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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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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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梢盯一晚上了还没降下戒心,哥们你疑心真不是一般的重。
被看穿企图,萧白眼中狼狈掠过,面色一赧。“对不起。”
“没事,换我也这么做。”伸个懒腰,“我去梳洗,你也收拾下东西,不是要赶路吗,一天之计在于晨。”
*
华都,端木府
男子坐于案几后,轻阖双目,精致的容颜雌雄莫辩的阴柔。
黑影从房梁一跃而下,于几步前伏地屈膝:“爷。”
“事办得如何了?”没有睁开眼睛,语气懒洋洋的,却自有一股摄人的风采。
“一切尽在爷掌握,姬三娘已从狱中逃出。”黑影伏地,恭谨说道。
“莫跟丢了,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欺骗本王,若不是看她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早该活埋了。”平静的低语,让伏地的黑影身子一颤。
“去吧,带不回消息,提头来见。”随意一挥手,黑影点点头,如同来时一样,飘如云烟眨眼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男子睁开眼睛,琉璃般美丽的眸子流荡醉人光彩,唇角微扬,眉眼一片邪魅。
“你以为你躲得过,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爷。”
合上眼睛。“进来。”
冷寒疾步走进来,许是赶老远的路,一张脸上满是汗水和红晕,呼吸急促。
“爷,纳兰将军说三小姐前日被人劫走,目前还依然下落未明。”
“啧啧啧,这理由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不嫌老套了。”男子嗤笑。
“爷,属下已在纳兰府找个遍,没有看到三小姐。”
“探听到什么缘由?”
“据说,据说是三小姐偷了正房白氏陪嫁之物,白氏一怒之下杖责三十大板,遣送出府,如今下落不明。”
“据说?”
“属下调查过,确实如此。”
“哼,纳兰德如此敷衍了事,是拿本王的脸面不当回事吗?”男子冷笑,“连妓院都卖了去,若非本王及时赶到,指不定遭如何的罪!”想到自己也曾沦落那肮脏之地,心头一番厌嫌,面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冷寒垂首不语。纳兰家的三小姐……遇到爷,未必是好事。
思忖间,案几后的男子已站起来,锦袍浮动,华美尊贵。
“备上好礼,本王亲自去会会这未来的岳父大人。”
*
“翻过那两个山头,便进入会州地界了。”萧白看着前面绵延的山岭,对身后之人道。
“不错不错,都几天了,再不到会州,劳资这条腿就断了。”楚衣掀开车帘,望着外面好山好水好风景,嘟囔。
“又不用你走路,何来腿断一说,矫情。”纳兰冰云鄙视。
“哎,我说小云儿,你天生我克星啊,一天到晚有个时辰不气我你会死?”楚衣当下也没好气,闺女是不能纵容的,小不教,大之祸。
“你们俩就别斗嘴了,前方有个荫凉的林子,去那里歇会儿脚如何?”萧白回头,许是感染了明媚阳光的缘故,神色比往常轻松,嘴角噙笑,俊得一塌糊涂。
“非常好。”楚衣拂袖扇了扇风,“这见鬼的天气,热死了。”
“出门在外,‘死’字为不利,少说两句吧。”纳兰冰云哼了声。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家小丫鬟。”楚衣不屑于理她,掀着帘子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阳春初过,树木蓊郁,野花飘香,流水潺潺,青山如画,偶尔的几声鸟叫虫鸣分外悦耳,蜂忙蝶舞片片生机。青山环绕,伏岭连绵,从山谷的角度望过去,地势极好,要是种梯田,刚刚合适。
当然,古代还没有这等先进的种植技术。
纳兰冰云见她不理,别别嘴,撩着车帘看外头风景,忽然一声惊呼。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楚衣被她的惊叫吓得一抖,脑袋撞到车壁,当下更没好气。
“有人要自杀啊!”纳兰冰云揪着她衣袖,囔囔道。
“人家好好站在那里,自杀什么。”楚衣无语。
“你眼睛有问题,她前面是悬崖!”纳兰冰云跺脚。
马车停下来,萧白淡淡开口。“先在这歇息片刻,前方是个峡谷,只容一人经过,马车行不通,我去看看有没有可绕的道。”
“麻烦了。”楚衣嘿嘿笑,要绕道,当然是因为她这个伤患行动不便,这点自觉意识她还是有的。
萧白颔首,下去将马车带往树荫之下。
“楚哥哥,你看,她真是要跳崖,你赶紧去阻止啊!”纳兰冰云推她。
“我为什么要阻止?”楚衣不明白地看着她,“我是人,你也是人,既然你想多管闲事,就自己上,推我干嘛?”
“她……你管我,到底救还是不救?”
“威胁我……”
“她要跳下去了!”
“靠,你个毛线,推我下车!”眼见前方那人真要往下跳,楚衣无奈一坡一坡跑过去,拽住人家一只胳膊,上气不接下气,“好好的寻死什么,多大的困境只要有心都能解决,至于想不开吗。”
那女子身形一飘,步子不稳,差点就朝崖下滚去,楚衣眼疾手快,仗着力气大,将她拖离那崖边丈远。
“放开我,放开我。”女子挣扎,“你个登徒子,我死也不会如你愿!”
“啊耶,我还成登徒子了!”楚衣眯眼,手一甩将女子甩到地上,“你个三观不正的丑八怪,劳资对你没兴趣。”
女子睨她一眼,姣好的容颜上有气愤,有恼怒,有悲伤,有凄凉,忽然两膝一并,趴在膝盖上嘤嘤嘤哭泣。
“我……”楚衣两手一摊,不知说啥好了。
她不是见不得女孩子哭,只是这事儿明明跟她没关系,这女哭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转身要走,对面的纳兰冰云拼命给她打手势,想了想,于是退回来。温声道:“活得好好的,何必轻生,生命诚可贵,千金难买回头路。”
女子嗷嚎痛哭。“我活着你们这不让那不让,死你们还要横插一脚,你们到底要闹哪样?”
楚衣脸皮抽搐,顿了顿,好言宽慰。“嗯,你别哭了,我走就是,要跳崖你慢慢跳,我保证不管。”
女子抬头,哭得妆都花了。“你敢走试试,我马上跳下去。”
还威胁上了。楚衣觉得这世道变了,变得不可思议。“那大姑娘,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到底想怎样?”
姑娘看着她,一时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啦啦啦
、谁傻眼了

两人眼瞪眼,好半响,楚衣拍拍额头,率先回神,苦笑:“这样吧,这位姑娘,我们就一过路的,你要寻死往别的地方去可好?”眼不见为净吧,反正这事儿她管不了。
姑娘奇怪:“你是谁,为什么那么想我死?”
楚衣:“不是你自己想死吗?”
姑娘袖子一拂,抽噎上了:“谁说我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死!可他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是为情所伤的傻女人。楚衣扬唇:“他既移情别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吊死一棵树上,这世上三只脚的癞□□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你如此痴心苦恋着他,可他知道你都为他做什么了,知道你要跳崖吗?”
姑娘一怔,似乎被她这些所谓道理给忽悠了,低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
“没错!你欲跳崖,想必对他已经绝望,既绝望如斯,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死。世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他哭泣,因为真正懂你怜惜你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我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楚衣欣慰一笑。姑娘仰望着头上湛蓝的天空,若有所思,忽而一笑,伴着浓浓的苦涩。
“可是,我想除了他,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
楚衣咬牙,敢情她前面的话都白讲了?“姑娘,你莫过于执着,有些错误,及时改过来还是幸福,坚持下去,却也不会变成正确。”
“公子,你应该没有爱过吧?”
“啊……?”楚衣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她确实没谈过恋爱,但……写过那么多本爱情小说,阅历世间那么多悲欢离合,又怎能不懂爱?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不会爱了。
也可以说,她潜意识里对男人没啥安全感。套用现代的某句话:“世上没有什么好男人,就算有那一两个,轮也轮不到我。”于是,冥冥之中就在拒恋男性这个生物。
“若是有天你真心爱上一个人,会如骨鲠在喉,纵使他有千般不对,万般不好,你心心念念的,却只有他,也只是他,谁也无法代替,谁也无法抹去。”姑娘指了指心脏,苦苦笑着,“心就这么大,只能装一个人,满了,苦也盛着。”
楚衣迟疑良久,实在不愿意说她这种行为叫犯贱,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死缠烂打有个毛线用啊!斟酌着用词,道:“你可用杯子喝过茶?”
姑娘点头,看着她。
“其实人生就如同杯中茶,你若想喝而不敢喝,舍不得喝,满杯而置,时间愈久,茶水愈苦,甚至有琐碎的杂质和灰尘落入,再想喝的时候,已不是当初味道。要么当时一口饮下,要么把茶水倒了,杯子若空着,那千万茶水,总有一种符合你的胃口。”
“若你欲饮,有人夺之所好呢?”
“若茶是我的,而非他人,谁抢灭谁,毕竟若不争取过,怎对得住一片为茶之心。”
“你既为喜爱,却抢不得,又如何是好?”
“不如放手,好茶自有爱它之人珍惜,我再换种口味。”顿了顿,“你想想,要是人家喝了一口你再去喝,口水混着口水多恶心呐,天下好茶真挺多,茉莉绿茶过了,还有红茶、铁观音、碧螺春。”
“似乎有些明白了。”姑娘若有所悟,眼中也少几分悲戚,染上几分坚毅。
“那我这口水浪费得值了。”
姑娘笑了笑,若一朵缓缓绽放的白莲,清新秀丽。“谢谢你。”
“不客气。”
“奴家纪相思,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楚衣。”这名字咋听得有点耳熟,是她笔下哪个跑龙套的?呜,但愿只是跑龙套的,否则她又自己破坏剧情了。
姑娘嫣然一笑,转身而去。“若是有缘,下次再见,必定相邀共饮一杯。”
“在下记下了。”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楚衣感概应道。
“还有,什么茉莉绿茶、红茶、铁观音、碧螺春,应该算不上上等茶吧?”
“……”
转身回树荫下,但见树荫下一男一女正看着她,表情各有不同,若有所思。
知道她刚才说的话可能都被听到了,嘴角一抽:“你们俩真够无聊的。”
“没你道理多。”纳兰冰云白她一眼,缩回马车,“萧大哥说了从西边那条路绕也可以过去,只是需要比往时更多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楚衣腿脚打个啰嗦,“天,十个小时呢,还有两座山!我一点也不想坐这颠簸的马车了好不好!”
萧白抿嘴笑道:“从这峡谷可以直接通过,只需半个时辰,只是必须弃车弃马。”
楚衣眼睛一亮,拉住他袖子:“萧哥,要不咱们走过去算了,就当锻炼锻炼身体?你看,反正离会州也不远了,咱将就一下,到会州再歇息歇息?”
萧白迟疑。“你的脚……”
“我的脚没事,也就是一长一短而已,走这一段路应该还能撑得住。”
萧白思忖片刻,见她一脸殷切,道:“既然楚衣坚持,那我们就抄近道吧。”
“我反对!”纳兰冰云囔囔,“顶着这么大太阳,有马车你们不坐,遭罪啊!”
“反对无效。”楚衣斜她一眼,凉凉勾唇,“大小姐,出门在外,入乡随俗,你就收收你那性子吧,若吃不得一点苦,不如养在深闺当千金,还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你……”
“我什么,本来就是事实。”楚衣眼中一片凉薄,“云冰,这不是你家,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泪珠儿在眼底打转转,又强忍咽了回去,脖子一扬。“步行就步行,你当我没吃过苦啊,至于言语恶毒么!”
“我言语恶毒,我说啥了?”楚衣扭头,看向萧白,“萧哥,你说你说,我哪句话恶毒了?”
萧白:“……”
两个时辰后,终于过了两座大山,萧白看着西沉的落日,沉吟道:“从此地到城里还需几个时辰,看天色今晚怕不能入城了。”
楚衣腿脚一软,挂在搀扶她的萧白胳膊上:“萧哥,别告诉我说咱们今晚还要露营。”
相处几日,萧白也算勉强听得懂她某些稀罕的词汇,笑了笑,看软成一滩泥的女汉子:“我看七八里外有炊烟升起,应该可以借宿,你再撑一下。”
“我撑不住了,萧哥,咱们歇一下再走吧。”她容易吗,瘸着个腿走了那么远!
“这一路,你已经歇数十次了,若还磨蹭,今晚又得头枕荒地面对星空。”纳兰冰云挤过来。
“小云儿,如果把你的腿也打成我这样子,你说你的耐性会不会比我好点?”楚衣呲牙,森森开口。
纳兰冰云一蹦,蹦到萧白身后,急道:“你别乱来,男子汉自当气吞山河,太小气会天打雷劈的!”
楚衣无力翻个白眼。“那管好你的嘴,我这人最经不得刺激了,一旦被刺激,还真不知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纳兰冰云急忙一手捂嘴,两只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如小鹿般无辜。
“这还差不多。”楚衣满意点头,一扭脖子,看到萧白咧着嘴,目光融融,笑得正开心,气结,“萧哥——”
萧白倒不怕她,摸摸她脑袋,在某只杀人的目光中温声道:“我背你吧。”
楚衣面色一滞,眼睛眨了眨。
已经弯下腰的萧白良久见她没反应,回头:“莫非你宁愿自己走?”
“当然不是。”楚衣快言快语,急忙爬到他背上,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萧白不怕累,她也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权当没看见他的很辛苦了……毕竟,她真走不动了。
感觉到身下的人一僵,楚衣急忙搂住他脖子:“萧哥,你不会反悔了吧?”
看来书呆子说的没错,她最近吃得太多,确实需要减肥了。
萧白摇头,温声道:“怎会。”
纳兰冰云跺脚跟上,嘴里惊奇地喊:“哇,萧大哥,你竟然真背得动她!”
萧白耳根子蓦地红了,楚衣见状,整个人也有些不自在,老脸别扭刷红,冲纳兰冰云磨牙:“再啰嗦,进城就把你卖了,正好劳资缺盘缠!”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这年头自家丫鬟还卖不得了,还有没有天理。”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丫鬟啊。”
“我掐死你……”
“别闹,萧哥辛苦着呢,等下一个落脚地,我再跟你慢慢算账。”
“哼!”
出乎意料,炊烟之处,不仅有人家,还有客栈,直把楚衣乐得眉毛都差点飞起来。
可是,掌柜的语气一转。“这空房只有两间了,要不三位凑合凑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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