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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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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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新杰和常海见两人意见一致,也相继表态一起来,高垣心中暗笑,一起来,常海分明和李长弓较上了劲,正好先联合起来,把实力看起来最高的李长弓先干掉,后面的争抢就好办多了。肚子里分析着下来的斗法,高垣口中还得客气:“那就按大家说的,一起来吧。”

“走,我当裁判。”

蒙一川领着几人在校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块空地,平整的地面比其它地方硬实一些,更重要的是附近没有人,总算满足了少年们既要比赛又不想让人围观的需求。

五人盘膝摆好架势,先试探着在地面单腿跳动几下,地有些滑但还在容许的范围内,于是散落开来,静等着蒙一川发令。

“哥几个,愿赌服输啊,说好了,不许合伙欺负我兄弟。”蒙一川这会到不着急了,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

“快发令!”

“再不喊开始,我们不要裁判了。”

好一会不见蒙一川发令,常海和刘新杰不满地叫喊起来,卓越和李长弓也奇怪他搞什么怪,边小心地跳动着保持两人的距离,边示意高垣说话让蒙一川快点喊开始。

高垣有意识地向着常海跳动几步,常海警觉地把膝盖转过来,高垣又跳着退了回去,膝盖对着李长弓微微一偏,常海会意地眨下眼,但还是和高垣保持着安全距离。

“开战!”见高垣和常海达成了默契,蒙一川适时高喊一声。

不求伤敌先求自保,五人都是行家里手,闻声迅速往后跳动几步,彻底拉开了相互间距离,防止让人组队围攻。

“上。”常海率先打破了局面,目标却不是李长弓,直对着刘新杰冲过去。

“嘿!”刘新杰原地跳动几步,待常海低垂着膝盖冲过来,使劲往旁边一跳,闪过常海预谋从下方挑翻他的企图后,膝盖迅速抬起,冷喝声中就朝常海盘起的膝盖上面压去。

卓越和李长弓寻找着对方的破绽,没有急于发起攻击,似乎要等常海和刘新杰分出胜负,过了一会见高垣向常海跳了过去,两人相视一笑,单脚跳动着从左右两侧包抄高垣。

常海与刘新杰对撞几番分不出胜负,瞥见高垣冲过来,两人都不敢大意,往两旁跳开后摆出夹击的阵势,只是常海往后多跳了几步,隐隐然已站在刘新杰侧后方。

高垣看似端直冲向刘新杰,就在刘新杰也意识到高垣的目标是自己,准备蓄力迎战的时候,高垣却在双方距离只有几尺时往侧旁跳开,接着连跳不停,远远拐个弯绕向李长弓身后。

局面一下演变成刘新杰独自迎战卓越和李长弓的夹击,常海更是在侧后方跃跃欲试。

明知上了高原的当,卓越和李长弓也不愿意失去夹击刘新杰的难得机会,两人膝盖几乎同时顶在刘新杰身上,于是刘新杰倒地成了第一个被淘汰者。

少了一个可能带来意外的因素,高垣对上了卓越,常海也怪叫着追向李长弓,混战成了两两对决。

个子高的仗着身高盘膝压迫,个子矮的下盘稳固巧妙地用膝盖意图挑翻对手,四人两队战成一团,彼此年龄相同实力相当,一时半刻到难以决出来输赢。

混战中几人位置不断变化,高垣不觉靠近了李长弓。

“常海!”

常海顶住李长弓又一次冲撞,正闪躲着寻找机会,听见高垣大喊自己名字,下意识侧头看去,就见高垣舍弃了卓越直奔李长弓,当下就明白过来,忙从侧边配合高垣夹攻。

李长弓挡住高垣的冲撞脚下不稳,被小个子常海顺势用膝盖挑翻在地,成了第二个失败者,不过还来不及沮丧,就看见卓越膝盖顶在高垣腰上,一下子将高垣撞翻在地。

“损人不利己!”

李长弓虽说输得极度郁闷,是被高垣偷袭后才落败,可也赢得起输得下,爬起身拍拍土没好气地笑骂道:“干嘛不偷袭卓越?当我好欺负啊。”高垣站起来边揉腰边解释:“你实力最强,只好先偷袭你,只是没有想到卓越速度太快。”

“嗨,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夸奖啊。”高垣眼神清澈目光毫不躲闪,李长弓一时哭笑不得。

常海毕竟个子矮吃亏,与卓越拼抢了几个回合,一次来不及躲闪,被卓越直接将盘起的膝盖压下来,虽然没有到地,按规矩也是输了,很自觉地跑开来自认失败。

三队一哨用比赛决出了哨长人选:卓越。

少年心性没有多少弯弯肠子,输了就是输了,不管怎样输的总归是输了,彼此倒不会因一场游戏产生隔阂,只有蒙一川为高垣和李长弓惋惜了几句,见两人都不在意,也就不再多说。

六个人懒得回房再出来集合,在校场东游西逛吹牛聊天,也遇见了几拨同样比赛的队伍,有的摔跤有的角力各有各的路数,每每遇见这样的队伍,卓越都提醒大家绕路,免得坏了人家兴致,其间倒是刘新杰问起蒙一川干嘛不去本哨参加比赛。

“早决出来了。”蒙一川得意地笑着吹嘘:“掰手腕,半刻钟决出胜负,嘿嘿,当然是我赢了。”几人祝贺一番,常海悄不溜接着来了一句:“女队总不会也顶牛掰手腕吧。”

女队采取哪种方式几人猜测好一会,答案都难以服众,最后还是卓越的总结令人信服。

“大家才入营,哨长只是临时负责的召集人,随便什么形式,哪怕是抓纸条,只要有人应付就好,以后肯定会按照实力和功绩来定。”

第七章 学兵晨操

天色方才破晓,标营就吹响起床的号角。

“常海,常海,快起来!”

三队一哨宿舍,哨长卓越边起身边喊叫,说话间已将上衣穿上,手抓着裤子接着喊:“刘新杰!”

“醒来了。”

刘新杰下意识回了一句,不大情愿地起身穿衣服,常海却翻个身爬在床上,醒来归醒来,离集合还有一会,可以多在被窝赖会。

“兄弟,继续睡吧。”李长弓在几人折腾时从上铺跳下,身上的军装整齐利落,拿起俩洗脸盆就往外走:“大不了哥几个陪你多跑一圈,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假好人,给我多打点水。”

“真不起来?”卓越从窗台上举起半杯水,高举在常海脸上,作势就要倒下:“三,二——”

“起来啦。”常海懒洋洋爬起身,擦着眼屎小声嘟囔:“催命鬼。”

“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真倒水了,反正女队迟早都会知道!”

“哨长,大哥,我明天早起还不行吗?”常海穿衣的速度立马变得相当利索,还装出一副可怜相求饶。

“鬼才信你。”卓越放下水杯往外走:“老规矩,今天你下床又比刘新杰迟。”

每天最后一个起床的人,给大家洗当天的臭袜子。

这是三队一哨相处不久诞生的第一条哨规,三人赞成两人反对获得通过,执行到现在从没有出现差错,当然洗袜子的人基本都是当初持反对意见的两人。哨规能顺利实施,绝对不能说是刘新杰和常海老实可靠,原因只有一个,哨规背后有卓越、高垣和李长弓三人的武力威胁。

刘新杰和常海都有一个好习惯:尿床,卓越发现后想了许多办法,比如晚上多叫几次、睡前不许喝水等等,无奈都不是长久有效,于是李长弓提出了第一条军规,权当惩罚两人给三人讨回补偿。当然做为一个哨的兄弟,三人也负有保密的义务:不能让外人知道真相,起初还得负责晾晒两人画了地图的被褥。

“卓越,嘻嘻,又尿床了啊。”

“咦,李长弓也尿床,哈哈哈。”

“这不是高垣嘛,每天起那么早,原来是尿床了。”

小院后面,稀疏几颗大树,树上绑着皮绳,每当卓越三人抱着被褥往绳子上搭,碰上的同队学兵难免要取笑一番。

“卓越不小心把水倒在上面了。”高垣解释。

“你才尿床呢,旁边树上是谁的褥子?”卓越回击。

“瞎叫啥,这是刘新杰和常海画的地图,比你们画的都大都好看,哈哈哈。”李长弓说出真相反而没有人相信。

时间长了,刘新杰和常海也舔着脸加入晾晒衣服的队伍。真相是三队五哨肯定有人尿床,问题是猜不到具体是谁,坏事最后还赢来一个意料不到的好名声:一哨在三队最聚团。话传到外面,连教官们也对卓越高看几分:好哨长啊,这么快就将本哨的人拢在了一起,不简单。

“一哨。”

校场上,三队教官冷着脸点卯。

“报告,一哨五人全到,无人迟到!”

卓越憋着气高声回话,笑话,声音小了气势不足,结果就是当众受罚,卓越入营当天的下午集合就领教过,兄弟五人绕营跑一圈,沿途的学长学姐调笑纷纷,卓越至今还耿耿于怀呢。

“二哨!”

“报告,二哨五人全到,无人迟到!”

……

教官点完名转身跑步,在新一巡值日总教官身前五步站定:“报告,三队应到二十五人,实到二十三人,两人训练受伤请假,报告完毕。”

“归队!”

“是!”

教官又转身跑到本队前停下,原地转身立正,身子挺得笔直,后背的军装绷得似乎就要裂开,宽松的军裤折线分明。

以前每巡学兵设一名总教官,今年标营变了规程,新一巡总教官多达三人,其中两人正是当初查验身份的文书与刻刀军官,如今高垣也知道了两人一个姓华一个姓秦,都是今年新来标营。虽说与两人有些渊源,可入营至今半月有余,高垣除了训练外与两人并没有多余的交集。

值日的秦教官听罢各队教官汇报,刀刻般棱角分明的方脸上,一丝满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值日哨,起队!”

五人一哨,每哨轮值,每轮十天,轮值哨长闻令即动,领队跑向环校场的大路,充当本巡的斥候角色。

“标营学兵,武道无双!”

总教官紧跟值日哨开步跑起来,背上的军包没有百斤也有七八十斤重,随着跑动的脚步上下起伏,响亮的口号声完全是从嗓子里吼出来。

“标营学兵,武道无双!”

清脆的女声整齐划一,悦耳中又带有尖锐的刺寒。新一巡第五队是女兵队,二十五名女兵背着三十斤重的背包,组成五行五列的小方阵,跟在总教官身后边跑边喊口号。

一队接着一队,五队依次跑上大路,每队的前面都一样,教官背着沉甸甸的军包。

后世有伟人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凌波标营从新一巡开始,不知是否提前感悟到了榜样的真谛,一改过往教官沿路监督的惯例,变成带着学兵参加每日的晨操。

“凌波武士,荣耀长存!”

“帝国军队,战无不胜!”

口号声随着跑动的节奏,前队喊罢后队接,口号声一次次轮流,脚下的路一圈又一圈,每日跑动的圈数并不固定,完全由总教官根据训练情况制定。

也不知跑了几圈,队伍在总教官带领下又回到校场中央,按照值日哨手中令旗的指挥,五个小队在校场进行队列训练,也算是长跑后的短暂休整。

左转,右转,前后倒换,队列训练枯燥泛味,可学兵们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要知道此时教官就在队伍旁监督。一人犯错全队受罚,谁也不想因为自己失误,训练完毕害教官带队绕营区跑一圈,然后在以后几天里,让教官刻意地针对性训练,那绝对是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

列队训练时间不算很长,随着总教官手中鼓锤落下,沉闷的鼓声里,学兵们开始了拳脚练习。

“嗨!”

鼓声时快时慢,没有规律可循,每一次响起,校场就传出震耳欲脓的吼叫,没有鼓声悠长,却胜在响亮,没有鼓声浑厚,却多了几分雄壮。

“嗨!”

拳脚训练并不一定是完整施展一套拳术,更多时候往往是一个晨操就练习一个招式。

“啪!”

“嗨!”

教官手中的长条棍,也不知道落在了那个倒霉鬼身上,有人的吆喝声便带出痛苦,身前身后的学兵感同身受,出拳踢腿更加卖力,动作不敢有丝毫变样。

演练的是军队长拳,高垣很小就学过,在醉老头木棍调教下,自认动作标准规范,可这些天也时不时挨几棍子,教官就好像与他有仇,连卓越都说抽在高垣身上的棍子,教官绝对比打其他人更用力。

“鼓声!”高垣比鼓声出招又快了一丝,教官一棍子打在他刚踢出的脚尖,沉声训导:“不要理会招式的衔接,跟着鼓声出脚!”

“嗨!”

高垣用声音回答了教官,一拳一脚都尽力融入鼓点。脚尖尽管疼痛,可心中没有丝毫怨气,这可要归功于醉老头自小的教导:“武士的拳脚是用来打倒对手,快慢随心能赢就好。军阵武士,还要兼顾与队友的配合,不能相互默契配合,结果就是死得很惨,害人害己!”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总教官手中的鼓锤不再落下,今天的晨操终于结束了。

“高垣,今天你可比我多挨了一棍!”

李长弓嘴里取笑着高垣,身子却规矩地走在队伍中,说是解散了,那可指的是大队,每哨的队伍要回到小院才可以散开。

“唉,看我这记性,昨天是谁,好像全队挨棍子最多。”刘新杰是三队一哨的异类,还没有挨过教官的棍子,借机攻击李长弓。

“你懂什么,打是痛骂是爱,那是教官关照我们。”每当此时四人意见绝对统一,常海习惯性自我解脱:“不像你,舅舅不痛姥姥不爱,教官都懒得理你。”

“就是。”卓越也趁机落井下石:“教官放弃了你,傻孩子!”

“少来,我是不会上当的。”刘新杰有理也架不住人多,边走边笑:“想让我挨棍子,没门,笨蛋才说教官坏话。”

卓越心虚地扭头往校场看去,跑道上,总教官带着一群教官还在负重奔跑,卓越回头佩服地说道:“军官要比军士跑得更快、耐力更长,总教官还真是言出法随啊!”

五人一身臭汗回到小院,从箱子里拿出干净衣服,一路说笑着冲向水房。

水房是小队共有设施,二十五个大喷头下,几十个半大小子光着身子,用凉水冲洗身上的臭汗。水不是很凉,但绝对谈不上温暖,学兵们在喷头下站一会,就要在水幕淋不到的房屋中间,蹦跳更长的时间,以便让身子暖和起来。

“真怀念童子营的热水澡啊。”一个学兵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一天两次用凉水洗澡,要不了半年,估计连蒙一川也成小白脸了。”说话少年先往四下看看,见蒙一川还没有进来,胆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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