生死死的过来,又经历了朝廷上的明争暗斗,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

这么一说,叶瑶倒也慢慢想起两人最早遇见的时候了,叶瑶失笑:“那时候的你的确很幼稚,居然在我课桌里放毛毛虫。”

“你不是很爱毛毛虫吗?还把它握在手心里抚摸。”李壅铭回忆道。

叶瑶飞起一脚:“你才爱呢,我那是没办法。”李壅铭飞快地躲过叶瑶的一脚,两人打闹着向燃烧篝火的地方走去。放松的两人都不曾注意,身后有一道仇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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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要回来了,猜猜是谁。

第二卷:出逃篇 第三卷 八十二 故人来

第三卷 八十二 故人来

渣渣们升起了篝火,准备了酒,欢呼着开始作乐,原本还要准备烤肉的,只是于御医千叮咛万嘱咐,牲畜搞不好也有染上瘟疫的。所以渣渣们就只有遵从的份,放弃了大鱼大肉,拿着火把喝点酒解解馋,毕竟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李壅铭最后还是挣不开渣渣们的吵闹,加入了玩闹之中,只有叶瑶在一边看着。蒜头已经渐渐从失去妹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可是毕竟是经历过苦难的孩子,年纪小小的,却总是装成熟,此时也不和别人去玩,就坐在叶瑶身边苦大仇深地看着玩闹的渣渣们,半晌吐出一句:“真是群长不大的孩子。”

叶瑶一口酒就这样喷了出来,咳嗽着笑起来:“你多大的人啊,就应该开开心心地去玩,别没事皱着眉装深沉。”

唉——蒜头叹口气,摇着蒜瓣似的脑袋,双手伸向半空之中,学着鲁迅时期的人物,吟诵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菊花花。国家和人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等热血青年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发烧了吧?”叶瑶伸出手摸摸蒜头的脑袋,“没病啊。”随后,使劲一拍蒜头脑勺:“哪个混蛋把你教成这样的?我杀他祖宗,好好的小孩就这么被毁了。还有,这人忒没文化了,这诗句用的也不合适啊。”

蒜头的脑袋本来就小,被叶。瑶的大力神掌一拍,身体向前一个趔趄,双手支撑地面,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他拍拍手掌上的泥土爬起身。“诗句是我自己拿来用的,用得不合适吗?”

“恩。”叶瑶用食指点点蒜瓣的脑袋,“。以后别念这种半死不活的东西,否则我见你一次拍你一次,你就应该念些积极向上的,念这种玩意的人最后不是饿死就是穷死。”

“你胡说!”蒜头似乎不服气,气鼓。鼓地瞪了叶瑶一眼,用鼻子哼了哼,跑开了。叶瑶撇撇嘴,这小子,居然还长脾气了?

叶瑶又和周围的人一起喝了几杯,感觉脸上都开。始发热了,估计是快醉了,心想自己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于是站起身道:“我去周围走走吹吹风。”刚走了几步,却碰到了蒜头。蒜头老大不愿意地来拉叶瑶的手,叶瑶已经喝得有点眩晕了,嘿嘿笑着摸摸蒜头的脸:“大蒜,你干嘛?”

蒜头嫌弃地掰开叶瑶的手,“我不叫大蒜,大蒜和蒜。头不是同一样东西。还有,我师父要见你,你跟我来。”

“嘿嘿,三百年前是一家嘛,蒜头不就是大蒜。对了,。你师父?”叶瑶皱皱眉,“唐僧?大蒜,喂,你拉我去哪儿呢!”

蒜头不理会叶。瑶的胡扯,拉着叶瑶到了一片小树林,把叶瑶扔在一棵树边,自己向周围喊了几声:“师父,师父,我带姐姐过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树丛里走出一个人,对着蒜头道:“谢谢你,蒜头,你回去吧。”

“那,姐姐呢?”蒜头似乎不太安心,犹豫地看了醉昏的叶瑶几眼。那个被称为师父的人,温和地笑了笑:“你还不相信师父吗?师父会照顾好你姐姐的,而且你看你姐姐都醉的昏过去了,现在也不能这么跟你回去啊,师父留下来照顾姐姐,等姐姐酒醒了,师父再送姐姐回去,好不好?”

蒜头犹豫地望望这边,又望望那边,最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恩,那师父你要照顾好姐姐啊。”说完,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人影走到叶瑶身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叶瑶酡红的脸颊:“真的醉了?”

叶瑶咯咯打着酒咯,随手一挥,没挥开人影的手,却反被抓个正着,这一抓用了些力道,叶瑶吃痛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看眼前:“李壅铭你干嘛?让我睡一会儿。”

“呵呵,能醉是一件好事啊。”人影讽刺的笑笑,吃力地抱起叶瑶朝深山里走去。叶瑶醉的不省人事,乍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于是舒服地伸出手环上人影的腰,嘴巴挂着一丝笑意,睡了过去。

等叶瑶睡够了酒醒的时候,是在一间小茅屋里,叶瑶有点头痛地坐起身,一块帕子从额头落入手中,叶瑶看看湿湿的帕子,再看看破破烂烂的泥墙,敲敲头痛的脑袋翻身下床。草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捧着药走进屋里,“醒了?喝点醒酒汤吧。”

叶瑶诧异地望着来人,“孙梓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孙梓鸣将药碗递给叶瑶:“你喝不喝?”

“谢谢啊。”叶瑶接过药碗,大口大口地喝下,将喝空的碗倒过来在空中晃了晃,“你看,我喝光了,回答问题吧,我们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孙梓鸣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叶瑶也走到床边靠着孙梓鸣坐好,主要是这简陋的屋子里实在是没第二个坐的地方了。叶瑶侧着脸,打量孙梓鸣,发现孙梓鸣清瘦了不少,整个眼眶都凹陷了下去,下巴上的胡子也不知多久没刮了,黑黑的长了半张脸,青白色的脸颊上没有一点生气,用不修边幅来形容算是客气的,更确切的讲,这简直是没个人样。

“怎么了?”察觉到叶瑶的目光,孙梓鸣摸摸自己的脸,虚弱的笑笑:“是不是变丑了?”

叶瑶失笑,揶揄道:“你本来就不帅,这会儿更不像人了。”

孙梓鸣却也不计较,苦涩的笑笑,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面前的空气,也不知是思考还是发呆。叶瑶倒觉得没什么耐心了,“以前跟你说话,也没觉得那么累啊,你到底是说不说啊?”

“你别急,我就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该怎么让你认清那个人渣。”孙梓鸣的语气中慢慢透出一丝浓浓的仇恨,叶瑶正等着听下去,可是孙梓鸣话说一半又没下半句了。

叶瑶切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婆**,“这样吧,我问一句你说一句,这样可以了吧?”孙梓鸣闻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是哪里?”

孙梓鸣目光也不转一下,“京城外的小树林。”

“我记得我是在灾民区喝酒的,我怎么会来了这里?”叶瑶皱皱秀眉,因为宿醉的关系,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是蒜头拉着她,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你不记得了吗?是我让蒜头带你来的。”

叶瑶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带我出来做什么?还有,蒜头人呢?”

孙梓鸣这才转过头看叶瑶:“蒜头带你过来后就回去了,至于我,我找你有事,只是没想到你会喝醉了,所以也没法和你商量,只好带你过来,等你酒醒了再说。”

望望外边的天色,已经快到正午了,叶瑶怕这样夜不归宿会让李壅铭担心,“我们先回去吧,你也跟着我走吧,回去再说,出来太久了。”

“呵呵。”孙梓鸣的笑容带着很强烈的讽刺的味道,“你怕五皇子担心?你觉得他会担心你吗?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害怕失去的东西?”这样说着,孙梓鸣已经侧过身,苍白而骨节分明的双手却缓缓摸上叶瑶的脖子,轻轻地掐住,力道越来越大,“你死了,他会心痛吗?”

“喂,你没事吧?”为了缓解面前不正常的状况,叶瑶故作轻松地大力一拍孙梓鸣的后背,“没事别胡扯啊,鬼上身似的。”谁知叶瑶这么一拍,孙梓鸣却皱着眉,表情痛苦地咳嗽了几声,随后松开掐住叶瑶的手。

这会儿叶瑶已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孙梓鸣太诡异了,于是叶瑶也不急着回去,关切地问道:“孙梓鸣,你要有事就快说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看你的身体也不好,先跟我回去吧。你和五皇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回去也好说清楚。”

孙梓鸣渐渐止住咳嗽,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叶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难道你和五皇子不是一起的?”

“呼……”叶瑶的手拿起又放下,看样子是想抽孙梓鸣一巴掌,“你就是书读多读傻了,说了那么半天,什么事情都没交代清楚,什么叫做是一起的?还有,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那好,我就简单清楚的告诉你,你知道你们离开后山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孙梓鸣斜挑起嘴角。叶瑶不明白地摇摇头:“我又没再回过山寨,哪里会知道这些。”

“你们走后没几天山寨就被人围剿了,五皇子是想杀人灭口吧,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我最后被人保护着活了下来。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孙梓鸣似笑非笑地盯着叶瑶。

“你说什么?”叶瑶有点接受不了,“山寨被围剿?怎么会呢?还有,你凭什么说是李壅铭做的?你又没证据?”

孙梓鸣笑得很悲凉,却又带着掩不住的恨意:“你果然狠心,山寨出了事,你最先关心的,居然是质问我凭什么怀疑五皇子。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山寨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这个,”叶瑶有点不好意思地挖挖指甲,随即给自己找了个好的借口:“你一个不会功夫的都好好的活着,其他那些武功高强的人,那还用说么。”再说,山寨是怎么欺负她的,她可还一样样的记着呢,那个叫什么李老白的还想杀了她,她没事关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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