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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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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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洁躲在重盾后,笑看骑兵用马刀砍栅栏,骑兵巡长察觉不妙下令掉头,宇文洁脸上的笑容消失,扬手下令放箭,相距几十步,弓兵几乎不用瞄准,接近栅栏的骑兵中箭后跌下马去,后面的人掉不转马头,全成了弓兵的活靶子。

“下马,弓箭对射。”

骑兵校尉也是狠角色,一面下令夺桥标队与弓兵对射,一面下令两标人淌水过河,从桥两旁绕过去,石桥弓兵早有防范,其它地方不用说也有兵拦截,绕路还不如强攻夺桥逃命。

试探过河水深浅,两标人沿河岸牵马下水,当一眼望去河中满是战马和骑兵时,弓兵队后擂响了战鼓,河两岸伏兵四起。

让骁骑营杀破胆的骑兵看到陷入埋伏,两岸伏兵一眼望不到头,军官们不理校尉的命令,各自领兵四散奔逃,最惨的莫过于河中的军士,在岸上长箭威胁下,只能乖乖牵着马投降,换句话说他们也是最幸运的逃兵。

没有冲锋队形,没有统一指挥,一个躲过骁骑追杀的骑兵营,近三千人让伏兵歼灭大半,当得知伏兵从各城临时抽出,在几天前才编组成军,兵力不过一万人,骑兵少得可怜时,骑兵军官们的脸不知有多难看,若服从校尉命令,骑兵营冲出包围轻而易举,胆大些消灭伏兵都不难,而悔恨救不回死在乱箭下的校尉。

收缴兵器后,将俘虏分成巡队看管,领队军官接到有郡主盖印的通行文书,只要将士们不在绮丽郡内为非作歹,沿途官府不得故意刁难,回去路上持此文书,各城各镇会安排衣食。

“给队长以上军官发放长刀,帝国永远不会践踏武士的尊严。”

解释过重伤员留给地方官府延医治疗,伤愈后任由离开后,宇文洁把俘虏全部释放,没审问一个人,没录一句口供,连被俘军官的姓名都没有登记。

华岳所领的人却是另一种打法,将敌人包围后,令秦如风指挥左卫拦截企图逃走的散兵,她带卫队直杀向中军,长枪飞舞如入无人之地,当一枪挑死敌方主将时,包围圈中的敌人明智地选择了投降,翠华宫左卫的战力不比骁骑营差。

西部各城按独孤英命令,抽调精兵强将组成四个万人队,在要道码头拦截溃退的骑兵,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又是事先设伏,没有斗志的溃兵几乎没发起像样的战斗,两万余人留下战马军械,徒手步行回到联军大营。

两座府城久攻不下,十万精锐骑兵损失过半,东海郡内又潜伏有凶残的破军营,联军前方将领对战局再难乐观,不等两位郡王协商好对策,大统领就下令停止进攻,将兵力收缩进占领的各主城,绮丽郡城更是重兵设防。

东部战场攻防之势转变,西面和南面的联军更不敢轻举妄动,帝国北部兵团进展缓慢又损失惨重,不得不停止进攻转入防御,一时间三个兵团统帅的目光全看向绮丽郡,清辉郡主、领绮丽郡守、征东大将军独孤英统率的东部兵团,将决定这场帝国内争的走势。

第213章 孤悬敌后

联军西进,东部兵团丢城失地,朝堂上文臣武将缄默,没人愿意去收拾烂摊子,或者说没人有能力去扭转败局。.M当独孤英彻底稳固防线,派兵收复数十座曾一度被占领的主城,忙于调兵遣将部署防御时,奏章如雪片般飘向皇宫,让东部兵团趁势攻击,尽快夺回绮丽郡城,洗刷帝国百年未有之耻辱。

笔墨纸砚跳动,独孤英手按桌案难掩怒气,亲卫应声而入,让她怒斥出去,双目紧盯在桌上摊开来的军部命令。在绮丽郡内与联军逐城争夺,吸引临风王派出更多骑兵增援,围城打援消耗敌人兵力,为北部兵团反攻创造条件。

对军部命令,独孤英向来视为可有可无的建议,她有权便宜行事,愤怒在于命令上非但有个朱红色准字,旁边还盖有平戎殿印,军部命令何曾有此先例,如部署出自国王,为何不以圣旨传达,改变战决的策略后到底隐藏怎样的秘密。

帝国四大兵团,西部和北部兵力强盛,骑兵营远比东部和南部多,毕竟要抵挡翔云王和临风王的精锐骑兵,而北部兵团作为军部设定的突破口,军力几乎为东部兵团的两倍。

偷袭弘逸城失败,打乱军部全局战略,英王督军毫无战果可言,纵然东部兵团牵制住敌人,北部兵团能解决临风王吗?骁骑营不可轻离京都,英王竟敢请旨借调两营,让国王严词驳斥后拒绝,从中足可北部战局他并无必胜的信心。

君命难违,军令如山,独孤英心中万般疑惑,仍匆忙调整部署,着手组建攻坚军团,放弃了精兵迂回穿插,突袭敌后抢占关隘,从而卡断联军退路以求一战定输赢的战胜战略,使得破军营孤悬敌后。

“我若是小垣子,干脆率兵投靠东海王,最不济也会封个将军赏赐几座海岛。”扬手把军部命令扔回独孤英桌上,华岳为高垣鸣不平,毫不理会独孤英难色,说罢又解下腰间佩剑在手中抛上抛下,嘲笑道:“王剑,呵呵,翠华宫使我不当了,护卫使和绮丽郡司马,请大将军另请高明。”

“大姐——”

“我去东海郡寻找小垣子,我哥也要回封地,若独孤皇家有胆量,不怕西部和南部联军长驱直入,大可将我兄妹二人留下来。”

宇文洁想要劝说拦阻,让华岳一掌打退,把王剑抛给令狐清,华岳转身离开了,独孤英爬在桌上,再没说一句话,因皇家的绝情而羞愧,更为帝国前途担忧。

华岳和秦如风领亲兵悄悄离开行营,算是临走给帝国郡主再帮次忙,若让将军们知晓两人与皇家分道扬镳,东部兵团刚恢复过来的军心士气又要降到谷底。

攻城前势必先要解决联军铁骑,只有在野外占据绝对优势,有足够兵力保护后方和侧翼,攻城军团才能避免遭受铁骑突然冲击,而东部兵团恰没有克制骑兵集群突击的有效手段。无奈之下独孤英将重步兵编组成军,依靠密集的防御阵型来抵挡,实际上就是用无数军士的生命来消耗联军骑兵。每攻下一城得胜利,伤亡却远比敌人多,当推进到绮丽郡城下,兵团中剩余的老兵已不到三成,所幸终于占据了野战优势,帝国兵员充足的优势得以最大挥,临风王先后派来的数万增援骑兵,在各城争夺中让重步兵的人流淹没,而此时战事已进行两年有余,四个兵团先后开战,帝国和郡王公侯皆蒙受巨大损失。

两年征战,东部兵团死伤三十多万,将士的血洗去了独孤英脸上稚气,再也半点调皮女学兵的神态,杀伐决断让笑容都显得勉强,只有偶尔传来破军营的消息,才会绽放出片刻的灿烂,而夜深人静时泪水又打湿了被角,梦中却出喜悦的笑声。

皇家重整棋盘让破军营成为孤悬敌后的弃子,密探传回的消息尽管不确切,但高垣依旧在领兵战斗的事实无人怀疑,只是战果越来越小,从袭击府城变为攻占城镇,从聚歼东海辎重运输营到分散袭击几条运输线,最后一次传回来的战果不过烧毁一座粮仓,此后三月再无消息。

滨海城,残破的城楼中,高垣斜靠在女墙上望着西方的夜空,李长弓一手扶住肩膀一手将酒杯递到嘴边,抿口酒喘会气,笑声微弱得传不出几步远,手臂垂在地上动也不动。

“呵呵,这次怪我太大意。”

“从三名武宗埋伏中逃出半条命,要换作别人,早让老子一刀砍了,背叛后回来卧底。”

高垣艰难地侧头,目光壶,李长弓拿起来在他脸前晃悠会,扬起脖子喝了个底朝天,笑骂道:“偷壶酒太难了,方校尉骂我好几次。”放下空酒壶,李长弓给他拉上被子,压低声音嘲笑道:“两个多月,人家遍摸了个遍,嘿嘿。”

“老子交友不慎啊——”

太丰义仓,储存粮食数十万担,高垣早就盯上了,无奈守军防守太严密,几次偷袭都没成功。得知存粮就要转运前方,隐藏在童营的兵力重新集结,破军营趁雨夜向粮仓起强攻。

高垣和梅若雪领几名武校,在箭雨中顺云梯爬上城墙,一路冲杀终将城门打开,李子辉领人蜂拥而进,几十人死伤在弓箭下后与守军混战在一起,守军黑暗中辨不清敌友,而破军营早有准备,军士不时用东海土语吆喝,借以识别身份,等守军反应过来大势已去。

“弓兵标留下,其他各标快撤。”

在粮库内泼油耽搁太久,高垣在院中大声下令,敌后作战两年,破军营战死一千多人,所剩两千人皆为精兵,如非装运粮仓太重要,高垣绝不愿意起强攻。

各标奉命撤退,很快消失在雨夜中,等弓兵标点燃大火,高垣照例领亲卫队殿后,正要离开时异变突起,火光照射下,三名老者突兀地出现,一句话不说就朝他扑来,快得让亲卫来不及掏出短弩。

突遇大变,反应纯属出自本能,高垣拔刀横扫而出,兵刃交响中往后疾退,一脚将梅若雪踢飞丈余远,恰让她避过致命一击。

“撤!”

手中长刀划破雨幕,高垣单脚点地朝前扑出,在几名亲卫倒下时拦住两旁武宗杀招,却避不开正面武宗的鹰爪手,让其抓在肩膀上,交手仅仅两个照面就要让敌人擒拿住。

“射!”

三名武宗眼告成,嘴角还不及露出笑容,就见无数光芒扑面射来,两旁武宗仰身贴地往后滑开,当面武宗避无可避,双爪化掌拍在高垣背上,想用他的身体挡住箭芒,而高垣顺势扑到地上,让几支短弩划破背部软甲,幸亏贴身穿有天蚕衣,才没让亲卫毒矢当场射死。

正面的武宗在三人中修为最高,可倒纵时胸前插进了十余支毒矢,至死都没明白何以身法还不如武校敏捷,侥幸逃开的两名武宗,瞥见伙伴的尸体后心底寒,肚子让长刀刺穿,人已死而伤口上还没流出血来,高垣那一刀的度可见有多快,快得武宗死前没感到疼痛。

“滚,或者死。”

高垣拄着长刀站起,望一眼几丈外的两名武宗,话语比夜风冷雨更森寒,在他脚前四五步,躺着三名亲卫的尸,堂堂武宗竟会暗算伤人,说是尸其实已成一堆碎骨肉泥,他如何能抑制心中的悲愤。

武宗没搭话,目光卫,蓝汪汪的弩矢在火光下闪烁,有了防备奈何不了武宗,两人有把握将亲卫隔开后尽数格杀,前提是高垣不出手拦阻。突袭时一刀格开两人攻势,反扑时一刀刺伤伙伴,两名武宗自问做不到,如此刀法已经出他们想象,应属于另一种境界,想到此处两人互,随之脚步往旁连挪,退后几丈后飞身离去。

“将三名兄弟就地火葬。”

残尸碎骨包在披风中抛进了火海,高垣和亲卫队向逝去的兄弟致以军礼,长刀归鞘翻身上马,领亲卫队走进黑暗的夜色,十余天后,确认没有人尾随跟踪,高垣方下令返回滨海城隐匿。进城时让梅若雪抱在怀中,重伤之下强提真气装作轻伤模样,十余天里他几乎耗尽了体内生机。

醒来时全身**,梅若雪正给他擦拭身子,高垣一口血涌上喉头,又是几天昏迷不醒,差点就此一命呜呼,李长弓想通后每每拿此嘲笑,没死在武宗手中,却差点让美女的温柔气死。

“高垣,修为全废,好像没半点伤感的意思啊?”

“伤感能让它回来吗?”高垣没力气多说话,空出神,李长弓在旁给他解闷,将憋在心中几个月的秘密透露出来。

“在粮仓埋伏的三名武宗,一个死在你和亲卫手中,唉,老子怎没如此好运,杀个武宗扬名天下。别侧头,不气你了,嘿嘿,另两名武宗也死了,方校尉听到点风声,让个蒙面女子刺死,听说还是公平比武,生死斗。”

高垣睁大了眼,急切地问:“兵器?”李长弓哼几句不搭话,他嘴角略微抽动又闭上眼,修炼到武宗境界何其难,没有深仇大恨,怎会公开决斗,他瞬间想到一个人,念头立时又熄灭,师姐就算修为突破成为武宗,短短时日怎会有此实力。

“老子知道你想什么,华岳学姐,嘿嘿,心中喜欢嘴难开,不对,心中喜欢不敢说,蒙面女子用的兵器是长剑,死心吧。”

方镇海曾怀疑出手的人为华岳,她在给高垣报仇,李长弓几句话就顶回去:“华学姐要有此本事,早去刺杀东海郡王了,再说比武前总该先见高垣吧。”

高垣觉得有些累,眼皮快要合上了,李长弓一掌轻拍在脸上,响声却越外响亮,他让人两巴掌抽飞出去,高垣闻声张开眼,华岳俏生生站在身前,正眨着眼朝他笑,那是往常出手教训前的征兆。

“哼,藏得真好,滨海城,我来回跑几次,方镇海半点口风都不透露,咯咯,要不是意外遇见李子辉,还真找不出来。”

李长弓捂着脸过来喊冤:“学姐,高垣说要凝望夜空修炼,让我在旁监督以防偷懒,你打得——”话没说完连退几步,转头就开溜了,他才想起方才说过的话来,挨两巴掌还算轻,华岳怕掌风伤到高垣,要不就不是脸肿几天了。

“师姐。”

“闭嘴。”

华岳蹲下来,半晌后松开高垣的手,轻声问:“有几分把握?”高垣情知难以遮掩,费劲地回答道:“总能练成。”

“你明日就下令,破军营别轻举妄动了,让军士们安心休养吧,这场仗快要结束了,你和破军营没辜负她独孤英。”

“我听师姐——”

“接着练,哼,早听我话,怎会伤这么重。”

月色照进残破的城楼,高垣睡熟了,华岳轻轻将他抱起,在月光下缓缓走下城去,两颗心此刻贴得分外近,她似乎都能进入高垣的梦境。:

第214章 内外交困

帝国东部兵团集结三十万大军,激战数月仍未攻破绮丽郡城,而东海王亲领援军二十万,已接近两郡交界处,双方即将展开决战,胜负就要见分晓时,从京都传来密报,老国王中风后口不能言,而英王独孤星早在月前已悄然回京。

“殿下,东海王传来书信。”

令狐清不知何时变了称呼,在亲卫通传后走进来,给独孤英行过礼双手捧上书信。

“清儿,我要说多少次,你和洁儿才会收起俗礼!”

“殿下,尊卑有别,军中更不可乱了礼节称呼。”

扫一眼封口火漆,独孤英拆开书信,看后收进密文卷宗,走过来拉令狐清坐下,摘下铁盔放到一边,帮她梳理长发。

“东海王提议双方罢兵,联军退回东海境内,掠夺财物全部归还,与临风王各自朝贡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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